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見那斌一副「死不瞑目」的樣子，笑得越發得意：
「副廠長，你一定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其中的玄機吧？」
何雨柱湊到那斌耳邊，低聲的說：
「這其中的玄機，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。一句話就能說清楚。」
「這三四年來，我在黑市那邊，的確賺取了巨額的利潤。」
「但我幾乎把這些巨額利潤……差不多七八百斤的黃金，全部都上交了。」
那斌聽到這話，頓時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何雨柱：
這傢伙是傻子嗎？
七八百斤的黃金？
就相當於好幾萬兩的黃金啊！
這放在哪個朝代，都是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！
這何雨柱就這麼輕易的把這海量的黃金，上交了？
何雨柱繼續對那斌說：
「現在國家急需要外匯儲備。」
「黃金可是國際上的硬通貨。我上交的七八百斤黃金，多少也為國家解決了一些燃眉之急。」
「光是這份功勞，你以為就憑你，能撼動得了我？」
「而且也正因為我這份覺悟，上面對我十分滿意。」
「否則你以為我這麼多年，幾乎掌控了四九城幾乎全部的黑市。上頭會任由我這麼一家獨大？」
「黑市是灰色地帶。也就現在年代特殊，上頭才會對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」
「一旦全國人民都能解決溫飽問題，這黑市必然會被打掉的。」
「因為我這份覺悟，上頭才會把這些黑市交給我來控制。
「不僅我能通過黑市，幫上頭收集散落在民間的黃金，而且到時候打掉黑市的時候，因為我覺悟夠高，受到的阻力會小很多。」
「最關鍵的是，以前有不少黑市，滋生了不少罪惡。」
「糧站的人將糧站的糧食低買高賣到黑市，都只是小事情。」
「奸淫擄掠這些惡性事件，以前的各個黑市也都發生了不少。」
「但我掌控四九城的黑市以後，這些惡性事件發生過一次嗎？」
「讓上頭有些頭疼的黑市，這些年來安穩了許多。結果你居然拿這黑市做文章，想要來搞我。」
「上頭不搞死你才怪呢。」
「你要是通過其他手段來對付我，我就算反擊，也不敢把你往絕路上逼。」
「因為你剛上任，就被我徹底搞下去，就相當於是在打了上面的臉。」
「所以你用其他手段搞我，我就算反擊，也得適可而止。不可能把你往接路上逼。」
「但你要用這黑市來做文章，都不需要我怎麼反擊，上頭就會對你出手了！」
那斌聽到何雨柱這番話，這才反應過來：
為什麼崔班長會來得這麼快。
說穿了，何雨柱就是上頭的白手套。
四九城所有的黑市，其實早就在上面的控制之中。
為了配合何雨柱能通過黑市來更好的收集民間的黃金，避免黑市發生各種惡性事件。
估計各個黑市都有上頭安插的眼線……甚至上頭可以通過何雨柱，把各個黑市的關鍵人員，發展成眼線。
這操作太簡單了：估計只需要何雨柱專門給幾瓶藥酒，就能輕易收買。
所以黑市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，上頭立刻就能知道。
自己想要利用自家的三家黑市，偽造各種證據來誣陷何雨柱。
上頭就立刻收到消息，這才會派崔班長來保護何雨柱的安全！
一想通這點，那斌更是面如死灰：
要是沒引來上頭的注意，自己還能狡辯：那三家黑市，和自家沒關係。
畢竟那家並沒有直接操控那三家黑市。
可現在自己通過這三家黑市，偽造各種事情來污衊何雨柱，全部都在上頭的關注之中。
到了這一步，自己想要怎麼狡辯，都沒用了。
那斌苦笑著看著何雨柱：「我服了。這下我是徹底服氣了。」
「是不是我一開始見你的時候，說出我控制著三家黑市，你就料定我會通過這三家黑市，來污衊你？」
何雨柱點點頭：「差不多吧。」
「畢竟我和四九城所有黑市，來往十分密切。就連易中海都查到。」
「要是不知道我把那麼多黃金上交給上面，任誰都會覺得，我和黑市聯繫密切，是我最大的把柄。」
「你要是想對付我，拿黑市來做文章，是最有把握的。」
「我站在你的角度考慮：就算我囂張跋扈，簡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斷易中海的腿。」
「甚至還留下關鍵證據。」
「但因為我背後人脈很廣，光靠這麼點事情未必能拿下我。」
「正好易中海舉報我和黑市來往密切。」
「為了徹底釘死我，狠狠心，直接犧牲掉自家的三個黑市，來偽造對於我不利的證據。這是把握最大的做法！」
那斌聽到何雨柱這番話，越發苦笑：
「還是你棋高一著啊！」
「你早就知道黑市是你最大的把柄。所以你提前把黑市賺取的海量黃金，全部上交。」
「這就相當於你花錢買了免死金牌。」
「誰敢拿黑市做文章來針對你，反而犯了上頭的大忌。」
「誰敢動這主意，誰就死！」
「而我就是這撞到槍口上的倒霉蛋！」
「所以你打斷易中海的腿，也是為了故意引我上鉤吧？」
「果然好手段！」
「何雨柱，我不得不給你寫個『服』字！」
「因為把我放到你的位置上，我可沒法像你這麼豁得出去！」
「六七百斤的黃金啊！就算讓我拿出一半，我都捨不得……」
何雨柱說：「正當上頭傻呢？對於黑市中有多少油水，上頭心中大致都有數的。」
「你賺六七百斤黃金，只上交一半？上頭還能那麼信任你？」
「你拿出一半黃金，不僅換不來所謂的免死金牌，反而會起到反作用。」
「一個人，這輩子能花得了多少錢？你守著幾百斤黃金，還能讓你延年益壽不成？」
「還不如全部都上交了，買個安心呢。」
「除了黃金之外，黑市其他油水難道還不夠你吃得腦滿腸肥的嗎？」
那斌被何雨柱這番話，說的是完全心服口服：
「何雨柱，光是你這份境界，我的確輸得不冤！」
「估計我這次是要被殺雞儆猴了。以後再也沒什麼人敢來打你藥酒配方的主意。」
「何雨柱，我這次一敗塗地，你算是大獲全勝了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