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季。

  夜長日短。

  即便如此，回到城裡天都蒙蒙亮了。

  不知何時，颳起了北風。

  風中攙雜著花生米大小的雪花兒。

  整個四九城銀裝素裹，顯得尤為神秘！

  何雨柱驅車來到菊兒胡同，用情緒值跟系統兌換了年貨。

  他沒選擇翻牆而入，怕嚇到屋子裡的倆姑娘！

  不對，一個姑娘，一個即將升級為孩子媽！

  徐慧珍碰了碰身旁酣睡的陳美玲。

  「美玲，有人敲門，你去看看！」

  陳美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。

  「我怎麼沒聽見呢！」

  「你仔細聽！」

  果然，聽到了。

  陳美玲穿上棉襖，來到院子裡。

  「呀，柱子哥。」

  「快進去吧，外面冷，你穿的少別凍著！」

  何雨柱拎著包：「我來給你們送年貨！」

  陳美玲很會來事：「我幫你拎著！」

  進了屋裡。

  「慧珍，我把年貨給你們送來了。」

  徐慧珍：「美玲，年貨放在倉房裡吧。」

  等陳美玲不在了。

  何雨柱問道：「這姑娘怎麼樣？」

  徐慧珍：「挺好的，手腳麻利、」

  「就是我擔心，萬一有一天她會反咬我們一口！」

  呵呵。

  何雨柱笑道：「那不能，她就陪著你也不出去，出了門她都不認識路！」

  「而且，她是個聰明人，離開這個家她吃住都沒處去。」

  「再說，我們不承認，誰也拿我們沒辦法！」

  何雨柱繼續道：「等她伺候完懷茹，這個地方就賣了，然後給她安排個人家，咱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。」

  「不然我何必花五十塊買她回來呢！」

  徐慧珍：「嗯，我贊同。。」

  「這姑娘太聰明了，心思有點多，不適合留在我們家！」

  徐慧珍意思很好明白，就是這個姑娘，不適合跟她們做姐妹。

  何雨柱：「東西送到了，我先回去了。」

  「等過兩天我再來看你。」

  徐慧珍打著哈欠：「回吧，我在眯會兒，最近老是睡不醒！」

  等陳美玲從小倉房歸置完年貨，回到屋裡。

  「柱子哥走啦？」

  滿臉的失望。

  徐慧珍：「上來，再睡會兒吧。」

  「他有事兒，回去了。」

  徐慧珍也沒點破陳美玲的小心思。

  何雨柱回到廠里打個轉，許大茂就急匆匆的來了。

  「柱哥，咱們得出發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幹嘛去啊？」

  許大茂瞪著大眼睛：『柱哥，你忘了啊？』

  「兄弟我今天娶媳婦啊！」

  何雨柱打折哈欠：「瞧我這記性，忙活忘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看著張紅燕：「嫂子，你去我家一趟。」

  「告訴我家裡人，我去跟大茂迎親去了。」

  「讓她們去大茂的家裡，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不用，我爸媽，大姐他們就足夠了，咱們倆快出發就行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成，我還捨不得我媳婦幹活呢！」

  「柱子，幹什麼去啊？」

  「楊廠長，我出去一趟，許放映員結婚，我去幫忙迎親！」

  楊廠長：「成，去吧！」

  「恭喜你啊，許放映員。」

  許大茂激動道：「謝謝廠長！」

  離開辦公樓。

  許大茂：「柱哥，兄弟結婚，你能不能把廠領導喊來啊？」

  「給兄弟增光添彩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別瞎吉爾想了，我沒那麼大的面子！」

  「就算有，人家跟你也不認不識的，哪有這麼辦事的？」

  「我以後還求不求人辦事了？」

  何雨柱困得眼淚都掉出來了。

  許大茂：「柱哥，你昨晚幹嘛去了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還能幹嘛，就是沒睡好。」

  「就咱們倆去迎親啊？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沒，還有我大姐也要去。」

  「你去四合院接上她，煙跟糖都在她那裡呢。」

  何雨柱點點頭：「大茂，娶了媳婦就好好過日子吧，別朝三暮四的了。、」

  「你聽我的，最多三五年，我肯定幫你拿下宣傳科的副科長。、」

  「可你德行不能有虧，不然我也沒辦法幫你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柱哥，你之前就說幫我。」

  「你才多大?」

  「急什麼？」

  「那不得有機會麼！」

  許大茂幽怨道：「柱哥，你就比我大兩歲！」

  何雨柱照著他後腦勺就給了他一巴掌：「跟我比？」

  「老子，是用命拼出來眼前這一切的。」

  「經歷那麼多，要是你小子當場都能嚇尿了。」

  就在何雨柱教訓許大茂的時候，許慧秋出來了。

  「柱子，別打了，他本來就不聰明，越打越傻。」

  許慧秋話是這樣說，但她是心疼弟弟。

  何雨柱：「大姐，你是不知道這小子，說話多不著調。」

  「上車，咱們出發，路上聊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我姐夫呢？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去接爸媽，然後去你家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你結婚不在四合院裡辦酒席啊？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我娶媳婦，憑什麼讓他們跟著樂呵啊！」

  「再說了，一個個摳的要死，我還要搭錢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成，既然都不住在這裡了，也沒必要在乎他們。、」

  「遠離這院子裡的蠅營狗苟！」

  許慧秋住在這裡，是深有體會。

  「柱子，下次廠里再有房子，我也搬走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怕是沒機會了，現在生產任務太重，騰不出精力了。」

  「大茂，你回頭多看看書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不看，我一看書就犯困，想睡覺！」

  何雨柱伸出巴掌，許大茂下意識的躲到一旁。

  「柱哥，你不是說再不打我了麼！」

  「我都讓你氣死了，你榆木腦袋啊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你自己都不看書，讓我看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我是不看書，可我天天看報啊！」

  「你以為當領導那麼容易？」

  「你以為你會溜須拍馬就行了？」

  「宣傳科是個文化部門，領導要是讓你寫個演講稿，寫個材料，你行嗎？」

  「就算你寫不好，要是再寫出來錯字，你能坐穩這個位置嗎？」

  許大茂不以為意：「不是還有你罩著我麼！」

  何雨柱一腳剎車，把車子停下里。

  上去就是幾巴掌，打的許大茂捂著後腦勺。

  「我能罩你一次兩次，還能罩著你一輩子啊？」

  「除非你認命，就當個放映員！」

  許慧秋看著何雨柱發火，也不敢勸啊！

  

  「大茂，你看給柱子氣的！」

  「姐，我才是你弟弟啊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德行，你今天成親，大好日子，我懶得理你！」

  車子重新啟動。

  「反正，該說的我都說了，你自己看著辦。」

  「要是到時候沒競爭過別人，被怪我沒幫你啊！」

  「一個位置，多少人盯著呢。」

  許大茂垂頭喪腦：「當個領導真麻煩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那你當不當啊？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當，怎麼不當，當領導多牛皮啊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還有，你別總是傻乎乎的，跟你們宣傳科的同事出去喝酒，什麼都往外講。」

  「有點城府。」

  「到時候這些人都是你的競爭對手。、」

  「你知道人家有什麼背景啊？」

  「別讓人把你當猴兒耍了、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我知道了。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柱子，大茂有機會當領導了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他們宣傳科的副科長都五十多了，最多六十五歲就的退休。」

  「不過，在我看來六十歲是個坎，六十歲要是還不上不下，廠里就會安排去干點其他的，培養新人上來。」

  「宣傳科的科長是楊廠長的人，副科長就得是李副廠長這邊的。」

  「到時候我打算把大茂撫上去。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你跟李副廠長跟親兄弟似得，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！」

  「你以為這是請客喝酒呢？那麼簡單？」

  「方方面面不得打點？」

  「你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人，還沒背景，人家憑什麼讓你坐上副科長的位置啊？」

  許大茂梗著脖子：「誰說我沒背景了。」

  「廠里的人誰不知道，我是你兄弟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你·····」

  「哎·····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大茂，聽柱子的，不然你想跟咱爸似得，當一輩子放映員啊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我聽。」

  「可柱哥也是初中沒畢業啊！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你以後工資別亂花，都交給麗萍，讓她幫你攢著。」

  許大茂一聽激動道：「憑什麼啊？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聽海聽音，柱子都說那麼清楚了，你都沒聽明白？」

  「我看你還算了吧，當你的放映員吧。」

  「柱子剛才不是說，要上下打點嗎？」

  「沒錢，你用嘴去說？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柱哥，得準備多少啊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就算看我面子上，每個人總的送兩瓶酒一條煙吧？」

  「如果想給人留個好印象，罐頭，糕點，這些也得有吧？」

  「你想想開會的時候，大家要是投票決定，你是不是的送一圈，都送一份？」

  「就算我們這邊的人都支持你，你是不是還要單獨請大家喝頓酒？」

  「人情世故，你自己也明白的吧！」

  許大茂苦著臉：「這·····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別這個那個的了。」

  「到時候你工資高了，都能賺回來的。」

  「而且，福利待遇也不一樣了。」

  「無形當中的好處，是用錢買不來的。」

  許大茂眼睛一亮：『對啊，我能搬到幹部院繼續跟你當鄰居了。』

  何雨柱：「暫時別想了，沒房子。」

  「前段時間，因為給車間的佟工插隊換房，楊廠長連自己在幹部院的房子，都讓出去了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柱哥你幫我盯著，你們幹部院的房子可是比我們職工家屬院的面積大多了。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柱子，要是大茂有機會換房子，大茂的房子能不能留給我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這得跟房管科的人交涉，不過到時候你給房管科的人，送點好處應該不難！」

  許慧秋明白了。

  何雨柱沒把話說死，因為他現在是領導幹部，即便是能辦成的事兒，也不會叫死了，而是給自己留餘地。

  車子來到鄉下，許大茂零頭，帶著何雨柱跟許慧秋來了老丈人家。

  車子進村，後面跟著很多孩子。

  雖然數九嚴寒，但還是擋不住人們的熱情。

  許慧秋不斷的分糖，孩子們一個個樂的合不攏嘴。

  進了屋裡。

  「爸媽，我來接麗萍了。」

  許慧秋也開始給李家人散煙。

  麗萍姑娘坐在那裡，穿著紅棉襖，頭上插著所料花兒。

  化了妝，美美噠新娘子一枚！

  「大茂啊，麗萍就交給你了。」

  「是啊，大茂，你可得對得起我妹妹，不然我們兄弟可不放過你！」

  許大茂拍著胸脯保證：「放心吧，我肯定對我媳婦好。」

  李家之前已經在鄉下，辦了酒席了，親朋好友已經喝完了喜酒。

  閨女出嫁之前，娘家都會置辦幾桌。

  「大茂，你們吃完飯再走吧？」

  「不吃了，這天不早了，家裡都等著呢！」

  許大茂給二老鞠躬：「感謝爸媽，把麗萍嫁給我。」

  「我以後一定好好對她，也會孝順您二老。」

  李母摸著眼淚：「麗萍，好好孝順公婆，照顧大茂····」

  麗萍這個時候也捂著嘴，流著淚。

  李父：「都別哭了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，要笑知道嗎？」

  「你們回吧！」

  麗萍：「爸媽，過兩天我回來看你們。」

  何雨柱開車，這次許慧秋坐在前面，許大茂跟他媳婦坐在後面。

  麗萍還不斷的回頭張望。

  許大茂捏著媳婦的小手：「別難過了，過兩天回娘家就能再見了。」

  或許是許大茂嘴好，一路上不斷逗著媳婦，也沖淡了麗萍心裡的哀愁。

  「你別擔心，我爸媽都好相處，再說咱們也不在一起生活。」

  「嗯，我不擔心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媳婦，你這手怎麼沒繭子呢？」

  麗萍含羞：「家裡都不讓我幹活的。」

  「不過你放心，做飯洗衣裳，打掃屋子我都會的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注意影響啊，車裡還有人呢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哈哈，我們又沒做什麼，牽牽手怎麼了。」

  麗萍羞的把手從許大茂的手裡，抽出來。

  何雨柱：「你們成親，什麼都不缺了，我也沒什麼送你的了。」

  「過了年我就給你媳婦辦工作，就當送你們的新婚禮物了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上班不著急，等麗萍生完孩子再說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隨你，想上班提前告訴我，我好安排。」

  「最好是趁著每年的開年招工，那個時候進場不引人注意，到時候轉正也不會有人在背後，說三道四。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麗萍家裡給了這麼多陪嫁，你們回去都放起來，等現在這些被褥什麼用舊了，再換新的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我現在愁的就是，家裡太小了，放了縫紉機這些東西，地方顯得更小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先對付著吧，你這就不錯了。」

  「除非你還想住在大雜院。」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