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吃完飯，洗了澡。
坐在院子裡吧嗒吧嗒的抽著煙。
陳雪茹：「有心事啊？」
何雨柱：「唉！」
「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！」
陳雪茹給他揉著腦袋：「別想那麼多了，只要咱們一家人不出什麼問題就行了。」
何雨柱睡覺的時候，有一群人在謀畫整條胡同。
「你們說，這胡同里誰家是大戶？」
「還用說，肯定是軋鋼廠何副主任家裡啊！」
「呸，換個人。」
「這個人咱們惹不起。」
「哼，每次一說動他家，你們就反對。」
「你以為我們不想？」
「街道，派出所，那一個不告誡咱們不許動他。」
「他可是個狠人啊，而且最近還親自帶人，把咱們的人給收拾了。」
「你不想要命了？」
「可是，除了他家，別人家也沒他家富有啊！」
翌日。
何雨柱抽出兩條發麻的胳膊。
對著枕邊人，香了一口就去洗漱了。
隨著年齡的變化，何雨柱發現了，雖然秦淮如跟徐慧珍越來越有婦人的味道。
但陳雪茹跟牧春花卻顯得比她們倆年輕，氣質也是愈發的讓人迷戀。
吃過早飯，何雨柱去上班了。
「老趙，去問問兄弟們，誰家裡有多餘的綠軍裝，給我弄幾身。」
趙建設：「您這是？」
「給孩子要的。」
「家裡的小兔崽子看到別人穿，眼饞了。」
「可是兄弟們的都是舊的啊，都穿的不像樣了。、」
何雨柱：「我還真沒考慮這個問題啊。」
趙建設；「給我兩天時間，我去軍轉辦淘換幾套好一點的。」
何雨柱：「行，不著急，別忘了還有帽子、」
何雨水到了辦公室，李滿貴就把飯盒擺在她面前、
「我給你整了雞蛋羹。」
「哎呀，你自己吃吧。」
「我都吃過早飯了。」
李滿貴：「那也多吃點。」
何雨水：『我真吃不下了。』
然後悄悄道，生怕別人聽到：「我早上吃了三個大肉包子呢。」
李滿貴······
想到自己喝粥吃鹹菜，李滿貴心裡委屈啊。
「我不在家，你自己也做點好吃的，那麼多東西呢，不吃的話都壞了。」
李滿貴：「嗯，我知道了。」
很快，於海棠的聲音就在廣播喇叭里響起來。
「各位工友同志們······」
「啥，咱們廠也要學習啊！」
「沒辦法，胳膊拗不過大腿。」
「好在是晚上提前下班學習，不然回家都半夜了，第二天還怎麼工作啊！」
孫洪生這邊開始調動物資，晚上廠里肯定要做點好吃的，讓工人們能買到飯。
香江婁家。
「小娥，你學校的同學又來了。」
婁小娥：「不見。」
「這個人就跟蒼蠅似的。」
「小娥啊，你這麼等柱子，不是浪費了大好年華。」
婁小娥：「不浪費，我還有何曉呢。」
「而且，我有預感，柱子很快就要來跟我還有孩子見面了。」
果然，女人的第六感很準。
軋鋼廠下午，提前下班！
每個車間都在組織學習。
小紅人這個時候也來了，不過被攔在門外。
「幹什麼的？」
「我們是來檢查的。」
「檢查？」
「你們等一下，我跟領導匯報一下。」
「咚咚咚····」
「請進！」
「何副主任，外面來了幾個人說是來檢查的。」
何雨柱：「檢查？」
「我沒收到消息啊！」
「走，跟我去找李主任。、」
李懷德辦公室。
「柱子，發生什麼事兒了？」
「李哥，外面來人說是檢查？」
李懷德：「我沒收到通知啊！」
「李主任，今天是我輪崗，外面來了幾個小紅人，說是檢查學習情況。」
李懷德咬牙切齒：「這幫混蛋。」
「讓他們進來吧！」
李懷德跟何雨柱站在廠辦等著這些人，連其他人都沒喊上。
因為他們還沒資格讓全長的幹部出來迎接。
「李主任，何副主任。」
「你是？」
「自我介紹一下，我姓陳，你們叫我陳主任就好。」
「我是來看看你們軋鋼廠的學習情況的！」
何雨柱：「呵呵，你們招呼都不打一聲，就這麼直愣愣的來了。」
「不管你是誰，這次給你們面子，但下次要是不打招呼，對不起，任何人都進不來軋鋼廠。」
看何雨柱說話不留情面，這個陳主任臉色黑的可怕。
反正早就如同水火，何雨柱也沒必要給這些人面子。
有些話李懷德不好開口，但何雨柱說就沒毛病！
「老趙，你帶著兄弟們，陪著陳主任去看看學習情況。」
「車間不能去，其他學習區域隨便！」
趙建設：「堅決完成任務。」
「何副主任，好大的官威啊！」
何雨柱：「怎麼講？」
「不去車間我怎麼看學習情況？」
「陳主任誤會了不是，除了車間還有食堂啊，禮堂啊，都在搞學習。」
「那我一定要去車間呢？」
「你確定？」
「確定。」
「那好吧。」
李懷德：「柱子，你小子沒憋好屁吧。」
何雨柱笑道：「呵呵，還是李哥了解我啊！」
「不過等下我跟您解釋。」
何雨柱招招手，遠處一個保衛處的人跑來。
何雨柱從上衣兜里拿出鋼筆，寫了一張紙條交給他：「把這個交給趙建設。」
「記住，別好奇，別偷看，知道的太多沒好處！」
這個人小心翼翼，把紙條收入兜里：「李主任何副主任，我保證不投看。」
何雨柱：「去吧。」
身邊沒人了。
「李哥，你說陳主任帶來的人，或者說他自己，要是離開廠里的時候，被檢查出來帶走了車間的加工零件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？」
李懷德眼睛一亮。
「柱子，這件事辦好了，咱們廠起碼能消停兩年！」
何雨柱：「到時候人贓並獲，你就去給傅老報告，還有動用軍管的關係，把這件坐實了。」
李懷德：「可人家要是不承認呢？」
何雨柱聲音低沉：「李哥，就看你怎麼選擇了。」
李懷德:「什麼意思?」
「打蛇不死反受其害，既然要做那就乾脆一點！」
「他要是畏罪自殺了呢？」
李懷德不斷的走來走去，轉著圈圈。
「給我根煙。」
何雨柱給他點著之後，李懷德一根接一根的抽著。
「柱子，幹了。」
李懷德把菸頭仍在地上，用鞋底狠狠的碾壓。
「只要這個人永遠不開口，那就是死無對證，咱們是人贓並獲，咱們怎麼說怎麼是，沒人能夠反駁！」
何雨柱：「對。」
「其實我也不想這樣，但只有這個辦法咱們兄弟的日子，才能好過一些。」
「這件事真要做成了，不管外界什麼樣，咱們軋鋼廠以後都安全無憂。」
「再無煩惱！」
李懷德：「我想起來了，最近咱們加工的零件，正是武器改革需要的，你是要？」
「對，就是您想的這樣。、」
「目前一勞永逸的辦法，我只想出來這一個。」
「不然永遠有人惦記咱們廠，而且這學習天天有人來監督，李哥你還怎么正常下班？」
「難不成，讓你天天陪著到晚上？」
李懷德：「這件事，天知地知，你知我知。」
何雨柱：「我明白。」
趙建設這邊看到紙條後，把字條團吧團吧放進嘴裡，使勁咀嚼，混合著口水給咽了下去。
這事兒不是小事情，但趙建設是何雨柱的人，他的身上早就打上了何雨柱的烙印。
一榮俱榮，一損俱損。
雖然這件事很危險，但他也得去做。
趙建設是個聰明的人，看到紙條後就猜到何雨柱的打算了。、
「紙條你看過了嗎？」
「沒有，何副主任不讓我看。」
趙建設點點頭：「看你挺機靈，回頭先做個小隊長。」
然後趙建設目光灼灼看著陳主任一行人。
「趙副處長，你們廠的工人學習情緒並不積極啊！」
「我看挺好的啊！」
「挺好？」
『你看有的人都打瞌睡了。』
「陳主任，你這就是雞蛋裡面挑骨頭了。」
趙建設的聲音故意提高，好讓所有工人都聽得到。
然後指著正在學習的工人：「這些人，都忙了一天、」
「幹了一天的力氣活。」
「他們都是血肉之軀，不是鐵打的。、」
「換成您，您累不累？」
「趙副處長，你這情緒很消極啊！」
「不敢！」
「我只是替廠里的工友們說一句公道話。」
「大家只不過是累了，疲憊了，顯得沒什麼精神，所以我認為情有可原。」
看到陳主任還要反駁，工人們坐不住了。
「好。」
「趙副處長講得好。」
法不責眾的道理，大家還是知道的。
要是單獨一個人，可沒人敢在小紅人面前，給趙建設說話！
但人多了，一起力挺趙建設，他們就不怕了。
這就是從眾心理。
「陳主任，您瞧瞧，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。」
「哼！」
陳主任無法發飆，差點憋出內傷。
小嘍囉失敗了，難不成自己親自出馬也要在軋鋼廠落了麵皮？
為了挽回面子，陳主任決定跟工人熱情一下，算是表面上的工作吧。
趙建設趁機來到高級工的操作台，偷偷拿了幾個零件，又悄無聲息的回來。
趁著陳主任跟工友握手寒暄的時候，塞進了他的上衣兜里。
連陳主任一起的人，他都沒放過。
單是他也留了一手，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待遇。
這時候有人來通知，食堂開飯。
車間主任：「學習暫停，大傢伙吃完飯再來繼續學習。」
陳主任皺著眉：「為什麼不學習完，再去吃飯？」
車間主任：「車間工人都是乾的體力活，要是不按時按晌的吃飯，身體會遭不住的。」
「身體遭不住，就會影響生產進度，也會影響學習進度跟熱情。」
陳主任跟著大家來到食堂，想看看食堂的情況。
本來準備了炒雞蛋，但看到陳主任來了，食堂的人把炒雞蛋給撤下去了。
「你們就給工友們吃土豆子，大白菜？」
「呵呵，陳主任您是好日子過慣了，忘記了老百姓的生活吧。」
「土豆白菜能管飽就不容易，要是陳主任可憐大家好，就請陳主任想辦法給我們廠送來一些肉食，讓大家也開開葷。」
「這····」
「咱們不是一個系統的，我說了不算。」
趙建設趁機：「那你說的不是廢話麼、」
反正圈套已經做好，就等著姓陳的自己鑽進來了。
所以，趙建設也不準備，再給他臉面了。
「哼！」
陳主任怒視著趙建設，鬧了個沒趣就帶著人離開了食堂。
他們一離開，炒雞蛋就被端上來。
食堂的人解釋：「廠里給大家做了好菜。」
「嗨，我還真以為就吃白菜土豆呢。、」
「那能啊，其實廠里早就交代了，只是這個陳主任來了，所以······」
「唉，多打點雞蛋啊!」
「這位師傅，每人就一勺子啊。」
「我多交票。」
「那也不行啊，按人頭做的，你多買了後面的人就沒有了。」
「不過大家好都別沮喪啊，廠領導說了，過兩天給大家做肉。」
陳主任這邊離開之後，趙建設道：「陳主任還想去什麼地方？」
「哪裡都不去了，我們就先離開了，明天還要麻煩趙副處長，繼續帶著我們。、」
趙建設眯著眼睛，這個人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，不撞南牆不回頭啊！
這是打算跟軋鋼廠死耗？
不過，你沒機會了。
來到廠門口的時候，就在陳主任一行人，左腳剛要邁出廠門口的時候。
「站住！」
「幹什麼？」
「接受檢查！」
「什麼？」
「我們還要接受檢查?」
「別說你們，就是我們廠的任何一個人，從工人到李主任，每個人上下班都要接受檢查。」
「不然上班的帶一些危險品怎麼辦？」
「這不是拿工人跟公家財產開玩笑嘛？」
「下班的時候也要接受檢查，就怕有人帶走廠里的公有物資出去變賣。」
人家說的頭頭是道，陳主任無法反駁。
但他還是覺得自己被侮辱了。
「陳主任，怎麼辦？」
「我怎麼知道。」
「陳主任，咱們要是接受檢查，這傳出去面子不好看啊!」
陳主任今天來找軋鋼廠的晦氣，不少人都是知道的，就等著看結果呢。
本來找茬沒成功，就夠憋屈了，而且還會讓上面的人覺得自己沒本事。
現在要是真的被搜身檢查，自己這個主任還要不要做下去了？
就算自己同意了，這可是打自己身後老闆的臉啊！
打狗還得看主人呢！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