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東旭懊惱的蹲在地上，抱著鬧到。

  腦袋都要插在褲襠里了。

  「媽，你別說了。」

  賈張氏也犯愁的坐在炕上：「這，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喲。」

  「對了，你趕緊去找找巧雲，你就是跪地求她也要求回來，不然以後你連個女人都沒了。」

  「我們賈家還沒傳宗接代，延續香火呢。」

  賈東旭站起來，忙不迭：「對對對，我去找她。」

  『可是我上哪去找啊。』

  賈張氏：「那你就等，她說要離婚，肯定要回來找你的。」

  「我去軋鋼廠問問。」

  『看看這件事兒，還有沒迴旋的餘地。』

  賈東旭：「媽，不用去了。」

  「您還不如去街道呢，讓街道給我安排個活。」

  「也是啊，街道跟廠里都接洽了，。」

  「對了，你沒找易中海跟劉海中他們幫忙？」

  賈東旭想到冷漠的易中海，還有不作為的劉海中，氣憤道：「他們當時就在場，。」

  「易中海裝聾做啞，裝聽不到，看不到。」

  「劉海中更是落井下石。」

  賈張氏咬牙切齒：「這兩個王八蛋，看我不······」

  賈東旭勸道：「媽，易中海已經不在院子裡主了。」

  「劉海中是院子裡的一大爺，咱們也得罪不起，。」

  賈張氏；「那就這麼算了？」

  賈東旭：「還能如何？」

  「去求求街道給我安排個活吧，他們總不能看著我們娘倆餓死吧。」

  賈張氏：「好，我去。」

  為了以後的生活，賈張氏也拼了。

  一路小跑，賈張氏來了街道。

  「王主任。」

  「賈張氏，你怎麼來了？」

  「你來的正好，回去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兒子。」

  賈張氏打斷他：「王主任，我有困難找您。」

  「你有苦難？」

  你吃的肥頭大耳的，能有什麼困難？

  「王主任，我們家東旭被開除了，廠里難道就沒什麼說法？」

  「起碼給補貼幾個月工資吧？」

  「沒了工作，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生活？」

  「家裡沒米下鍋，要餓死了。」

  王主任看著她：「胡說八道。」

  『你家兒媳婦不是有工作麼？』

  「別提了。」

  「那個女人要跟我我們家東旭離婚。」

  王主任有些難辦了，真要這樣賈家母子就失去經濟來源了。

  可是要不讓巧雲跟賈東旭離婚，好像也沒理由攔著。

  男人不學好，吃喝票賭這樣的男人，那個女人願意過下去？

  「你找我來想幹什麼？」

  「王主任，給我家東旭安排個工作吧。」

  王主任：「工作？」

  「哪有工作可以安排？」

  「你們家賈東旭現在臭不可聞，那個單位會要他？」

  「我看你不如在街道領一些靈活回去干，也能養活你自己。」

  賈張氏坐在地上，雙手拍著地面，哭喪：「就這樣我們娘倆也活不下去啊。」

  「現在可是新社會了，那還能餓死個人啊。！」

  王主任腦仁疼。

  沒好氣：「當你家炕頭呢？」

  「給我站起來。」

  看到王主任發火，賈張氏消停了。

  「王主任，我們真有困難。」

  王主任想了想：「讓你家賈東旭來街道工作。」

  「咱們街道片區的廁所以後都歸他收拾。」

  「啊？」

  「讓我兒子掃廁所，掏大糞啊？」

  王主任冷冷道：「怎麼，不樂意？」

  「就這還是特殊照顧你們，不然想乾的人多的是。」

  賈張氏「樂意樂意。」

  「一個月多少工資啊？」

  「一個月十五塊，。」

  「這麼少？」

  「一個臨時工，還想開多少錢？」

  「行了，你可以走了，回去告訴賈東旭，明天開始來上班。」

  「不過要早點來，他要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學習，每天早點來，晚點回去，留下來接受教育。」

  教不教育賈張氏無所謂，只要能有個工作，有個收入不餓著自己，賈張氏就滿意了。

  賈張氏回到家裡，賈東旭就迫不及待的問道：「怎樣？」

  賈張氏得意道：「你老娘出手，手到擒來。」

  「明天你就去街道上班。」

  賈東旭：「街道上班？」

  「是，不過工作有些不乾淨，但咱家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。」

  賈東旭好奇道：「什麼工作？」

  「打掃廁所，掏大糞。」

  賈東旭·····

  賈張氏說的對，他現在真的沒有選擇了。

  「媽，正式工？」

  「想啥呢？」

  「臨時工，一個月十五塊。」

  「對了，你以後早點去上班，說是要讓你接受教育。」

  賈東旭心裡哀嘆，這樣也好，總比吃不上飯強。

  只是巧雲還能重新回到這個家？

  賈東旭信心不足。

  翌日。

  賈張氏來了軋鋼廠。

  「你找誰？」

  「我是家屬，我要找楊廠長。」

  「你是那個車間，誰的家屬？」

  「一車間賈東旭的。」

  『什麼？』

  「他已經被開除了。」

  賈張氏：「那我也要建楊廠長，我有事兒找他。」

  保衛；「你等著我問問。」

  楊廠長聽說賈東旭的母親找自己，知道是個什麼貨色，不見肯定要鬧笑話，。

  「賈張氏，你找我做什麼？」

  「我兒子雖然被開除了，但是他的工資還沒開呢。」

  「再說，我們老賈是對廠里有功的，我兒子也在廠里工作這麼久，你們不給發點不住？」

  楊廠長·····

  你好意思？

  你兒子對廠里有什麼貢獻？

  幹活偷奸耍滑，就這還想要補貼？

  「沒有。」

  「不過他這個月上了幾天班？」

  「我會讓財務給結清工資的。」

  賈張氏：「那好，那就給我把。」

  有楊廠長打招呼，賈張氏順利拿了賈東旭的幾天工資。

  回去的時候，半路上還買了一份滷煮來解饞。

  巧雲這邊早早就來了。

  「巧雲，你回來了？」

  「賈東旭，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，我噁心。、」

  巧雲冷冷道：「我們去離婚。」

  賈東旭；「不離婚行嗎？」

  院子裡的鄰居都知道賈東旭的事情了，他昨天回家就沒出屋。

  現在是上班時間，大家看到他一個個指指點點，讓賈東旭抬不起頭來。

  巧云：「你要是不嫌丟人，那你就在這裡耗著。」

  賈東旭；「費力不可？」

  「是，非離不可。」

  賈東旭：「那好，走吧。」

  路上。

  賈東旭：「你上班是跟我媽借的錢，這錢怎麼說？」

  巧云：『我回頭還給他。』

  賈東旭；「那好，這錢你給我就行了。」

  巧雲深知賈家母子是什麼德行：「那不行，我要欠條。」

  「沒欠條我是不會給錢的。」

  賈東旭：『欠條我會給你。』

  來到街道，王主任看到他們就知道是來做什麼的。

  「巧雲，你們還是街道撮合在一起的。」

  「難道就真不想過下去了？」

  巧雲眼睛一瞬間就紅了。

  「王主任，要是能我也不願意離婚。」

  「可就這樣一個人，您說我還能跟他？」

  「幹啥啥不行，吃啥啥不剩，在廠里這麼多年還是個一級工，不是廢物是什麼？」

  「這也罷了，你要是踏踏實實過日子也行，賭博，出去找半掩門，王主任，這樣的人換成您，您跟他？」

  ···········

  哎。

  王主任嘆道：「委屈你了、。」

  等離了婚，巧云：「王主任，能不能給我分間房？」

  王主任一臉為難：「現在沒有啊。」

  巧云：「租住也行。」

  王主任：「我打聽一下吧、」

  「你不是在軋鋼廠上班嗎？」

  「找廠里問問，給你分房啊！」

  巧雲點頭：「那好，我也去廠里問一下。」

  王主任看著賈東旭：「你現在就去工作，工具都在外面放著。」

  「今晚下班後，教育時間加倍。」

  賈東旭拎著工具來到街面上，糾結的看著公廁。

  忍不住長吁短嘆，感嘆命運的不公。

  為了生計，他還是要硬著頭皮去做。

  不然呢？

  餓肚子嗎？

  巧雲這邊離了婚來到廠里。

  緊趕慢趕還是晚了，但何大清跟孫洪生都沒說她什麼。

  人家解釋了，去離婚了，難道還要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？

  中午的時候，巧雲找到何雨柱。

  「我能申請住房嗎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離婚了？」

  巧雲點頭：「離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現在哪有住房啊，你還是申請宿舍吧，先去宿舍。」

  「等分配住房的時候你再申請。」

  排班站隊，也輪不到你巧雲啊。

  許大茂找到何雨柱。

  「柱哥，。」

  「怎麼了？」

  「我有事兒想跟你拿個主意。」

  何雨柱看著他：「什麼事兒？」

  許大茂神秘兮兮：「昨晚上，我半夜上廁所，發現·····」

  何雨柱····

  「你確定？」

  「我確定肯定沒看錯。」

  何雨柱知道，許大茂這是發現什麼意外情況了，如果不出意外是迪特。

  「大茂啊，你小子要立功了。」

  許大茂眼神發亮：「我能當官了？」

  何雨柱搖頭：「不能。」

  「不過，你的功勞可以加在許叔的身上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為什麼啊？」

  「你太年輕了。」

  「哎，年輕也不是我的錯啊！」

  「我太想進步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你等我，我去找人商量一下。」

  許大茂坐在他辦公室，喝著茶，抽著煙。

  何雨柱來到李懷德辦公室。

  看著進屋就神秘兮兮還關門的何雨柱，李懷德問道：「什麼事兒啊？」

  「李哥，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。」

  「仔細說說。」

  升官發財就是李懷德一輩子的追求。

  「放映員許大茂無意間發現了迪特的蹤跡，您說這是不是咱們兄弟升官發財的機會？」

  李懷德鄭重道：「柱子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啊、」

  何雨柱；「您跟我去我辦公室，親自問問就知道了。」

  二人重新來到何雨柱辦公室。

  「你就是許大茂吧。」

  「李主任好，我是許大茂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剛才跟我講了，你再講一遍！」

  許大茂這次講的更為詳細。

  「我昨晚上喝了酒，半夜鬧肚子起來上廁所。」

  李懷德：「跟誰喝的酒？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啊？」

  「這也問啊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；「你只管回答。」

  李懷德的性格小心謹慎，何雨柱太了解他了。

  許大茂點頭：「跟劉光奇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跟他喝酒？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是啊，這小子偷的劉海中的酒，我出的菜。」

  何雨柱跟李懷德點點頭，覺得許大茂說的沒問題。

  李懷德：「你繼續。」

  「我們倆喝完酒，劉光奇回去挨了揍，我就直接睡覺了。」

  「半夜的時候肚子疼，起來上廁所，走在胡同里的時候，我就看到有幾個黑影，從一戶人家外面翻牆而入。」

  李懷德打斷他：「那戶人家你還記得嗎？」

  許大茂點頭：「記得。」

  李懷德繼續問：「幾個人？」

  許大茂回憶一下：「記不清了，大概四五個吧。」

  「您也知道我喝了酒，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啊。」

  李懷德又問：「你怎麼確定他們是迪特？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我不確定、」

  「我本以為是賊呢，打算看熱鬧，就在不遠處等著。」

  「可誰想到這幾個人進去就再也沒出來。」

  我這都等到天亮了，所以就回家了。

  「我不敢肯定他們是迪特，但有門不走肯定不是好人。」

  「如果是小偷他們進去偷了東西，主家人肯定會驚醒。」

  「要是江洋大盜他們得了手也要離開吧。」

  別說，許大茂分析的很有道理。

  李懷德；「許大茂，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。」

  許大茂看著何雨柱：「柱哥，這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只要你保證你沒說假話就行。」

  「那不能，我騙誰也不能騙李主任，還有柱哥你啊。」

  李懷德：「柱子，咱們出去。」

  倆人來到外面。

  「這個許大茂信得過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他不會騙我，也不敢騙我。」

  李懷德想了想：「柱子，咱們兄弟干一把大的。」

  何雨柱笑道：「我就知道李哥你肯定有想法，所以才沒讓任何人知道。」

  李懷德有些激動；「柱子，這事兒要是真的，要是成了，我能節省好幾年的時間，廠里的副廠長必有我一個。」

  「到時候後勤主任的位置，我留給你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不行。」

  李懷德：「怎麼了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李哥，保衛科要攥在咱們自己的手裡。」

  「我去了後勤，難免有人惦記保衛科。」

  「這次的功勞都是你一個人的。」

  李懷德：「那你不是虧了？」

  何雨柱笑道：「我就在後勤掛個名，多開一份工資就行了。」

  「而且，後勤主任還得是您，這是咱們的基本盤，想辦法讓孫洪生撈點功勞，把他提到後勤副主任。」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