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啞巴吃黃連

  天已經徹底黑了了下來,整個四合院的人家都打開了燈,一家人圍在一起開始吃飯。

  秦淮茹很鬱悶的走出了大院,向胡同外走去。

  她在街上胡亂的走著,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去哪裡?

  自從她嫁入到賈家,就好像跳到了一個大泥坑裡。

  賈東旭還活著的時候,對她也是冷言惡語,好像秦淮茹能從農村來到城裡,是沾了他賈家天大的光!

  為此,賈東旭以恩人自居,成天把秦淮茹當成家裡白吃飯的,全然不念她生兒育女、操持家務的功勞。

  賈東旭在家裡啥活都不干,還抽菸喝酒打牌賭博;有時候喝多了就發酒瘋,打老婆打孩子,成夜在外面打牌賭博。

  要不是有婆婆賈張氏壓著,他早就把家裡的老屋給輸掉了……

  賈東旭死後,秦淮茹雖然日子過的艱難,但總算好過了一些。

  賈張氏還是一如既往的蠻橫霸道,這個家裡,只有在操持柴米油鹽、借錢借票搭人情的時候,婆婆賈張氏才會給她一點笑臉。

  眼下,兒子棒梗越來越過分,竟然敢在大院裡偷錢了!

  這可該怎麼辦呀?

  秦淮茹現在覺得:只要是賈張氏在這個家裡杵著,這個家就永遠沒有多大的希望……

  直到累的有點走不動了,秦淮茹這才冷靜了下來。

  接下來該怎麼辦?

  一大爺家,還在等著她回話吶!

  從眼前這個情況來看,要讓兒子棒梗認錯,把錢交出來,那真是比登天還難!

  因為有婆婆賈張氏這個攪屎棍在,這件事情永遠不會有啥結果!

  除非有派出所的警察來。

  一想到派出所的警察過來,秦淮茹的身上就發抖,她覺得自己都快要,被家裡的這倆禍害給逼瘋了……

  「一大爺!一大媽……」秦淮茹剛走進易中海家就開始眼淚汪汪的。

  她的眼淚一半是真的委屈愧疚,一半是有意演出來的。

  對於這些,秦淮茹很有經驗。

  在整個四合院,還有在軋鋼廠,秦淮茹就是個孤兒寡母的弱者身份,這身份讓她得到了,很多其他人得不到的好處。

  正派點的人,給她送點糧食、吃的;有歪心打她主意的人,頂多在她身上掐掐摸摸、揩點油水,要想再進一步,那是不太可能的。

  秦淮茹也正是利用俏寡婦的這點優勢,在不懷好意的人那邊,落了不少的好處。

  對於廠里人的風言風語,秦淮茹是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,她這樣做沒有一點的良心不安。

  聽著秦淮茹的講述,還有賈家雞飛狗跳的吵鬧聲,一大爺已經知道,賈家現在鬧的是一地的雞毛,沒法收拾了。

  她已經盡力了,有賈張氏這個王八蛋護犢子,秦淮茹在賈家也不是完全能夠做主的。

  嗨!算了吧!都在一個大院裡住著,這事還真的不能報警找警察啊!

  一大爺在心裡嘆了口氣,他早就預料到就是這個結局了。

  看著老頭子要放棄,一大媽不幹了。

  這可是一百三十多塊錢的巨款,足夠她倆人過上大半年的。

  「秦淮茹!我知道你很難,但我們家這麼多錢丟了,不能就這麼算了;今天你要是解決不了,我就去派出所報警,讓警察來……」

  一大媽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老伴給打斷了,「你在這裡添啥亂呀?還嫌事情不夠大嗎?小秦,你先回去吧。」

  秦淮茹聽到一大爺這麼說,她知道自己的眼淚沒有白流,「那我,先回去了,謝謝一大爺!一大媽……」

  在這一瞬間,秦淮茹覺得自己簡直是無地自容,她不敢再面對著一大爺他們,便轉身走了。

  「老易!你這就叫她走了?」

  「不讓她走怎麼辦呀?難道你還要留她在家吃飯呀?」

  「不是!咱家丟了一百多塊錢呀!這不是個小數,要我說秦淮茹解決不了,咱們就去派出所找警察,我就不信解決不了這事……」一大媽還是不肯輕易的放棄。

  易中海看了看一大媽,他知道老伴心裡的苦。

  「嗨!你說的我都懂,可是,如果咱們去派出所報警,警察要是查出來真是棒梗偷的,那可是要坐牢的呀?」

  「他坐牢也是自找的,這么小就學會了偷錢,那長大還得了呀?」一大媽可不會那麼心軟。

  她早就看賈張氏、棒梗不順眼了。

  「棒梗這么小就出事,那他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嘛!你忍心看著……」易中海苦口婆心的勸著老伴。

  儘管後世的許多人,都對一大爺印象不是太好。

  說他老愛用自己的道德觀,去綁架別人,假模假式的;還想著讓傻柱和秦淮茹,來給他和一大媽養老送終。

  但說句實在話,易中海這個人還是挺正派的,在四合院裡還真是個老好人。

  聽著老伴的勸解,一大媽也真是無語了。

  棒梗這小子偷錢,本身就是不對的,該抓該放,那是警察們管的事情。

  怎麼說到現在,我倒成了惡人了。

  雖然不同意老伴的說法,但一大媽還是不再追究了。

  這也是看在老闆易中海的面子上。

  可是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呀!

  別說一大媽心裡苦,易中海這時候也是苦呀!

  嗨!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,也不能說呀!

  棒梗偷錢這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,一大媽表面上不說,實際上是恨透賈家了,包括連帶著賈家的每一個人。

  現在,她出門就上鎖,家裡只留十幾塊現錢,還成天揣在兜里。

  棒梗!你這遭雷劈的賊娃子,我看你還怎麼來偷?

  時間不長,整個四合院家家的門戶都上緊了鎖,很多家都多少知道了,大院的首富一大爺家遭了賊,還丟了一百多塊錢……

  這天林川正在做晚飯,就聽見有敲門聲。

  原來是何雨水,這小妞幾天不見,好像又瘦了一些,連眼神看著也那麼哀婉。

  「你這幾天沒來,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?」

  「沒有,這幾天加班,累了。」

  「坐下吧,我給你炒盤雞蛋……」

  林川這幾天在湊合著,都是很普通的黃麵湯、饃、加鹹菜。

  他不能每天都是大魚大肉的,那樣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。

  「我不坐了,給,等會我在外面等你。」何雨水說完就把信紙放在桌上,匆匆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