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上班忙完了食堂的活兒之後，便去了三車間。
站在三車間的門口，何雨柱思緒有些漂浮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知道一個毫無用處的答案。
反正……不管是賈東旭還是易中海，都已經變成了大地的一部分了。
但是。
他就是想知道。
這就是何雨柱，一個認死理的何雨柱。
沉吟結束，何雨柱走進了三車間。
三車間因為發生了多起事故，所以基本上都是半廢棄的狀態了。
裡面只有稀稀落落幾個工人在幹活兒。
何雨柱找了一圈，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。
他走了過去，打起了招呼：「李叔，你認識我不？」
何雨柱打招呼的這個人姓李，也是軋鋼廠幾十年的老員工了。
基本上和易中海同期，也是鉗工。
不過他工級低些。
只有六級的樣子。
「怎麼不認識，你不就是咱們食堂里的炒菜師傅嘛！」
李鉗工放下了手裡的活兒，微笑著點了點頭：「你這是有事找我？」
「嗯，有點兒事。」
何雨柱撓了撓頭：「李叔，我今天來呢，是想問問你，以前在這個車間工作的易中海，和他的徒弟賈東旭，關係怎麼樣。」
「好傢夥，你問這兩個死鬼的事情啊。」
李鉗工本來微笑的臉一下子沉了下去：「沒什麼好說的，他們兩不是師徒嗎？師徒怎麼樣都應該。」
「那……易中海有罵過賈東旭嗎？」
「不是說了嘛，師徒之間，怎麼樣都應該。就算賈東旭被易中海當孫子一樣罵，那還不是得忍著，誰讓你是別人徒弟呢？只是……哎……那易中海也算是得到了報應了吧。」
聽完了李鉗工的話，何雨柱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。
從三車間出來以後，他沒有直接去醫院或者是回家。
而是去了八寶山。
埋易中海的地方。
他站在易中海的墓前，目光低沉的厲害。
易中海的墓碑被積雪全部掩埋了。
何雨柱卻也沒有動手清理的意思。
「一大爺，雖然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你做過很多錯事，但是我一點兒都不恨你。」
「有些事情，確實是逼不得已的。」
「如果那一天，我也做了和你同樣的錯事，我就來陪你，一大爺。」
「一大爺，我果然……和你是一樣的人……」
「……」
何雨柱在八寶山待了好久，直到日落了以後，他才往回走……
……
四合院裡。
賈張氏看著手上的石膏皺起了眉頭：「這傻柱怎麼回事，這都下班好久了，怎麼還不回來？」
「奶奶我餓。」
站在她旁邊的棒梗眨巴著眼睛看著賈張氏。
「乖孫餓的話再忍忍，等你傻爸回來就有吃的了。」
賈張氏心疼摸了摸棒梗的頭。
「忍不了忍不了，奶奶你去給我煮飯吧。」棒梗大聲嚷嚷起來。
會哭的孩子有糖吃，棒梗可以說深諳此道。
「奶奶煮不了，奶奶手……」
賈張一句話還沒說完，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，何雨柱回來了。
賈張氏一見何雨柱，立馬湊了上去，歪嘴質問道：「我說何雨柱，你這麼晚才回來是要幹嘛？你想餓死我乖孫啊？」
「怎麼會餓死？你不是有手嗎？家裡也有糧，你自己不會做飯嗎？」
何雨柱聲音有些冷，也有些累。
「何雨柱你這是要翻天啊？」
賈張氏被何雨柱的態度弄得一懵：「你看不到我手斷了嗎？你別說那麼多廢話，快去做飯，棒梗都吵著餓了好多次了。」
「我就是來你家做飯的嗎？」
何雨柱橫了橫眉：「你少拿棒梗的事來當由頭，他是你孫子，不是你的衝鋒盾擋箭牌。」說完，何雨柱就一頭扎進了了自己的房間。
「砰」的一聲關上了大門。
賈張氏看著緊閉的房門，心裡竟然打起了鼓：這何雨柱是真的要翻天啊？！
「不行，我是這個家的一家之長，不能容你這樣放肆！」
說著。
她走到了何雨柱的房門口，敲響了何雨柱的門：「何雨柱，你給我出來，你別躲裡面！」
「你剛剛說那話什麼意思？什麼叫棒梗是我孫子？難不成他不是你兒子嗎？」
「好你個何雨柱，當初結婚的時候說得好好的，把棒梗當自己親兒子一樣寵，現在連一頓飯都不做！」
「好，不做飯可以，當然可以！我現在就去醫院，讓秦淮茹把環上了，看把你能得！」
「你環，你不可能上的！」
這時，何雨柱打開了房門。
他目光沉得厲害。
雙手背在身後，一步步朝著賈張氏靠近：「賈張氏，我明確說明一點，我是和秦淮茹結的婚，和你這個老太婆一點兒關係都沒有」
「所以我們生孩子是我們自己的事情，你要是再拿上環來說事，我就對你不客氣！」
「好啊！何雨柱我真是小看你了，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！」
聽到何雨柱這麼說，賈張氏身子一抖，當即就哇哇大哭起來：「棒梗啊，這個家沒我們祖孫倆的活頭了，算了算了，不活了不活了，乖孫啊，你就陪著和奶奶一起去了吧！」
說著，就反手抱起棒梗，往牆上撞去。
當然，是假模假樣做樣子而已。
賈張氏這麼惜命的人。
怎麼可能自己撞上去？
當她到頭快要抵住牆面到時候，她停了下來，一臉震驚的看著何雨柱：「你怎麼不攔著啊？」
「你真的想我死啊？」
「你想死，我求之不得。所以，我為什麼要攔？」
何雨柱冷冷笑道，再次靠近了賈張氏，對著她懷裡的棒梗說道：「棒梗，到傻爸這裡來，你奶奶要害死你，你別跟她。」
「啊……呃……」
棒梗眼睛轉了轉，他聽明白了何雨柱這話的意思。
而且自己剛剛，也確實被自己奶奶嚇到了。
於是他掙扎著說道：「奶奶你放開我，你放開我，我不要和你一起死！」
「啊！」
聽到棒梗這麼說，賈張氏懵了……
棒梗……要逃離她……
怎麼會……這樣……
懵然間，棒梗已經掙脫了賈張氏的束縛，跑到了何雨柱的旁邊！
並用一雙帶有懼色的眼睛，直勾勾的盯著賈張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