賈張氏「折磨」何雨柱和易中海的日子在繼續。
趙忠義這邊,則迎來了自己的工級考核。
五級工和四級工雖然只差一個級。
但對很多工人來說,五級工是他們一輩子都逾越不過的天塹。
沒法。
那時候五級工對文化水平有要求,而工人兄弟,大多都目不識丁。
「小子,好好考,記住我那天給你說的話!」
一分廠休息室里,楊偉收起了了他那一股疲憊勁兒,語重心長的給趙忠義說道。
「我肯定會好好考的,但是楊叔,你說的關於你退休的事情,我可不同意啊!」
「臭小子,你還管得了我?」
楊偉眉頭一橫,抬腳向著趙忠義踹去。
和往常一樣,趙忠義靈活躲過,嘻嘻一笑:「楊叔,你以後還是換一個招式吧,你這抬腿速度那麼慢,我如果不是痴呆,你都踢不中我的!」
「好,下次換……」
楊偉嘴角微揚,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:「先去考試吧!」
「你不陪我我去嗎?」
「我哪有那麼多時間陪你?你自己又不是不會!」
楊偉輕啐一聲,旋即離開了這個休息室。
「這老頭子,怎麼感覺怪怪的……」
看著楊偉的背影,趙忠義之前產生的那絲異樣,又加重了……
……
冤家路窄。
負責自己工級考核的正是李副廠長。
這是趙忠義怎麼都沒有想到的。
還有一個讓自己意外的,是劉海中此刻也跟在李副廠長的身後,一副雄赳赳的樣子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他也是領導呢!
這配置……
倒是有趣得緊了!
自從趙忠義知道是這李副廠長黑了原主父親的賠償金後,他就一直在等待機會。
準備把這傢伙一棒子打死。
吶。
自己等待的那一天,會是今天嗎?
趙忠義抿了抿嘴,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褲兜。
前些天得來的那些符紙,好像現在可以用一用了。
「一分廠維修隊趙忠義,參加五級考核,是吧?」
這時,李副廠長拿著考核表掃了一眼之後,目光鎖在了趙忠義身上。
「是啊是啊!」
聽到問話,趙忠義呲開了牙,猛的點了點頭:「我就是趙忠義,趙大山的兒子。」
嗯?
李副廠長一聽到趙大山這個名字,本來放鬆的眉頭一下子就繃緊:「原來是老趙的兒子啊!」
「時間過得可真快,一晃眼,老趙的兒子都可以參加五級工的考核了!」
「誰說不是呢!」他身後的劉海中搭腔道:「李副廠長,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?」
「不急,今天還有一個人要參加考核,我們等等他!」
李副廠長淡淡說道,放下了手裡的考核表,然後拿起他面前的搪瓷杯慢慢喝了起來。
「那……那小趙啊……咱們……咱們等等吧!」
劉海中尷尬的笑了笑,隨後走到趙忠義旁邊。
扯了扯趙忠義的衣袖,再使了使眼神,低聲細語道:「小趙,咱們做個交易好不好?」
「啥交易?」
「你把老易的破事告訴我,我就讓你這次考核……有六成的機率通過!」
啊?
趙忠義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這劉海中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鍛工。
他……
出現在考核現場本來就很詭異了。
現在他還說能保證自己過考核。
這一聽,就有點像高考前賣你考試真題的那一幫人一樣。
離天下之大譜!
「不用了,劉師傅,我這裡沒有什麼易師傅的破事兒,我也不需要靠你幫助來考核成功。」
趙忠義果斷拒絕了。
「你!」
劉海中一聽這話,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:「我說小趙,再一再二不再三,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,已經低聲下氣和你說了兩次這件事了!」
「你不要……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!」
嘖嘖?
這怎麼威脅都搞上了!
趙忠義可不吃這一套。
「什麼敬酒罰酒,我都不想吃,劉師傅,你還是早點回你車間鍛鋼去吧!」
趙忠義說完,便不再理會他了。
「你……你等著!」
劉海中氣呼呼的咬牙道:「你別小瞧我只是一個工人!」
「我今天還就在這裡說定了,你這考核,就是過不了!」
「那咱們走著瞧唄!」
趙忠義蹙起的眉頭慢慢抬高,劉海中的話他倒是來了興趣。
為什麼一個普通鍛工,能擾亂技工考核這種事情的。
沉吟間。
李副廠長說的另外一個參加考核的工人終於進入了場地。
趙忠義一見來人,倒是有點微微吃驚。
此人正是當日技能大賽自己的對手,三分廠維修隊的徐愛國。
「徐愛國同志,好久不見啊!」
趙忠義對徐愛國印象不錯,於是主動的向他打起了招呼。
「趙……忠義同志,你好!」
徐愛國看到趙忠義,也微微有些吃驚。
「看樣子,咱們今天又得比拼一下子了啊!」
「是啊,這一次,我不想再輸給你了!」
「那好,咱們一起加油!」
「……」
在一番敘舊之後,李副廠長也放下了手中的搪瓷杯,悠悠的起身,拿起了他面前的考核表:「三分廠維修隊徐愛國?」
「是我。」
徐愛國簡短的回答道。
「行,既然人都來了,那咱們就開始吧!」
李副廠長把手中的表格一合,手背在身後,眼睛也慢慢的眯了起來:「先是文化考試,考完了再考動手實踐!」
李副廠長話音一落。
劉海中就拿著一袋卷宗再次出現在了趙忠義面前。
分發了考試的試卷。
感情……
他是來給李副廠長打雜的?
趙忠義第一次有點「佩服」這劉海中了。
為了獲得個一官半職,真是「無所不用其極」。
「趙忠義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!我告訴你,這考核沒通過,可是要至少一年才能重新考核!」
「劉師傅你歇歇吧!」
趙忠義一陣無語:「你為了這點兒權力,真是不惜把臉都丟盡了!」
「這麼大年紀了,你何必呢?」
「你知道什麼?我的事需要你懂?我還是送你一句話吧,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!你等著吧你!」
劉海中冷冷一哼,負手走向李副廠長,把嘴巴附在他的耳邊,嘰呱的說了起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