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麗萍啊,可這兩百塊也太多了。」
「都夠建新房了。」
李麗萍:「爸媽,我不多講,機會難得。」
「你看看大茂走到哪裡不受人尊敬?」
「而且,學會後工資高,去鄉下還有東西拿!」
「還有,晚上之前我必須回去,這件事也必須定下來,不然就沒機會了。」
李老大的媳婦:「爸媽,要是小弟不願意去,我回娘家借錢,老大去。」
李老三:「嫂子,誰說我不去了。」
「爸媽,這錢花得值。」
「讓我去吧,就當提前給我娶媳婦了。」
李老大:「就算娶媳婦也用不上這麼多錢啊!」
「我跟你嫂子結婚,彩禮,酒席總共才三十塊。」
李父也的考慮大兒子的態度,這就難辦了。
「先不說其他的,家裡也沒這麼多錢!」
李母:「麗萍,你借給你弟弟,等你弟弟有錢了再還你。」
李麗萍:「之前還好說,現在晚了。」
「大茂已經去銀行取錢了,他要請領導吃飯喝酒,加上送禮,我們倆攢的錢也差不多用光了。」
李父:「老三啊,飛去不可?」
「爸這是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,我想去。」
「那好,錢不夠出去借。」
「謝謝爸。」
「別急著謝,話要說在頭裡,這錢是你借的,開工資你得還。」
「兩百塊不是小數目,而且我們當父母的一碗水要端平。」
「你大哥當初用了三十塊娶媳婦,我們也給你出三十塊,剩下的一百七算你借的。」
「你都去城裡了,以後也不在鄉下生活了,或者咱們家的一切都留給你大哥,這錢我們替你還。」
李父看著自家大兒子:「老大,你覺得呢?」
「行,我聽爸的。」
「老三,你選吧。」
「家裡一切我都不要,都給大哥吧。」
「不過我也念著家裡人的好,學徒工的工資不多,但我每個月給爸媽三塊錢的養老錢。」
「以後掙得多了,我就每個月給五塊錢。」
李父:「好,就這麼定了。」
「老大,你沒怨言吧?」
「爸,我沒有。」
「老大媳婦,你呢?」
「我也沒有!」
李麗萍:「老三,你趕緊收拾行李。」
李父:「我出去一趟。」
「二姐,我去城裡吃住怎麼辦?」
「廠里有食堂,有宿舍。」
「現在我家對付一天,讓你姐夫去找人給你安排宿舍,然後花錢在食堂吃飯就行。」
「二姐,食堂吃飯貴不貴啊,不能自己做飯嗎?」
「傻弟弟,肯定不如自己做飯實惠,但宿舍里也沒辦法做飯啊。」
沒多久,李父滿面愁容的回來了。
「我走了一圈,這家十塊,哪家八塊的,就借了一百出頭。」
「老婆子,咱們家有多少錢?」
「六十塊!」
「不夠啊!」
李家大嫂:「這錢我們出了。」
李家人都沒想到,大嫂會這麼大方!
「都別這麼看著我,這錢是我嫁過來的時候,娘家給的。」
「現在給老三先拿去用,也不用老三還了,等以後老三出息了,我兒子將來能借他叔光就成。」
「大嫂,你放心,只要我在城裡站穩了,有機會一定會讓侄子也進城。」
李麗萍:「我這還有十多塊錢,十塊錢給你吃飯用,足夠你用到開工資了。」
「剩下的咱們坐車,到城裡我再給你買一些生活用品。」
李母:「我去做飯。」
李父:「他們趕時間,弄點省事的。」
李母難得做了一盆疙瘩湯。
李父趁著他們吃飯,交待著。
「去了城裡,要聽你二姐,姐夫的話。」
「別惹事,手腳勤快點,多幹活少說話·····」
「爸,我曉得了。」
「老婆子,家裡的土雞蛋給麗萍裝上,咱們也沒見過小外孫呢,給小外孫煮了吃蛋黃。」
李母:「唉,我這就去。」
李麗萍:「不用了,留意給我侄子吃吧,家裡不缺的。」
李父:「你們不缺是你們的事兒,這是我們的心意。」
吃過飯,李父給了兒子一封介紹信,趕車送這對姐弟去坐車。
李母:「老大啊,媽知道你心裡不平衡,」
「可是你是家裡的老大,你不能走的。」
「媽,小弟也是我們家人,他能出息,我也跟著開心。」
李母:「是我們兩個老的連累你了。」
李老大搖搖頭沒說什麼。
他縱然心裡羨慕也沒用,他是家裡老大,父母在他就走不開。
姐弟倆風風火火回到廠里的時候,馬上就要下班了。
李麗萍把弟弟帶回家裡,急匆匆的去找許大茂。
「大茂。」
「給你錢!」
許大茂驚訝道:「我老丈人還真有錢!」
李麗萍:「一大半都是借的。」
許大茂:「成,把心放肚子裡,這事兒准成。」
「你弟弟呢?」
「在咱們家呢!」
「晚上你給他做點好吃的吧,我晚上肯定不回去吃飯了。」
李麗萍:「你少喝點酒,順便把他住宿的問題解決了。」
許大茂:「這個容易,明天就讓他搬到宿舍去。」
看了看時間:『咱們一起走吧。』
李麗萍:「你去食堂啊?」
許大茂:「嗯,柱哥說下了班,他就把廠領導都請去小食堂。」
許大茂來到小食堂。
南易:「許大茂,領導什麼時候來啊?」
許大茂:「估計快了。」
南易:「那我現在開始做了、」
倆人正說著話呢,何雨柱帶著楊廠長,李副廠長等人來了。
許大茂連忙上前:「感謝各位領導賞臉·····」
「許大茂,別客氣了,我們也是給柱子面子。」
「各位領導裡面請!」
領導坐定,許大茂散煙,南易這邊也開始上菜,。
許大茂給所有領導倒酒。
何雨柱:「你別忙活了,我們自己倒。」
然後給許大茂使眼色,許大茂果然是個能搞氣氛的。
剛開始喝酒,就讓他把氣氛弄起來了。
「許大茂啊,廠里給你找了四個學徒。」
「廠長放心,我肯定給廠里好好培養。」
「各位領導,這學徒工不如湊齊一掌之數?」
何雨柱接茬:「怎麼,也有人求到你頭上了?」
許大茂靦腆道:「還不是我小舅子嘛。」
何雨柱:「幾位領導怎麼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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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廠長:「許大茂,這學放電影要有文化的。」
李副廠長:「嗯,確實,要是沒讀過書,不認識字,可學不來!」
許大茂:「二位廠長,我小舅子讀過書,文化夠用。」
楊廠長看了眼何雨柱:「既然如此,那就湊齊一掌之數吧。」
「不過,要是最後學不成,····」
許大茂:「那就讓他回去種地。」
馬書記:「柱子,你得敬酒。」
何雨柱笑道:「感謝各位給弟弟我面子,我先干為敬。」
楊廠長:「老李,工人文化宮的事情,要不咱們倆一起負責?」
李懷德:「老楊,我覺得可行,不然最後容易便宜了別人。」
倆人笑聲的嘀咕著,最後相視一笑。
楊廠長:「那就過了年開春,沿著電影繼續建。」
李懷德:「可行,回去研究一下,咱們廠有籃球場了,夏天的時候再弄個足球場,看看還缺少哪項運動,是咱們能在室內搞的。」
馬書記:「老李,你提出今年不發東西了,搞會餐。」
「我看廠里不如多殺點兔子,前些日子我去養殖區敲了敲,兔子成災了。」
李懷德:「馬書記,我也沒想到這兔子的繁殖能力這麼強。」
「那就到時候再填一道,兔子燉土豆。」
一頓酒喝到了晚上十點,連何雨柱都喝蒙了。
劉嵐吐槽:「我這不用下班了,直接上夜班吧。」
何雨柱:「你家南易還沒說什麼呢。」
「不跟你們聊了,我回去了。」
打著哈欠,何雨柱讓人把爛醉如泥的許大茂送回去。
回到家裡,何雨柱跑了個熱水澡,果然渾身通透。
為此,他好好感謝了牧春花同志。
主要是陳雪茹又懷孕了!
許大茂回到家,李麗萍也是用熱水給他擦臉,給他喝濃茶解酒。
許大茂哇哇大吐,這才好多了。
「逞能,。」
「嗨,不喝不行啊,滿桌子都是領導,我哪有話語權啊!」
然後看著小舅子:「明天讓你姐帶你去廠里報導,然後就跟著我。」
「謝謝姐夫,」
「別客氣,用心學吧。」
「你們倆晚上吃什麼了?」
李麗萍:「餓了?」
許大茂點頭:「我就沒吃幾口,淨喝酒了。」
「這一吐,肚子裡空落落的。」
李麗萍:「我只給煮麵?」
許大茂:「別折騰了,沖完麵茶吧。」
喝完了肚子裡有神了,小舅子打地鋪,許大茂躺在床上。
「媳婦,今天聽到個消息。」
李麗萍本來困得都淌眼淚了,讓許大茂的話給勾的又精神了。
「廠里要以電影院為基礎,要建個文化宮。」
「你說到時候,這館長跟副館長,我能不能爭取一下?」
李麗萍側身:「不好說,這電影院不就落在你們科長跟副科長身上了麼!」
「我估計到時候文化宮還是你們科長說了算。」
許大茂:「那我就再等等,等副科長退休!」
「我想兒子了,明晚咱們去看看兒子,順便把好消息告訴爸媽。」
李麗萍:「你放心吧,估計現在爸媽就知道了。」
「大姐肯定會去報喜的。」
同一個夜晚。
保城。
白寡婦被老孫頭,一巴掌打的嘴角淌血。
「你瘋了?」
「我瘋了?」
「白寡婦,我還吃好喝供著你,沒想到你竟然敢騙我!」
白寡婦;「我騙你?」
「我騙你什麼了?」
白寡婦都被打蒙了。
老孫頭怒笑:「好好好,你還嘴硬是吧。」
「看看是你的嘴硬,還是我的拳頭硬。」
「你不說你能生孩子麼?」
「可到頭來,你竟然騙我,你說,你是不是上環了?」
白寡婦·····
他怎麼知道的?
「老孫啊,你這是在哪聽的閒言碎語啊!」
「我冤枉啊!」
老孫頭踹了一腳白寡婦:「你還冤枉?」
「我明明白白告訴你,是你兒子告訴我的!」
啥?
我兒子?
這倆王八蛋怎麼出現了?
還這麼巧就讓這個老王八蛋碰上了?
這倆該死的玩意,這不是毀我麼?
我怎麼就生出來這兩個廢物,要知道如此,當初還不如不生了。
「你明明帶環了,不告訴我,還騙我。」
「現在你生不出孩子了,我要你何用?」
白寡婦急忙道:「一日夫妻百日恩,就算我不能生孩子了。」
「可我也能伺候你啊!」
看著慘兮兮的白寡婦,老孫頭怒火也漸漸消了。
「哼,你還有點用,不然我就趕走你。」
看著白寡婦一片花白,老孫頭的眼神變了。
白寡婦也知道老孫頭是什麼意思,曲意逢迎,讓老孫頭把心頭的怒火發出去就好了。
「你最近先別出門了。」
「為什麼啊?」
「為什麼?」
「我不想被你生的兩個白眼狼糾纏,我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一分錢!」
白寡婦:「他們怎麼來了保城?」
老孫:「你問我,我問誰呢?」
老孫頭沒講實話,他怕白寡婦心軟。
他是在街上遇到白寡婦倆兒子的,不過,白家兄弟已經成了叫花子,要飯的乞丐。
而且,腿還被人打斷了。
反正不是自己親生的,老孫頭才不在乎白寡婦兒子的死活。
白家兄弟,跑了之後,躲了挺久的。
以為過去這麼久,沒事了呢。
當他們別要債的抓住,沒錢還債,就被人打斷腿出來要飯了。
白寡婦看著呼嚕震天響的老孫頭,心裡暗罵。
但她也只能在心裡罵罵。
因為年老色衰的她,已經沒了任何優勢。
如果離開老孫頭,她怕自己沒出去,沒人收留。
要不然,她才不會受老孫頭的氣。
每當在老孫頭這裡受了委屈,他總會想起何大清。
想起何大清對她的好,以前還嘴硬,現在已經知道後悔了。
可何大清已經走了,她也想過去四九城找何大清。
可她怕找不到,或者何大清不再理會自己,自己就白折騰了。
到時候老孫頭肯定不會再接納自己,她賭不起。
從這一天開始,老孫頭仿佛開竅了一般,經常對白寡婦非打即罵,而且還滿臉享受。
白寡婦苦不堪言,一到晚上就嚇得瑟瑟發抖。
以前怎麼沒看出來,這個老孫頭心理變態呢,以打人罵人,欺辱人取樂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