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範金有又去了陳記布莊。
這次他只是看看陳雪茹,跟自己的女神默默說了聲拜拜!
然後就圍著牧春花轉悠起來。
這癩皮狗的樣子,讓牧春花有些苦惱。
「範金有,你能不能別圍著我轉,我看著眼暈。」
「還有,你就這麼閒不用工作?」
範金有:「呵呵,不耽誤工作,了解你們商戶,以及給你們商戶解決問題,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。」
牧春花:「可我沒有什麼是需要你幫忙的!」
「如果說有的話,那就請你不要打擾我工作!」
範金有鬧了個沒臉。
見牧春花不理睬自己,把自己當空氣,範金有就算是臉皮再厚,也呆不下去了。
看到門外的自行車,範金有計上心來。
這自行車他可看到過牧春花騎,顯然就是牧春花的。
範金有左瞧瞧,右看看,發現沒人注意自己,就偷偷的把自行車給推走了。
然後把自行車給藏了起來。
他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,都沒人知曉,但其實不然。
已經有人看到了,只是沒人想到街道的范幹事,能做出偷自行車的事情。
「花兒,你幫我去把這件旗袍送一下。」
陳雪茹交給牧春花一件,剛剛趕工出來的高檔旗袍。
「好!」
牧春花也不廢話,這旗袍的價格不低,交給別人她也不放心。
只是她一出門,卻發現自己的自行車沒了?
「雪茹!」
「怎麼了?」
牧春花有些焦急:「柱子的自行車沒了。」
「丟了?」
陳雪茹大吃一驚。
每天都放在自家店的門口,而且還上了鎖,根本就沒人偷。
陳雪茹:「別著急,我去送貨,你去找大檐帽。」
一輛自行車可不便宜,而且還涉及到了何雨柱。
牧春花不敢耽擱,立刻就去了派出所。
「大檐帽同志,我是陳記布莊的牧春花,我的自行車丟了。」
「同志,你別著急,慢點說。」
陳雪茹這邊送完貨,立刻就去了軋鋼廠。
「嫂子來了。」
陳雪茹一點也不羞怯,他們的關係人盡皆知。
「同志,我能不能進去找一下你們處長,或者你們讓他出來一趟。」
「嫂子,你是自己人,直接進去吧。」
陳雪茹道了聲謝,直接就朝著辦公樓那邊走去。
「咚咚咚·····」
「請進!」
陳雪茹推門進來,就看到何雨柱翹著二郎腿,攤在椅子上。
「雪茹,你這個時間怎麼來了?」
陳雪茹關上門:「柱子,你自行車丟了!」
自行車丟了?
何雨柱好久都沒騎過自行車了,一瞬間有些懵。
然後反應過來,自己的自行車不是給牧春花騎了嗎。
「怎麼丟的?」
「中午還在的,下午我讓花兒出去送一件貨,出門就發現自行車不見了。」
「現在花兒已經去找大檐帽了。」
何雨柱點頭:「雖然一個自行車,我不是很在意,但偷我的東西,這就是打我的臉吶!」
「這樣,我跟你去瞧瞧。」
何雨柱起身,拿著偏三輪的鑰匙。
「你去外面等我,我去打聲招呼!」
何雨柱來到李懷德辦公室。
「李哥。」
「柱子,你有事兒?」
李懷德的辦公室里,有個女同志,因為低著頭何雨柱也沒看到長相,也不知是誰。
但顯然,李懷德是在攻略中。
不過這都跟他沒關係,廠子裡好看的太少了,都不值得他冒風險。
「李哥,我自行車丟了,我出去一趟。」
「啥?還有人敢偷你的自行車?」
何雨柱點頭:「是啊,我也沒想到。」
李懷德:「行,你去吧。」
何雨柱轉身就離開了副廠長辦公室,還很貼心的給李懷德關上門,
何雨柱走後,屋子裡就傳來弱弱的聲音、
「李副廠長,您別這樣。」
「我可是有男人的!」
······
何雨柱騎著摩托帶著陳雪茹,離開了廠里。
等他們回到陳記布莊的時候,案子已經破了。
「何處長!」
「崔所長。」
崔所長給何雨柱使個眼色,倆人來到一旁。
「柱子兄弟,偷你自行車的是街道的範金有!」
何雨柱:「崔老哥,我跟他無冤無仇,他偷我自行車做什麼?」
崔副所長:「說的就是啊。」
「我這等你拿主意呢,您是怎麼想的?」
「我們直接去抓人?」
何雨柱:「怎麼確定就是他的?」
崔所長:「我們的兄弟今天在這附近巡邏,親眼瞧見的!」
「當時還以為是他自己的自行車呢,也沒在意,誰能想到一個幹事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!」
何雨柱:「抓,不管如何,先把人逮起來。」
本來何雨柱對範金有印象就不好,現在你得罪我了,我還能放過你?
就算你有靠山,最多你的領導到時候來求我,放過你!
那也要看我心情,誰讓咱們有理走遍天下呢!
崔所長這邊也不磨嘰,苦主都發話了,自然是要有行動的。
就何雨柱這個級別,要是離開軋鋼廠來他們的系統工作,妥妥的都是市局領導。
大檐帽離開後,何雨柱跟陳雪茹,還有牧春花來到裡面的辦公室里。
坐在軟軟的沙發上,陳雪茹給他沏茶。
牧春花給他點菸,這腐敗的生活,什麼幹部都經不起這樣的考驗啊!
「崔所剛才說了,自行車是範金有偷的。」
「他?」
二女不解:「他怎麼會偷自行車呢?」
何雨柱搖頭:『不知道。、』
「按理說,他有工資不缺錢,而且工作不錯,犯不著做這種事情啊!」
陳雪茹:「管他呢,看著就不像好人。」
「之前惦記我,今天還圍著我們花兒轉悠,跟只蒼蠅似的,煩死了。」
何雨柱看著牧春花:「他?」
牧春花點頭:「是很煩人,不過我沒答理他。」
本來挺生氣的,但何雨柱一想,這小子有眼光啊。
這不證明自己的眼光也好,自己的女人是萬里挑一,人人都喜歡麼!
「哈哈哈,。」
「他倒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」
「行了,咱們就等著結果吧。」
「對了,你們倆要是天太晚,就別回帽兒胡同了,就在這邊住吧,後院不是有地方麼!」
「走夜路,不安全!」
陳雪茹:「知道,在這邊有老陳陪著我們姐倆,沒問題的。」
何雨柱:「雪茹,你認不認識撿漏的人?」
「我最近贊了不少錢,也沒處花。」
陳雪茹:「認識,不熟!」
「找機會,我請他喝頓酒再說!」
「還有,咱們家裡那麼多寶貝,你還嫌少啊!
何雨柱:「不不不,那是你陳家的,不是我何家的!」
陳雪茹不依:「你跟我還分的這麼清楚!」
何雨柱解釋道:「我是為你好,這些都是你的嫁妝,以後都是你的!」
「將來,你想怎麼處理我都不干預,但我賺的,攢下的家業,最後要給孩子們分的!」
陳雪茹知道,何雨柱這是向著她呢!
心裡甜甜的!
幾個人說起了閒話。
牧春花;「芝麻胡同的沁芳居,你還記得吧。、」
何雨柱:「記得。」
「怎麼了?」
「沁芳居的旁邊,又開了一家醬菜館!」
何雨柱:「能比的過沁芳居?」
牧春花:「聽說是以前沁芳居少東家,跟大房太太開的。」
「味道都一樣。」
何雨柱笑了。
「哈哈,有意思。」
「好久沒次他們家的醬菜了,哪天去買點。」
三個人聊著天,喝著茶。
崔所長這邊帶人直接去了街道。
「範金有,跟我們走一趟吧。」
「崔所長,你們這是?」
範金有傻眼了。
主任大娘也出來了。
「崔所長啊,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,咱們可是一家人啊!」
崔所長笑道:「主任大娘,我們是有了確鑿證據,不然是不會來街道逮人的!」
「而且,您放心,我們不會給他上手銬子,這樣會影響街道的形象。」
主任大娘看著範金有:「你到底做啥壞事兒了?」
範金有委屈道:「沒有啊。」
崔所長:「帶回去。」
範金有被帶回了派出所。
審訊室里:「範金有,仔細想想你今天犯了什麼事兒。」
範金有心裡咯噔一下,不會是自行車的事兒吧?
「範金有,你看看你身後的幾個大字。」
「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你是讀過書的,不會不認識吧。」
「我勸你,還是主動交代,還能爭取寬大處理!」
主任大娘這邊也有些麻爪,因為大檐帽告訴她了,範金有偷自行車!
街道辦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兒,她也兜不住。
接著就去區里,找了區主任。
「王主任啊,有個事情跟您匯報!」
「大娘,您別急,慢慢說!」
「不能不急啊,範金有那小子出事兒了。」
王主任皺著眉頭:「他惹什麼禍事了?」
「王主任,這小子偷自行車,被帶走了。」
「是我們街道工作沒做到位,出了賊,給我們街道,給咱們區里摸黑了。」
王主任臉色一垮。
「你確定,他真的偷自行車了?」
「確定,一定,以及肯定,人家崔所長已經告訴我了,有人證!」
王主任氣的直拍桌子。
「大膽,膽大包天啊!」
「街道幹事,竟然如此不堪,這個人民隊伍里的臭蟲·······」
「王主任,您先消消氣,這件事怎麼處理啊?」
王主任在地上轉來轉去,然後:「大娘,您先回街道。」
「先穩住其他人,這件事不能外傳,不然會引起不好的影響。」
「我先打聽一下,後續的事兒,我會處理的!」
派出所這邊,範金有萬萬沒想到,人家有人證,而且說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他想抵賴都不行。
「自行車被我藏起來了。」
「範金有,你的動機是什麼?」
「你一個有工作的人,怎會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!」
範金有苦澀一笑。
「大檐帽,同志,我是真的沒想偷車。」
「如果我想偷,不早就賣了嗎,?」
「不瞞你們說,我是看上了陳記布莊的牧春花,我知道這自行車是她的,所以才想著把自行車推走,等她著急了,我再推出來。」
「藉此來討好人家姑娘·······」
這·······
就算如此,也掩蓋不了你偷車的事實啊!
做完筆錄,大檐帽同志交給了崔所長。
崔所長看過之後,忍不住扶額:這個範金有還真的是,愚蠢啊!
追求姑娘,你送點東西不好麼,怎麼會想出一個損人不利己的辦法呢!
君子坦蕩蕩,你這麼做不就是小人麼!
「所長,有電話找你!」
「喂,你好。」
「王主任啊,您有什麼指示?」
電話另一端:「崔所長,我想打聽一下,正陽街道範金有的事兒。」
崔所長:「王主任,範金有已經承認了。」
「事情的起因是······」
「哎!」王主任嘆道:「崔所長,這件事事出有因,而且也不是真想偷車,你看是不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?」
「不然,傳出去,對我們影響不太好啊!」
崔所長:「我們的人已經去找自行車了。」
「很快就能找回來。」
「可是,這件事就像您說的,可大可小。、」
「得人家苦主同意和解啊!」
王主任:「崔所長,您多幫忙,這件事算我欠你個人情,你看?」
「好吧,王主任我盡力。」
「但不保證。」
掛了電話,崔所長感覺牙疼。
區主任他得罪不起,可何雨柱那邊也得罪不起啊!
還真是夾板氣啊!
不過,還是得去商議。
他走進審訊室。
「範金有啊,區里王主任來電話了,為了保住街道的顏面,我會去為你協商。」
範金有激動道:「謝謝,多謝。」
「你先別急著謝我,要是人家提出賠償,你可得有心理準備。。」
「而且,人家也不一定就給我面子!」
範金有給崔所長鞠躬:「一切拜託崔所長了。」
「我願意賠償!」
跟蹲笆籬子,丟工作相比,賠償就不那麼重要了。
崔所長重新來到陳記布莊。
「柱子兄弟。、」
「崔老哥,怎麼樣了?」
「哎,汗顏啊!」
崔所長坐在何雨柱對面:「範金有承認了,自行車一會兒就給你們送回來。」
「這是審訊記錄,你瞧瞧吧。」
何雨柱拿過來,仔細瞧了一遍。
窩草,這小子竟然是因為惦記牧春花,才做出這等下流的事情。
你小子就跟我過不去了是吧,只要是我的人,你就都看上?
叔可忍嬸不可忍,一次就讓你疼的翻不過身來!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