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婚的那天,天空陰沉,烏雲密布,仿若要將整個城市的喧囂都吞噬殆盡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民政局,腳步沉重,如同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。
他們的影子在班駁的石板路上拉長,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。他的臉色如灰濛濛的天,無言地走在她身後,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
她的目光直視前方,眼角微紅,唇線緊抿,那曾經洋溢著甜蜜微笑的唇角,如今只剩下僵硬。進入民政局大廳,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悲傷氣息。
他們站在長長的隊伍中,周圍的嘈雜聲似乎被一層無形的牆隔絕開來,只剩下他們倆之間的沉默。她手中的文件袋輕顫,仿佛連那紙張也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和不安。
終於輪到他們,桌子對面的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,那雙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,將他們的痛苦盡收眼底。他們默默地提交了所有的文件,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切割著自己的肉身。
簽字的那一刻,她握筆的手微微顫抖,筆尖在紙上划過,留下了一道道猶豫的痕跡。他的眼神空洞,筆觸卻堅定,仿佛想要將這段感情徹底畫上句點。
當工作人員蓋下鮮紅的印章,兩人便成了陌路。她抬頭望向窗外,雨開始淅瀝落下,洗淨了城市的塵埃,卻洗不盡心中的創傷。他則是低頭,凝視著手中的離婚證,那顏色艷麗而冷酷,像極了他們這段關係最後的諷刺。
走出民政局,他們各自轉身,踏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。她迎著細雨,步伐有些凌亂,但目光卻逐漸堅定,似乎在告訴自己,即使獨自一人,也要勇敢前行。
他則是在雨中默默站了片刻,隨後沉穩地邁開步伐,消失在了雨幕之中。這場婚姻的終結,像是一場無聲的戲劇,沒有觀眾,只有兩個疲憊的演員,在雨中謝幕。
閆解成低頭沉吟,舉目凝視著離去的於麗,眼神中透露出不舍和痛苦。
他其實並不想離婚,但錯綜複雜的情感糾葛使他無法割捨,內心充斥著猜想和推想,想方設法挽回已經破碎的婚姻。
他沒有說出任何抱怨和指責,只是用那雙略顯落寞的眼睛默默地追望著離去的背影。
於麗呼吸急促,心跳迅速加速,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,聲淚俱下的哭喊中帶著滿腔的無奈和失望。
她一直以為婚姻是一段長久而甜美的旅程,卻沒有想到最後只剩下似水年華化為泡影。
失望和心痛逐漸蔓延,她哭著、嗚咽著,沒有力氣去抵抗命運的不公。
伴隨著男方沉思的動作,他捂住嘴巴,眉頭漸漸皺起,仿佛在內心鬥爭著什麼。他悄悄地咬了一口下唇,伴隨著微微的疼痛,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愧疚。
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責任和錯誤,卻無法挽回已經破碎的愛情,這種無力感讓他倍感痛苦。
女方零亂地吸著鼻子,聲音嘶啞而顫抖,她極力忍住淚水,但最終無法控制情緒的湍流,她放聲痛哭起來,每一聲哭喊都承載著她對婚姻的眷戀與無奈。
她的眼淚如泉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流淌,聲音哽咽而難以啟齒,悲痛中的她彷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撐。男方眨眼間,眼神從痛苦轉為決然,他毅然地搖了搖頭,似乎下定了決心。
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,力量流轉於指尖,仿佛在為自己凝聚勇氣。他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遠方,心中的思緒變得清晰起來,他決心振作起來,重新站起來,義無反顧地面對生活的挑戰。
女方的身體無力地倒下,雙手無力地搭在身旁,她的呼吸急促而無力,仿佛一切力量都被抽離。她閉上了泛紅的眼睛,淚水浸濕了衣襟,留下了心碎的痕跡。
面對這場婚姻的瓦解,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法承受的痛苦,她想要大聲呼喊,卻只能默默忍受眼淚和心痛。
男方轉過身,步履艱難地離開,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。他用力握拳,希望能夠抵擋住內心的痛苦和失望,他知道只有堅強起來,才能重新找到生活的方向。
他不再回頭,背影漸行漸遠。女方艱難地站起身,腳步蹣跚但卻執著地追趕著,她的淚水已經乾涸,但心中的巨大痛苦仍無法撫平。她努力扭動著脖子,目送遠方男人的背影,內心似乎有一股力量驅使著她,讓她無法放棄,她渴望能重新回到曾經的幸福。
閆解成緊緊地攥著那張離婚證,腳步虛浮,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一般,神情恍惚地往回走去。
閻家眾人見到這一幕,臉上皆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,他們萬萬沒有想到,閆解成和於麗竟然真的走到了離婚這一步。
閻埠貴瞪大了眼睛,氣急敗壞地衝著閆解成吼道:「你怎麼這麼糊塗!你難道不清楚一旦離了婚,以後可就再也找不到媳婦啦!」
閆解成滿臉怒容地瞪著眼前這個他認為的罪魁禍首,咬牙切齒地說道:「哼,還不都是因為你!要不是你整天算計來算計去,我又怎會落到如此田地?」說著,便擼起袖子,一副想要動手的模樣。
父子倆互不相讓,激烈地爭吵起來,聲音響徹整個院子。閆解成情緒愈發激動,大聲叫嚷道:「就你這樣整日只知算計自己兒女的人,將來誰會願意給你養老送終?」
院子裡的鄰居們聞聲紛紛趕來勸解。有人指責閆解成不該用這種態度對待父親,說道:「閆解成,你怎麼能跟你爸這麼說話呢?天下哪有不對的父母……」
然而,閆解成根本聽不進去這些勸告,冷笑一聲,反駁道:「呵呵,你們知道些什麼?我如今落得個離婚的下場,全都是拜這個糟老頭子所賜!他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計,於麗要是能受得了才怪,不離才怪!你們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有本事你們給我娶個媳婦回來啊!」
就在這時,閻埠貴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,身體晃了幾晃,竟直直地暈倒在地。眾人頓時慌作一團,手忙腳亂地將他送往醫院。
而另一邊,於麗則若無其事地來到單位上班,開始給許小妹幫忙打雜、跑腿。忙碌的工作似乎讓她暫時忘卻了離婚帶來的傷痛。
到了中午時分,何雨柱特意過來探望於麗。一見面,他便關切地問道:「在這裡工作還習慣嗎?」
於麗抬起頭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回答道:「挺好的,柱子哥,我離婚了。」雖然嘴上說挺好,但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卻出賣了她內心真實的感受。
看著面前的離婚協議書,眼神迷離,像是失去了方向的旅人。
一想到離婚了,細細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,抽泣聲輕輕響起,仿佛是刀割般撕裂了她的心靈。
她苦苦回想著曾經的幸福,回憶著兩人共同走過的瞬間。那些甜蜜的笑容、溫暖的擁抱,都在她的腦海里重現。
她想盡力去挽回,去改變,但現實卻無情地將她推向了離婚的邊緣。
她猜想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,心思紛亂,想像著他們曾經走過的歲月,思緒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,深陷在回憶的漩渦里。
她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,以無法控制的姿態跌落,伴隨著嗚咽的聲音。
她的喉嚨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,發出抽噎的聲音,好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。她無力地搖了搖頭,試圖抽離這段痛苦的記憶,然而,每一個回憶都衝擊著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。
她的臉龐逐漸扭曲,嘴角微微抽動,表情痛苦而絕望。她像一隻無助的小鳥,眼巴巴地望著離開的他,試圖找回那份曾經的幸福。
然而,無情地將她推向了身心的深淵,她無聲地呻吟著痛苦的哭聲,如魔咒般纏繞在她的心中。在那片絕望中,她感受到了心靈的撕裂,宛如刀鋒一般無情地割破了她的靈魂。她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,帶著心碎的痛苦,在寂靜的房間中迴響。而她,成為了這個沉默中的傷者,無法言說的痛徹心扉。
何雨柱苦口婆心地勸了好一陣子,最後和對方約定好了晚上一同用餐之後,便轉身離去了。整個下午,於麗手頭都沒有太多的工作可做,她不禁心生感慨,這錢掙得未免也太過容易了些。
夜幕降臨,何雨柱如約而至。隨後,他領著於麗來到了一家豪華的酒店。剛一進門,於麗就忍不住開口說道:「柱子哥,你看能不能幫我找個房子呀?總是住在這種地方開銷太大了,實在有些吃不消呢。」何雨柱爽快地應道:「行嘞,妹子!包在哥身上,過不了多久就能給你租個稱心如意的房子。」
那一晚,兩人相談甚歡,不知不覺間窗外已是風雨交加,但屋內卻滿是溫馨與甜蜜。待到次日清晨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床上,何雨柱輕輕地起身,告別了於麗。
沒過幾日,何雨柱果然兌現了承諾,順利地給於麗安排好了一處舒適的住所。
這天,何雨柱在街上偶然遇到了於海棠。
只見於海棠笑意盈盈地迎上前來說道:「哎呀,真是太巧啦!」
何雨柱也是滿臉驚喜,回應道:「可不是嘛!」緊接著,於海棠好奇地問道:「柱子哥,你給我姐找的到底是什麼工作呀?」
何雨柱反問道:「咋滴,難不成你也想要找份工作?」
於海棠撇撇嘴說:「哼,你不都有工作了麼?」
何雨柱無奈地嘆了口氣:「唉,別提了,廠里現在效益大不如前,我早就尋思著離開另謀出路咯。」聽到這話,
於海棠連忙追問道:「那你快給我想想辦法唄,難道我連我姐都比不上嗎?」何雨柱趕忙解釋道:「妹子,這倒不是這麼回事兒。只是目前確實沒啥特別適合你的工作。要不你先在廠里再待一陣子看看情況?」
於海棠一臉不情願地嘟囔著:「那要等到啥時候呀?」
何雨柱略作思索,然後拍著胸脯保證道:「妹子別著急,我覺著以你的能力更適合自己做生意。只要時機成熟了,哥願意投資幫你開家店,咋樣?」於海棠眨眨眼,俏皮地問:「那我該拿什麼來報答你呢?」
「你知道的。」於海棠輕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心中暗自琢磨著自己的姐姐是否也曾以這樣的方式與人相處過。用過飯後,兩人最終還是並肩走到了一塊兒。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於海棠比起她的姐姐於麗來,更多了幾分迷人的魅力。
「以後我該如何去找你呢?」於海棠嬌聲問道。
「這個嘛……我不知道誒,我住在廠里的宿舍里。」何雨柱撓了撓頭,思索片刻後說道,「要不這樣吧,我打算給你姐租一套房子,到時候你可以搬過去和她一起住呀。」
「啊?」於海棠驚訝地張大了嘴巴,「你竟然要給我姐租房子?」
「嗯吶!」何雨柱點了點頭,笑著回答道,「你們倆果然是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喲。」
「你這麼做,難道不怕別人說閒話麼?」於海棠微微皺眉,臉上泛起一絲紅暈。
「哎呀,大家都是成年人啦,有啥好在意的?我願意付出,你們能夠給予相應的回報,這不挺正常的事兒嘛。」何雨柱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。
聽到這話,於海棠的臉瞬間變得通紅,嬌羞地低下了頭,輕聲呢喃道:「可是,這也太羞人了啦。」
何雨柱見狀,連忙安慰道:「別怕別怕,時間一長,自然就習慣咯。這真沒啥好害羞的。」
「那行吧。」於海棠猶豫再三,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,但隨即又面露難色,「只是,我要怎麼跟我姐開口說這件事呀?」
「直接告訴她唄,怕啥子喲!」何雨柱拍了拍胸脯,信誓旦旦地保證道,「反正你們倆現在都已經離了婚,正好可以湊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。我也會經常抽空過去看望你們姐妹倆的。」
「那就麻煩你了,柱子哥。」於海棠紅著臉小聲說道。
「嘿嘿,不麻煩不麻煩。」何雨柱傻笑著,心裡卻樂開了花。
於海棠抬起頭,看著何雨柱,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期待,「那……我姐會同意嗎?」
「肯定會同意的!」何雨柱自信滿滿地說,「你姐一個人也不容易,你去了還能幫忙照顧照顧。」
於海棠聽了,心裡踏實了許多,「嗯,謝謝你,柱子哥。」
「謝啥呀!咱們都是朋友,互相幫忙是應該的!」何雨柱說得大義凜然,接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麼,「對了,房子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,我來搞定!」
「好的,柱子哥。」於海棠點點頭,心裡對於未來的生活,多了幾分憧憬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