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第一次全院大會

  這時候易忠海也不能看戲了,而且賈張氏已經把火燒過來了,他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,只能站出來了。

  「這位同志,我是這個四合院的一大爺易忠海,您怎麼稱呼?」

  「我叫洪觀!」

  「那洪觀同志,您看能否給我個面子,先把槍放下,以後都是一個院裡住的人,這舞刀弄槍的,傷了和氣不是?」

  「行,我給一大爺一個面子,但今天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,罵我可以,罵我爹媽不行,他們都為國捐軀了,今天要不給個交待,誰這保不了她,我說的!」

  「好說好說,那您看咱開個全院大會研究一下行嗎?聽聽群眾的意見?」

  洪觀一聽,這老小子可以啊,知道用群眾說事兒,這自己要是不同意,不就等於跟群眾對著幹嘛!

  「行啊,正好剛到這四合院,跟大家認識一下也好,省的以後見面不認識!」

  「好好,大家都聽到了,一個小時以後開會,賈張氏,你先把洪同志的屋子收拾出來,聽到沒有!」

  這個時候賈張氏也不敢反對了,三角眼瞪著秦淮茹,秦淮茹已經無奈了,當初是你們倆要撬鎖住進來,結果出了事,還要自己來收拾。

  無奈的點點頭,賈張氏和棒梗成了看戲的,秦淮茹一趟一趟的搬東西,然後收拾屋子,快到一個小時總算給收拾乾淨了,就是屋子裡還有股子味道,這一老一小真尼瑪噁心人。

  看到完事了,賈張氏就要領著棒梗走人,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,洪觀可不慣著這個,全院大會還要等一會,現在也不能讓他舒服。

  「賈張氏對吧,這屋裡可別少什麼東西,我明天會去街道辦對一下,要是有東西不見了,別怪我不給你機會,現在送回來,我不追究。」

  好傢夥,話音剛落,聽到洪觀要去街道辦,直接就往家裡跑,一會功夫,搬回來好幾樣東西,還有幾個鍋碗瓢盆,真尼瑪是極品,屬耗子的是吧!

  三人滾蛋之後,洪觀看時間還有十分鐘不到,也就不管別的了,拿出了那塊光榮之家的牌子,這是種花家給的,作為新時代的五好青年,洪觀很珍重的掛在門頭。

  在這個年代,有個這塊牌子,不只是一種榮譽,還是一個護身符,有了它加上洪觀九代僱農的底子,哪怕風再大,也沒人敢動他,何況他還是戰鬥英雄。

  婁曉娥剛才也看到了,她家的事洪觀也知道,他爹不就是看中許大茂家裡三代僱農,才把女兒下嫁的嗎?

  可惜了,看人的眼光不好,許大茂不是什麼好東西,起風之後直接把婁家給點了,要不是傻柱,還不一定遭多少罪呢!

  至於說直接廢掉,出不來了是不可能的,畢竟還有愛國商人的身份保著,捐出去的錢財和股份也不是白娟的,但至少也要大出血,那是必須的了。

  閒話少提,掛好牌子時間也到了,洪觀直接來到了中院,別看是個三進的四合院,但住的人也多啊,加上是周天,滿滿登登的人,也差不多六七十。

  個個拿著板凳坐下,圍著中間的桌子,三個大爺已經就位了,在桌子邊坐好,人手一個茶缸子,上面寫著為人民服務,還有紅星小學和紅星軋鋼廠的字樣。

  這也是一種榮譽,是要優秀工人才有的,別看不值錢,還不是人人都有的呢!

  賈張氏坐在三個大爺的對面,今天的主角就是她和洪觀,第一圈是傻柱、許大茂、閆家、劉家還有一大媽。

  乍一看沒啥問題,但仔細一想,這尼瑪不就是權利中心的體現嘛,有名有姓的坐在中間,其他的小嘍囉坐外圍,看來不管到了哪裡,都逃不過這一套啊!

  洪觀姍姍來遲,也沒人敢說什麼不是,看到洪觀後腰的地方鼓鼓囊囊的,那可是一把二十響的盒子炮,年輕人不知道它的威力,像易忠海這種老人可都不陌生。

  有人可能會問,啥年代了,警察還用這種老槍,但這就是現實,派出所和軋鋼廠的保衛科,用的都是這種五花八門的老傢伙式兒!

  看到洪觀來了,易忠海咳嗽一聲,起身宣布全院大會開始,別說還真像那麼一回事,要不是知道易忠海是啥樣的人,還真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呢!

  但洪觀是誰,看過上百本四合院小說的人,看到太多的陰謀論的就不說了,就說半夜給秦淮茹送糧食,就不是什么正經人。

  還有縱容傻柱毆打許大茂,拉偏架,給賈家捐款,這是正人君子能幹的事?院裡就賈家困難嗎?怎麼沒見給別人家捐款呢?三大爺家不算於麗一家六口,就靠三大爺一個人的工資,還不是被逼著捐款!

  書歸正題,在劉海忠一頓沒營養的屁話之後,易忠海出場的,上來就是老岳不群了。

  「事情大家也知道了,賈張氏沒有經過洪觀同志的同意,就住進了他的房子,不過現在已經歸還。

  同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辱罵了洪觀的烈士父母,加上老年人不懂事,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,讓洪觀同志要將他送進監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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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畢竟都是一個院兒里住著的,洪觀同志願意給賈張氏一個機會,大家有什麼意見和想法可以說!」

  聽聽、聽聽,這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,一手斗轉星移玩的六六六啊!是不是應該喊點讚關注走一波,賈張氏成了不知者不罪了,洪觀到成了不依不饒的壞人了!

  這委屈洪觀能受著?好人都是你做了,壞人成了我自己唄!到時候是不是還要演一出官逼民反啊!還讓大家說說,你這麼講,哪個人還敢說別的了?

  「等會兒!一大爺你這話說的有毛病吧!什麼叫沒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住進了我的房子?這房子之前可不是我的?是公家的,上面還有鎖頭呢!

  賈家撬鎖進屋,這叫什麼?叫侵占公家財產,往大了說叫挖社會主義牆角,一大爺避重就輕,有包庇嫌疑啊!看來這事兒您是知道啊!」

  這時候已經相當於把易忠海放在火上烤了,這年頭家裡好幾個孩子的多了去了,賈家的房子還算大的呢,都要占公家的便宜。

  而且易忠海或者一大媽天天給聾老太太送飯,怎麼可能不知道,聽到洪觀的話,其他住戶就開始竊竊私語。

  這年頭沒有其他的娛樂項目,有點什麼事兒,第二天就整個家屬區都知道了,這要是被坐實了,哪怕沒有處罰,易忠海的名聲可就不保了啊!

  「你這小同志怎麼能亂說呢,這事情我根本不知道,我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讓她家這樣做的,你不要誣賴好人,你是警察,要對說的話負責!」

  「我當然可以負責,但是一大爺你真不知道嗎?要知道做偽證也要負責任的,我要是把事情查清楚了,你可就要受牽連了。」

  這時一大爺已經被逼到牆角,連話都不敢說了,多說多錯,他算是看出來了,這年輕人真不是省油的燈啊!

  要說給力還得是二大爺,他惦記一大爺的位置,不是一天兩天了,棒梗住到後院他是知道的,只是覺得無所謂就沒管,這時候機會來了,事兒鬧大了,果斷插刀!

  「洪觀同志我作證,賈家都住到後院半個多月了,期間一大爺和一大媽,總去後院看聾老太太,兩個房子挨著,他還看到賈家從裡面出來,還打過招呼呢,他說謊!」

  洪觀真心給二大爺點讚,這老小子絕對是個人才,利用好了也是大殺器啊!沒看易忠海聽到劉海忠的話,臉都綠了,住戶更是炸廟了,這年頭房子不夠用,誰家不想多間房啊!

  都開始指責易忠海不公平,袒護賈家,平時的積怨也都發泄出來了,讓易忠海的汗都出來了!

  「一大爺,您是這個四合院的一大爺,是街道辦指定來傳達公家的消息的,怎麼能辜負公家的期望,帶頭挖社會主義牆角呢!你這是知法犯法!」突然一聲大吼,好險沒讓易忠海掉桌子底下去!

  洪觀卻沒打算給他喘息的機會「一大爺,有錯就要認,挨打要立正,你這一大爺做的不合格啊!辜負了公家對你的信任,你說呢!」

  此時的易忠海已經陷入了洪觀的節奏,只要他說出肯定的答案,他在四合院的威望就崩塌了,隨著洪觀的步步緊逼,已經快要崩潰了,嘴唇都在顫抖,馬上就要脫口而出。

  「小伙子,不要逼忠海了,他只是看到是鄰居,房子也確實沒人住,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,沒有別的心思,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,別再追究了好嗎?」

  眼看成功就在眼前,沒想到薑還是老的辣,聾老太太及時出現救了易忠海,不過洪觀在後院的時候看了一眼,聾老太太不是烈士家屬,門口沒有光榮之家的牌子,只是一個普通五保戶。

  自己第一天到四合院,機會多得是,而且他是來為種花家建設添磚加瓦的,立威已經足夠了,確實沒必要跟院裡的人鬧崩!

  「哦,原來如此,我就說能當四合院的一大爺,怎麼會是這種恬不知恥的人呢,不過下不為例,我是一個警察,絕對不允許有人占公家的便宜。」

  看到洪觀高高舉起,輕輕放下,聾老太太也知道他不簡單了,多了一絲忌憚,要真是撕破臉反而好了,最終無非就是易忠海被批評教育,洪觀肯定就在院子裡住不下去了!

  「那就多謝小伙子了,能給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婆子一個面子!」

  「哈哈老人家客氣了,我看您健康的很,能長命百歲呢,再說現在哪有半截入土這一說,國家提倡火葬!」(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推行火葬的,存屬瞎編!)

  一句話前半句還好,後面的直接懟到聾老太太的肺管子上,半截入土是是這個意思嗎?直接整到火葬上去了,最噁心人的是還真有這麼一說,不能反駁!

  事情揭過去了,那就說第二件事,今天打擊易忠海的威望,洪觀是認真的!

  「好,既然一大爺只是顧忌鄰里關係,那這件事就跟一大爺無關,但賈張氏占公家便宜,這件事沒跑兒,說破大天也是這個理,這點沒有人反對吧!」

  這時候大家都知道洪觀有東西,誰會跟他對著幹,要麼就是點頭,要麼就是不出聲,就二大爺劉海忠和許大茂聲援了洪觀,他們希望一大爺出醜,當然要支持洪觀!

  「那咱們就接著說第二件事,一大爺說賈張氏不知道我爸媽是烈士,所以才辱罵的,說我是特務,也是無心之失,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,不知者不罪?」

  說完就看著易忠海,被逼的沒招,易忠海只能回答「對,我就是這個意思?」

  「好,那我問一下一大爺,你知道我種花家的法律有哪些嗎?知道做什麼是違法的嗎?如果你不知道,是不是做了之後就不用負責?

  按照你這個說法,我剛從戰場上下來,看到你跟寡婦走的近,半夜拉她進地窖,我以為你要行不軌之事,拔槍把你斃了。

  最後發現你是要給寡婦送糧食,那是不是也不用負責?」

  這下易忠海麻爪了,因為洪觀說的是事實,他真的拉秦淮茹去過地窖,名頭就是送糧食,至於乾沒干別的,只有他和秦淮茹知道!

  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臉色也變了,就連聾老太太看洪觀,都有一種驚悚的感覺,看來她也知道這個事情。

  「我沒有那個意思,我也知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犯法也要負責任,也要判刑,我只是覺得賈張氏只是口無遮攔,沒必要送他坐牢你說呢?」

  看到易忠海服軟了,洪觀感覺很爽,前世看小說,就覺得這個人真的很討厭,總是搞道德綁架,這回已法壓人,他也不敢道德綁架了,就很舒服!

  「好,看一大爺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,那我再個你一個面子,今天大家都在,我就把話說清楚。

  我洪觀十六歲參軍,保家衛國,我家一門四烈士,說我可以,說我家人不行。

  今後誰要是占公家便宜,宣揚封建迷信,搞封建復辟,還有違法,那就祈禱別犯在我手裡,否則我一定秉公處理。

  這個事說完,咱們說一下怎麼處理賈張氏吧!都是一個院子的,第一次我也不會把事兒做絕,但僅此一次!」

  聽到被放過,賈張氏直接從凳子上滑下來,攤在了地上,她是真不想坐牢,舊社會過來的人,對監獄有一種特殊的畏懼,都覺得進了監獄就出不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