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……沒死?」
何雨柱聽到了聾老太太的話後,雙目猛的一睜,快步走到了賈張氏的旁邊。
伸出手學著聾老太太剛剛的動作,探了一下鼻息。
然後猛的一下又縮了回來,聲音哆嗦道:「奶……奶奶……現在……現在怎麼辦啊……」
「怎麼辦……」
聾老太太嘴角一挑,弓腰撿起旁邊的錘子,目光沉了下來:「一不做二不休……柱子,你再來一下吧!」
「啊!」
何雨柱聽到聾老太太這麼說,不由得身子一顫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。
躺在地上的賈張氏身體動了一下。
隨後一雙眼睛就緩緩的睜開來。
緊接著就是痛苦的沉吟:「哎喲……哎喲……我這是咋了……我頭怎麼這麼痛啊……」
「啊……我怎麼不能動啊……我手呢……我腳呢……」
「這……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啊……」
聽到賈張氏說的這些話。
何雨柱和聾老太太都面面相覷。
一時間大眼瞪小眼,眼裡里露出不解。
誰都沒有說話。
而這時。
賈張氏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柱身上,本來就渙散的眼睛露出了疑惑:「傻柱……你怎麼在我家啊……」
「誒,大娘你怎麼也在我家裡啊?」
「東旭……東旭你在哪兒啊?東旭……你快來啊,我頭好痛啊……」
嗯???
這句話讓何雨柱和聾老太太終於是明白了些什麼。
最後,聾老太太站了出來,輕聲對著賈張氏說道:「小張啊,你剛剛摔了一跤你不記得了嗎?」
「我……我不記得了……」賈張氏皺著眉頭說道。
「不記得沒關係,可能是摔懵了!」
聾老太太連忙說道。
隨後,又轉頭對著何雨柱說道:「乖孫啊,你幫忙把小張弄到床上去吧。」
「哦,好好……」
何雨柱點了點頭,彎腰伸手,攙扶著賈張氏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間。
不一會兒,何雨柱皺巴著臉走了出來。
對著聾老太太說道:「奶奶……這……怎麼還有這種事情啊……她好像……好像啥都不記得了誒!」
「這就是天意啊!」
聾老太太拄著拐戳著地,一張皺巴巴的臉露出了笑容來:「乖孫,這就是天意啊!天都讓你享福啊!」
「什麼意思啊奶奶,你說清楚一點兒。」
聽到聾老太太這麼說,何雨柱撓了撓頭。
「你這傻孩子!」
聾老太太抿著嘴,柔笑道:「依我看啊, 這賈張氏她連賈東旭是死是活都不記得了,應該是被你一榔頭砸迷糊了。」
「而且她你看到了沒,她全身都不能動,說不定被你砸到關鍵地方,人已經癱瘓了!」
「這人迷糊了,還癱了……這下子她再想管你?這不就是做夢嘛!」
聽到聾老太太這麼一解釋。
何雨柱嘴角也咧了咧,一邊撓頭,一邊問道:「奶奶,那我接下來怎麼做?」
「還能怎麼辦?」聾老太太雙目一瞪:「你去把南街的土郎中叫來,就說賈張氏自己磕的,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,懂了嗎?」
「我……我……被發現了怎麼辦?」
「發現什麼發現?」
聾老太太說著拿拐杖杵了杵地上的榔頭:「你把這東西藏好,就誰也發現不了!」
「懂了嗎?」
「我……懂了……」
何雨柱咬了咬牙,一把撿起地上那帶血的榔頭,便跑出了家門。
看著何雨柱離開的背影。
聾老太太也是猛的鬆了一口氣:「還好今晚是我過來了,不然我乖孫啊……哎……」
說著,目光又側到了賈張氏的房間裡:「賈張氏啊賈張氏……這也算是你的報應了……」
……
何雨柱也不知道榔頭怎麼處理。
這個年代。
這帶鐵的東西,可都稀罕著。
隨便扔在哪兒,都能被別人找到。
俗話說,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。
所以何雨柱把土郎中請來後,便又把榔頭拿了回來。
藏在了自己的床底下。
而賈張氏隨著土郎中的一番檢查。
情況也有了結論:「磕得太狠了,不僅傷到了腦子,還把後勃頸的脊柱給傷到了,所以她基本上已經不能再動,完完全全是廢人了!」
這!
何雨柱聽到土郎中的說辭後,差點都要跳了起來。
他感覺。
自己的好日子終於是來了!
於是第二天。
他便把昨晚的情況如實的和秦淮茹說了。
可以說細枝末節,一字不落的,全部都告訴了秦淮茹。
秦淮茹聽完之後,也是雙目含淚,情緒異常的激動:「雨柱……我們的好日子……來了麼……」
「來了!」
何雨柱堅定的點了點頭。
……
賈張氏癱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四合院。
趙忠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詫異了好久。
這……
趙忠義對於賈張氏是怎麼癱瘓的,或者是癱瘓了會怎麼樣,其實一點兒興趣都沒有。
他腦海中只是升起了一個想法。
癱瘓。
算是對賈張氏的懲罰嗎?
就賈張氏這樣的人。
害死了自己的兒子,又過度苛責自己兒媳,又對自己孫女視如草芥。
趙忠義總感覺。
這不應該是賈張氏的最後結局。
因為。
自己的系統,並沒有提醒自己,第三個任務盲盒完成任務了。
這院子……還有好戲……
不過應該是沒有這麼快。
但是沒有了賈張氏的咋咋呼呼。
這個四合院倒是安靜了不少。
冬天也在這種氛圍之下,悄然度過了。
冬去春來。
四合院的積雪也已經化開。
院子裡的那棵老槐樹已經抽出了新芽。
可花期卻好像遙遙無期。
因為。
賈家又出問題了。
賈張氏確確實實是癱瘓了。
也確確實實不會再嘮叨秦淮茹和何雨柱生孩子的事情了。
但是。
她卻失去了她原有的職能:照看孩子。
棒梗還好,每天可以直接上學放學。
小當卻不行。
雖然以前小當也沒怎麼被賈張氏照顧過。
但終究是能夠在視野範圍內的,可以確保安全。
而且現在還有小槐花。
秦淮茹的產假期要到了。
她如果不回去上班的話,那這工廠的名額就沒有了。
但她要回去上班。
那小槐花又有誰能照顧呢?
這。
無語對他們一家來說。
是一個艱難的選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