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習完，廠里放電影，各家各戶都搬著小板凳。

  何雨柱也帶著妹妹，他不用準備，因為許大茂給他留位置了。

  還是第一排的中間位置。

  「雨水，來給你瓜子！」

  「謝謝大茂哥，。」

  「柱哥，廠領導什麼時候來啊！」

  「馬上了。」

  看著烏央烏央的人群，許大茂：「等廠領導來了，咱們就放映。」

  許慧秋帶著男人，坐在第二排。

  「柱子，晚上帶著小雨水去家裡吃飯吧？」

  聞弦知雅意。

  「大姐，你有事兒？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這裡人多嘴雜。」

  何雨柱點點頭：「行，放完電影我跟大茂一起去。」

  「廠長來了······」

  何雨柱抬頭望去，廠領導一個不落，全都來了。

  何雨柱把何雨水抱給許慧秋：「雨水，你跟慧秋大姐坐一起。」

  何雨水：「你不抱著我了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你都多大了，都上學了，你看看其他人家跟你這般大的孩子，誰要家長抱著了。」

  許大茂會來事，廠領導一來，這家會就提著水壺給楊廠長，李副廠長，周副廠長，馬主任沏茶！

  還搞出一迭瓜子，擺在他們的身前。

  「小許啊，只此一次，下不為例！」

  「好的，我知道了。」

  「這不是怕領導看電影無聊嘛。」

  「哈哈，這個小許啊！」

  看著許大茂跟廠領導有說有笑，宣傳科長這個妒忌啊！

  何雨水看到人群里有自己的班主任，就用小手拿著瓜子，給人家送過去了。

  文麗對何雨水這個懂事的小姑娘，愈發的喜愛了。

  何雨水開始散煙：「大茂，放電影吧。」

  「妥嘞。」

  放了電影，雜吵的人群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。

  李懷德挨著何雨柱，倆人小聲道：「柱子，這第一批自建房供不應求，第二批可以開工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李哥，我也想過這件事、。」

  「楊廠長估計會用廠里資金問題，來搪塞你。」

  李懷德：「是啊，我也知道，廠里的資金不能都用到這上面。」

  「李哥，你去跟各個廠談，咱們賒帳，然後每個月還唄！」

  「這就叫分期付款！」

  李懷德：「這能行麼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怎麼不行，他們出成績，咱們落得實惠！」

  「把兄弟單位都喊來，給他們吃好喝好，喝舒服了，喝透了，還有酒桌上辦不成的事兒？」

  李懷德眉開眼笑：「好，聽你的，回頭我搞一頓招待餐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李哥，別啊，先別跟人家說這事兒，先喝它十頓八頓。」

  「都說吃人嘴短，拿人手軟，到時候他們也講不出拒絕的話來。」

  楊廠長那邊也跟周副廠長商議著。

  「老周，任務太繁重了，怎麼才能提高產量？」

  「楊廠長，咱們廠如今已經是萬人大廠了，人員已經飽和了，就算再招工車間也裝不下了。」

  「不如，兩班倒吧！」

  楊廠長：「這能行麼？」

  周副廠長：「這樣人修機器不休，不過兩班倒，上夜班的時間長了，有安全隱患。」

  楊廠長：「三班倒呢？」

  周副廠長：「我看行。」

  「可是，掃盲班怎麼辦？」

  「哎，頭疼啊，掃盲班要辦，任務完不成也要挨批！」

  周副廠長：「要不，晚上讓大家加班吧。」

  楊廠長：「偶爾搞一次可以，但時間久了，工人也不願意啊！」

  「那就給工人加餐，加班的晚上免費吃一餐。」

  「晚飯免費吃，加班到十點，也不耽誤第二天上班！」

  「馬書記！」

  「楊廠長！」

  「這動員工作還得交給您的工會來。」

  馬書記：「成，你們宣布消息，到時候我會讓工會的人去車間，安撫大家。」

  如今的軋鋼廠，婁振華已經沒人記得住他了。

  他在工人的心中，漸漸的被淡忘了。

  雖然有著他一間辦公室，但他很少來廠里了。

  因為來了也不參與工廠的發展，只有在需要他的時候，他才會來。

  婁振華也在淡化自己的存在感，這是個深謀遠慮的老狐狸。

  即便這樣，廠里也不可能遺忘他，畢竟他是榜樣，做給其他商人看的。

  總不能卸磨殺驢，這樣會影響公私合營的大計劃，也會讓其他人有兔死狐悲的想法。

  電影放完，楊廠長特意打電話，邀請婁振華明天來參加評級考核。

  順便談談加班的事兒，說是談談，其實婁振華的意見不重要，只是尊重他，通知一聲！

  何雨柱騎著摩托車，妹妹坐在偏斗子裡。

  許大茂坐他後面。

  「大茂，你不騎車，明天上班怎麼辦？」

  「明天再說，先蹭你的摩托車！」

  「大茂，你大姐有什麼事兒？」

  「哎呀，你去了就知道了。」

  到了南鑼鼓巷，何雨柱也來一次，過門而不入。

  「許小妹。」

  何雨水看到許大茂的妹妹，開心的跳下車，迎了上去。

  因為許大茂的妹妹也在子弟校讀書，跟何雨水是同學，只是不在一個班級！

  「何雨水·····」

  倆小孩一起玩去了。

  「何處長。」

  「何主任！」

  這也是個大雜院，有在軋鋼廠上班的人，看到他都主動打招呼。

  何雨柱雖然不認識，但也善意的點著頭。

  更何況，他就是南鑼鼓巷這邊的，大家對他也熟知。

  「這個何雨柱還沒結婚，就這條件誰要是嫁給他，可享福咯。」

  「我侄女跟他年紀相當，回頭介紹一下。」

  「可別了吧，你侄女五大三粗，跟女版張飛似的，你這是坑人家何雨柱呢！」

  「你外甥女好，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，我侄女不行，不外甥女更不行！」

  「自己人吵什麼，聽說人家有對象了。」

  ······

  許母在做飯，許父在喝茶。

  「柱子，快，進來喝茶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爸，這大熱的天，喝什麼茶啊！」

  「那就讓你媽切西瓜，都用井水泡著呢！」

  這酷暑吃冰鎮西瓜，還真是舒爽啊！

  何雨水跟許小妹也歡快的啃著西瓜。

  許慧秋兩口子回來，正式開飯。

  「霍，雞鴨魚肉，許嬸，過年了啊！」

  「哈哈，嘗嘗你許嬸的手藝。」

  「肯定是不如你，」

  許大茂給何雨水夾一個雞腿，然後就要給自己夾另一個，但看到妹妹，就把另一個給了許小妹。

  倆孩子啃著雞腿，滿嘴流油，都蹭到小臉蛋上了。

  「都不是外人，有事咱們就直說吧。」

  許父：「柱子，廠里的自建房，能不能給慧秋一個名額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許叔，這自建房可是要錢的！」

  許富貴：「沒關係，這錢我們出！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這是為啥啊？」

  許富貴：「他們兩口子住在這個院子裡，就一間房，以後生孩子怎麼辦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可是工人的自建房雖然是樓房，但許叔費用可不低啊。」

  「包燒費，水費，電費，這些都要錢的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不對啊，柱哥，你們家屬區可沒聽說交費啊！」

  許富貴用筷子打了他腦袋一下。

  許大茂委屈道：「您打我幹嘛？」

  許富貴：「工人跟幹部的待遇能一樣嗎？」

  許大茂嘀咕道，哼早晚一天，我也當幹部！

  何雨柱：「就算是分了房，一間也就十幾二十平米，跟這裡也沒區別！」

  許富貴：「你不是答應給大茂弄一間麼，到時候他們姐倆的房子挨著，這就是兩間。」

  許大茂驚呼：「爸，您要把我的給我姐啊！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你搬走，我跟你姐夫住你家。」

  許大茂笑道：「那行，咱們家在後院足夠你跟我姐夫住了。」

  「反正我是不想早起上廁所排隊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那成，反正下一批自建房很快就要蓋了。」

  「到時候我給你們留兩間。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柱哥，我要二樓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成，那就二樓。」

  何雨柱看著許慧秋的男人，全程都不說話，主動敬酒。

  「來，姐夫，咱們喝酒。」

  「何處長，我敬你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唉，姐夫你這就沒勁了，叫柱子。」

  「這樣太見外了。」

  許慧秋：「柱子，這掃盲班，咱們食堂能不能不去啊？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這還真不行，要是午休的時候大家還能有理由搪塞，現在晚上下班，還真沒理由！」

  「你沒看我都全程跟著。」

  何雨水：「大哥，我吃完了。」

  許小妹：「我也吃完了。」

  「吃完了你們就去院子裡玩，天不早了，別跑遠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想起來食堂養豬的事兒。

  「我這有個好事兒。」

  「後勤準備在廠里空地圈一塊，準備搞幾頭豬，跟雞鴨飼養，這樣年底廠里能殺年豬，雞鴨下的蛋還能供應食堂。」

  「需要兩個人，這兩個人只要飼養的一二年，到時候廠里就給轉正。」

  「許叔，許嬸，你們要是有親戚想進廠，這是個機會！」

  「因為廠里給保證了，不用考核什麼的，直接轉正！」

  許富貴：「我家倒是有鄉下親戚。」

  許母：「我娘家也有！」

  許慧秋想著跟自己關係好的小姑子。

  「柱子，給我小姑子一個名額。」

  這話讓許慧秋的男人，眼光一熱。

  何雨柱：「大姐，姐夫的妹子是城裡姑娘，會養豬嗎？」

  「會，怎麼不會呢！」

  「大姐，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兒！」

  許慧秋男人：「柱子兄弟，我妹妹也是鄉下長大的。」

  「你這工作給她一個名額，就是救了她。」

  「不然，我家裡要給他找人家了！」

  打聽了一番，才知道，重男輕女，想要賣姑娘要彩禮！

  這種事情，哪個時代都有。

  何雨柱：「行吧，反正兩個名額，你們自己分配吧。」

  喝完酒。

  許大茂：「柱哥，你不回四合院瞧瞧啊！」

  「你家也該晾晾屋子了。」

  「不然都發霉了。」

  何雨柱：「不是有你麼、」

  許大茂：「我也不經常在家啊，我在家的時候能想著，可我不在家的時候居多。。」

  何雨柱想著好久沒回四合院了，回去看看也好！

  帶著妹妹，跟著許大茂回了四合院。

  許富貴：「柱子雖然跟咱們家大茂關係好，但該送的不能省下。」

  許母：「就是，不然下次不好讓人家幫忙了。」

  「既然房子，工作人家都幫忙，我看也別給錢了，就送點實惠的。」

  何雨柱摩托車停在四合院的門口。

  三個人下了車就進了院子。

  四合院裡因為易中海跟賈東旭回來，很熱鬧。

  主要還是伏天睡不著，大家都坐在院子裡吹牛打屁。

  易中海抱著自己的養子不肯撒手，孩子都跟他有些陌生了。

  易大媽：「老易，孩子最近能吃些輔食了，老給他喝米湯也不行啊，你看瘦小的······」

  易中海：「明天我去廠里找柱子，讓他幫忙弄點好東西！」

  易大媽：「你可得好好跟人家柱子商量，現在柱子可了不得，千萬別得罪了。」

  易中海點頭：「放心吧，我知道。」

  這何雨柱的變化，讓易中海摸不著頭腦，顛覆了他的認知。

  不過有了養子，易中海也不用盯著何雨柱給自己養老了。

  至於賈東旭，更不用投資了。

  賈張氏跟賈東旭坐在家門口。

  「東旭，你不在的時候家裡都是女人，沒辦法操辦。」

  「你回來了，休息日就操辦一下，咱們還能收禮金，順帶著吃頓好的。」

  賈東旭：「這樣能行嗎？」

  「沒聽說滿月宴還有補辦的！」

  賈張氏：「聽我的沒錯，院子裡誰家有事兒，咱們家依舊要隨禮份子。」

  巧云：「東旭，這件事我支持咱媽。」

  聽到家裡的倆女人都贊同，賈東旭也就應下了。

  「諸位，休息日我賈家請客吃飯！」

  「東旭啊，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？」

  「各位鄰居，我不在家，孩子的滿月酒沒辦，這不是回來了，想要補辦一下麼！」

  「切·····」

  原來是想收錢啊！

  就是，這賈家真是掉錢眼裡了。

  易大媽：「老易，賈家這是？」

  易中海：「想藉機收錢。」

  「不過咱們家隨大流，別人家給多少，咱們就給多少。」

  「這錢呢，得攢起來，將來供兒子上學讀書，還要給他娶媳婦！」

  閻埠貴：「東旭，補辦滿月酒可以，但不能像以前那樣，糊弄我們啊！」

  閻埠貴意有所指。

  聞言，賈東旭：「二大爺放心吧，肯定有肉！」

  賈張氏小聲嘀咕：「你瞎說啥呢。」

  巧云：「媽，東旭只是說有肉，但肉沫也是肉！」

  賈張氏這才多雲轉晴，笑了。

  是了，放點肉沫，不就是肉菜了。

  劉海中：「好，賈東旭記住你說的話。」

  「不然，以後院子裡沒人答理你家。」

  「你這次要不讓大家滿意，以後就別怪大家當臭狗屎，臭著你家。」

  「不過，做飯你要請誰啊？」

  所有人都想到了何雨柱。

  可如今的何雨柱，他們高攀不起啊！

  連廠領導現在都吃不到何雨柱做的飯了，也只有廠里有招待的時候何雨柱才會出手。

  甚至是來了領導，才能請動他。

  賈家想要請何雨柱，根本不可能，不是錢的事兒，是何雨柱的身份他們請不動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