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。
何雨柱都在醫院裡陪著秦淮茹。
秦淮茹倒是恢復得很快,基本都可以下床了?
但。
小槐花卻又出了問題。
可能是秦淮茹懷槐花的時候欠缺了營養,小槐花體弱得不行。
幾天下來,已經送去好幾次監護室了。
而且秦淮茹也沒奶水,槐花餓得是哇哇叫。
何雨柱看得心疼,便拿著做手術剩下的錢去買了一點兒鯉魚回來。
聽說這玩意兒下奶,只要喝兩碗,情況就會好起來。
比補藥都頂用。
何雨柱拿著鯉魚回了家,又從食堂的後廚偷了一塊兒豆腐。
魚不大,都是一些小魚仔。
吃肉是吃不上了,主要就是喝湯。
可以說是孕婦專享。
所以何雨柱做的時候也沒迴避賈張氏。
賈張氏看著一鍋香味撲鼻的魚湯。
湯水雪白,豆腐冒著油氣。
看得她不由得砸了砸嘴:「我看這湯挺多的,等會兒你留一碗吧。」
「大媽,就這麼一點兒,你就別吃了唄。」何雨柱皺了皺眉,這玩意本來就來之不易,他是一滴都不想浪費。
「我吃什麼吃啊,我是說留給棒梗的!」
賈張氏身子一橫:「棒梗上次摔傷後遺症犯了,這幾天天天吵著手痛,正好他也需要補補。」
「大媽,這都是些小魚仔,刺很多的,棒梗不太方便吃這些啊!」何雨柱還是想把魚湯分出來。
在他眼裡。
秦淮茹才是最重要的。
「這有什麼不方便的?棒梗已經六歲了,一條魚還解決不了?」賈張氏冷哼連連。
看賈張氏的樣子,還以為棒梗是天下最棒的孩子呢。
既然賈張氏都這麼說了,他實在沒有理由拒絕賈張氏了。
槐花是孩子,棒梗也是孩子。
一碗水,得端平才可以。
於是他答應道:「知道了大媽,我等會給棒梗留一碗就是。」
說完之後,他便出門給聾老太太送飯去了。
聾老太太年紀大了,吃飯挺慢的。
不過何雨柱估算好了時間的,自己回去的時候,那鍋魚湯正好煮好。
服侍完聾老太太吃飯,何雨柱便往回走。
風雪依舊很大,院子裡的雪還是沒有人掃。
何雨柱剛迎著風雪走進中院的時候,自己家裡卻傳來一聲叫聲?
緊接著就是賈張氏的哭爹喊娘的聲音。
出事了!
何雨柱聽到這聲音後,立馬趟著雪跑了回去。
一看,才發現賈張氏正半跪著廚房門口,懷裡抱著棒梗,正在痛苦的嚎叫著。
而棒梗的臉已經憋得通紅。
並且在猛烈的掙扎著。
「柱子啊……快救命啊……救命啊……」
看到何雨柱進屋後,賈張氏立馬求助道。
「怎……怎麼了?」
何雨柱也被這一幕嚇得有點懵。
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賈張氏面前,詢問道。
「我乖孫……我乖孫被魚翅卡住了啊!」
賈張氏焦急的說道!
聽到賈張氏這麼說,何雨柱才恍然大悟。
連忙從賈張氏懷裡把棒梗接了過來,然後飛奔一般跑出了院子。
賈張氏一邊抹淚一邊看了一眼旁邊有些呆滯的小當,低吼道:「小賠錢貨你就呆在家!」
說完,也箍緊了衣服,跑出了院子。
小當看著賈張氏的背影,豆大的眼淚就從眼眶裡掉了下來。
她撓了撓頭,然後走到了剛剛賈張氏半跪著的地方,撿起一個碗來。
那碗裡,還有一點兒墊底的魚湯。
小當一邊落淚,一邊看著那一點兒魚湯。
最後抿了一下嘴巴。
把那魚湯碗給放在了灶頭上。
碗放好以後,小當又走回了正屋。
透過沒有關嚴實的門縫看了出去,看著看著,她笑了起來。
費力的拉開了門,對著外面喊道:「趙叔叔!」
趙忠義此刻正下班回家,聽到小當的喊聲後立馬側過了頭。
並看到了小當的小腦袋正擠在門縫裡看著自己。
他揮了揮手,然後朝著小當走了過去:「小當,家裡就你一個人嗎?」
「嗯……」
小當乖巧的點了點頭:「趙叔叔,我的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
趙忠義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秦淮茹生產住院他是知道的。
這個點是下班的時候。
賈張氏和何雨柱不在家,估計是去醫院了。
但為了準確,他還是問道:「你奶奶呢?」
「我奶奶……我哥哥病了……去醫院了?」小當諾諾的說道。
棒梗病了?
聽到小當這麼說,趙忠義倒是擰起了眉頭:「小當,你知道……你哥哥什麼病嗎?」
「魚骨頭……喉嚨……」
小當一邊說,一邊比劃著名。
生怕自己描述不清楚。
「明白了……」
在小當這麼努力的描述下,趙忠義知道了棒梗怎麼一回事了。
那這個家,可真是多事之秋啊。
一事多,亂子就會多。
也就是說。
自己的任務看樣子很快就會完成了。
結束了思忖的趙忠義看著小手凍得通紅的小當,想了想:「小當,要不你去叔叔家烤烤火?」
「好呀好呀!」
「……」
……
何雨柱沒有抱著棒梗去醫院。
就他身上的錢,已經全部花費到剛剛的那鍋魚湯上了。
於是。
他抱著棒梗去找了同胡同的一個赤腳醫生。
雖然是赤腳醫生,但手藝還是不錯的。
三兩下就幫棒梗把喉嚨里的魚翅給拿了出來。
而且只需要兩毛錢。
可是。
何雨柱身上就連兩毛錢都拿不出來了。
不過正好。
這個時候賈張氏過來了。
連忙向她說明了情況。
並問道:「大媽,你應該還有一點兒錢吧?你把這醫藥費掏一下唄?」
「我掏?」
賈張氏一聽這話,立馬瞪大了眼睛:「何雨柱,你兩毛錢都拿不出來嗎?」
「這兩天淮茹住院已經花光了,確實是沒有錢了!」何雨柱窘迫的說道。
「真是!」
賈張氏倒是掏了錢。
不過掏完錢,她便開始指責了起來:「既然沒錢了,那就讓她回家來嘛,不就是生了個孩子嘛,有什麼大不了的!」
「大媽,淮茹是剖腹產,肚子上有一條口子,恢復得慢!」
「一條口子而已,又不會死人!」
賈張氏大手一揮:「一個農村女人,那麼矯情幹嘛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