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何雨柱!」
秦淮茹當即怒斥道:「你要幹嘛啊?你在說什麼東西啊?你不會說話,就好好閉嘴可以嗎?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
何雨柱不由得語塞,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後,看向了棒梗。
此時的棒梗。
面色沉得厲害。
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的樣子。
兩隻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著某處。
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。
秦淮茹見狀,立馬起身跑到了棒梗的面前,然後把他抱在了懷裡,安慰道:「棒梗乖啊,沒事沒事,你傻爸亂說的,你的事情媽媽已經給你解決了,已經沒事了,不要亂想,不要亂想啊!」
或許是秦淮茹安慰的話真的起了作用。
棒梗身體已經不抖了。
他抬起頭,對著秦淮茹露出了笑容,說道:「媽,我沒事了,咱們吃飯吧!」
說完這句話後,棒梗又看向了何雨柱,說道:「傻爸,對不起啊,剛剛是我不對,沒有體諒你,咱們吃飯吧,吃飯!」
說著,便抓起他剛剛扔掉的窩窩頭,往自己的嘴巴裡面猛塞。
「沒事就好……」
秦淮茹見狀,終於是鬆了一口氣。
隨後惡狠狠的瞪了何雨柱一眼後,這才鬆開了棒梗。
何雨柱也頗為自責的嘆了一口氣,收回了自己的目光。
不過。
他眼裡的餘光卻好像看到,棒梗正對著自己笑。
再掃過去的時候,卻又是一張平淡的臉。
看錯了?
何雨柱揉了揉眼睛,但腦海裡面已經開始浮現出剛剛餘光掃到的那絲笑容。
那絲笑容……很瘮人。
沉吟了幾秒鐘後。
何雨柱覺得後背開始發涼。
這讓他感覺。
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。
……
這似乎只是賈家裡的一個不足為奇的小插曲。
很快就被遺忘了。
沒人提,也沒人敢再提。
不過。
何雨柱的工作依舊沒有下落。
時間一長,他有些喪氣。
覺得自己就像廢物一樣。
而相反。
棒梗卻在這個時候說自己找到了工作。
而且是正正經經的工作。
給一個大領導開車!
也就是司機!
那個年代的司機和後世不一樣。
可以說這個職業。
是美差中的美差了。
是人人都想要的香餑餑!
找到了這樣的工作。
秦淮茹笑得嘴都咧了。
當即就拍手說到,要給棒梗說煤接親,讓他娶媳婦兒!
有了司機這個職業的加持。
很快。
賈家的門檻都快被四九城的媒婆給踩爛了。
不過棒梗心高氣傲。
是對這些女人正眼都不看一眼。
不僅對這些相親的女人不正眼看一眼。
其實。
對何雨柱也一樣如此。
棒梗這種態度和以前沒什麼兩樣。
只是以前。
何雨柱養家,棒梗要是對他這樣。
他有底氣教訓棒梗。
但是現在不一樣了。
自己已經有幾個月沒工作了。
自己的吃食,都是棒梗提供的。
面對棒梗這種眼色態度。
他已然是沒有了教訓的底氣。
不過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。
何雨柱也受不了這種日子。
最後找到了趙忠義,想讓他為自己搞一份兒工作。
上次從趙忠義家的大別墅回來之後他就知道趙忠義不簡單。
他也知道趙忠義一定能夠幫助到自己。
之前不去找趙忠義,是為了面子。
現在來找趙忠義。
依舊是為了面子。
而趙忠義在聽到何雨柱的述求之後,微微笑道:「何師傅,工作的事情簡單,你明天就可以來我的工廠里上班!」
「你…的工廠?」
「對啊,我自己開的工廠!」
趙忠義淡淡的說道。
這個比,還是得裝一下的。
何雨柱看著趙忠義這個樣子,不由得撓了撓頭。
心道他自己能有那樣大的別墅,有自己的工廠也不足為奇。
不過。
當何雨柱來到趙忠義嘴裡的工廠之後,他直接腿都軟了。
這……
這規模……簡直比紅星軋鋼廠還要大啊……
他的認知。
在這一刻被此刻的轟碎了。
想當年。
趙忠義和他不過和自己一樣。
只不過是四合院的一個工人罷了!
但是他的生活卻像坐火箭一樣,唰唰的往上竄。
如今。
能擁有這樣級別的工廠……
那身家……是自己想都不敢想,夢都不敢夢的存在了。
而且不僅有錢。
家庭還很幸福。
兒女成全,老婆美麗。
可是反觀自己。
這十幾年的生活,就像死死的貼在了秦淮茹身上一樣。
從軋鋼廠後廚開始,到後面的坐牢。
再到福利院。
又到現在趙忠義的工廠。
幾乎每一件事,都是為了秦淮茹。
為了她那個家。
可自己得到了什麼呢?
秦淮茹的愛嗎?
或許是有的。
但即便有,也被生活的瑣碎給磨滅了。
還有什麼呢?
孩子嗎?
說實話,自己是絕戶的命他已經認了。
所以。
他對棒梗槐花他們,真的是盡心盡力的在教育撫養。
可現在得到了什麼呢?
棒梗整天看自己就像看下人一樣。
連正眼都不用。
快五十歲的人。
結果活成了這個樣子。
是何等的悲哀了。
真是……沒法比!
不過。
何雨柱最後倒是苦中作樂了一下。
只是。
自己娶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。
如果能這樣安安穩穩的和她過一輩子。
這也算是不錯的人生了。
不過老天似乎給他開了一個玩笑。
似乎並不想看到他圓滿的過完這一生。
事情的破敗就是從他在趙忠義這裡找到工作開始的。
那天晚上,他親自做了一桌子的菜餚。
並向家人通報了這個消息。
秦淮茹和槐花聽了之後,都露出了笑容。
當然。
棒梗也露出了笑容。
只是這個笑容。
和那天的何雨柱不經意看到的那個笑容,一模一樣。
看著棒梗這麼笑,何雨柱不由得渾身不自在起來。
從這之後。
何雨柱就經常看著棒梗對自己發出那樣的笑容來。
越來越陰森。
終於。
何雨柱再也忍不住。
他找了一個時間,把棒梗單獨叫了出來。
問道:「我說棒梗,你老是對我這麼陰森森的笑,到底啥意思啊?」
「能不能不笑了啊?」
「不能!」
棒梗直接拒絕道:「何雨柱,你不覺得……你很累嗎?」
累?
何雨柱凝起了眉頭:「你想說個啥啊?什麼累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