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。

  何雨柱大早上就要出門。

  慵懶的陳雪茹：「你幹嘛去？」

  「我出去一趟，一會兒就回來！」

  牧春花：「那我起來做飯吧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你們餓了就吃點糕點，我回來做飯。」

  陳雪茹拉著牧春花：「讓他做，他做飯好吃的很！」

  何雨柱除了給各位領導，送了年貨！

  還多準備了兩份。

  開車廠里吉普車，公器私用，來到南易家裡。

  南易是個孝順的，過年回平房陪父親。

  「何處長，您怎麼來了？」

  「給你們送點年貨！」

  南易有些不好意思：「哪有領導給下屬送禮的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不是沖你！」

  「是看在劉嵐跟孩子的面上！」

  南易知道，這是給他台階下呢。

  「謝謝了。」

  「甭客氣，你好好工作就算是謝我了！」

  有了南易，何雨柱也輕鬆了，廠里的小灶都是南易做，自己也不用親自動手，弄得滿身油煙味。

  劉嵐大大咧咧：「別跟他客氣，都是自己人。」

  「對，自己人。」

  「我先走了，不打擾你們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連杯水都沒喝。

  他第二站是蔡全無家裡。

  「老蔡，過年好！」

  林翠卿看到他，有些緊張！

  「領導，您這是？」

  「給你們送點年貨，你們有孩子了，日子也不容易！」

  蔡全無感動道：「謝謝，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」

  「老蔡啊，幫我照顧好小酒館就行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的話意有所指，蔡全無明白，是想讓他幫著照顧小酒館裡的老闆娘。

  蔡全無雖然知道何雨柱這樣是不道德的，但他不會揭穿。

  本來人家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，他不會當惡人，棒打鴛鴦。

  自己在最困難的時候，是人家伸手拉了自己一把，給自己工作。

  現在也讓自己當了小酒館私方經理，不僅工作體面，還娶了媳婦，生了孩子。

  這都是拜人家所賜，自己要知道感恩。

  「領導，您放心，我會的！」

  林翠卿：「全無，沏茶啊！」

  「對，我沏茶。」

  「別忙活了，大過年的我回去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走了，蔡全無感嘆，何雨柱真是好人啊。

  而且會做人！

  林翠卿則是想到了，自己當霸王的那一晚。

  本來何雨柱還想給張紅燕一家送一份，但最近張紅燕對他有些不對勁。

  何雨柱不想破壞現在的關係，就放棄了。

  回到廠里，何雨柱把車子放在廠區就回家了。

  然後又帶著陳雪茹，牧春花，何雨水，一起去給保衛處的兄弟拜年。

  照舊是給大家帶瓜子，花生。

  說他作秀也好，拉攏人心也罷。

  何雨柱不在乎這點東西，但在乎的是人心。

  中午，何雨柱開始做飯。

  「哥，這甲魚好醜啊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甲魚湯大補！」

  燉雞，炸雞，光是雞肉就做了兩道菜。

  糖醋排骨，糖醋鯉魚，清蒸海魚，鍋巴肉，這些都是女生愛吃的菜。

  紅燒肉一點配菜沒放，他們家不需要節省過日子。

  螃蟹裹著澱粉下鍋炸，大蝦油燜······

  十道菜，寓意著十全十美。

  傍晚，外面的鞭炮聲不絕於耳。

  何雨柱拿著一根竹竿，挑著一掛鞭炮，讓何雨水拿出去放。

  放完鞭炮，開飯！

  何雨柱給陳雪茹跟牧春花，扒蝦殼，陳雪茹跟牧春花給何雨水扒蝦殼。

  其樂融融的一副畫面。

  不管日子過的多難，這一天幾乎是家家戶戶都吃了葷。

  惟獨，閻埠貴家。

  他家的葷菜就是他釣的魚，還是巴掌大的小魚。

  閻解成：「爸，就吃這？」

  閻埠貴：「有吃的就不錯了。」

  「有能耐，你買肉回來啊！」

  閻解成無話可說！

  誰讓他不賺錢呢！

  劉海中今天難得，把炒雞蛋分給了大家。

  因為家裡有肉菜，雞蛋就顯得不那麼珍貴了。

  易中海家裡更熱鬧，因為有老人，有孩子。

  聾老太太拿出一個純銀的長命鎖。

  「中海啊，這個給我大孫子。」

  「老太太，這太貴重了。」

  「反正我人沒了，也都是留給你們的。」

  聾老太太已經開始，時不時的拿出一些家底，吊著易中海。

  這樣易中海才會對她，盡心盡力的伺候著。

  賈家也有一個肉菜，巧雲看著頭不抬眼不睜，風捲殘雲的賈張氏。

  氣的差點把飯碗摔了。

  她夾出來一些肉菜，免得都被賈張氏吃了。

  缺東西也有學有樣，搞的賈張氏差點發飆。

  但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，巧雲可不是好欺負的秦淮茹。

  惹急了，人家就把她趕回鄉下去。

  賈家母子，如今被巧雲給拿捏了。

  這麼多年，巧雲是第一個讓賈張氏吃虧的人。

  還是有苦說不出的人。

  巧雲已經很久沒給她錢了，欠的錢估計也黃了。

  不過，賈張氏也不敢要。

  許家。

  許大茂躺在床上，逗弄著小外甥。

  許慧秋：「許大茂，洗手吃飯。」

  許大茂用自己的胡茬，故意蹭了蹭小外甥。

  搞的小外甥哇哇大哭。

  許母連忙跑過來；「剛才還玩的好好的，怎麼哭了？」

  許小妹：「哥用鬍子扎人。、」

  許母沒好氣的給了許大茂一巴掌，拍在他後腦勺上。

  「一肚子壞水！」

  許大茂笑嘻嘻的起身，去吃飯了。

  「姐夫，今天多喝點。」

  「大茂，今天我陪咱爸還有你，咱們好好喝點。」

  許富貴如今也住在了筒子樓里，當初送的東西沒白送。

  一家子就剩下姑娘還住在大雜院，

  「你們兩口子，就不想住樓房？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太小了。」

  「還不如住在四合院，起碼兩間屋。」

  許富貴看著許大茂：「大茂，你回頭問問柱子，能不能想想辦法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不用問，沒辦法。」

  「廠里那麼多人盯著呢，現在也不蓋新房，根本就騰不出來房子。」

  「按理說，我姐跟姐夫雙職工，應該分兩間，但狼多肉少啊！」

  許母：「送點好處呢？」

  「跟這沒關係！」

  「等以後廠里什麼時候再蓋新房，再說吧！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住四合院沒什麼不好，就是上廁所費點勁！」

  「對了，四合院要通自來水了。」

  「讓每家每戶交錢呢！」

  許富貴：「這是好事兒啊！」

  「這樣吃水，用水，就省事了。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大茂，你都十八了，別整天吊兒郎當的，穩重點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對，我是得穩重點。」

  許母訝異道：「你這咋了？」

  「發燒了？」

  許富貴：「你兒子什麼德行，你還不了解？」

  「沒好處的事兒，他才不會做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我們副科長再有幾年就退休了。」

  「到時候讓柱哥幫著謀劃一下！」

  許富貴：「要我說，你當不當官無所謂，主要是工資上調一級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難啊，這事兒又不是柱哥說的算。」

  吃完年夜飯，何雨柱要去廠里巡視一圈。

  家裡的女人們都覺得無聊，也跟著他出去轉轉當溜達了。

  何雨水蹦蹦跳跳跟個小兔子似的。

  別人像她這麼大，早就幫著家裡幹活了，或者帶弟弟妹妹。

  也就她讓何雨柱給養的，無憂無慮。

  巡視完了，正好天空飄起了雪花。

  何雨柱為了哄大家開心，堆雪人，打雪仗。

  玩夠了，也玩累了，回去包餃子。

  今年的餃子餡都是蝦爬子餡的，何雨柱也不包那麼多了，現吃現包。

  吃了餃子，何雨柱也不守夜，全家休息。

  客廳的檯燈打開，衛生間的燈一直常亮。

  至於這個習俗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，反正是聽別人講的。

  只是四合院裡吃餃子，卻差點打起來。

  易中海家的餃子，肉很足。

  劉海中家也是一半肉，一半白菜。

  唯獨閻埠貴家裡，素餡餃子。

  餃子皮還不全是白面，一口咬下去，全是白菜！

  這讓閻家吵了起來。

  不過鞭炮聲覆蓋了他們的爭吵。

  賈家，巧云為了避免賈張氏嘍席。

  就讓賈東旭給賈張氏端了八個餃子。

  剩下的他們夫妻帶著孩子，自己吃。

  賈張氏吃完之後，發現家裡的肉都做了，瞬間就明白了。

  這兩口子關起門來偷吃！

  氣勢洶洶的去找茬。

  只是等她到了，盤子裡都空了。

  一陣叫罵，以巧雲威脅她，不給她飯吃勝出！

  巧雲是越來越不在意了，反正她之前就沒什麼好名聲。

  現在更不怕名聲壞了。

  賈張氏什麼人，大家都知道，就算賈張氏出去說，估計也不會有人信她。

  賈張氏氣的睡不著，其他人家都飄著肉香。

  賈張氏在院子裡轉來轉去，來到後院。

  看到許慧秋家裡沒人，但門口的雞籠子裡，雞下蛋了。

  賈張氏偷偷的把雞蛋拿走，回去用水洗去雞蛋殼上的雞屎。

  用煤爐子上的小鋁鍋煮雞蛋。

  因為吃的太急，差點噎死。

  從此以後，她有事沒事都去後院轉悠。

  許家的雞蛋一部分進了她的口裡。

  用她的話來說，就是我替你嘗嘗味道怎麼樣！

  要是被抓，那就你們年輕人，孝敬一下我，怎麼了？

  剛開始，許家人沒發現什麼。

  還以為天冷，雞不下蛋。

  初四。

  廠里復工。

  何雨柱就去開了介紹信。

  跟陳雪茹去登記了。

  然後買了喜糖，給相熟的人發喜糖。

  楊廠長：「柱子，打算怎麼操辦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不辦了，一切從簡。」

  楊廠長：「想喝你的喜酒還挺難啊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嗨，想喝酒隨時啊！」

  李懷德：「柱子，晚上出去，哥哥請你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李哥，算了，等開春了，搞點野味，我請您喝酒！」

  走了一圈，雖然何雨柱不辦酒席。

  但大家都強行塞給他紅包。

  領導給的就收著，其他人就算了，誰家都不富裕。

  不過，何雨柱還是請了許大茂一家，其餘的一個沒請。

  許家人備了厚禮，何雨柱沒收。

  「大茂，東西走的時候帶回去。」

  「等你成親，我也不送你東西，咱們扯平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嘿，我還想著占你點便宜呢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你小子，連我都算計。」

  「這不是你條件好嘛。」

  「柱哥，你這西裝挺不錯啊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沒啥用，就穿這一次。」

  「你可別學我，浪費，一點用沒有。」

  牧春花有些心酸，許家人恭喜的都是何雨柱跟陳雪茹。

  但誰讓這是自己的選擇呢！

  許家人也沒多留，吃過飯就走了。

  人家很懂事，給何雨柱留下足夠的時間，過新婚之夜。

  許大茂還想鬧洞房，被何雨柱拎著脖領子給扔出去了。

  沒了外人，牧春花也穿上紅色的旗袍。

  何雨水早早就被趕回了，自己的房間。

  吃撐了的她，躺在床上就犯困，很快就睡著了。

  何雨柱喝了交杯酒，就回臥室了。

  「以後咱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。」

  這一晚，何雨柱玩捉蟲遊戲，玩了一晚上。

  他沒休婚假，翌日照常上班。

  不過，他休不休息，都不重要，因為他很自由，想回家就回家。

  天亮，何雨柱做了飯，就去了廠里。

  趙建設幾個人，有些愁。

  他們結婚何雨柱可是出了大力，也出了錢。

  可是何雨柱結婚，不讓他們表示，幾個人想湊錢買份禮物。

  可是思來想去，何雨柱啥都不缺。

  家裡也啥都有了，這就讓人無處下手啊！

  反正已經欠了很多情，虱子多了不愁。

  一路上，都有人恭喜何雨柱，到了辦公室，張紅燕也恭喜他。

  只是何雨柱怎麼感覺，張紅燕有心事呢！

  許慧秋昨晚上回家之後，發現自家的雞竟然少了一隻。

  「當家的，快出來。」

  「媳婦，咋了？」

  「你數數，咱們家的雞怎麼少了一隻呢！」

  「沒錯，是少了一隻。」

  「大茂從鄉下給咱們帶回來十隻老母雞，現在就九隻了。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這雞籠子是關著的，外面還有插削，它怎麼沒的？」

  「有人偷雞？」

  「對，一定是這樣。」

  「我早就感覺不對勁了，不是雞不下蛋，是雞蛋也被人偷了。」

  很快，四合院裡大晚上就被吵醒了。

  許慧秋拿著棍子，敲著盆子。

  吵得所有人都不得睡覺。

  「許慧秋，大晚上的你要幹什麼？」

  因為都住在後院，劉海中最先出來。

  「一大爺，我家的雞被人偷了。」

  劉海中：「你別急，慢慢講！」

  聽到丟東西，劉海中瞬間就精神了，這正是需要自己這個一大爺出手的好時機。

  「我家之前雞蛋就總丟，我沒在意，還以為是天冷雞不下蛋。」

  「可是今天我們出去喝喜酒，家裡沒人，回來後，發現雞也少一隻。、」

  劉海中：「能不能是雞跑了？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我家的雞籠子可都是有蓋板，還關著門，有插銷，雞怎麼可能自己跑了呢！」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