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柱子,按理說呢,這個不算什麼。」
「可是你的資料不用我多說,你也清楚,上面早就關注你了。」
「王姨勸你,再等等,因為這點小事別影響了前途。」
何雨柱稍作思考:「王姨,謝謝您的提醒!」
「我先回去了。」
「在家裡吃飯吧。」
何雨柱拒絕道:「不了,我都好久沒陪我妹子了。」
「王姨,咱們明天見!」
何雨柱開車離開,王主任看著何雨柱,感嘆,這才多久啊,人家就一飛沖天了。
「花兒,年貨不用買啦!」
「你這買的也太多了。」
何雨柱:「怕啥,吃不完就凍上。」
牧春花:「對了,我家之前的那間房,我給賣了。」
何雨柱:「賣了好啊,不然那屋子也沒法住人。」
「晚上還走嗎?」
「不走了。」
「咳咳咳······」
何雨柱:「你爸他怎麼又咳嗦上了?」
牧春花一臉憂愁:「我也不知道,大夫說了,他這病到了冬季就這樣。」
「可是屋子裡很暖和,他還這樣,真叫人揪心。」
何雨柱:「要不送醫院吧。」
牧春花:「我說了,他不同意,說糟塌錢,而且醫院也說沒什麼好辦法。」
牧老爺子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掌,一片殷紅。
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。
「晚上,我想吃鍋子。」
牧春花:「好。」
「我還想喝酒,抽菸!」
牧春花:「這可不行!」
「花兒啊,爹知道自己的情況,就讓爹在最後的日子裡,痛痛快快的吧。」
何雨柱:「您別胡思亂想,我能買到盤尼西林。」
牧老爺子搖頭:「我還沒老到糊塗的地步。」
「這藥不管用了,我這身子根基不行了,就像蓋房子似的,根爛了,上面蓋得再好,它也得塌不是麼!」
牧春花捂著嘴,哽咽著。
何雨柱:「花兒,要不讓老爺子開開心心的吧。」
「人活著一輩子,不就是圖個舒心,痛快麼。」
牧老爺子:「我可饞你的茅台很久了。」
「我也不瞞著你們了,我已經咳血好久了,也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個先來。」
「趁著我還有精神頭,讓我樂呵樂呵吧。」
牧春花激動的喊道:「您這是要幹嘛啊!」
何雨柱反倒是能夠理解牧老爺子的想法。
四個字『他活夠了。』
或者說活的有些累了。
又或者說不想拖累自己的女兒了。
不管出於什麼心理,何雨柱反倒是很佩服他。
一個敢於直接面對生死的人,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,就他自己都做不到這般豁達。
牧春花滿足了牧老爺子的要求,只是做飯的時候,眼淚似雨滴不斷掉落在鍋里。
這個時候何雨柱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,還不如保持沉默。
吃飯的時候,牧老爺子不斷咳嗽,可他的表情卻看不到一絲難受。
「痛快。」
「痛快啊!」
「我跟你們說,我這輩子從沒這麼爽快的吃肉,喝酒······」
吃過飯,何雨柱回廠里了。
而且,今天還把妹妹帶走了,為的就是給這爺倆空間好好聊聊。
「大哥,這不是回家的路啊!」
「一直都沒告訴你,廠子裡給我分房子了。」
何雨水偏著頭,好奇道:「咱們以後不住在四合院啦?」
何雨柱揉著她的小腦袋:「咱們住樓房了。」
回到廠里,何雨住帶著妹妹上樓。
「噹噹當·····」
「這就是咱們以後的家。」
何雨水開心的蹦蹦跳跳。
「哥,那個屋是我的?」
牽著她的小手,到來給她準備的房間。
「這個房間是你的。」
「哇,好漂亮啊!」
何雨柱:「當然了,都是新的。」
「來,我帶你去衛生間、」
「以後就不用出去排隊上廁所了。」
何雨水興奮極了,還有點小小的虛榮心。
「往後咱們就住在這裡。」
「哥,四合院不回去了嗎?」
何雨柱:「看心情吧,想回去了,就回去瞧瞧。」
何雨水:「我捨不得咱們的家,要不咱們以後每個星期回去住兩天吧。」
何雨住寵溺的道:「好,都聽你的。」
「這裡有浴桶,我燒點水給你,你洗澡嗎?」
何雨水搖頭:「我等嫂子給我洗。」
何雨柱······
「以後春花不跟咱們住一起。」
何雨水疑惑道:「你不跟她成親嗎?」
何雨住:「你的嫂子另有其人。」
「不過,以後春花也會跟咱們一起生活的,只是暫時不跟咱們。」
「你也別問太多,你還小,不懂感情的事兒,等你大了,就明白了。」
牧春花雖然好,但在何雨水心裡最親近的人是大哥、。
「哥,明天你還送我去帽兒胡同嗎?」
「隨你,你要喜歡就去,不喜歡就在家,這裡到處都是哥哥的下屬,也沒壞人,你在家裡玩或者去院子裡都可以!」
何雨水想了想:「我還是去帽兒胡同吧,我不去丁秋楠就沒有小夥伴了。」
何雨住:「早點休息吧。」
半夜。
「哥,我睡不著! 」
何雨柱知道,這是換了陌生的地方,需要幾天來適應。
「睡不著就躺床上數羊。」
「哥,我跟你睡吧。」
何雨柱:「過了年,你就要上學讀書了。」
「你要提前適應一下,往後你都自己睡覺,沒人陪著你了。」
「哦!」
何雨水有些不開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何雨柱把她房間裡的檯燈關了:「我就在另一個房間,有什麼好怕的。」
「有事兒就喊我,早點休息。」
翌日。
何雨柱早早把妹妹送到帽兒胡同。
鄭重叮囑道:「新房子的時候別跟花兒講。」
何雨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但還是點頭:「好。」
何雨住轉身去接李懷德。
「李哥,你這看上去怎麼一點沒有精神頭呢!」
李懷德也不拿何雨柱當外人,哭喪著臉:「等你結婚之後,就明白了。」
「李哥,不對啊,您在外面也風流人物,在家裡就應付不來?」
「嘿,兄弟,哥哥把話撂這裡,你結婚過個幾年,你要是看你媳婦還有當初的感覺,哥哥就服你!」
「別看陳家姑娘現在是個大美人兒,你等她給你生完孩子,你再看!」
何雨柱想著陳雪茹要是也成為,老母豬他二姨,自己怕是一點想法都沒了。
就是這般想像一下,他都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「這些日子,不用接送我了,我準備在廠里值班!」
何雨柱暗道,這麼可怕?
都主動加班逃避回家了?
李懷德自顧自說道:「我年前值班,讓老楊年後值班,這樣大家也能過個好年,省的天天這麼折騰了。」
「對了,你小子認識獵戶,年前搞點好東西,不然這過年串門都沒什麼帶的!」
何雨柱:「放心,我肯定給您搞點好東西。」
中午。
趙建設來找他。
「處長,星期天我成親擺酒!」
「嗯,到時候我肯定去。」
「處長,小於那邊也成了,在鄉下找個姑娘,我們倆一天辦。」
何雨柱:「你們倆準備大辦?」
趙建設:「不了,就請您跟大海,還有紅旗,其他人都不告訴。」
何雨柱:「低調點好,包子有肉不在褶上,小於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上班?」
「說了,成了親就來。」
何雨柱:「告訴他,讓他媳婦過了年來廠里找我!」
趙建設:「處長,他媳婦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姑娘,沒讀過書!」
「這車間進不去了,食堂幫廚工資也不高,還累。」
「會養豬,養雞吧?」
趙建設:「處長,鄉下姑娘那又不會幹的!」
「成,那就來後勤,咱們給她搞點家禽讓她養著,豬養肥了出欄,母雞也能下蛋,再搞點野兔也是肉!」
「你去告訴溫主任,讓他在食堂後面的院子裡收拾一下,以後就在那裡養殖。」
下午,陳雪茹來了。
「晚上,讓你那個春花來家裡,我跟她見見。」
何雨柱:「雪茹,你終於想通了。」
「哼,便宜你們臭男人了。」
何雨柱:「我的心永遠都在你這裡。」
「油嘴滑舌,要不是我應付不來你,才不便宜你。」
陳雪茹回宿舍樓去準備了,何雨柱晚上下班開車送楊廠長回家。
「柱子,我跟糧食局協調,明天會給廠里送來幾車白面,你讓後勤入庫。」
「知道了廠長。」
「過年廠里放三天假,你們保衛處辛苦點,輪休吧。」
「廠長,我住在廠里,您放心吧。」
送完人,何雨柱立馬去帽兒胡同接人。
「花兒。」
「飯一會兒就好,你坐下歇歇。」
何雨柱:「別做那麼多,你跟我還有雨水咱們出去吃。,」
「浪費那個錢幹嘛。」
何雨柱小聲道:「雪茹想跟你見一面,認識一下。」
牧春花手上的動作一頓:「我···我有點怕。」
「別怕,有我在呢!」
牧春花給牧老爺子做完飯。
「爸,我跟柱子出去吃,您吃完了早點休息!」
「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,」
何雨柱開車,載著心上人,還有妹妹回到廠里。
「雪茹,這是牧春花,花兒。」
「花兒,這就是陳雪茹。」
陳雪茹明顯沒有牧春花年長,但她聰明啊。
「花兒,我也這樣叫你沒問題吧、、」
「嗯,沒問題、」
陳雪茹得意地一笑:「你跟柱子一樣,叫我雪茹就行。」
「咱們坐下吧,邊吃邊聊。」
何雨柱一看,就知道這飯菜不是她做的。
陳雪茹也光棍:「這是我讓南易做的。」
何雨柱:「你有心了。」
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。
何雨柱主動挑起話題:「既然都認識了,以後就是一家人。」
「我呢,希望咱們能和和氣氣的,和平相處。」
陳雪茹看著何雨柱:「柱子,我醜話說在前面,家裡不能再多人了。」
牧春花也看著他,等著他回答。
何雨柱看著妹妹:「你是小孩子,別聽大人講話,吃飯!」
然後硬著頭皮:「你們倆要是能行,還用擔心我在外面亂來嗎?」
「何雨柱,你要不要臉了,說出這麼羞人的話。」
「雪茹,你不能這麼說我啊,我說的是實情。」
對於何雨柱的特長,陳雪茹深有感觸,牧春花也是體會頗深。
這也是她們倆能夠坐在一起的原因,因為不是對手啊!
雖然二女初次見面,但一頓飯倆人已經熟悉了。
因為陳雪茹的小心思,沒有以姐妹想成,但也有了抱團的趨勢。
而且,牧春花也隱隱的承認陳雪茹的大婦地位。
「哥,我該叫誰嫂子啊?」
「都是你嫂子,但不能出去亂說,以後就叫姐。」
何雨水點點頭:「春花姐,你陪我睡覺去吧。」
牧春花:「我還是回去吧。」
何雨柱:「你先哄雨水吧,她認生,昨晚就沒睡好。」
「你不怪我沒把這裡告訴你,就好。」
牧春花:「不怪,反正你以後也要讓我知道的。」
「你滿意了?」陳雪茹還是氣呼呼的。
「呵呵,你就別生氣了。」
「送我回家、。」
「別回了,反正你來我這裡,陳叔也是知道的。」
陳雪茹:「我讓你問的實情,怎麼樣了?」
何雨柱:「不行,王姨說了,會影響我以後·······」
陳雪茹:「這樣吧,我家在外面有房子,回頭收拾出來一套,不然總在你這裡影響不好!」
何雨柱:「嗯,你看著辦吧。」
陳雪茹收拾了飯桌,刷了碗,何雨柱:「沒想到,你這麼賢惠!」
陳雪茹:「我也就能做這點事情了,不過我的廚藝也有長進了,等我學成了,以後我給你做飯。」
何雨柱:「算了,做飯我來!」
何雨柱是不想糟蹋東西,陳雪茹即便學會了,也是家常便飯。
等何雨水睡著,牧春花出來了。
「咱們今晚?」
何雨柱:「我有一個夢想,需要你們倆幫我實現。」
陳雪茹:「你都做不到的事情,我們一個弱女子能幫到你什麼?」
牧春花:「是啊,我也沒什麼能力。」
何雨柱:「不,這件事只能你們倆幫我。」
「來,咱們進屋裡講。」
何雨柱把臥室的門給關上,然後就聽到裡面傳來陳雪茹羞憤,且激烈的聲音:「不行。」
牧春花:「你這夢想也太羞人了。」
何雨柱:「都是一家人了,我們要坦誠相待,幫幫忙嘛!」
「何雨柱,你還是不是人?」
「何雨柱,你不能這樣的!」
漸漸的指著變成了求饒!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