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差不多了，洪觀從媳婦兒的大腿上起來，搭了一個火堆，把兩條大魚烤上，半個小時之後，兩人開始吃飯。
吃過飯，不正經的午休一會兒，看著媳婦兒沉沉的睡去，洪觀感覺這尼瑪才是生活，這輩子雖然總加班，但總算脫離了社畜的層次，活的像個人了。
起身來到河邊，多釣幾條魚，提升一下釣魚的技能，回去把魚給那三家，還有貧困戶分一下，還能拉攏一波人心，何樂而不為呢！
下午坐著公交車回家，手裡多了十幾條魚，最小的都有一斤多，大了足有七斤多，李紅雪手裡也沒有空閒了。
還好是現在，公交車裡有拎著雞鴨的，拎著魚也不是啥大事兒，這要是前世，早給攆下去了，整的車裡都腥了。
回到院裡，一路打著招呼，把魚分了一下，最大的自己留著，給三大爺家一條五斤多的，樂得三大媽嘴都合不上了。
沒看到三大爺，還以為是沒下班呢，一問才知道，原來是到後院跟劉海忠聊天去了，洪觀估計十有八九是早上的事情。
到了後院兒，進屋把東西放下，閆埠貴和許大茂都在劉海忠家裡，已經喝上了，洪觀拎著兩條魚過去，一家一條，個頭都不小。
許大茂回家送魚，二大爺則是讓二大媽把魚燉上，正好加個菜，洪觀本來想回去，也被拉著留下來了。
二大爺吐著苦水，把今天的事兒學了一遍，都不跟易忠海爭一大爺了，為啥還要使絆子害自己呢！
閆埠貴和許大茂沒聽出來問題，洪觀卻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，劉海忠咋這麼聰明了，跟小說里的莽夫二大爺，不能說毫不相干，但已經是天差地別了。
把疑惑壓在心裡，聽著三人分析情況，最後得出結論，易忠海就是看不得別人過的比他好，弄的洪觀有點無語。
不過他也覺得差不多，以前可能是怕影響在院裡的權威，現在嘛，更多的是羨慕嫉妒恨唄！
隨著酒越喝越多，許大茂拉著洪觀的手，本來以為娶了婁曉娥，能在軋鋼廠升官了，沒想到公私合營之後，婁家只要分紅，啥都不管了。
洪觀能幫二大爺升官，能不能也幫他一把，閆埠貴雖然沒說話，但耳朵也豎了起來，升官倒是其次，主要是做官了能加工資啊！
聽了許大茂的話，洪觀沉默了一下，在考慮要不要提點許大茂兩句，許大茂雖然不是啥好人，但也沒坑過自己，兩家關係一直不錯。
「大茂，幫你出出主意沒問題，我想問一下，你想到什麼位置？再把你科室的情況跟我說一下！」
聽到洪觀願意幫忙，許大茂的話匣子就打開了，從宣傳科的情況，到他的理想，車軲轆話說的沒完沒了，最後要不是倆大爺聽得不耐煩了，還停不下來呢！
聽完許大茂的話，洪觀總結了兩個重點，一是軋鋼廠就他一個能獨立放電影的人，第二宣傳科現在沒有空餘的位置！
「大茂啊，你的話我聽懂了，不過宣傳科沒有位置，你想過升官要去哪個單位嗎？」
「這我倒沒想過，不過只要能升官，哪個單位都行，我不挑！」
這話給洪觀整無奈了，你個子倒是不矮，問題是手不能提，肩不能挑，一副腎虛的樣子，大部分單位就PASS了，還不挑。。。。
「大茂啊，你看看你這身子骨，到底能幹啥，你心裡得有數啊，要不然我想幫忙也幫不上不是？
我建議啊，你先在廠里探聽一下消息，如果宣傳科有變動是最好的，如果沒有，在看看想工會啊，婦聯之類的文職，有沒有可能。
最重要的一點，你要收兩個徒弟，能夠讓他們單獨放電影，否則啊，你升職的事兒成不了。」
「其他的我都理解，觀哥，為啥要把吃飯的本事兒教給別人呢！」
「呵呵，吃飯的本事兒算不上吧，只是軋鋼廠沒人會了，電影院和其他大廠的放映員都會，這沒毛病吧！」
「是，那肯定是沒毛病！」捧哏閆埠貴上線
「你在宣傳科這麼多年，廠里肯定讓你帶徒弟的意思，不過你沒答應，或者沒認真教是不是！」
「額，觀哥，你咋知道？」
「要不說你傻呢，沒人接替的你的位置，上萬人的大廠，連個放電影的都沒有，像話嗎？
人家給你機會了，讓你培養一個接替你的人，你自己不上道，當然上不去了，你這不是活該嘛！」
許大茂一拍腦門「觀哥，還有這個說法？」
洪觀沒有接茬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，他不好酒，但為了聯絡感情，酒肯定不能不喝。
這個時候閆埠貴和劉海忠尋思過味兒了，還真就是這麼回事，都是看著許大茂點點頭，讓許大茂懊惱異常啊！
機會像雨點一樣打來，結果老子自己撐了傘，真尼瑪沒誰了！
「哎喲我去，合著我是自己坑自己啊，那觀哥，兄弟我現在咋辦，還有機會不？」
「機會肯定有，不過還是那句話，你得先教徒弟，要不然啊，你這位置就是焊死的，想別的也沒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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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步走好了，徒弟出師了，咱們再說下一步的事兒，至於時間多久，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唄！」
「行啊，要不還得是觀哥，一下就能說道重點上，小弟以後為觀哥馬首是瞻！」
「行了別扯那些有的沒的，新社會了，這話千萬別隨便說，否則很容易成了別人手裡的把柄！」
這話讓三人都點了點頭，他們接觸的人不少，最近的什麼情況，也有一些耳聞，確實要注意一些。
酒局喝到了將近八點，三大爺一步三晃的回家了，二大爺已經在床上倒頭大睡，沒招了，洪觀扶著許大茂回屋，這孫子喝的不省人事了已經。
把門敲開，人扶進去，看著婁曉娥一臉的嫌棄，洪觀莞爾一笑，把許大茂往床上放的時候，手不小心碰到婁曉娥的手。
婁曉娥猛的縮手，許大茂腦袋一下磕到床上，哐的一聲，看著婁曉娥滿臉通紅，給洪觀整不會了，這麼保守的嗎？這不是啥關鍵位置，不至於吧！
看到魚還放在案板上沒收拾，洪觀有點無語，這要是放到明天早上，也不用吃了。
跟婁曉娥招呼了一聲，把魚收拾了，燉到鍋里，放好調料，交待婁曉娥看火，才回家去了。
殊不知婁曉娥看著洪觀做飯，有點入迷的架勢，等她看到沒湯了，把魚盛出來，吃了一口，眼睛都眯起來，不知道想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