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吃完了飯,收拾好之後。
趙忠義拎了兩把椅子擺在門口,讓鄭若楠和自己一起納納涼,休息一下再說。
對於這個提議,鄭若楠是舉雙手同意。
剛剛吃得太飽,吹吹風消消食自然是不錯的。
「媳婦兒啊,剛剛那羊腰子好像有點膻啊。」
椅子上,趙忠義一手拿著一把蒲扇慢慢的搖著。
一手緊緊的牽著鄭若楠的手。
月光灑在二人的身上,好不愜意。
「膻你還吃得一乾二淨?」
鄭若楠翻了個白眼:「那下次再試試你說的那種方法處理試試看。」
「那等我弄到再說。」
趙忠義嘿嘿一笑,眼睛慢慢眯了起來。
夏天就是這樣,只要被涼風一吹,困意立馬就會湧上來。
「賈東旭,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,你到底能做成點什麼事?」
「這裡不行那也不會,不就是升級鉗工嗎?有那麼難嗎?」
「你給我滾出去,我不想看到你……」
正迷迷糊糊的時候,一長串低吼傳進了自己的耳朵里。
「這賈張氏,一天天就像吃槍藥了一樣,不是吵自己兒子就是罵自己兒媳,她這麼能耐,怎麼不上天呢?」
鄭若楠聽到這個聲音後,立馬吐槽道。
「她倒不會上天,倒是她兒子上天的時間估計快到了。」
趙忠義摳了摳耳朵,隨口喃喃了一句。
按照時間線推算,距離賈東旭出事的日子確確實實是不遠了。
不過在電視劇里,並沒有明確交代賈東旭到底是怎麼沒的。
所以這賈東旭怎麼死的,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其實這個故事,一切的一切。
都得從賈東旭的死開始說起。
如果賈東旭不死。
秦淮茹一家人也就不會這麼難,就不會有何雨柱後面的事情。
如果賈東旭不死,這個院子可能也會很糟糕。
但一定沒有電視劇裡面那麼糟糕。
「趙忠義,你能幫我個忙嗎?」
就在這時,一個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沉吟。
趙忠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,發現說話的人,正是自己剛剛思忖的人。
他抿了抿嘴,坐正了身子,挑眉看著賈東旭:「你說吧,什麼忙?」
「單獨聊吧。」
說著,賈東旭抬起了手,揚了揚。
趙忠義這才發現,賈東旭手裡拿著一小袋花生,還有一小瓶酒。
好傢夥。
不是家裡的財政大權都在賈張氏那女人手裡嗎?
這酒這花生米哪來的?
看來,自己還是把賈東旭這傢伙想太簡單了啊。
「你就在這兒說吧,我不喜歡有什麼事瞞著我老婆(除了系統)。」
趙忠義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鄭若楠後,悠悠說道。
「也……也行吧……」
賈東旭長吸了一口氣,大拇指摩挲著手裡的酒瓶子,發出『咯咯』的聲音:「趙忠義,今天上午你和一大爺的事情,應該是有什麼誤會的,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亂說。」
「就這事?」
趙忠義撓了撓頭:「我給你說兩點吧,第一,這件事呢,我暫時不會說,以後什麼時候說,怎麼說,我也不知道。」
「第二呢,這件事沒有誤會,你尊敬的一大爺,你敬愛的師父,就是那樣的人!」
趙忠義有自己的考量,對於易中海這個爛人。
既然要收拾,就得好好收拾才可以!
「我知道了!」
賈東旭聞言,立馬露出了笑容:「謝謝你,趙忠義。」
說完,賈東旭轉身往他家走去。
看著賈東旭的背影,趙忠義一陣恍惚。
他來問這個,估計是怕影響自己的技能考核吧……
抿了抿嘴,選擇叫住了他:「賈東旭,你別一直活在你媽媽的身影下了,有時間,多看看你的孩子,你的老婆吧!」
「我……我知道了……」
賈東旭回頭,遲疑了片刻,最後點了點頭。
離開了。
哎!這賈張氏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「老雜婆」!
瞧瞧把自己兒子逼成啥樣了。
趙忠義不知道自己這提醒有什麼用。
但不把這話說出來,又憋得難受。
人活著,哪有這樣活的……
「老公,一大爺的什麼事情啊?」
正沉吟著時,鄭若楠的聲音悠悠傳來。
「呃……沒什麼事沒什麼事……」
「沒什麼事?你剛剛可是說什麼都不瞞我的!」
「哎呀,老婆別說這些了,來我給你看個寶貝。」
「什麼寶貝……唔……」
「……」
……
當天晚上,不止賈東旭一個人邀約喝酒。
在趙忠義和鄭若楠回屋之後,中院進來兩個人。
徑直的走向了易中海的家。
這兩個人,自然就是閻埠貴和他的兒子閻解成。
「解成,這事兒成了的話,你可要好好的干,別讓我浪費這一瓶好酒。」
「行了爸,這話你說了八百次了,真要能跟著一大爺,我肯定好好干!」
閻解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。
「那就好!」
閻埠貴沉著聲,敲響了易中海的家門:「老易老易,是我,開門啊!」
門開了。
易中海看著門口的兩個人,眉頭不由得一皺:「你們這是……有事兒?」
「有事有事兒!」
閻埠貴呲牙一笑,晃動著手裡的酒瓶說道:「喝兩杯唄?」
「你一個摳門精捨得請人喝酒?」
易中海嘴角微微一挑:「你還是直接說你來找我什麼事吧。」
「哈哈,老易還是你直接。」
閻埠貴眼睛骨碌碌一轉:「是這樣的老易,我家解成馬上就要進軋鋼廠工作了,孩子上進,他想跟著你,學學手藝啥的。」
「你還是到時候聽安排吧,我這裡沒辦法。」
易中海說著,「砰」的一聲就關上了自己家的房門。
被關在門外的閻埠貴和閻解成父子瞬間變得面色鐵青。
「易中海,大家鄰里街坊的,你就不能幫這個忙嗎?」
「一大爺,你就帶帶我唄,我肯定會比東旭哥做得好多。」
可。
任憑這兩父子在門外怎麼說,易中海都沒有再打開過房門。
其實再帶一個徒弟對易中海來說,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。
只是他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心情。
此時的他,一直在想今天上午的事情。
他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,自己當時怎麼就著了魔,把那藏在心裡好幾年的事情給說出來了呢?
「趙忠義那小子知道了這件事,也沒見他有什麼後續動作。」
「也不知道他準備幹什麼……」
「他知道也就算了,還讓賈東旭也知道了,這事兒鬧得……」
「這件事……怎麼想都得告訴一下李副廠長才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