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楊廠長，你在給我開玩笑吧？我掏廁所？」
許大茂瞪大了眼睛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「你看我有閒心跟你開玩笑嗎？」
楊廠長聲音漸冷：「你去找清潔科報導吧，如果不想去，打退廠報告也可以！」
「我……」
許大茂一聽楊廠長這麼冷冰冰的話，當即沒了脾氣。
這退廠報告，他是沒勇氣打的。
這要是把活兒丟了，在城裡沒有生活的根本，估計自己只能回農村跟著自己父母刨地種菜了。
從楊廠長辦公室出來以後，許大茂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從放映員到掏糞工。
雖然依舊是普通工人。
但是對於許大茂來說，卻有著天大的落差。
「等著吧……那些害我的人，我會一個個都收拾回來的！」
許大茂極為敷衍的去清潔科打好了報導。
然後就找了一個藉口回家去了。
掏糞這玩意。
光想想自己都接受不了！
難不成還真去干啊？
……
婁曉娥這天正在院子裡洗衣服，而鄭若楠則在旁邊坐著。
一邊磕瓜子，一邊和婁曉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。
時不時還發出幾聲笑聲。
倒也悠閒自得。
而這個時候，聾老太太一臉愁容的從賈家走了出來。
路過她們旁邊的時候，猛的嘆了一口氣。
婁曉娥的善良是出了名的。
聽到這聲嘆息之後，立馬抬頭看了看：「奶奶，你怎麼了？」
「沒……沒怎麼……」
聾老太太眼神有些閃躲，支支吾吾的。
但這樣子，反而引起了婁曉娥的興趣。
於是她站起身來，走到了聾老太太的面前，問道：「奶奶，你說說唄，是你的事還是那家人的事啊？」
婁曉娥說的那家人，自然是賈家。
「柱子家的事情……」
聾老太太緩緩說道：「哎，柱子家活得太不容易了，都已經斷糧了，我這是剛把自己的補貼送給他們呢，總不能讓他們餓死！」
「啊？奶奶你把你的補貼給他家了，你吃什麼，你怎麼過活啊？」婁曉娥訝聲道。
「我……曉娥……要不你給勻我一點兒唄……」
「要不什麼啊要不？」
聾老太太這句話剛說完，鄭若楠的聲音就傳了出來。
只見她費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。
走都了婁曉娥旁邊，瞪著聾老太太說道：「奶奶，你不是從來都是把補貼給何雨柱的嗎？然後何雨柱格你做飯送飯，你別欺負曉娥剛來不知道這些啊！」
「你想要幫助我們多多少少可以給你一些，但是你別騙人啊！」
「奶奶你年紀也這麼大了不是？」
「你……我……」
就一句話，就把聾老太太皺巴的臉懟得沉了下來。
憋著一口氣想說什麼，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。
晃悠悠的離開了。
看著聾老太太離開的背影，鄭若楠立馬拉住了婁曉娥的手，語重心長的說道：「曉娥，你可別覺得這老太太可憐，她每個月補貼，比廠里的實習工都高呢！」
「而且有何雨柱的盡心照顧，不會缺東西的！」
「你可不能被她算計了！」
「呃……」婁曉娥抿了抿嘴：「我知道了若楠……我會注意的！」
「嗯啊，這些都是忠義告訴我的，他的話准沒有錯的！」
「這倒是，趙忠義那傢伙，像是未卜先知一樣，許大茂不育的事情，也是他最新告訴我的，確實很厲害。」
「什麼？婁曉娥你說什麼？」
這時，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，二女回頭一看，發現竟然是許大茂走了過來。
「婁曉娥，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！」
「什麼話？」
婁曉娥心裡猛的一激靈，有時候真的是禍從口出。
剛剛那話不能讓許大茂知道才行！
「婁曉娥，你少給老子裝糊塗，什麼不育？你你給來老子再說一遍！」
「是不是又在說老子的壞話？」
許大茂立在了二女面前，一臉的盛氣凌人。
原來他沒聽全乎啊。
婁曉娥鬆了一口氣，頓了頓聲：「許大茂你怎麼還偷聽我們兩姐妹聊天啊？真噁心，還好當初沒有上你的賊船！」
「你他媽欠揍是不是？」
本來許大茂被發配成掏糞心裡就有一萬個不爽，現在看到自己夢寐以求想娶的女人又對自己出言不遜。
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升騰了起來。
「來，你揍我一個試試！」
婁曉娥也不是什麼軟糯糯的姑娘，說著就支起了身子：「你要是打我一下，我可以保證，你明天就從軋鋼廠滾出來！！」
「你！」
婁曉娥的這句話，倒是立馬撲滅了許大茂心中一些火氣。
自己主要敵人不是婁曉娥。
犯不上和她鬧出什麼瓜葛來。
但心中的火氣亟待發泄。
於是。
他在這一刻，看向了旁邊一直擰眉看著自己的鄭若楠。
當即呵斥道：「死女人你看什麼看？要不是看你現在大著肚子，我早收拾你了！」
「哦。」
鄭若楠嘴角抽了抽，不再多說什麼。
原因嘛。
自然也是因為自己大著肚子。
這要是擱以前，鄭若楠絕對會和這許大茂吵一架打一架什麼的！
不過。
許大茂卻沒有那麼輕易的作罷。
此時的他，還在想剛剛婁曉娥那句話是什麼。
只是剛剛離得有點遠，沒怎麼聽清楚。
不過幾個關鍵詞他還是聽到了的。
比如趙忠義，比如不育……
趙忠義和不育有啥關係？
他老婆肚子都這麼大了？也不育？
正思索時，徐愛國下班回來了。
一到院子，就看著許大茂站在二女的面前。
「許大茂，你他媽的幹什麼？！」
徐愛國當即神色一緊，當即就脫下自己的安全帽了，拿在手裡沖向了許大茂。
「給老子滾，別逼老子打你！」
「那麼激動幹嘛，聊幾句天而已！」
許大茂嘴角抽了抽，看著徐愛國這般模樣，最終選擇了撤離。
但在離開前，又對著婁曉娥說道：「婁曉娥，別讓我老子知道你剛剛那句話說的是啥，不然……」
「不然你怎麼樣？」
徐愛國一聽這狗東西竟然還威脅起自己老婆了。
手中的安全帽立馬就對著許大茂呼了過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