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許去?
何雨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於是耐著性子問了一遍:「大媽,你說的,是不讓我去給奶奶送飯?!」
「對,我說的就是這個!」
賈張氏一邊啃饅頭,一邊說道:「傻柱,那老太太不是有糧吃嗎?補貼什麼的,可是比一般工人的強多了,你這……天天拿自己家的糧送過去,卻一點兒回報都沒有,虧不虧啊?」
「那是我奶奶,照顧她應該的,有什麼虧不虧的!」
何雨柱低了低眉頭,覺得這賈張氏簡直是無理取鬧。
於是不再理會她,朝門口走去。
可這時,身後卻傳來了她不依不饒的聲音:「你要送就按物價拿錢票回來,不然你就等著我們全家餓肚子吧。」
嗯?
聽到這話的何雨柱停下了腳步。
回過頭,看了一眼賈張氏,皺眉問道:「大媽,奶奶一天才吃多少啊?半個飯盒的東西都吃不到,你這是幹嘛啊?」
「傻柱啊,我們現在是一家人,你在做有損一家人利益的事,我當然的阻止你啊!」
賈張氏語重心長道。
「我……」
這話直接讓何雨柱沒法接。
確實。
他現在和這一大家子才是一家人。
旋即,他像秦淮茹投入了救助呃目光。
可是。
秦淮茹就像沒看到一樣。
自顧自的吃著飯。
何雨柱在這一刻,感覺心拔涼拔涼的。
最後,他憤憤說道:「反正奶奶我是不會不管的。」
說完就走了出去。
來到聾老太太家以後,何雨柱便把這事給聾老太太說了一遍。
「這小賈,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啊!」
聽完這件事以後。.
聾老太太氣得是臉都紅了。
本來聾老太太就是一個極其小氣的人。
現在聽到有人威脅她的利益。
這哪裡忍得了?
一瞬間,她計謀就從心中升了起來。
「柱子,你把票拿回去吧,奶奶不能讓你難做。」
說著,聾老太太放下了手中的饅頭,把一沓票塞到了何雨柱的手裡。
何雨柱握著這一沓票,總覺得沉甸甸的。
心裡特別不是滋味。
「奶奶……我……我當初應該聽你的……不……不和秦淮茹結婚的……」
一時間,何雨柱有些後悔了。
「傻孩子,既然結了婚,那咱們朝前看就好了。」
聾老太太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,溫和的說道。
「嗯……朝前看……」
聾老太太越說這些,何雨柱就越是於心不忍。
對賈張氏。
在這一刻。
更是產生一絲恨意。
他踹著那些票回到了自己家裡。
看到賈張氏正在逗棒梗,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。
看著這女人的笑。
再想到聾老太太那一臉的大度和無所謂。
何雨柱的心裡就更不是滋味。
「大娘,這票我給你要回來了,但是我給你說,就這一次,奶奶的錢得留著她送終。」說完。
何雨柱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。
而賈張氏手裡拿著那一迭的票據,再看著何雨柱到背影輕輕哼道: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你傻柱也就這點智商了,我保證給你吃得死死的。」
「老太太,讓你當初欺負我,拿趙忠義家幾個魚泡你就嘰嘰歪歪,現在,也該風水輪流轉,讓我欺負欺負你了!」
搗鼓完這些。
賈張氏便立馬對著懷裡的棒梗說道:「乖孫,奶奶明天給你去買牛皮糖吃好不好呀?」
「好呀好呀,奶奶我要吃牛皮糖!」
棒梗一聽這話。
立馬露出了和賈張氏同款的笑容來。
……
何雨柱回到自己房間以後,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淮茹,頗有怨氣的說道:「淮茹,你剛剛怎麼不幫我一下啊,那個時候,我需要你幫助啊。」
「我……我很少忤逆她的……」
秦淮茹面色愧疚的看了何雨柱一眼,嘆氣說道。
其實剛剛何雨柱出家門之後,她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。
自己剛剛。
確實是應該幫何雨柱說話的。
畢竟是夫妻,夫妻就應該共同進退。
可是。
她真的很少,或者說幾乎從來沒有忤逆過賈張氏。
要是突然反抗的話,自己真的有點害怕。
而當初。
自己在和賈張氏鬧矛盾的時候,她期盼賈東旭能夠幫自己。
那個時候也是一樣的。
她在這一刻,倒是理解了那個死去的人的心裡感受了。
說起來也真是諷刺。
「那下次……你幫幫我唄,你看奶奶一個人的生活已經夠可憐的了……」
「好……」
為了不重蹈覆轍,秦淮茹點了點頭,答應了何雨柱。
「淮茹,你也不用擔心奶奶吃那一點兒,真的把我家吃垮了,我給你說,我馬上就要升職了!」
「到時候工資一漲,就怎麼都不缺吃的了。」
「真的?」
「這我騙你幹嘛?」
何雨柱有些得意道:「到時候你就看吧,反正晉升的名單已經報上去了。」
「真要能晉升,我就不用擔心我生這個孩子的時候……沒營養了……」
秦淮茹說著,摸向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。
「一定會的……」
……
文總工已經把趙忠義的六級考核時間給定下來了。
因為考慮要有聯誼會,所以最後決定的時間,是等到聯誼會結束之後,趙忠義便進行六技工的考核。
而這個聯誼會,其實李明福其實已經做了一半了。
比如人員安排啊,活動細則啊等等東西,都已經弄出來了。
李明福這個人雖然貪。
但做事還是有一手的,不然他也不會升到副廠長。
他做的這些東西,自己只需要稍加調整,也就可以用了。
不過。
趙忠義倒是在這次聯誼會的負責人名單里,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——劉海中。
不過想想倒也明白了。
畢竟當初這劉海中和李明福,走得是要多近有多近。
這負責人上有他,也就不奇怪了。
看著這個人。
趙忠義倒是沉思了起來。
讓這個人繼續負責這次聯誼會,和自己倒是沒有多大的關係。
他想享受權利,也礙不著自己。
只是。
自己現在有任務在身。
而想要把這個任務完成。
唯一能做的,就是把四合院這一灘水攪渾。
能有多渾就多渾。
想到這裡。
趙忠義提筆,把劉海中從負責人的名字框裡,給劃除掉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