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局裡,換好衣服,同事正給他化妝呢,劉隊和崔隊一起起來了,兩人臉上都是興奮,還沒等洪觀問呢,崔隊直接開口了。
「洪觀,你可真是福將啊,還記得你第一天發現的那三個人嗎?兇手就在他們之中,昨天又要動手殺人,被我們的人抓住了,丟失的兩本書也找回來了,你幫了我們大忙了。」
「額,人抓到就好,是三個人里的哪個,鷹視狼顧的那個嗎?」
「那倒不是,那個人是睡覺落枕了,工頭喊他的時候,不敢回身,慢慢轉頭也疼,所以才一副不樂意的樣子」劉隊把話接了過去。
「是那個不斷摩挲兩指的人,他是軍統留下來的殺手,專門處理那些想要棄暗投明,不想跟他們繼續為非作歹的人。
他昨天去殺另外一個街道辦的壞分子,結果被跟蹤的人發現了,當場被捕,我們連夜突擊審訊,他就撂了。
可惜他只是殺手,對於很多情報是不知道的,不過密碼已經破譯了,還順藤摸瓜,抓到了另一個壞分子。
之前的信息會有專人跟進,還是有希望發掘更多壞分子的。」說話的是崔隊。
「人已經抓到了,那咱們今天是不是不用去貨場了?」
「我們單位今天不去了,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兒要做,不過你們小隊的安排,要問劉隊了,聽說局裡有了新的計劃?」
崔隊拍拍洪觀的肩膀撤了,離開前眼神里的戲謔,讓洪觀有種不祥的預感!
「洪觀啊,局裡剛才來了新的命令,現在咱們小隊手裡沒有案子,其他人去追查你昨天發現的兩個人,咱哥倆還是要去貨場,一明一暗,為北平城的治安做貢獻!」
「劉隊,你這是坑我啊,為啥不是我暗你明呢,我這兩天都要報廢了!」
「年輕人說什麼胡話,我多大年齡,你才多大,這兩天我都問過了,你一個人能幹兩個人的活,工資也沒少拿,沒讓你請客已經不錯了!」
好話都讓劉隊說完了,洪觀真是無法可說,讓同事繼續過來化妝,沒案子也挺好,扛大包雖苦,但工資還是不錯的。
接下來的三天,洪觀都在貨場臥底,找出來了四個可疑對象,加上之前的兩個,洪觀也暫時不去貨場了,跟劉隊分開,領著一個女同事去盯梢其中的一個。
最早發現的兩個,已經現行了,一個小偷小摸的,另一個竟然是持刀搶劫的,身上還有人命,身份都是假的,正主被他給捅死了,也算是一個大案了。
三天的時間,劉海忠那邊的安全生產規範也完成了,每級的注意事項都縮減到兩百字以內,洪觀還根據前世看過的東西,把如何實行進行了優化。
劉海忠拿著東西去交給李副廠長了,結果如何還不得而知,因為盯梢,洪觀晚上又無法回家了,真的是苦逼中的戰鬥雞啊!
易忠海察覺到了劉海忠的異常,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了劉海忠在做啥,他覺得在院裡已經沒有權威了,如果能在廠里從組長再進一步,也不錯。
可惜易忠海在四合院裡的事傳到了廠里,他的人緣變得不好,人品也備受質疑,徒弟從他手裡學不到有用的東西,最出息的也就是五級工,還是靠天分和自己研究的。
聽說易忠海要弄這事情,徒弟都是參與進去了,到家裡吃了好幾頓飯,給一大媽累的夠嗆,然後出工不出力,東西寫的也是一塌糊塗。
知道劉海忠把鍛工安全生產規範弄好了,已經去找領導了,易忠海也急了,直接請了一天假,一個人躲屋子裡奮筆疾書。
到了下午四點鐘,拿著他整理出來的鉗工安全生產規範,找到了楊廠長,楊廠長看到東西很高興,上午開會,李副廠長拿出鍛工規範,將了他一軍,正發愁呢!
拿過易忠海的鉗工生產規範,本是滿心歡喜,可是越看越失望,沒有把不同級別的工種分開,內容又臭又長,很多條款浮於表面,如何實行還寫的模稜兩可。
這不就等於把問題拋給自己嗎?他是廠長,抓的是大局,對於車間的事情不了解,怎麼寫可行性步驟。
而且易忠海的報告上,只有他自己的名字,也沒有提到其他徒弟的東西,再看看李副廠長拿出來的,劉海忠交的東西,天差地別啊!
「易工,這東西是你自己寫的嗎?」
易忠海沒從楊廠長的臉上看出問題,還以為被採納了呢,心裡笑開了花,劉海忠你先動手了又怎麼樣,我還不是後來者居上。
李副廠長是管後勤的,我直接來找抓生產的楊廠長,你個小垃圾,只會捨近求遠!
「對,是我一個人寫的!」
楊廠長聞言很失望,這老同志不給力啊,真是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扔。
看看劉海忠的東西,內容詳實,從群眾中來,還有明確的案例,如何落地實行的方法,雖然還略有瑕疵,但直接用上也無不可。
在看看易忠海的這份,根本不是從實際出發,仔細一看,全尼瑪是瑕疵。
「行,易工,東西先放我這裡,今天晚了,明天我們會拿到會上討論,討論完畢,咱們再溝通!」
易忠海從楊廠長的辦公室出來,總覺得哪裡不對,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,楊廠長不應該是激動非常,握著自己的手,來一出劉備會諸葛的場面嗎?難道是自己想多了?
帶著疑問回到四合院,看到劉海忠跟閆埠貴正在吹牛逼,說自己多麼厲害,如何為國家建設添磚加瓦,間接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,聽得易忠海眉頭直跳,不祥的預感更強了。
洪觀當晚沒有回院裡,沒看到劉海忠吹牛逼,否則一定笑出聲,不知道還以為你手搓航母下水了呢。
第二天洪觀跟同事換班,回到家裡倒頭就睡,昨天又有兩個小偷小摸的落網,同事抽出手接替了他,才能回家休息。
一覺睡到下午,吃過飯陪著媳婦下棋,一直到五點多,媳婦兒進屋做飯,劉海忠興致勃勃的回來了,拉著洪觀的手,一頓感謝。
易忠海就悲催了,等了一天,楊廠長也沒找他,他是聰明人,也知道出問題了,但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,而且幾個徒弟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對,讓他心裡的疑惑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