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院裡人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,閻解放看到了傻柱,許大茂,閻解成,賈東旭等人也一起回來了,就從家裡出來了。
幾人看到閻解放都愣住了,就那麼吃驚的看著閻解放。
「咋了?我才4年沒回來,就不認識我了?」閻解放笑看著幾人,掏出煙給他們一人分了一根。
「解放?你回來了?天啊,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?你啥時候回來的?」傻柱接過煙就驚呼出聲,其他幾人也跟著點頭,確實是挺意外的。
「回來兩天了,柱子哥,明天你有席面嗎?如果沒有,受點累,給做一桌,食材我來弄,咱們幾個聚聚,當初我爹出事的時候,多虧哥幾個幫忙了,我也不說謝謝的話了,就一起喝點,咱都在酒里,成不?」
閻解放一邊給幾人點菸,一邊說著。
「解放,你說這就外道了,都是一個院裡的,能幫一把就幫一把,都是應該的,你就是太客氣了。」賈東旭點著煙後說道,他是歲數最大的,如今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,很穩重。
「東旭哥,就這麼定了,人也不多,到時候幫忙的幾家人都帶上家屬,咱們男一桌女一桌,孩子跟著女人吃,別跟我客氣,就當是聚聚。」
閻解放說的真情實意的,幾人也就沒拒絕,都說閻解放太客氣了,不過許大茂這次卻老實的很,不像原來那麼張揚了,閻解放想到婁曉娥,就知道這裡有事,他還沒來的及問閻埠貴呢。
幾人分開後,就各自回家了,閻解放也跟著閻解成回去了,這時閻家人也都回來了,看到閻解放又是一陣寒暄。
閻家的晚飯吃的很快樂,主要是三大媽做了肉菜,即便現在閻家已經過的不錯了,但葷腥還是很少吃,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現狀,誰家也不富裕。
吃過晚飯後,閻解放把所有人都給趕回去休息了,閻解放拿了那張軋鋼廠的入職表,還有四個軍用肉罐頭,跟閻埠貴一起去了賈家。
賈東旭和秦淮茹住後院,但是吃飯還是在中院的,後院主要是沒地方。
父子倆到了賈家,賈張氏看到閻解放,也是熱情的很,感覺像是看到了自己兒子一樣,拉著閻解放還掉了幾滴眼淚。
閻解放把軍用肉罐頭放到了桌上,打量著賈家,閻解放自從來了這個世界,就沒有串過門,之前也只是去過何家,如今賈家也跟何家一樣,收拾的很乾淨。
兩間通屋,裡間是一鋪炕,外間是一張單人床,床邊還有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,估計這是棒梗的床。
飯桌就放在離床不遠的地方,現在賈家有兩兒兩女,分別是棒梗,小當,賈楠,賈柏。賈楠就是原劇里的槐花,賈柏是後來生的,跟閻家的齊家同歲,比閻齊家小了兩個月,是4月生的,也是閻齊家每天一起玩的小夥伴。
現在賈家剛剛吃完飯,秦淮茹和小當正在收拾碗筷。
「賈大媽,您老身體還好嗎?」閻解放被賈張氏拉著坐下,就開始寒暄了起來。
「好,好著呢?還讓你惦記著,你也是的,就那麼一點兒小事,你還記著,真是個懂事的孩子。」賈張氏笑呵呵的看著閻解放說道,賈東旭一回家就告訴了家裡,閻解放明天要請吃飯的事,答謝當初幫閻埠貴的恩情。
「對於賈大媽來說可能是小事,但對於我這個兒子來說,卻是我爹的命,我爹的命大於天,記著才是應該的。
我聽我娘說了,當初要不是賈大媽,我爹當初就危險了,賈大媽巾幗不讓鬚眉啊,當代鐵娘子說的就是你這樣的。」
閻解放的好話不要錢的往外說,捧的賈張氏都找不著北了,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。
嘴裡直說閻解放懂事,真是個好孩子。
「賈大媽,我今天來,一是看看您老,二是感謝您當初的仗義執言,三是感謝東旭哥的出手相幫,我也不說什麼謝謝的話了,這個您拿著,算是我的一份心意。「閻解放說著就把那張入職表遞了過去。
賈張氏不識字,賈東旭接了過來。一看就驚住了,看著閻解放,眼眶就紅了。
家裡人一看賈東旭的樣子,都很吃驚,這到底給的啥啊,還讓你哭鼻子了?
秦淮茹伸頭一看賈東旭手裡的紙,她是上過掃盲班的,認識一些字,一看是軋鋼廠入職表,就把嘴給捂住了,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。
不怪他們這麼激動,棒梗初中畢業後,沒考上高中,更沒有找到工作,跟著閻解曠一起打零工呢,要是再找不到工作,他就得下鄉了,哦,對於棒梗來說可能還不叫下鄉,叫返鄉,他本來就是農村戶口。
所以這份工作相當於救了棒梗,棒梗是長子,賈東旭對他的教育一直很嚴,不是電視劇里的盜聖,也不是人嫌狗厭的存在,賈張氏當了管事大媽,也不是潑婦了,所以棒梗並沒有長歪,相反很懂事,每天打零工,讓秦淮茹這個做母親的很心疼。
如今有了這份工作,棒梗就不用離開家了,還能有個城市戶口,將來也容易找個城裡的媳婦,不然就棒梗的條件,即便賈東旭是五級工,也沒辦法把他弄進廠里當學徒,更娶不上城裡的媳婦,只能回農村找了。
「哎呀,你倆到底怎麼回事?說話啊,急死我了。」賈張氏一看兒子兒媳都這副模樣,就有點急,到底給的啥啊,倒是說一聲啊!
這時賈東旭也反應過來了,對著棒梗說道:「棒梗,來,給你解放叔磕頭!這是活命之恩,你得記住了!」
棒梗也是聽話,走過來就給閻解放跪下了,被閻解放一把拉了起來,說道:「東旭哥這是幹嘛?不興這樣,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。」
這時秦淮茹已經悄聲告訴了賈張氏,軋鋼廠工作的事,可不敢大聲說,現在的工作太難找了,有多少年輕人就因為沒工作都下鄉了。
賈張氏一聽,就贊同起了賈東旭,要知道閻家還有一個閻解曠沒工作呢,這個名額肯定是他的,就算他們當初幫了閻埠貴,可這還的也太大了。
於是賈張氏低聲說道:「解放啊,你放開棒梗,讓他給你磕個頭,這是你應該受的,你救了他一命啊,你知道嗎?
街道早就通知了,棒梗要是再找不到工作,就得下鄉了,他本來就是農村戶口,城裡是萬萬不讓他留的,這個名額是你給解曠留的吧。
唉,大媽今天就昧著良心收下了,為了棒梗,以後閻家就是賈家的恩人,有啥事只管說,只要賈家能做到的,絕無二話。
棒梗,給你解放叔磕頭,這可是正式工,你不用下鄉了,這個頭該磕,跪下!」
此時的棒梗也知道了那張紙是什麼了,那可是工作啊!是他的命啊!當下掙開閻解放就給跪下了,磕了三個響頭!
閻解放此時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在裡面呢,一個愣神,就被棒梗掙脫了,想攔住,又被賈張氏阻止了,硬生生的受了棒梗的三個響頭。
「唉,賈大媽,東旭哥你說這叫啥事兒啊。」閻解放有些無奈。
賈家人卻高興的很,賈東旭說道:「解放啊,我娘剛才也說了,我也是這個意思,以後有事儘管說話,我沒別的本事,但有把子力氣,千萬別跟我客氣。」
「行嘞,東旭哥,我不會客氣的,明天你就帶著棒梗去入職吧,遲則生變,這是後勤的工作,若是你想讓棒梗跟你學鉗工,有機會也可以調劑一下,有的是人不願意在車間呢。」
「放心吧,明天一早我就帶著棒梗去入職。」賈東旭立馬答應了,賈家人也都點頭。
閻解放主要是怕時間長了,李懷德那邊有想法,而賈家想的則是,這棒梗搶了閻解曠的工作,要是被他知道了,還不鬧翻天啊,還是早點入職的好,落袋為安才放心。
就這樣兩家人居然神同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