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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說說我所知道的過去的廚師吧!
第一個是我的太爺爺,五十年代的廚師,解放前給飯店掌勺。解放後,在公社當廚師。
我太奶奶是個小腳老太太,則在公社幫廚!
當時家裡的孩子多,天天都吃不飽。
公社中午管一頓飯,一碗苞米麵粥,兩個窩頭。
他們兩個每天中午都是只喝粥,把窩頭帶家去給孩子吃。
不管在什麼時候,哪怕是最困難的時候,也從來沒有拿過公社的一粒糧食。
下一位,便是我爺爺,七十年代的廚師。
並不是家傳的手藝,我太爺爺死的也早。而且那時候也沒有什麼好吃的,廚藝根本就傳不下來。
他是參軍之後,在部隊分到了炊事班學的手藝。
也許是有基因遺傳吧!做的菜還不錯,被調到了師部的炊事班。
當了兩年志願兵後,部隊要讓他當司務長,沒有同意。退伍回到了工廠,進入到了機電廠的食堂。
那時候的廚師是真挺吃香的,每到休息日都會出去給廠子裡的職工做婚宴。
記得我爸說,他在參加同學的婚禮時。同學的父親說了他是我爺爺的兒子。
當時就有很多老人說當年自己結婚時就是我爺爺做的菜。
當時做菜給多錢,是真不知道了。
只知道八十年代初時,是十塊錢,一條毛巾,一塊香皂,還有一包瓜子糖塊。
反正在我爸的記憶中,我爺爺是從來沒有往家裡拿過剩菜剩飯。
現在想起來,也是不可能拿。
當時,家家都不富裕,當廚師有做菜的錢,人家憑什麼把剩菜和剩飯給你。
這種做菜一直維續到改開之後,飯店越來越多,才不再繼續。
因為那時候已經不在家裡擺席了,得去飯店了。
和傻柱一樣,廚師是真挺吃香的。
我奶奶出身於幹部家庭,之所以會嫁給我爺爺就是看他是復員軍人,家庭成份貧農,職業是工人,工種是廚師。
在當時,我家的條件算是不錯的了。
但是卻依然在山上種地,在家裡養豬,養雞啥的。
我爸說,他小時候就特別納悶這事。
同樣都是一個廠的工人,鄰居家的老爺們下班之後,頓頓小酒,不是豬蹄就是豬尾巴的,生活看起來那叫一個滋潤。
可是我家呢?
父母下班到家後,吃完飯,就得帶著他和我大爺幹活。
種地,餵豬,弄雞飼料啥的!
而且,家裡雖然養豬,但是卻從來沒有看過自己家殺豬。
一頓殺豬菜家裡都沒有做過。
這種日子,一直持續到我爸上高中,家裡搬到了樓房後才停止。
而後來再看,我家的條件是他所認識的鄰居家裡最好的,就是那種普通工人依靠著節約和持家能夠達到的最好條件了。
當然了,與做生意的是比不了。
我太奶奶這個人,相當的要強。
她是從八歲時開始算的工齡,沒上過小學,直接進的是縣裡面的小評劇團。
成年後,又去的工廠,是銑工。
幾級的不知道,但卻知道手下有徒弟。
在恢復高考的那年,當時她已經有兩個孩子了。
但卻還是參加了高考,並考上了東北師大。
當時的學習真是起五更,爬半夜。聽我太爺爺說,晚上學習到兩三點鐘,白天還得看孩子,上班。
再說說棒梗小同學吧!
從小偷針,長大偷金的故事大家都聽過。
我聽我爸說,有一年好似是八月十五。
他去我四爺爺家裡玩,當時桌上放了一盤蛤蜜瓜,便饞得偷摸用舌頭舔了兩下。
也不知道是被誰給看到了。
反正是一頓暴捶。
而後,我爺爺問我爸想吃什麼?
當時不太懂事,我爸就說想吃葡萄。
當時反正是挺晚的了,還下著雨。
我爺爺二話不說的就出去了。
等他回來時,我爸都睡著了。
第二天才知道他是半夜十一點多回來的。
那是八零年左右,又是晚上,想買水果太難了。
我爺爺轉了好大一圈兒,也沒有找到賣水果的。最後,沒有辦法去了醫院。
找到那些住院的病人,拿錢在他們的手裡買了一串葡萄。
葡萄吃沒吃,我爸已經忘了,但是這事卻記了一輩子。
還因此養成了一個習慣。
到別人家玩時,人家的東西再好,連看都不看一眼。
所以說吧!
老賈家的教育方式,在那個時代看,好似太奇葩了。
而傻柱的行事,也根本就不符合那個年代的風格。
到是閻老三家挺符合的。
那時候,窮的人家是真算計呀!
聽說我四爺爺結婚時,夫妻倆一個月只用了不到兩個字的電。
廠子裡面懷疑他家偷電。
便在晚上在他家的外面貓著。
結果卻發現,他家是真不點燈!
就是晚上去廁所都不點燈,而是摸黑出去。
還真是那句話,撞痛了忍一下就過去了。
點燈是要花錢的。
再說最後一個事吧!
那就是挨揍的問題。
劉海中同學打孩子這事吧!那時候真挺常見的。
多數是老爺們喝多了,遇到孩子淘氣,那真是往死了揍。
我爸真是見過把孩子給吊到房樑上,拿三角帶抽孩子的家長。
而且一般都是夫妻混合雙打,講究的就是棒下出孝子。
另外,打孩子這事,鄰居還真不管,只有家裡的老人管。
聽我爸說,他小時候是真沒少挨揍,但用的都是條帚疙瘩。
當時他就把握一條準則,一挨揍就得嗷嗷叫。
因為我太奶奶離我家中間只隔一戶人間。
啥時候他挨揍的聲音把老太太給喊過來了,這頓揍也就完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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