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過年

  今天是81年2月4日,農曆80年的最後一天,除夕!

  黃三藏的二進四合院裡到處都掛滿了紅燈籠和紅色彩綢。

  春聯也早都貼好了,除了大門上的是他寫的,其它的都是請閻埠貴寫的,40間房子,他可沒那個閒功夫。

  空中的雪花仍然在迎風飛舞。

  吃過中午飯,黃三藏站在院門口遠眺,外面已是一片銀妝素裹,樹枝上、電線上、牆頭上,都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
  地上也是厚厚的一層,人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。

  黃三藏手裡拿著從港城買來的彩色照相機記錄下這難得的雪景。

  突然心中一動,來到院中間,搬來一個凳子,站在上面,挑選了一個合適的角度,眺望不遠處的皇城。

  皇城屋頂上也堆滿了厚厚的積雪,黃三藏挑選了幾個合適的角度迅速的紀錄下了這難得的景像。

  「爸爸!我也要照相!」大女兒昭熙首先發現了情況。

  聽到情況,大家都呼啦啦的跑了過來,滿臉的熱切。

  這時彩色照相機是個希罕東西,有的人一輩子可能就結婚的時候去過照相館照兩張黑白照。

  看到大家希冀的眼神,黃三藏也不吝嗇這些膠捲,大手一揮,「行!都來!」

  小當和槐花聽到之後立刻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,大女兒見狀也明白過來了,傻媳婦也跟著,都跑回房間去了。

  這時候大舅哥兩口子和玉茹姐兩口子還有表妹小杏都回家過年了。

  黃三藏看著秦淮茹一家人,今年約好了和他們一起過年。

  「要不棒梗你們夫妻倆先來一張合影!」

  「這可以嗎?謝謝小姨父!」

  夫妻倆互相整理了一下衣服,然後站在院子的正中央,「看這裡!茄子!」

  「咔嚓」一聲,黃三藏按下快門。

  很快小當和槐花換好衣服大呼小叫的出來了,先給秦淮茹一家拍了一張全家福。

  然後把照相機交給棒梗,教會他使用之後,給自己家也來了一張全家福。

  給保鏢鄭鐵石夫妻倆也來了一張,他們老家離的怪遠的,剛出來,東家給的待遇好,今年就留在這過年了。

  想了想,拉著傻媳婦來到院門口的大街上,讓傻媳婦挽著自己胳膊,兩人在雪中漫步。

  要棒梗抓拍幾張兩人「一起到白頭」的浪漫鏡頭。

  秦淮茹看了也羨慕的很,故意開玩笑說也想和妹夫拍一張,黃三藏笑笑無所謂。

  不過還是詢問了一下傻媳婦的意見,她也覺得拍張照片沒什麼,沒有把事情往深處想。

  兩人拍完之後,棒梗媳婦唐艷玲也感覺很浪漫,要求也來一張。

  拍完之後,把相機給了棒梗,大家互相組合,擺各種pose,拍完了一卷膠捲,大家才意猶未盡的散去了。

  這是他搬到這裡過得第一個除夕,去年他在港城,也不知道傻媳婦娘幾個是怎麼過的。

  天漸漸的暗了下來,大紅燈籠也開始點亮起來,隨著燈光亮起,空中飛舞的雪花在光的輝映下仿佛化作一個個精靈。

  「瑞雪兆豐年!眀年又是一個好年景啊!老百姓的日子更加有盼頭了!」

  黃三藏站在易中海邊上,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。

  仰起了頭,看著那紅彤彤的似乎被賦予了生命喜氣的燈籠,仿佛看到了又一個光燦燦的豐收年景。

  感覺這些個燈籠正散發著溫馨和甜絲絲的柔意。

  兒子女兒們都換上了新衣服,一個個喜氣洋洋的在嬉戲。

  女人們都在一間倒座房改建的廚房裡炒菜、包餃子,不時傳來歡聲笑語。

  「小姨父!一大爺爺!年夜飯差不多好了!」棒梗從廚房走了過來。

  「嗯!走吧!易大爺!」

  易中海這種人嘛做敵人會很討厭,也不好對付,但是成為了自己人嘛又很好,會處處維護你的利益,還很熱心幫忙。

  他現在把黃三藏視做自己人,他地頭熟、人面廣還真能幫上不少小忙,而且現在四處幫他傳播好名聲。

  黃三藏也對他保持著應有的尊敬,漢高祖劉邦諫封雍齒,四海歸心。

  易中海曾經得罪過他,他既往不咎,仍然尊敬他。

  易中海心中無比感激,閻埠貴和劉海中知道後也是暗暗佩服。

  黃三藏是個成熟的青年人,不會耍小孩子的脾氣,其實易中海也沒有真正的得罪自己,他得罪的是一個叫「黃三蔵」的人。

  倒座房改建的飯廳,一張大長條飯桌,黃三藏坐了主位,對易中海尊敬歸尊敬,可也不會把他供起來。

  保鏢鄭鐵石夫妻倆在廚房裡吃,黃三藏邀請過他們上桌,可是死活不願意,應該是感覺不自在,也就由著他們。

  看著滿滿的一大桌子菜和一盤盤餃子,都是秦淮茹和鄭鐵石媳婦帶著幾個女人整治好的,對她投去了讚賞的目光,傻媳婦可沒這本事。

  黃三藏端起酒杯,直接略過了小孩子拜年的程序,叫自家小孩給易中海拜年總感覺怪怪的,他又不缺那幾個壓歲錢。

  眾人見狀也端了起來,自家小孩也端著茶水跟著湊熱鬧,「在這個新春佳節即將來臨之際,我衷心的祝願大家在新的一年裡身體健康!幸福快樂!乾杯!」

  「乾杯!」……

  「吃年夜飯了!」

  「棒梗!你好好陪陪你一大爺爺!我就喝這一杯!」

  「嗯!」

  「來!媳婦多吃一點!辛苦了!」

  吃完飯幾個孩子就嚷嚷著去放煙花,黃三藏今年花了大錢買了許多。

  棒梗搶著去放,他長這麼大好像還沒放過煙花。

  突然一聲巨響,一團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著,留下一線灰色的煙霧。

  「啪!」一朵花兒在空中綻放了,分裂成無數的光點,照亮了夜空。

  煙花時而像金菊怒放、牡丹盛開;時而像彩蝶蹁躚、巨龍騰飛;時而像火樹爛漫、虹彩狂舞。

  自家小孩子不斷的拍手叫好,大人們也沒見過這種燒錢的美景,住在附近的人們也站在門口觀看,不斷的發出讚嘆聲。

  看完煙花,黃三藏掏出幾個紅包,先給自家小孩發了,都是10塊,不過很快就被傻媳婦收走了,美其名曰存起來,大女兒倒沒收。

  「槐花!這是你的!明年參加工作就沒了!」

  「謝謝小姨父!」

  「小當!這是你的!還可以領一年!」

  「謝謝小姨父!嘻嘻!」

  「棒梗你參加工作了!就沒有了!哈哈!」

  收拾好秦淮茹一家就回去了,大年三十不好在別人家留宿。

  小當和槐花又帶著孩子們看電視去了,黃三藏摟著媳婦跟在後面,說著悄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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