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廠里的大寶貝
「你們廠的這個何雨柱同志不得了啊，要不然，把他調到我們肉聯廠來？年底殺豬的時候，我給你們鋼廠多留一頭200斤以上的肥豬！以後肉票什麼的，也不會讓你們鋼廠吃虧的。」
感情，這老李是動了挖人的心思了。
一個會做飯的廚子，不僅是平時能滿足口腹之慾，關鍵時刻，像是軋鋼廠這樣的招待宴，那可是能給單位爭臉面的！
隨著李勇信這麼一開口，其餘幾位兄弟單位的領導紛紛也是反應過來，還不等楊新民有何回復呢，這幾位廠長也都爭相道。
「好你個老李，下手還挺快，楊廠長，我們機修廠也願意開這個門，要是這個何雨柱同志能來我們機修廠……」
「我們紡織廠……」
一時間，這些廠長們都是說出了自己廠子能拿出來的一些條件。換做平時，有肉聯廠的李勇信先開口，大傢伙兒多半也是懶得摻和這種事，畢竟肉聯廠的財大氣粗那也是出了名的。
可今兒這頓招待餐著實是對了各位領導的味道，若是能給自己廠子招攬這麼一位廚師人才，那可是受益匪淺的。
「你們這些傢伙，平時找你們撥點物資，一個個摳的跟個什麼一樣，今兒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」瞧著幾人為了從自己這拉人開出來的價格，楊新民不由得都是笑著調侃了幾句。這其中，還是當屬肉聯廠的老李開價最為誘人。
要知道，那可是額外一頭肥豬，現在的日子都不好過，年底能多出這麼一頭肥豬給工人們喜慶，他這個廠長的名聲都要升幾個台階。更不要說還有一些肉票之類的便利了，可以說，老李這回，也算是咬牙出血了。
李勇信在開出條件後，卻是看著這些老夥計緊接著就要搶人，當即就有些急了：「去去去，你們這些傢伙，懂不懂先來後到？還有，老楊，你倒是給句話啊，我這開的條件可不差了。」
儘管這些條件都很不錯，不過楊新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：「這事兒就別提了，何雨柱同志可是我們廠裡邊重點培養的青年人才，你們這一個個的老狐狸，就甭惦記我們廠的這大寶貝了。不過嘛，以後要是想這一口了，我們軋鋼廠倒是隨時歡迎。」
楊新民又不是傻子，一個優秀的青年廚師代表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。眼前的利益固然是爽，但長久看下來，廠子裡邊有個鎮場的廚師，帶來的效益絕對是巨大的。
眼前這一幕就已經很足以說明問題了。這些傢伙吃了今兒這麼一口，就不信以後能耐得住饞嘴。說是軋鋼廠歡迎他們，但這些傢伙可不能來白吃白喝，想要吃這手藝，那得帶著食材過來。細水長流之下，無論是利益還是名聲，都能讓他們軋鋼廠賺的盆滿缽滿。
「我說什麼來著？就你們這點兒小心思，老楊這老狐狸能看不出來？省省吧？」
「倒是這位何雨柱同志的手藝，你們軋鋼廠這回真是撈到寶了啊。」
幾位廠長和楊新民也算是老相識了，了解這傢伙的性子，剛剛一番開口，也是被這飯菜味道征服，嘗試一下子，換做他們自己，若是自家廠子裡出了這麼一個廚師人才，那也是捨不得放走的。
李勇信見狀卻也是有些無奈的點點頭。「那可說好了老楊，下回來，還讓這個何雨柱同志下廚！」
「你就放心吧老李，只要你們肉聯廠把食材都備好就行！」
又是一番友誼閒聊過後，幾位廠長也都紛紛告辭，畢竟各自廠子裡面還有不少事兒呢，只是對於下次相約品嘗這位何雨柱同志的手藝，大家都是記在了心裡。
……
送走各廠廠長，楊新民和婁振華走在鋼廠路上。
「老婁，我看你剛剛就有話要說的樣子，現在也沒外人了，你有什麼話就直說。」楊新民看著婁振華那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，不由得也是開口。
如今紅星軋鋼廠公私合營，距離全面化還有一段時間，現在採用的還是股份制，婁振華作為昔日的鋼廠老闆，占據一定股份，也保留了廠長的名頭，在作為公方廠長楊新民，卻已經實質上的掌握了軋鋼廠的話語權。因此，婁振華很多時候也就是在軋鋼廠領個分紅，具體權力是不如楊新民這位公方廠長的。
不過兩人私下關係也是不錯，都是老朋友了，此時也沒外人，婁振華也就不再藏著掖著。
「是這樣的老楊……」
原來，婁振華老婆近些日子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，沒胃口，經常是吃不下飯菜，身子骨是越發的憔悴，婁振華看在眼裡，卻是疼在心裡，近日正在想法子解決這事兒呢，今天這頓招待餐，卻是讓他看到了一些希望。何雨柱的手藝，即便是他這個老饕，也沒得挑剔，若是能去他們家幫著做頓飯，說不定能讓他老婆胃口好一點。
「吃不下飯，這的確是有點嚴重啊。」聽了婁振華的話，楊新民也是微微點頭。
而婁振華似乎是生怕有什麼誤會，又是跟著補充道：「老楊，我倒不是想弄什麼特權，主要還是看我媳婦吃不下飯，太心疼了。」
現在的鐵拳雖然還沒有全面砸下，但他們這種大資本家日子卻已經是見微知著，冷暖自知了，因此補充這麼一句，也是這段時間養成的謹小慎微的行事作風。
不過楊新民和婁振華私交本來就不錯，再加上媳婦身體不好，想幫忙調理一下屬於人之常情，所以，楊新民倒是寬慰的拍了拍他肩膀：「老婁，我能理解，不過現在畢竟不是過去的社會，我讓人把何雨柱喊過來，具體的你和他聊，行的話自然沒問題，可若是人家不願意，咱們也不能強求。」
「這是自然，那咱們現在就過去？」
楊新民搖搖頭，「你的身份本來就不一樣，這樣，我一會兒讓人去後廚通知一下，讓何雨柱同志下班的時候來我辦公室一趟就行了。」
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