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劉媒婆約定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後。
便送走了她。
然後趙忠義開始收拾屋子,洗碗什麼的。
並把剩下的那小半盆雞湯又用涼水冰起來,留給魏春燕中午吃。
自己雖然依靠系統日子走在了四合院的前頭。
但因為年代特殊,也絕不是什麼大富大貴,可以隨便糟蹋東西。
而且這還是一個物資極其匱乏的年代。
所以該節約的,自然還是得節約才行。
和魏春燕告別以後,趙忠義走出了家門,準備去上班。
雖然它是四合院,但其實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院子。
院裡的住戶三三兩兩的結伴,嘴角大多都掛著笑容。
似乎一點兒也不受吃不飽飯的影響。
越窮越光榮這句話,在這一刻。
得到了最好的映照。
他們這般模樣。
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,這裡就是那個滿是「禽獸」的四合院。
但人性這個東西,誰又能說得清楚呢?
就比如此刻,朝著自己走來的易中海。
表面上,他是院子裡的管事大爺,心地善良,公平大義。
可背地裡,卻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,用道德粉飾自己的「標杆」。
而是根據原主的記憶。
自己的爸爸死亡屬於是意外。
按理說是有賠償金的。
但最後只得到了一點兒工廠派發的慰問物品。
根本就解決不了母子倆當時的燃眉之急。
張忠義穿越來以後,就一直在查這件事。
就目前自己查到的,自己爸爸當時的事宜,都是這易中海一手操辦的。
他也問過廠長,但廠長卻支支吾吾,表示已經給過賠償金了。
給過了,家裡卻沒收到。
那這裡面的貓膩就大了。
說是易中海黑了自己爸爸那些賠償金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不過自己目前沒有證據。
「小趙,你等一下。」
易中海似乎加快了腳步,他一把扯住了趙忠義的胳膊:「小趙,你等會上班,先去我三車間唄,我那車床有點鬆動,不怎麼得勁兒。」
「不行啊易師傅!」
趙忠義當即就拒絕道:「我們維修隊有自己工作流程的,我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的「不得勁」,影響了我們整個維修隊的維修流程。」
其實趙忠義說的這番話,就是在胡扯。
他們維修隊確實有維修流程不假,但是對於他這種已經是四級的維修工來說,已經不需要遵守了。
說這番話。
只是想表達自己的態度。
自己和這易中海,只是單純的共事關係。
所以他叫的是易師傅,而不是什麼一大爺。
在自己這裡。
想要拉關係走後門。
是不可能行得通的!
易中海聽了趙忠義這番話。
臉上也是陰晴不定,慢慢的沉了下來。
顯然,他聽懂了趙忠義的意思。
但也只是片刻。
就恢復了正常。
他扯了扯臉皮,露出再明顯不過的假笑:「那行吧,小趙你就按你的流程來,一大爺在我車間等著你!」
說完,他就把雙手背在了身後,然後伴隨著一聲冷哼。
率先走出了院門。
「嘖嘖,易中海啊易中海,你最好老老實實的,等我知道我爸爸賠償金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,再來找你!」
看著易中海的背影,趙忠義略一沉吟,隨後走出了院門。
正如先前所說。
維修工這種工種,在軋鋼廠是相當悠閒的一種工種。
估計除了工廠里的保衛科。
就數他們最閒了。
特別是趙忠義這種四級以上的維修工。
抹油敲繡的活兒有那些低等級的維修工干。
只要不是工具機和設備出了大問題。
趙忠義做完了日常的檢查之後。
基本不用干別的什麼活兒。
若在平時,趙忠義在日常檢查完以後,肯定跟在廠里技術員後面,學習更複雜的數控技術了。
但今天不行。
他得去找人事科請個假。
為明天的相親騰出時間來。
按理說,一般這種情況人事科是不會批假的。
那個時候都是相親結婚。
有的人一次能成功。
但有的人,可能得相個十次八十的才能成。
如果相親都批假的話,那准準的影響廠區生產。
但趙忠義不一樣。
趙忠義三年時間,就從一個學徒工成為了一個四級維修員。
這份天賦是廠里絕大多數人比不了的。
這是妥妥的人才。
人事科的人自然不會和趙忠義這種人才使絆子。
這假啊,順順利利的就請到了。
請了假以後,趙忠義摸了半天魚,終於是捱到了下班的時間。
一下班,趙忠義便去了糧站,買了一點兒做魚的配菜。
然後又去了供銷社一趟。
給自己買了一件白襯衣,和一條工裝黑褲子。
畢竟是人生大事。
拾掇板扎一點兒,准有好處。
這一通下來,天色也暗下來。
不過因為馬上夏天就要到了,所以日頭還算長。
還能看到回家的路。
不至於摸黑回家。
走了大概一個小時,走得腿都酸了,才走到了四合院的胡同里。
沒辦法,這個時代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車。
但這玩意吧,死貴死貴的。
而且還要票。
一輛自行車的錢,按現在的物價,估計能換一台小轎車。
錢嘛,自己倒是夠了。
但自行車票,自己一直沒有弄到手。
所以也就只能走路回家了。
提溜著買的東西剛進院子,就看到了正在擦自行車的三大爺閻埠貴。
閻埠貴這自行車是他所在的紅星小學獎勵給他的。
一輛低配版的永久牌自行車。
不過低配不低配的,閻埠貴也不在乎,因為整個四合院,就他這一輛。
可謂出盡了風頭。
所以這車啊,一直被他視若珍寶,每天都要擦一遍。
平時里院子裡哪個想用車借車。
基本不可能。
不過趙忠義卻一點兒都不羨慕。
反正就這玩意,自己肯定是能在近期搞一輛的。
所以他就暼了幾眼閻埠貴就收回了目光。
繼續朝院子裡走去。
「小趙,聽說你明天相親啊?」
可剛沒走兩步路,耳邊就傳來了閻埠貴的聲音。
卻停下了手裡的活兒,抬起頭看著趙忠義。
「是啊,閻老師,看樣子你是堵了劉媒婆的路咯?」
趙忠義嘴角微微一挑,這院子裡人來人往。
這裡面發生的事兒吧,鮮有能藏住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