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茂笑得多猖狂。
何雨柱就有多憋屈。
如果是半年多以前的何雨柱,此時此刻。
他應該已經衝上去,把許大茂揍得半死了。
但是他不能。
接受過勞改之後,他深深的知道,如果自己現在動手。
那就意味著再次被勞改。
到那個時候,自己就真的一無所有了。
他還沒自己的孩子呢!
人生不能就那樣的完蛋。
所以。
最終。
他只能強忍著怒意,然後看著許大茂瀟灑的離開。
「許大茂,你等著吧,你會遭到報應的!」
看著許大茂的背影,何雨柱默默的在心頭髮著誓。
他回到了家裡。
看到了三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小臉。
何雨柱憋屈的興趣終於稍稍緩和了不少。
他摸了摸棒梗和小當的頭,再把槐花抱了起來,說道:「餓了吧?傻爸給你們做好吃的去!」
說著。
他來到了廚房。
大概翻了一下,結果發現,情況確實和秦淮茹說的一樣。
家裡確確實實拿不出一點兒吃食來。
唯一能吃的,估計也就兩個有些發餿的窩窩頭了。
何雨柱看到此情此景,心裡更痛。
他有一點兒後悔。
後悔自己剛剛對秦淮茹吼那樣的話。
「哎,等會兒淮茹回來,還是給她道個歉吧!」
何雨柱長吁了一口氣,低頭看著小當問道:「小當,你告訴傻爸,你們平時都吃什麼啊?」
「等會兒媽媽會端回來一些飯菜,我們吃那些東西!」小當想都沒想便回答道。
「這樣子啊……」
何雨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:「那再等一會兒吧,等媽媽回來。」
他把那餿掉的窩窩頭放進了鍋里。
燒了兩把火。
讓他吃許大茂家的東西,他是吃不下的。
所以這兩個窩窩頭,他準備熱一熱,做自己的晚飯。
在蒸窩窩頭這間隙,何雨柱又看向了屋子裡那些亂八七糟的香啊符紙啊這些東西。
看著看著,他便嘀咕了起來:「不是說沒錢吃飯了嘛……怎麼還請了這麼多東西回來……」
「棒梗……」
想著想著,他把目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言的棒梗。
開口問道:「棒梗啊,你告訴傻爸唄,你是真的能看到奶奶嗎?」
「當然咯!」
聽到這個問題,棒梗倒是抬起了頭,他指著何雨柱的身後,諾諾的說道:「這不……她不正就在你的身後嘛!」
「奶奶手裡還拿著一把榔頭呢!榔頭傻爸你知道吧?」
何雨柱:「……」
他有些後悔問棒梗這個問題了。
本來他是不相信的。
但是現在被棒梗這麼一說。
他倒是真的覺得自己後背有些發涼。
而且棒梗剛剛還說了榔頭這個物件兒。
讓他恍惚覺得,這是一件兒真事一樣。
不過何雨柱最終還是回過神來,這世界哪有什麼鬼啊怪的,就是人們臆想出來的,
對,臆想……
棒梗為什麼會臆想出賈張氏來呢?
何雨柱很快就抓住了這件事的關鍵點。
他看了看棒梗,若有所思……
就這樣過了一會兒,秦淮茹回來了。
她帶了挺多的東西回來的。
小當看著秦淮茹帶回來的東西,立馬說道:「哇,比之前多誒……」
這話讓何雨柱又是一陣惱,這他媽的一定是許大茂故意的。
此時的他,只有一個詞,那就是憋屈!
於是。
他一邊啃著餿掉的窩窩頭,一邊對著秦淮茹說道:「淮茹,我明天一大早就去軋鋼廠,和楊廠長求求情,應該是可以繼續上班了!」
「只要我一上班,咱們家日子就會順暢起來了……」
「你不用去軋鋼廠了,你明天一大早,直接去福利院吧!你找那個姓周的院長,告訴你是誰,就可以上班了!」
秦淮茹緩緩開口,眉宇之間,寫著一點兒得意。
對於這一個「謀劃」,她還是很開心的。
「福利院……」
聽了秦淮茹的話,何雨柱擰了擰眉頭:「為什麼……福利院……會給自己工作?」
「你只管去,問那麼多幹嘛?」秦淮茹瞪了何雨柱一眼:「如果可以的話,你找周院長預支一點兒工錢,距離口糧發放的日子還有好幾天,棒梗的學費也得交了……」
「好……我知道了……」
何雨柱點了點頭,三下五除二的把兩個剩的窩窩頭吞進了肚子。
然後看著秦淮茹他們吃著還算「豐盛」的食物。
等秦淮茹他們吃完了以後,何雨柱便主動提出收拾殘局來。
秦淮茹微微點頭:「等會兒你不用去那棟屋子裡睡覺了,留下來吧!」
之所以這麼說,有兩點原因。
第一,秦淮茹現在是真的很想和何雨柱過好日子。
第二,棒梗整天鬼啊鬼的,搞得她心神衰弱,晚上經常被嚇醒,這會兒身邊有個人陪著,也挺好的。
而何雨柱聽到這話後,簡直就像打了雞血一樣。
剛剛啥怨氣也沒有了。
幹活都麻利了起來。
收拾完之後。
何雨柱就迫不及待的上了秦淮茹的床。
可正想做點什麼的時候,他發現棒梗也在床上。
得,白高興了!
秦淮茹看出了他的不悅,於是解釋道:「我如果放棒梗一個人睡的話,他晚上會嚇到槐花他們的。」
「所以只好我帶著他睡了!」
何雨柱看了一眼此刻已經睡熟的棒梗,不由得嘆息了一聲:「好吧,我知道了!」
「不過淮茹,棒梗到底是因為什麼變成這樣的啊?你一定是知道的吧?」
「你別再問這個問題了!」
秦淮茹對於這個問題相當的牴觸。
試問,誰想承認自己的兒子是殺人兇手呢?
「好吧,我不問了……」
何雨柱撓了撓頭,他知道,自己如果再問下去。
准又會吵起來。
至於造成棒梗臆想的原因,他肯定是會知道的。
並且治好他的。
他知道,如果不治療好棒梗,自己和秦淮茹單獨睡覺,幾乎是沒有可能的。
不過。
當第二天他來到福利院報到的時候。
他看著福利院院長對他如此恭敬,心裡的異樣更甚。
賈張氏是在福利院死亡的。
而福利院現在對自己這麼殷勤。
這其中的貓膩……似乎呼之欲出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