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面對賈張氏的改變，心裡卻是一陣發憷。
隱隱約約覺得不太對勁。
但是。
他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。
只是何雨柱這個人，別人對他好，他自然也就會對別人好。
這是他性格所在。
所以在賈張氏「改變」之後，他也多留了一點兒時間放在賈張氏身上。
比如說，把她的房間，弄得乾淨一點兒。
比如說，不再給她的吃食差別對待。
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何雨柱還是有心思做到的。
這天。
他給賈張氏送飯，賈張氏依舊是笑臉相迎：「傻柱，今天吃什麼呀？」
「還能是啥，就窩窩頭配白菜湯唄！」
何雨柱聲音不冷不熱，拿著東西走到了床前。
然後就開始餵食。
照顧癱瘓的人其實要有絕對的耐心的。
何雨柱這個莽撞漢子，自然是不可能有這種耐心的。
所以餵食東西的過程極為粗糙。
不過賈張氏卻沒有什麼怨言。
皺著眉頭把東西給吃完了。
吃完之後，她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何雨柱，問道：「傻柱，最近天冷得厲害，你能把我弄到正屋裡，烤烤火什麼的嗎？」
「不能！」
何雨柱聽到這話後，本來平淡的面容一下子就低沉了下來，然後解釋道：「領的煤少，正屋也沒什麼有燒什麼火爐。」
說完。
何雨柱就轉身離開了。
看著何雨柱的背影，賈張氏滿臉堆笑的臉也一下子耷拉了下來：「何雨柱，你會下地獄的……」
「你等著，我會拖你下地獄的……」
……
在派出所關了五天。
許大茂也出來。
張寡婦也和秦淮茹一樣，準時來到派出所門口迎接他來了。
許大茂出來之後，卻沒有給張寡婦什麼好臉色。
甚至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變了。
許大茂不是傻子。
這五天在局子裡待著，他也想了很多。
想得最多的，便是自己找的這寡婦的人品。
這般。
他回憶起了一些事情。
在四五年前和張寡婦有染的時候。
還是一個軋鋼廠的工友介紹給他的。
說這張寡婦玩得花，你可以去試試。
回憶起這一點的許大茂，心裡就像堵上了一面牆。
雖然不求自己找的人是一個什麼貞潔女人。
但也不能是一顆綠油油滿頭花的油菜花啊！
「許大茂，你這啥意思嗎？你剛出來就給我甩臉色？」
張寡婦本來笑臉相迎的，結果卻迎接來了一張臭臉。
她自然是不樂意的。
「回家說，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！」
許大茂看著滿天的雪花，又看了看張寡婦的肚子。
最後還是拉起了張寡婦的手，朝家裡走去。
而聽到許大茂這麼說。
張寡婦心裡犯了一路的嘀咕。
心裡盤算著許大茂會問自己什麼樣的問題。
甚至還想到了許大茂發現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的秘密。
這讓她不由得後背一陣發涼。
「不管了，到時候許大茂要打我還是怎麼的，我就直接跑白大爺家去！」
「反正那老東西，別想那麼輕易的下床！」
一回到家。
張寡婦便訴起了苦來：「大茂啊，你是不知道，這幾天你不在，我怎麼睡都不踏實，太冷太冷， 家裡又沒有多的煤塊了！」
說著，就要往許大茂身上撲。
不過許大茂卻一把推開了張寡婦。
冷嘲道：「沒煤是什麼大問題嗎？你雙腿一張開，不就有人給你送煤來了嗎？」
「啪！」
一聲清脆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。
卻是張寡婦的手，拍在了許大茂臉上的聲音。
打了許大茂一巴掌的張寡婦憤憤說道：「許大茂，你在說這話之前，別忘了我現在已經是你娶過門的老婆！」
「所以，你說這話，不是在侮辱我，是在侮辱你自己！」
許大茂挨了一巴掌，倒也冷靜了一點兒。
不過沉思一會兒後，還是繼續問道：「那我問你，前幾年你那種生活方式，持續到什麼時候才結束的？」
嗯？
張寡婦頓了頓，眼睛骨碌碌一轉，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起了轉。
用哭哭啼啼的聲音回答道：「你個沒良心的還好意思提這茬！你提起褲子倒是跑了，可卻把我的心給帶走了！」
「我這幾年即便是餓死，也沒再想那些亂八七糟的東西了啊，嗚嗚嗚……」
「不然的話，你以為我會對你這麼好？」
呃……
許大茂聽到這話後，心裡倒是覺得沒那麼堵了。
但張寡婦這話實在是太假了。
不能相信，只能權當是心理安慰。
此刻。
許大茂心裡也有了計較。
等孩子生了之後，就把這女人一腳踹掉。
憑藉自己的條件，還怕找不到一個比這女人清白的女人？
張寡婦自然不知道許大茂心裡所想。
還以為自己編的瞎話許大茂相信了呢！
緊繃的心也一下子鬆了下來。
「他沒有懷疑孩子的歸屬就好，母憑子貴，我有這個孩子在，許大茂再怎麼都不會對我怎麼樣！」
「以後還是老實一點吧……」
只是……
自從這件事之後，許大茂看她的時間更多了。
每天幾乎是下班就回家。
中午休息的時間還得跑回家一趟。
有時候，甚至剛出去就立馬側頭回來了。
雖然張寡婦沒做什麼。
但還是把她嚇得半死。
許大茂解釋說這是是關心。
只是張寡婦知道。
他這完完全全就是監視。
不過這樣也好。
以前那些男人，也都沒辦法靠近。
自己倒是過了一點兒安心日子。
許大茂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好男人，但自己畢竟是孕婦。
所以還是接收到了他一些照顧的。
冬去春來。
時間很快就來到了1963年的春天。
春暖花開。
人心也開始躁動起來。
可能許大茂覺得張寡婦肚子慢慢變大了，也沒必要監視得那麼嚴了。
所以他也沒再像冬天那樣，天天下班就回家。
畢竟許大茂天生浪性。
不讓他招惹小姑娘，簡直就是在讓他躲大牢。
只是。
他這一鬆懈。
自己的後院立馬就起了火。
這天。
白大爺休班。
再三確認院子裡沒有其他人之後，便提溜著一個東西，一個閃身溜進了張寡婦的家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