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你要幹嘛?」
直到這一刻,朱蘭才察覺到了危險。
原本設想的那些防身術,也被自己忘到了腦後,壓根就想不起來了。
「幹嘛?你說幹嘛?」
許大茂舔了舔嘴唇:「你這女人是真不懂還是裝不知道?」
「跟著我下了館子,又和我來放映場,孤男寡女,你覺得我能幹嘛?」
說話間,許大茂再進一步。
距離朱蘭,不過一人的距離。
「許……許大茂……」
朱蘭的聲音有些顫抖:「我……我給你說……你不要亂來,會……會坐牢的……」
「笑話,你情我願,坐什麼牢?」
許大茂冷哼一聲,一個箭步,就衝到了朱蘭的面前。
並一把抓住了朱蘭的手。
觸摸著朱蘭白嫩的手,許大茂心裡的那一股邪火被徹底點燃。
「媽的,你以為老子的飯那麼好吃嗎?」
許大茂低吼著,就對著朱蘭的嘴啃了上去。
不過。
好在朱蘭還沒有徹底懵逼,本能的抵抗還是有的。
在許大茂啃下來時,她猛的一個轉身,倒是掙脫了許大茂的束縛,並迅速的跑到了一邊。
隨後她握緊了胸口,氣喘噓噓的啐罵道:「許大茂,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,你也配跟老娘發生點什麼?」
「我許大茂堂堂軋鋼廠放映員,怎麼就不配了?」
一擊未中,許大茂興致反而更濃。
他舔著嘴唇,再一次朝著朱蘭撲去。
朱蘭話說得硬氣,但確實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清晰的認知。
許大茂一個撲咬,又把她給束縛住了。
「你是工人,我也是工人,還能分出熟高熟低不成?」
許大茂冷哼連連:「我許大茂配你,簡直是錯錯有餘,你不要不識抬舉,索性從了我,我們還能好好結婚過日子。」
「做你的春秋大夢呢!」
被許大茂壓在身下的朱蘭眼裡冒出憤恨的光來:「你不是絕戶嗎?你不是不育嗎?還想結婚?你真不配!」
嗯?
朱蘭的這話倒是刺激到了許大茂。
此刻。
他也恍然大悟了起來:「你知道這些,料想是鄭若楠那個賤女人告訴你的。」
「不過不重要,反正我的病好了,正好啊,今晚讓你試試,保證你立馬懷上孩子!」
說著。
許大茂又朝著朱蘭啃去。
不過這次。
他依舊沒有成功。
因為在他撲下去那一刻,只覺得後脖頸一涼,巨大的疼痛感便傳遍了全身。
他連忙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一邊,然後回頭看去。
這才發現。
趙忠義手裡拿著一根棍子,正目露凶光的看著自己。
「趙忠義,你……你他媽怎麼來這裡了?」
許大茂一手蒙著頭,然後努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「來抓流氓唄。」
趙忠義冷冷一笑,然後走到了朱蘭的旁邊。
低聲詢問道:「沒事吧?」
「沒……沒事……」
朱蘭此刻也站了起來,不過衣服頭髮已經變得亂糟糟的了。
她心有餘悸的看著許大茂,伸出手:「老趙,把棍子給我,我要打死這個畜生。」
「誒,這可不行!」
趙忠義一聽這麼暴力的話,連忙把棍子藏在了身後:「你打他一頓可以,可不能打死,打死咱們就有責任了。」
「你忘了我是誰啦?」
朱蘭憤然道:「別說打死,我就是把他剁成塊兒,我也不怕!」
「呃……那你……去吧……」
趙忠義想了想,把木棍塞給了朱蘭。
不過,棍子一握在手裡,朱蘭又立馬慫了:「算了,打死太噁心了,老趙,你陪我過去,老娘打他幾個耳光泄泄憤!」
「這個可以!」
趙忠義點了點頭,和朱蘭一起走到了許大茂面前。
此時的許大茂,可能是因為後脖頸受了重創,人已經有些迷糊了。
看到面前的朱蘭和趙忠義,半眯著眼睛。
想說些什麼,卻又說不出來。
趙忠義和朱蘭剛剛的對話他聽到了。
他不是傻子。
此刻那股邪火也退卻了。
他隱隱約約已經知道了,自己這是闖了大禍了。
樂極生悲。
離開院子時他有多得意。
此時此刻,他就有多悲涼。
「許大茂,你剛剛不是很能嗎?你再動我一下試試啊?」
朱蘭咬著牙,說話間,手就已經伸了出去。
「啪!」的一聲傳來,許大茂整個人都踉蹌了起來。
一巴掌顯然是不夠的。
緊接著,朱蘭又對著許大茂連抽了十幾個巴掌。
直到許大茂的臉變成了豬頭。
這才停止。
「許大茂,你還敢嗎?」
朱蘭一邊甩手一邊問道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我不敢了……對……對不起……你……你饒了我吧……」
許大茂擰著臉,要反抗又不敢,也就只有求饒了。
求饒這種事,許大茂還是很在行的。
他的聲音悽厲得不行。
料想她朱蘭一個女孩子,心地終究還是善良的,不會拿自己怎麼樣的。
其實他猜得確實不錯。
發泄完怒火的朱蘭聽到許大茂這般聲音,皺起了眉頭,側身輕聲問道:「老趙,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處理?要不……放了他?」
「啊?放了啊?」
趙忠義撓了撓頭:「可是……可是我已經讓若楠叫了保衛科了誒!」
「若楠也來了呀。」
朱蘭嘟了嘟嘴:「好吧,既然叫了保衛科,那就交給保衛科處理吧。」
朱蘭說完,就走到一邊,整理起她的衣服去了。
「趙……忠義啊,這事……不用鬧到保衛科去吧?」
許大茂都快哭出來了。
這要是鬧到保衛科。
自己又得挨處分。
「嗯,不鬧到保衛科。」趙忠義呲了呲牙:「我只是讓保衛科的人來,把你押解到派出所去。」
「啥?」
許大茂一聽到這兒,本來迷糊的眼睛一下子猛的睜開:「趙忠義,你……你你……你不能這樣啊!」
「我為什麼不能?你這是流氓罪啊,而我又是證人,我如果不把你送派出所,我不就成了包庇罪犯麼?」
趙忠義攤手說道。
「我……我我……不想勞改啊……」許大茂哭喪著臉:「忠義……你別……你別啊!,你這樣,我的人生就毀了啊!」
「你人生毀了?和我有什麼關係?」
趙忠義冷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