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姑娘
一聽何雨柱的話，賈張氏的神情肉眼可見的一黑：「你這孩子，不想借就不想借，說什麼有的沒的，撫恤金那是我養老用的，能隨便拿出來花麼？你還真是會惦記的，得，你不借就算，別在這說風涼話了。」
很顯然，何雨柱這話直接觸動了賈張氏的某根神經，她連繼續掰扯掰扯的心思都沒了。
何雨柱見狀，則是冷哼一聲，也懶得繼續搭理，推著自行車便是回家了。
當初賈東旭死了之後，廠裡面撫恤金直接賠了八百塊錢，算上這麼些年賈家攢下來的，有個一千塊錢肯定是沒問題的，就算是上回辦了場白事，賈家至少也有七八百的積蓄。
就這筆錢，再加上秦淮茹每個月的工資，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像賈張氏說的那樣，叫苦連天。
按照何雨柱對賈張氏的了解，唯一可能就是這老傢伙把撫恤金全部攥在自己手裡了。秦淮茹這個媳婦，根本就沒經手這筆錢，而現在每個月的生活費，也全都是靠著秦淮茹的工資在活，再加上賈家吃喝不節省，淨想吃好的，那日子可不就過不下去了麼。
不過，這一切也都和自己沒關係了，何雨柱又不是原身那個缺心眼兒，你如果真是日子有困難，態度再誠懇點求到自己頭上的話，借點糧食又不是不可以。但賈張氏那態度，那語氣，還有那做事的風格，分明就是把別人當怨種，而且還是那種吃了你的還把你當傻子對待，何雨柱一口回絕自然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。
回到家中，何雨柱簡單的收拾一番便是去柜子里拿出裝米麵的袋子，準備做晚上的飯菜。
……
當晚。何雨柱躺在床上，閉眼準備入睡。卻是聽見屋外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，接著便看見賈家那邊的門縫打開，一縷燈光照了出來，緊接著便是腳步聲……
何雨柱耳朵靠在牆上，在現在的這種建築下，卻是聽到外面傳來斷斷續續男女人對話的聲音。
聽了會兒後，何雨柱臉色卻是忍不住的一陣古怪。
這說話的兩人，聽著聲音像是一大爺和秦淮茹。何雨柱隱隱聽著，秦淮茹說話好像都有些哽咽，一大爺那邊則是給了秦淮茹一些糧食，說了一些安慰的話。
沒一會兒，腳步聲散去，賈家的門縫合上，外面重歸寂靜。唯有何雨柱，躺在床上有些一言難盡。
這大半夜的，秦淮茹哭哭啼啼的在院子裡拿一大爺的糧食，稍微動個腦子也能想到，這應該是賈張氏的主意了。
讓秦淮茹這麼個懷著孩子的寡婦去賣慘，任誰心中都會多一些同情的，而秦淮茹現在剛剛喪夫，家中還沒有後面那麼拮据，本身也沒有進化成後面完全體的小白蓮，自然是不會想到用這種方法的。
這賈張氏，還真是個老虔婆。
何雨柱心中暗暗誹謗。家裡大幾百塊的撫恤金自己攥著不用，讓自己兒媳出去賣慘，也虧得這老虔婆能想到。
不過，今兒的事，卻也是給何雨柱敲響心中警鐘。找媳婦的事，真得加速了。就賈張氏現在的德行，等把院子裡的街坊們給耗幹過後，遲早有盯上自己的風險，她自己不說，到時候再慫恿一下秦淮茹，一個帶寡婦的孩子往自己身邊湊，就算是自己沒那個想法，傳出去，名聲怕也是要被壞不少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何雨柱照常起床。春節已快過去月余，溫度也不似當時那般的寒冽。只是這門前的積雪卻是何雨柱每天都要打掃的。
掃完門前積雪後，何雨柱做好早飯，把何雨水喊起來吃完過後，便是騎著自行車去上班了。
出了巷子口，經過南鑼鼓巷街道辦門口時，何雨柱卻是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。
「李嬸，早啊。」
這是上班的街道辦主任李翠霞。
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芯絨外套，一雙解放牌的軍綠色膠鞋，一點兒也沒有幹部的架子。
「是柱子啊，這是去上班的吧。」
作為自己轄區內有自行車的年輕人，而且還是如今配合組織上面工作，李翠霞對於何雨柱自然是印象深刻的，笑著衝著何雨柱招呼一聲。
何雨柱點頭，接著卻又注意到李主任身後跟著不少人，不由得有些疑惑：「李嬸，他們是…」
在李翠霞身後，有四五道身影，這些人身高不一，但無一例外的體型有些瘦弱，而且身上衣服明顯的十分邋遢，這和打補丁都不太一樣，有種流浪漢身上髒衣服的那種感覺。
聽到柱子這麼問，李翠霞不由得也嘆了口氣：「沒辦法，現在鬧災害，各地都吃不上飯，餓死的人也有不少，這些都是一些流民，組織上面給我們南鑼鼓巷分配了五個，我這正想著怎麼安頓他們呢，如果最後安排不下去的話，還是要遣返的。」
說是遣返，可實際上，一旦給這些人送出去，就預示著他們不可能活下去了。畢竟，好不容易逃荒到這裡，就已經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，再讓他們回去？想想都知道不可能。
但街道辦又不是神仙，哪有能力接收這麼多流民？因此，李翠霞也只能說想想辦法。
「這女孩，就看能不能找個人家嫁過去，也算是有個著落，男的就困難的，找工作，也得看缺不缺人。」
原來是這樣。
聽著李翠霞一番言語，何雨柱也明白了，對這些人的命運，何雨柱也只能微微嘆了口氣。
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，他能做的，也只有好好在這個時代，照顧好自己的一家子。
李翠霞說完過後，似乎是想到什麼，緊接著又道：「對了柱子，我聽說你之前要找媳婦呢，怎麼樣，現在有相中合適的嗎？」
見李主任提到這茬，何雨柱不由得也是有些無奈：「好媳婦不好找啊李嬸，你當初還說給我介紹媳婦呢，這也沒個音信，你說說，我家裡條件也不差吧，而且，我要求也不高啊，長相合眼緣，有點文化知識，雙方聊的來，這就夠了，您說說……」
聽到前半段，李翠霞眼中已經閃過一抹光彩，連忙是打斷後面柱子的抱怨：「柱子，你也先別埋怨李嬸了，說起來，我這還真有個姑娘要給你介紹介紹……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