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我說啊,聽聽大家好的意見。」
「來,食堂的人站出來!」
何雨柱出頭了,食堂的人就不怕了,找到主心骨了。
「要我說啊,下不為例!」
「我跟這孩子一個食堂的,這孩子的家裡情況我知道,是真的過不下去了。」
「就是,就是,我可以作證。」
何雨柱:「採購科的人呢,你們也說說。」
「我們採購科也要請婦聯的同志幫幫忙,各位工友給評評理。、」
「我們因為工作需要,帶幾張紙就被周秘書不依不饒的,還被翻包,這也太侮辱人了。」
車間的人也跟著喊道:「還翻我們兜,這是把我們當成什麼了!」
「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,我們絕不答應。」
一下子,群情激忿,周秘書成了那個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。
李懷德這個時候滿意的站出來。
「既然我聽見了大傢伙的心思,就不能裝作不知道,無動於衷。」
「周秘書,你雖然是齊書記的秘書,但今天我也要插一插手這件事了。」
「說,是誰指使你跟廣大人民群眾作對的?」
周秘書這個時候被扣上了大帽子,他知道今天一個不好自己要完蛋。
可是自己的老闆怎麼還躲在人群里,不站出來替自己撐腰呢!
老闆啊老闆,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玩完了。
可是他不知道的是,人群里的齊書記看到這個情況,已經做好了棄車保帥的決定。
秘書不就是用來背黑鍋的麼,自己隨時都能找個新秘書!
只是周秘書一眼就看到了,人群里的齊書記,自己的老闆!
眼神里充滿了渴望,希望老闆能夠立馬現身,出來力挺自己,或者說保住自己!
只是希望的眼神在看到老闆轉身的那一刻,他明白了。
自己被拋棄了。
自己的老闆準備棄卒保車的決定,當秘書的他瞬間就懂了。
而且,齊書記轉身後的那一個警告的眼神,他看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這一刻,周秘書很不甘心。
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?
胳膊拗不過大腿,自己這個小身板能跟老闆掰手腕?
作為他的秘書自己太了解他的為人了。
而且,自己還有一大家子呢,得罪了小人根本就承受不起後面的報復!
而且,自己要是順著他的意思來,沒準看在自己守口如瓶替他背黑鍋的面子上,還會給自己找個工作,這樣自己也能有份收入養家餬口!
當看著齊書記的背影消失在人海,他眼神中閃過一抹怨恨的神色。
只是被他給很好的掩藏了起來,很多人都沒注意到,但人前的何雨柱注意到了。
「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?」
面對李主任的發難,周秘書無話可說。
「沒什麼可說的了。」
「這件事是我做錯了,一人做事一人當,我給各位同志,工友誠摯的道歉!」
婦聯的人順手拿過飯盒交給老楊:「諾,你徒弟的!」
「這飯盒可不便宜,要錢不說還要工業卷,下次可別弄丟了。」
婦聯的人不好直接說飯盒裡的飯菜,但飯盒完璧歸趙,物歸原主。
老楊把飯盒交給身旁,已經嚇呆的徒弟。
「收好。」
「還傻愣著幹什麼,還不謝謝李主任,何副主任,還有婦聯的同志?」
小徒弟『撲通』就跪了下去。
不斷的磕頭·······
李懷德連忙扶起來:「你這是幹什麼。」
「快起來,你要感謝的是大傢伙!」
「老孫。」
存在感極低的孫洪生這個時候站出來:「李主任。」
「你回頭把這小子記一下,咱們廠里不是有幫扶困難戶的補助嗎?」
「給他一個名額。」
然後朝著吃瓜群眾深深鞠躬:「對不住,是我工作的失職,以後大家要是有困難就去找我,就算找不到我,也可以找我的秘書!」
「我一定會給大家想辦法解決問題。」
「偉人說了,當官不為民做主,不如回家賣紅薯。」
李懷德趁機博取好感,讓他收穫了無數掌聲。
「好了,大傢伙都抓緊下班吧,別擋在大門口了。」
人群漸漸疏散,趙建設留下何雨柱。
「周秘書開始是來找咱們保衛處的,但我覺得這麼做得罪人就沒答應,可是這就得罪了他背後的齊書記····」
何雨柱:「你這麼做是對的。」
「這個齊書記不是什麼聰明人啊!」
何雨柱感嘆道:「我估計他玩不過李懷德,要是跟馬書記一樣或許還能跟著軋鋼廠一直走下去。」
趙建設:「嗯,我也覺得這個新來的齊書記不是什麼聰明人!」
何雨柱聳聳肩:「所以嘍,他玩不過李懷德。」
「把心放肚子裡吧。」
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:「早點下班吧!」
「對了。有時間就去分廠轉轉!」
廠辦里,某間辦公室內。
無能狂怒的齊書記發現,自己已經沒什麼可以砸的了。
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;「小周啊!」
「這次委屈你了,不過你放心你老闆我不是過河拆橋的人。」
「明天你提辭職報告吧,然後我給你安排去其他地方歷練一下!」
「等事情平息了,你再重新回到我身邊來工作1!」
周秘書一副萬分感感激的表情:「謝謝齊書記!」
只是心裡想著要不是因為你,我也不至於丟了工作。
而且,說的好聽去歷練,搞不好就是去車間幹活!
孫洪生滿懷心事的回了家。
「當家的,我做的紅燒肉不好吃?」
孫洪生撂下筷子搖搖頭:「倒不是。」
「我不餓,你們吃吧!」
把碗筷一推,孫洪生坐在那裡開始思考起來。
他媳婦不由得繼續問道:「工作上有困難?」
孫洪生:「我想提前退休,但是李懷德的意思是讓我繼續幹下去。」
「你也知道兵荒馬亂的我就想圖個安穩,但今天·····」
「柱子也說,有李懷德在軋鋼廠才是最安全的地方。」
孫洪生媳婦也放下碗筷,自己男人自己疼。
「老孫啊,按理說我是支持你的想法跟決定的,咱們家如今也不缺錢使用,能提前退休固然好。」
「可是你還這麼年輕,退休了,難道就在家裡走街遛鳥?」
「而且,我覺得柱子說的有道理,李懷德不想你早點退休,說句不該說的,咱們得罪不起他啊!」
『你跟著他這些年賺了那麼多不義之財,他不點頭同意,你怎麼能提前退休?』
孫洪生怒道:「不義之財你跟孩子,這一家家子人誰少花了?」
「哎呀。我說錯話了!」
「我不是這個意思,你看你還跟我生氣了。」
孫洪生也無奈:「算了,我心情不好,以後大不了我在廠里低調點。、」
孫洪生也沒更好的辦法,今天周秘書的事兒,可是嚇壞他了。
可是好在事情全都在掌控之下,不然他這個小膽子肯定是寢食難安。
就算這樣也是心裡煩躁,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。
困是真的困,就是睡不著。
秦京茹這邊跟秦淮如進了城,租了房,本以為自己進了城會很開心,可是她感覺好悶啊!
「姐,我什麼時候能當工人有工作啊?」
她秦京茹可是進城來當城裡人的,不是進城來這裡租房子的!
時下工人老大哥的地位不言而喻,她秦京茹也有個夢想,就是當工人。
到時候回到村里,也能讓所有人都羨慕自己。
只是想法很美好,進了城裡她就被堂姐租了房子,給了吃喝,整日待在屋子裡,都不干出去亂走。
最多是在院子裡轉轉,沒有介紹信出去亂跑是件很危險的事兒。
秦淮如:「京茹,你別心急啊,找工作不是那麼容易的,你以為安排工作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啊!」
秦京茹:「可是我不想整日待在屋子裡頭了。」
「就連倒恭桶都要晚上背人。」
秦淮如只能安慰她讓她再等等了。
只是拖得久了,這丫頭也熬不住了。
回到家裡,秦淮如跟關係比較親近的徐慧珍偷偷道:「慧珍晚上,幫我個忙吧。」
徐慧珍:『什麼忙啊?』
「晚上讓柱子來我們這屋子。」
徐慧珍臉紅道:「呸,你也好意思說出口!」
徐慧珍哀求道:「好姐姐,你就答應我吧。」
「我也是沒辦法了,以後你要是需要我做什麼,儘管開口!」
其實她心裡想著,又不是第一次了,至於還這麼害羞嘛?
只是這種話怎麼好說出口。
「你家裡兄弟的事兒你管,你堂妹也管,你就不怕柱子惱火以後不理你了?」
徐慧珍嘆道:『你說你,淨給自己找麻煩。』
秦淮如:「以前還不是想著在家裡人面前露臉,可誰承想最後是這樣,不過京茹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後頭,我也沒辦法不理她的!」
徐慧珍:「晚上再說吧,你趕緊去吃飯吧。」
秦淮如知道,徐慧珍這是答應了,只是臉皮薄而已!
「那好,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吃的。、」
秦淮如笑吟吟道。
陪著秦京茹她還真的沒吃好,家裡天天大魚大肉雖然吃膩了。
但跟著秦京茹吃粗糧,吃鹹菜,她反倒吃不慣了。
不過她似乎忘記了,以前的她跟秦京茹一樣,在鄉下吃不飽穿不暖的,能頓頓吃粗糧都是夢想。
想想現在的秦京茹就是曾經的自己,秦淮如也準備幫幫她。
何雨柱不是饞麼,那就姐妹一起給他飯吃。
不怕你沒有想法,就怕你真的什麼都不想,何雨柱是什麼人她清楚地很。
可不是君子,更不是柳下惠。
「回來了。」
「嗯。」
大家都吃完了,就剩下何大清跟何雨柱在喝酒!
「公公。」
何大清:「快坐下吃點吧。」
秦淮如拿了碗筷,扒拉著米粒,偷偷的觀察何雨柱的表情。
生怕他今天氣不順,自己再拍馬腿上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不過還好,何雨柱的情緒還不錯。
何大清壓了口酒,擦擦嘴:「嘖嘖,按照你這麼說,廠里新來的齊書記也不是個東西。」
何雨柱:「是啊,他準備拿食堂開刀,食堂的人是沒什麼背景,但沒想到在劉嵐這裡碰了釘子。」
「碰了釘子就算了,還想要報復回去,這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典範啊!」
何大清:『估計這次那個姓周的秘書要遭殃了。』
何雨柱:「我猜也算,估計這個秘書要背黑鍋了。、」
都說人老精馬老靈,何大清:「這個人有點心計,但不多!」
「我也是知道李懷德的手段的,估計這個人在李懷德這裡討不到好。」
「他要是學馬書記,或許軋鋼廠還能留他,但他這麼做怕是軋鋼廠不容他。」
『或者說是李懷德容不下他了。』
何雨柱點個讚:「講得好。、」
「李懷德一直在等著,等著他犯錯呢!」
「這次估計是拉不來他,所以就沒抓著不放,畢竟有人背黑鍋了。、」
「不過下次怕是就不容易了。」
何雨柱沒說錯,李懷德今天就帶著媳婦孩子去岳父家了。
「爸,您說這個新來的齊書記,要是犯了錯他後面的人會不會保他?」
傅老:「怎麼了?」
「這個人跟你不對付?」
李懷德:「呵呵,有點狂傲。」
「不過,這個人新官上任三把火,第一把火跟第二把火都沒燒起來。」
「現在就看他第三把火了。」
······
李懷德把齊書記的事情告訴了傅老。
傅老挺過之後,不屑道:「這不就是沒腦子的蠢貨嗎?」
然後看著孫子:「我跟你爸爸出去談事情,你在書房好好練習毛筆字。」
翁婿二人來到客廳。
「你們倆怎麼出來了?」
「我跟懷德聊會兒,在書房打擾孩子練習毛筆字。」
「你說你,大外孫一來你就逼著他學習,有你這麼當外公的?」
傅老瞪著眼睛,看著老伴;「我還不是為了他好?」
「不這樣他將來怎麼成才?」
李懷德媳婦趕忙勸老兩口,李懷德是不敢插言的。
這老兩口,都十分溺愛孩子,但做法不同。
傅老是嚴格要求,但有求必應!
當外婆的是處處寵溺,沒有原則,你想幹什麼都行!
有了傅老的分析,指示,李懷德心裡有譜了。
就看你齊書記什麼時候犯錯了,千萬別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,不然一次搞翻你!
軋鋼廠是我李懷德的地盤,你齊書記還是那來回哪去吧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