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傢夥，今天3食堂的菜量可不小，這可真是為人民服務了啊。我們這些加班的可算撈著了。」
「何副主任說了，你們6車間在支援三線建設，晚上加班肯定要讓咱們工人階級吃飽。我們後勤食堂絕對支持國家建設。」馬華什麼時候不都不忘替他師父吹捧。
何雨柱身邊站著四位廚師，他手裡左手扶著大盆，右手打著雞蛋，隨意的一倒，一個蛋清就流進了盆里，蛋黃隨手倒進了旁邊的小盆。動作快而不亂。
「這改完刀的魚片，先不能加水，剛才讓你們拍散的蔥姜水先放進來，跟魚片充分攪拌，一個作用是去腥增香，還有一個目的是讓魚肉更加嫩。然後用蛋清充分攪拌，以便一會下鍋以後魚肉不散，保持的魚片完整的形狀。」
說著讓開位置，讓老楊上手。然後在一邊指導，一邊回答其他廚師的問題。
「這道菜唯一的缺點就是費油，這個油跟雞蛋，明天我會拿過來，你們不用擔心主任來查，今天我車子帶不了了。」何雨柱今天請客吃飯是有目的的。所以今天在食堂經常會提及食材的歸屬問題。
「一會，專門用一個鍋炒制豆芽，只要斷生就可以。然後把豆芽鋪在盆底，今天咱們的菜量大，所以就用盆了。如果自己家做，或者要露一手，就用大碗就可以。適量吧。」
說著往窗口那邊看了一眼。對旁邊陳師傅說道。
「讓你徒弟出去看著點，看人走的差不多，就去各食堂悄悄的叫班長去吧。幫廚的收拾完就關門吧，咱們在自己地盤也要低調點。」
吩咐完，轉過頭繼續教授水煮魚的做法。
「這鍋里光是豆芽跟魚，問道不夠醇厚，如果有四川酸菜那就巴適了，但是咱們也可以稍作改良。我咱們東北酸菜，稍微炒制一下，也能達到基本的效果。你們幾個一個人改刀三顆酸菜。改成拇指粗的細條。長度控制在10公分左右。口感會好一點。」
「魚骨跟魚頭也按魚肉的方式去腥，就不用雞蛋了。」
說完就走到旁邊灶上收了收火，他這邊教徒，旁邊幾個廚師眼睛一直往這個鍋盯呢，整整45斤紅燒肉啊，小火慢慢燉著。味道直衝鼻腔，太香了。
「老陳去把這些雞蛋黃加上大醬炒一下，做成雞蛋醬，把白菜大蔥準備四盤。油太大，吃點素的給大家解解膩。還能多吃點。至於下酒菜你們幾個看著弄，一樣四盤，去庫房拿材料的時候直接記下來用量，明天我負責補貨。」
他這邊吩咐完，就去他的專座喝茶去了，食堂的人裡面外面的乾的火熱朝天。
二十分鐘左右，各食堂的大師傅都到了後廚，他們的徒弟馬華帶領著到食堂收拾桌椅板凳去了。
看到食堂的負責人都來了，何雨柱也沒跟他們客氣，直接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小倉庫。給他們開了小會。
等人都坐好了。
「領導看得起我何雨柱，加上兄弟們幫襯，今天大傢伙坐在一起。我呢，是個直性子，不願意拐外抹角，大傢伙也都知道。今天叫你們來，一是跟兄弟們一起慶賀一下。第二個呢就是今天的重點了。叫你們來就是為了大家好的。」
說著掏出來從李主任辦公室拿的筆，在一張紙上寫了一組數字。
寫完了展示給大家看。
「不知道是什麼吧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。這是咱們食堂連續四年主糧的損耗上升數據。」
「今天上午，李副廠長跟財務剛剛核對完，咱們後勤部門成本增加的問題。我想我拿出這個有的兄弟也明白了。這也是我把你們叫到這裡來開會的目的。」
「我就不藏著掖著了。廠里決定先從我們後勤食堂開始查起，為什麼在人員沒有增加的情況下，損耗會成指數上升。可能我說的有點文縐縐了，說白了就是人沒加，損耗每年成倍增加。」
聽何雨柱說完這句話，性子直的老王直接站起來開罵了。
什麼他媽東西，怎麼著，不讓人活了，家裡幾口子指著我吃飯呢。這TM的是要砸咱們飯碗啊。
其他人也是義憤填膺，何雨柱指著老王道：
「王鐵柱，你給老子坐下，到你說話了嗎？一天天的咋咋呼呼的。」
大傢伙看何雨柱都開始罵娘了，而且罵的是脾氣最火爆的王鐵柱，知道這是真生氣了。所以就安靜了下來。王鐵柱瞪著眼睛看了何雨柱一眼，看到何雨柱給他挑眉。回想起上午何雨柱跟他的交代。於是哼了一聲也坐了下去。
何雨柱看到大傢伙都老實了，於是繼續說道。
「我呢也是廚子出身，咱們這行有句話講，廚子不偷，五穀不收。現在我當了主任了，不可能打破這麼多年的規矩，而且憑什麼先拿咱們食堂開刀。但是，我上面還有一個主任，主任上面還有廠長。咱們擋不住大勢。」
「我當了這個主任，就得護住咱們這些個老兄弟。我也跟廠領導爭辯了，但是沒用。咱們正主任什麼個人性，這麼多年你們也都了解。所以我給大家留了條後路。」
眾人一聽還有下文，也反映過來了。這何雨柱現在當領導了果然不一樣，這是甜棗來了。
於是腰板都拔了起來。
「我通過私人關係，聯繫了供銷總社，要出了7個名額，拿著你們幾個的工作證，每個月有1000塊錢，不要票而且平價的購買指標，僅僅限於雞肉跟雞蛋。」
何雨柱說完，倉庫里形成了短暫的靜默。這幾個人都在心算能得到多少錢呢。
幾秒鐘過後，都紅著眼睛看著何雨柱。
「主任，真的啊，供銷總社提供的？」
「老李的指標沒有了。」何雨柱面無表情的說道：
「別啊，領導，我錯了，我錯了。我堅決服從領導的安排，領導指哪我打哪。」二食堂李向前站起來拍著胸脯說道。
「咱們可說好了，從明天起咱們食堂要做成廠子裡各部門的標兵，絕不拿廠里一分一毫。明天早晨8點10分你們幾個都給我來3食堂門口開會。我會當眾要求咱們食堂嚴抓食材損耗，杜絕浪費。」
「指標給了你們，怎麼分配你們說了算。把手下都給我安撫住了，哪個食堂出問題，班長直接下課。而且指標也沒有了。別到時候看到別的兄弟吃肉，你手下的兄弟連口湯都喝不上，那別怪我不講情面了。」
「總之，一個原則，東邊不亮西邊亮。不讓咱拿了，我何雨柱也不能讓咱們食堂兄弟們沒飯吃。今天這話出了這個門我可就不認了。
從下周開始。晚上下班你們幾個就去供銷總社提貨。給了你們三天時間，該怎麼辦不用我多說了吧。一個個的都給我當鵪鶉，讓我聽到廠里有人傳你們食堂能弄來好貨的動靜，所有指標直接停掉。這可是掉腦袋的活。聽明白了嗎？」
「明白了。」
「主任，您放心，不給您丟人。」
「放心，出了問題我們自己兜著，跟您沒關係。」
「出了這個門，今天我們就是到這吃席來了。」
亂七八糟的一頓表態，何雨柱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。
今天李副廠長剛說完報銷超標，他明天就開會縮減損耗。這一來一回的就平掉了一部分，這是他這個職位能幫領導最大的忙了。
工作能力體現了，主動給領導解決問題。明天早晨再開會，領導能力也有了。自己空間裡的物資也有了穩定銷路。
至於什麼供銷總社，那純屬給他們一個台階下，安慰他們是正規渠道的東西。
只要讓宋三第一次在供銷總社接待了他們。隨便找個藉口說人多眼雜。以後就換地方了。
真出了問題，他也可以一推二五六，被人騙了唄，反正他是在供銷總社買東西的時候認識的人。就醬。
讓一群廚師消化點食材，那不是輕鬆加愉快嘛。
一舉數得的事兒得多干。
「行了，今天我給你們做道大菜，都在旁邊看著，能學多少就看你們造化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