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回到食堂，看大夥都在三三兩兩的靠在牆邊聊天。
「大家都停一下，手裡沒活的拿起掃帚抹布，把李福洋原來的辦公室給我打掃出來。馬華帶著人把我小倉房的東西搬過去。晚上我拿五斤肉，給大夥加個餐，算你們的辛苦費了。」
「何主任萬歲。」聽說有肉吃，廚房裡的大夥都興奮起來。
說著一群人抄起工具就奔著辦公室跑去。
「馬華，你拿著錢票，順便給我買把鎖去，把李福洋原來的鎖給換了。」
說完，從兜里掏出準備好的錢票交給了馬華。
「好，師父，我這就去。把您自行車鑰匙給我。」
馬華現在跟何雨柱不客氣了，有什麼想說就直接說。
因為他看出來了，他師父教導他的時候很嚴肅，平時不願意他小心翼翼的跟他說話。
於是就從善如流的把師父當長輩那麼交往。
他越這樣，何雨柱越感覺舒服。
把車鑰匙遞給了馬華。何雨柱就往保衛科走去。
「兄弟們，把你們主任撇下，下個禮拜六晚上7點，在領導小餐廳我安排大家吃飯。都悄悄的別聲張，畢竟這幾天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們比我清楚。到時候輪班去吃飯，酒我就帶5瓶。十斤。可別說我小氣啊。你們主任不讓你們多喝。」
他的話把保衛科的人都逗笑了。他們都知道何雨柱跟張強關係好的跟親兄弟似的。
弄的張強在那坐著哭笑不得。
「你們看了嘛，這何雨柱同志要升官了，這都開始替我安排咱們科的排班了。這慶祝酒，到時候你們可都要跟何主任多喝點。別光顧著往自己嘴裡灌。」
張強的話，讓保衛科再一次響起了歡樂的笑聲。
等大夥笑鬧完了，看到何雨柱跟張強都沒動地方，大家也都懂倆人要說點話。於是都懂事的找藉口出了辦公室。
「領導怎麼安排的？」
張強問了一嘴。
「年前先守著三食堂，年後去基建科當副科長。給了我三個食堂名額。你拿去一個，另外兩個我有安排。」
「豁~~。廠子夠大方的啊，也是，劉嵐都走了，你過了年再走。肯定要補上幾個。老耿頭不是總去醫院嗎？那你過去不就是直接當負責人了嗎。可以啊兄弟，這才多久，都趕上我了。」
「這種事誰想來就來吧，在廠子辦公室我都快被罵出狗腦子了。我這算拿命換來的了。廠子裡誰不明白？要不然我這剛升上來不到半年呢，誰不眼紅。那公示板上多少人看我笑話呢。」
何雨柱當著張強的面也是藏著幾分。
張強怎麼會不明白這裡的道道。也沒多說什麼。
「行，人我過幾天給你送過去。到時候你讓人跟著馬華吧。你也好好教你徒弟。等你走了，這手藝可不能丟了啊。」
「那不能，那是我親徒弟。等我有兒子了我都不教他了，誰想學找馬華去。」
何雨柱來找張強，就是為了還一個大人情。
張強也明白他的意思，也沒跟他客氣。
半年的時間，何雨柱就在廠子裡找到了一個強援。
一個工作名額，正式確定了倆人的相互協助加好朋友的關係。
他準備下個禮拜吃飯的時候把心底的事兒跟他提一嘴。
雙贏的事兒，張強應該能從中看出裡面的好處。至於承擔的風險，這個年頭都快餓死了都，還說那個幹嘛。
往窗外一看，馬華騎著車子回來了。
借著勁兒，何雨柱也出了保衛室。
跟在馬華的後面回了食堂。
剛進了食堂門口，看到老楊拿著掃把正往門口推水呢。
「我說，老楊，讓你們打掃一下，這是幹嘛呢。」
「主任，大家看哪辦公室柜子跟桌子下面好多髒東西，掃也掃不乾淨，就拿水沖了一下。我們幾個一起忙活都弄完了。就等馬華回來把您小倉房的東西搬過去呢。」
「好傢夥，行，辛苦你們了。老楊你把掃把給別人，你去拿著馬華手裡的肉，先給燉上吧。看來今天我是沒地方呆了。一會搬完東西，我去保衛室呆著去了。」
「成，主任，我替大夥謝謝你了。這一陣子總讓您破費了，我們幾個還想著，你總也幫我們，給您接接風呢。」
老楊說的話可是出自真心。
這一個月來，他們可是沒少往家拿錢。一個月掙的趕上他們一年的工資了。
雖然也聽馬華說，干到過年就停了。
但是有了這個月的積攢，以後手裡就輕鬆了。
「不用跟我客氣，少了為錢愁的心思，把你們的廚藝好好學。以後也算給子孫留個安身立命的本錢了。錢是身外之物，夠花就成。可別因為這個把自己的手藝丟了。」
說完也沒跟他們客氣。
指揮這馬華把自己的東西都安頓好了。
私下跟馬華說了聲，他偷摸的回家了。有人找他就說出去辦事了。沒人找，肉他做主或吃或拿走。隨了他們吧。
說完，出了食堂，蹬上自行車，跟保衛室的哥們打了個招呼就朝供銷社奔去。
「何師傅來了。今天有什麼事兒。」
老王看到何雨柱來了，趕緊從辦公桌後面迎了出來。
隨手關了門，坐到了凳子上。
「你們這裡還有奶粉嗎？給我拿點。票你自己想辦法。」
「好像還有五箱紅星牌的。您要多少。」
「一箱是六罐嗎？」
「嗯。」
「給我拿一箱吧。」
「成，我去安排，還是放在保衛室。」
說完老王就出去安排了。
等老王回來何雨柱繼續問道。
「年前還要白條雞嗎？宋三那裡還有兩千多隻。」
「要啊，他那點都不夠我一個區域分的。」
「過了年，這雞跟雞蛋我就讓宋三單獨跟你聯繫了。外面我就不散貨了。」
「你還能吃下多少。我一會找他去，直接就全放他那裡了。」
老王沉吟了一會。
「給我安排一萬隻吧。過年了，下面的分社也給他們安排點。」
「來路什麼的沒有人過問嗎？」何雨柱挺擔心老王被人盯上。
「我這可是北平總社，七里八鄉的都來我這送東西。而且下面30多個分社，快過年了突然有了好東西，搶還搶不過來了，誰有那個心思問？
想問也是要來找我。誰有那個膽子，即使有領導來，也是直接要東西。我們就是幹這個的，帳目什麼的都是我親自弄的，絕對沒有問題。」
「成，那我一會就往宋三那放了。加上前幾次的錢你都給宋三吧。那麼多錢放你家裡，哪天讓孩子翻出來，你也不好說。」
「那可挺好。我也愁呢，明天我下班就找宋三去，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，把錢收走。」
倆人聊了幾句，秘書把條子送了過來，何雨柱也沒多呆。
下樓把箱子綁在車后座上就往宋三家趕去。
跟宋三說好了給馬華放開口子，讓宋三慢慢的把現金換成金條。交代完了，放好了雞，何雨柱就回家了。
「柱子，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。工作沒什麼事兒吧。」
婁曉娥看到老公搬著一個箱子進屋，趕緊放下手中的針。
「下午我搬辦公室了，打掃弄的滿地都是水，太潮了。晚上也沒什麼事兒我就找個藉口去弄奶粉去了。這不是搬回來了嗎。」
「那你直接給奶奶那屋拿去唄。咱倆孩子吃母乳。」
婁曉娥對奶粉的價值有很大的錯誤評判。
「你這個傻娘們，這奶粉是絕對的緊俏物資。給一大媽是給，但是也不能一次都給了啊。那顯著多不值錢。一次拿一罐，剩下的我放在櫥子裡。5點吧，你再拿一罐裝到兜子裡去王姨家走一趟。他們家孫子也是吃奶粉的時候。」
「對了，你問奶奶一大媽的意見了嗎？」
何雨柱突然想起來，這媳婦上門去還人情。讓王主任心裡不託底，拿點小事搭一下，就看著自然了。
「問了，奶奶說一大媽挺矛盾的。一邊擔心老了沒人照顧，孩子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你如果不在，她也心裡沒底。一邊擔心跟易忠海門挨著門的尷尬。」
「那就是沒反對唄？」何雨柱抓住了話里的重點。
「嗯，沒反對。」婁曉娥稍微思索便確定的點了點頭。
「一會你拿著奶粉去王姨家，跟她說，咱們結婚她幫著忙活，我們兄妹倆這麼多年受她照顧。我從外面弄了罐奶粉，給孩子吃。讓她別拒絕。
然後把她拉到沒人聽到的地方。說我這裡有個軋鋼廠食堂的學徒指標。她如果有安排，找個靠譜的帶咱家來瞧瞧。咱這一次人情給她還的夠夠的。
以後你有事找她肯定沒問題。臨走的時候再跟她提一嘴，想讓她幫忙給一大媽找個靠譜的老頭。一大媽沒反對，但是有點不好意思。剩下的王姨明白怎麼辦。」
「明白了吧，話怎麼說，你自己想。」
何雨柱開始鍛鍊自己的媳婦為人處世。
「行，我知道了。我媽從小也教我，就是沒有機會展示。反正我也不是去求人，沒有什麼不好意思，這事好辦。哈哈。」
說完婁曉娥自己都笑了。
「那行，我去奶奶那屋送奶粉去，一大媽在奶奶家吧。」
「在呢，她屋還沒幹透呢。你去吧，我把褥子縫好了就去王姨家。晚上飯你看著做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