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小賈死了
「得了，你小子省省吧，一個月工資就那二十多塊錢，一年到頭的，拿回家孝順孝順父母，你師傅我能是缺你這一嘴的人麼？」
何雨柱拍了拍馬華的肩膀，他當然明白馬華的心意，只是過日子都不容易，何雨柱現在的手藝，加上隔三差五的出去小灶，真不缺嘴，倒是馬華這小子，把自己日子過好，比什麼都強。
馬華跟了何雨柱這麼久，也知道自己師傅的性子，心中對於師傅也是越發的敬重。
他還想開口說些什麼，卻是被何雨柱攔下：「行了，你小子也別整這些，真想表示一下的話，我家最近要重新整修呢，你得空過去，幫忙乾乾活兒就成，你師父我娶媳婦還指著這些新房子呢。」
聽到這話，馬華當即便是滿口答應下來。
自從決定要相親娶媳婦之後，何雨柱便是做著準備了。之前的買自行車和手錶。後面他又一盤算，家中的那套房子，雖然面積不小，但家具卻是有些簡陋了。正好借著這個機會，來個大裝修。
前陣子，他專門去到市場上，找到那些家具師傅，一起定下了圖紙，材料。
現在這個年代，家裡的柜子之類的，都是找師傅打出來的，並不像後世那樣直接在商場買成品。
當然，像是什麼三轉一響、大件之類的，何雨柱還是要去百貨大樓買的。這也是因為何雨柱這段時間出了不少次小灶，主家為了感謝何雨柱，各種獎勵都有，錢、票之類的，倒也是讓他湊齊了不少票子。
縫紉機、收音機，這倆也是當今潮流的大件，在何雨柱的置辦下，卻是弄了個齊活兒的。就這麼個條件，真當是讓不少人看的都眼紅不已。
而何雨柱對此，則是一點兒也不擔心。畢竟，自己幫人做飯，人家給的報酬，這叫按勞收取，也是正正噹噹的來歷，沒有任何風險。
如今他們家裡正在進行最後的房屋，構造裝修，整備，何雨柱說的讓馬華幫忙，也就是去幫這個，搬搬材料，幹些體力活兒。
馬華本來就想感謝一下師傅，對這種要求自然是沒什麼拒絕的。而且，他也知道，師傅給家裡這麼裝修，那也是為了娶媳婦，為了早日見到自己的師娘，馬華也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就在師徒倆閒聊之際，後廚的劉嵐忽然是匆匆跑過來。
「何師傅，何師傅！出事了！」
瞧著劉嵐慌慌張張的模樣，何雨柱微微一怔，這女人可是很少這麼慌亂的。
「劉嵐，怎麼回事？別著急你慢慢說。」何雨柱起身看向他。
「是……是賈東旭！何師傅，那個賈東旭是你們院子的吧？他在車間出事了！」
賈東旭出事了？
聽到這話，何雨柱心中一跳，該來的還是來了。他知道賈東旭快噶了，沒想到卻是連就這個年關都沒撐過去？
……
等到何雨柱和馬華劉嵐幾人來到軋鋼廠一車間的時候，這邊已經圍上了不少工人同志了。
大家人擠人，密密麻麻，何雨柱第一時間也是沒法看到車間裡面的情況，與此同時，何雨柱時不時的也是能看到一些熟悉的廠領導，從工人裡面進進出出，而他們臉上的神情，此時並不好看。
沒一會兒，廠保衛科的同志們也是陸續趕到，開始維持現場的秩序。
這個年代的保衛科，都是配備槍枝彈藥的，像是軋鋼廠這樣的大廠保衛科，配備的火力甚至可以足夠應對一場小規模的戰鬥。
很快，在保衛科同志們的維持下，現場看熱鬧的人們逐漸被疏散。而何雨柱因為一直沒能擠到車間裡面，也是沒辦法看到第一現場究竟是什麼情況。
不過，他倒是看到一大爺易中海，在廠領導的陪同下，和那些保衛科的同志交流些什麼，不過何雨柱也沒什麼理由過去聽這些，只能是在保衛科同志的安排下，退了出去。
一直到下午。一食堂這邊收尾完畢後，何雨柱也是沒有逗留，招呼一聲後，便是騎著自行車，匆匆回院。
剛進南鑼鼓巷，遠遠的，卻是聽到人群嘈雜的聲音。等他把自行車騎到95號四合院門口的時候，那裡已經是站著不少人了。其中最為顯眼的，還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賈張氏一家子，此時，她正是趴在門檻前面，衝著面前那張大大的黑白照片，痛哭不已。
一旁，有棒梗和小當，倆孩子年紀不大，但卻懂的不少，知道自己爸爸出了事，此時並沒有像賈張氏那樣哭出來，而是整個人都是傻住的狀態。
對此，何雨柱目光微微一動，卻也是說不出來什麼話，只能是嘆了口氣。
這就是命，躲不過的。他雖然知道賈東旭會死，但也沒有辦法能夠挽救，更何況，他只是一個普通人，能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已經不錯了，哪有精力去管其它的事？
何雨柱推著自行車，從一旁避開，進了院子。在進院子的時候，何雨柱還看到一些軋鋼廠熟悉的面孔，想來是軋鋼廠領導過來，通報了這件事，進行家屬安慰呢。
何雨柱沉默不語，一路回屋。
此時，中院的何家，聾老太太不知什麼時候也是坐了過來，一旁是已經放學了的何雨水。
「好乖孫，外面的事，你知道嗎？東旭這孩子是怎麼出的事？」
聽到這話，何雨柱搖搖頭。
「我也沒看到，就是聽說是在車間裡出的事，具體情況還不知道，不過一大爺應該和廠裡面在交涉，估摸著等明天就能知道了。」
聾老太聽著，又是微微嘆了口氣。
目光往屋外看去。「這老賈家也是倒霉啊，東旭這孩子一走，剩下這孤兒弱母的，以後日子……難咯。」
作為院中的長輩，又是街坊鄰里，看到賈家出這麼個事，心裡不好受也是正常的。
說到底，現在的賈家，還沒有發展到後面那樣可恨，所以，一些同情也是人之常情。
對此，何雨柱卻是搖搖頭：「沒辦法，人各有命，就看軋鋼廠那邊怎麼說吧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