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翼翼的回到家裡,現在已經天亮了,雖然沒人起來,還是要注意一下,而且鄰居還是聾老太太,老年人睡眠少,已經起來了也說不定。
上床攬過媳婦,直接開睡,到時候還有好戲看。
睡的正香呢,突然聽到六聲巨響,懷裡的媳婦兒也被驚醒了,嚇了一跳,洪觀有點無語,忘了六個核彈威力大了,自家媳婦也遭殃了。
很多膽子小的,都嚇的跑床底下去了,特別是一些歲數大的,可都是聽過炮聲的,都往屋外跑,恐怕房子塌了,被埋裡面。
假模假樣的穿好衣服,來到了院裡,看到劉海忠嚇的面無人色,二大媽也差不多,婁曉娥站在院子裡,一臉的茫然無措。
洪觀嘴角抽搐,這回好像失算了,牽連的人有點多啊 ,聾老太太這個時候也開門了,整個人顫顫巍巍的,褲子還有點濕,也是夠了。
就在大家都到了院子裡的時候,傻柱的房間裡再次開炮了,不過巨響中,好像帶著一些其他的聲音,等聲音消失了,易忠海來到傻柱的門前,一推,門就自己開了。
只見傻柱撅著屁股,趴在床上,棚頂和身邊的牆上,都有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,五官窘迫的聚在一起,看著老搞笑了,跟前世的姚主席表情包一樣。
「一大爺,救我!」
一聲呼喚,道盡了人生百態,傻柱眼淚當時就出來了,可是不說話還好,一說話,一股難以言表的味道出來了,讓易忠海仿佛回到了秦淮茹不正常的那段日子。
就在易忠海掙扎的時候,炮聲又響了起來,還是一次六響,易忠海甚至感受到了氣浪的噴涌,炮彈就是那些不可名狀之物。
一路後退,退到了屋外,關好傻柱的門「柱子,你等著,我去醫院找大夫過來救你!」
後院的眾人順著聲音來到中院兒,洪觀也跟著大部隊到了,聾老太太拄著拐杖,還想來一探究竟,也被下一波的聲音擊退了。
洪觀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,拉著自家媳婦飛快的後退,婁曉娥看到洪觀退了,也跟了上來,覺得跟在洪觀身邊,有安全感。
其實是洪觀想起那股味道是啥了,正是老痰酸菜和雞腳面的味道,嘴角不停的抽搐,看來這兩樣東西有巴豆的效果啊!
為傻柱默哀的功夫,兩個警察在三大爺的帶領下進院兒了,來到傻柱家的門口,正好趕上一波爆發,巨大的聲響,讓兩個警察下意識的掏槍了。
看到槍都拿出來了,三大爺和其他住戶,直接跟傻柱家拉開了距離,這要是走火了,被誤傷,那可真是悲劇啊!
兩個警察一拍門,門直接就開了,兩人進屋,看到了床上的傻柱,和那些不可名狀,都是一臉懵逼,接著就被下一波動靜給震驚了。
活了這麼多年,頭一回知道,一個人竟然能放出這麼響的屁,而且還能邊放邊噴,這年代還沒有噴射戰士的說法,否則兩個警察願稱傻柱為最強。
傻柱在絕望中伸出一隻手,虛弱的說了一句「公安同志,救我!」就再次將臉埋入了枕頭裡,牛糞餅的味道襲來,兩個公安對視了一眼,默契的退出了房間。
「同志,你這是吃壞肚子了,我們也沒有辦法,要不我們去醫院叫人,讓大夫過來給你看看吧!」
「謝謝了,不過不用了,我們院裡的一大爺已經去醫院叫人了!」
「那好,既然是虛驚一場,我們也就先告辭了,打擾了。」
說完兩人把門關好,走了出去,邊走肩膀還不停的抽搐,傻子都知道兩人已經笑噴了。
剛才他們進去的時候,三大爺好信兒看了一眼,雖然沒看真亮兒,也知道是咋回事兒了,公安一走,直接來到洪觀身邊分享,那叫一個聲情並茂,周圍的住戶都笑傻了。
從賈張氏開始,再到易忠海,再到秦淮茹,再到傻柱,不對,還有住院的聾老太太,層層遞進,為許多人貢獻了一年的笑點啊!
又是叮叮噹噹的半個小時,住戶已經習以為常,各回各家,各找各媽了,不過都沒啥心情做飯了,洪觀帶著媳婦兒來到巷子口的早餐攤,身邊還跟著婁曉娥。
點了三個焦圈,兩根油條,再來上三碗炒肝,洪觀正準備開吃,就看到老闆娘沒走,看著洪觀,給他整的一頭霧水。
「同志,一共XX錢!」
好嘛,原來是要錢,給我整的一腦門子汗,還以為啥事兒呢!
「老闆娘我結婚了,這是我媳婦兒!」
「我知道啊,那也得給錢啊,雖然是老主顧了,也不能賒帳啊!」
「老闆娘你誤會了,我的意思是我結婚了,錢歸我媳婦管,你得管她要!」
這麼一整,老闆娘愣神,媳婦臉紅,婁曉娥懵逼,洪觀也反應過來了,這年代還不像前世那樣,這就很尷尬了。
李紅雪趕緊掏錢,讓老闆娘離開,但周圍吃東西的食客,包括婁曉娥,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兩人,似乎沒想到,洪觀這一米八幾的大高個,竟然是個怕老婆的。
就在眾人吃早飯的功夫,易忠海帶著大夫,將傻柱放在一輛板車上,慢慢的走了出來,傻柱整個人蒙在被子裡,雖然六個核彈的時間過了,但他也是真沒臉見人了。
吃過早飯,洪觀緊趕慢趕的去上班,光顧著看熱鬧了,忘了自己不是在南鑼鼓巷上班了,跑到單位,已經是滿身的大汗。
來到自己的辦公桌,一口乾了一杯水,總算好受了一些,體力雖然沒啥問題,架不住天氣熱啊,也是沒誰了。
劉隊和其他同事已經到了,本來以為沒啥案子,結果劉隊拿著一份資料,來到了洪觀面前,啥情況啊,北平城這麼不太平嗎?又出現大案了?
拿起資料看了起來,是一件看起來像是自殺的案子,死者於童,男、24歲,大學畢業一年,在北平城東城區街道辦上班,請假到時間之後,未去上班,單位的人找到家裡,發現了屍體。
打開家門的時候,發現屍體已經臭了,而且是上吊死的,超過了兩天,關節都已經脫臼了,屍體拉出兩米多長,臉色成絳紫色,應該是窒息死亡。
但驗屍官在屍檢的時候發現了盲點,死者的脖子上有兩道勒痕,雖然是同一條繩子留下的痕跡,也不能排除是他殺,所以交給劉隊的小隊去複查一下。
洪觀看完資料,全隊出發,十個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死者住的地方,死者住的是一個獨門小院兒,看的出來,死者的家境不錯。
拿開封條,洪觀給每人分了兩條橡皮筋,讓他們套在鞋上在進院,給大家講解了一下作用,主要是怕辦案人員的腳印,和原本的腳印混淆。
讓劉隊他們大呼學到了,可以在局裡推廣,洪觀有點無語,他記得在電視劇里看到過,古代就有類似的方法,只能說劉隊他們太不注意了。
進到院子裡,眾人兩兩一組,分開查看現場,洪觀和劉隊來到發現死者的屋裡,洪觀先是抬頭看了一下上吊的房梁,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凳子。
內心真的很無語啊,兇手這麼人才的嗎?難道沒發現,以死者的身高,是不可能站在這個凳子上,上吊的嗎?就算死者是自己蹦到繩套里自殺,那還用把凳子踢那麼遠嗎?
「劉隊,這案子不用想了,肯定是他殺,這回有的頭疼了,這麼多天了,很多線索都沒了,很可能成為懸案。」
「洪觀,為啥這麼快就肯定是他殺了呢?」
「原因很簡單,劉隊你看看,如果是自殺,藉助的凳子,再看看掛在房樑上的繩子,想想死者的身高,這不合理啊!」
劉隊看了一下洪觀說的幾個地方,想想死者的身高,也發現了問題所在,不經臉一紅,這麼明顯的事兒,都沒發現,是有點丟人了。
「洪觀,為啥說要頭疼了呢,你可是咱們局,新進的神探啊!」
「劉隊你可別抬舉我了,我是有點小聰明,可擔不起神探的名頭,而且你看啊,這都三天快四天了,很多可能存在的線索都沒了,難度能不高嘛!」
「那倒也是,但也不能放棄是不是!」
「嗯,那是必須的,這可是一條人命啊,而且還是一個大學生,咱種花家的未來啊!」
眾人收集了一遍線索,回到了局裡,開起了案情研討會,集思廣益,是我黨一貫的優點!
首先是匯總線索,在小院的靠牆位置,發現了半個腳印,不是很清晰,但從大小上來看,應該不是死者的,很有可能是兇手清理痕跡的時候,沒有清理乾淨。
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是翻牆而入,是個有經驗的兇手,知道仔細的清除痕跡,並且布置成自殺的現場。
第二就是繩子,雖然不是很特別,但一般人家裡不會有這種繩子,都是在貨場才會用到,捆綁貨物用的。
難點在於貨場的人不少,少說幾千人都是能弄到這種繩子的。
第三就是死者家中的東西,雖然被收拾過了,但洪觀還是找到了被翻動的痕跡,說明兇手在死者家找什麼東西,至於找沒找到,還是一個問題。
總結了線索,不止其他人,洪觀也陷入了沉默之中,現在不是前世,技術還很落後,也沒有監控,這要怎麼搞!
最後眾人商量了一下,決定從幾方面下手。
第一,從死者的人際關係下手,看看死者有沒有結仇,或者跟其他人有沒有利益上的糾葛。
第二,是死者在街道辦,有沒有接觸到一些重要的文件或者專項的安排。
第三,查看死者的過往,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線索。
眾人在局裡分開,完成各自的任務,洪觀自己回到了死者家中,對每個屋子詳細的排查,萬一兇手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,會不會它還在死者的院子裡。
一整天的時間,洪觀除了吃飯、喝水、上廁所,一直沒有離開死者的院子,從院外開始,翻過了每個角落,甚至樹根底下都翻了一遍。
終於在查看書架的時候,發現了一本不一樣的書,是一本俄文字典,洪觀看不懂上面的內容,但是字典里有很多劃線的地方,密密麻麻,甚至還標記了數字。
死馬當作活馬醫,洪觀帶著字典回到了局裡,安排了兩個同事在死者的院子裡蹲守,雖然時間過去了幾天,但也難保兇手回來,繼續找東西的可能。
拿著字典找了一個懂俄文的人,種花家跟毛熊關係還算可以,有很多人去毛熊留過學,懂俄文的人也不少。
劃線的地方很快被翻譯出來,洪觀將詞彙按照標記的數字連接起來,發現是雜亂無章的,根本組不成句子。
這下又頭疼了,本來以為是跟死者被殺有關的線索,難道只是死者學習俄文做的筆記?
等等!死者雖然在相關部門上班,但也接觸不到老毛子,而且同事拿回來的資料,也沒顯示他有留學的可能,這幾年老毛子跟種花家的關係並不好,那他為什麼要學習俄文,說不通啊!
再次來到死者家中,跟同事打了個招呼,來到書架前面,看到在俄文字典的同一排,擺放著很多詩歌典籍,為什麼死者會看的這麼雜?
很多詩歌典籍還是英語或者法文的,現在國內的風氣這麼不好,他一個公務人員,家裡這麼明目張胆的擺放這些東西,給自己遭災嗎?
突然餘光一掃,發現書架旁邊的書桌,應該是一張老桌子了,能照到陽光的地方,顏色都退掉一些了。
嗯?慢慢的靠近書桌,發現有一塊只有夕陽能照到的地方,雖然褪色沒那麼嚴重,但有一塊四方的位置,基本沒有褪色,這意味著這裡曾經擺放了一樣東西。
是什麼呢?看大小,洪觀靈光一閃,凸(艹皿艹 ),應該是收音機,或者是收音機偽裝的電台,東西呢,是被兇手拿走了,還是被死者自己處理掉了。
看桌上那個四方的痕跡,兇手拿走東西的可能更大,兇手只拿走一個收音機有什麼用呢,如果那真是用來接收消息的電台,密碼本也是不可缺少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