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里的聲音,很可能是遇到搶劫的了,現在火車的速度都不快,在轉彎的時候,速度還會下降,這些人,就是從那裡上來的,進行搶劫。
如果只是搶劫還是好的,問題還有那種對女人下手的,現在乘警是有的,但人員不多,根本顧不上那麼多,這些人還是很囂張的。
既然碰上了,洪觀也不打算手軟,來到閆解娣身邊,拍拍她的臉,閆解娣迷迷糊糊的醒來,就看到洪觀就在自己眼前,猛的一激靈,就要坐起來,被洪觀按住了!
阻止了閆解娣說話,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,對著外面指了一下「外面好像遇到搶劫的了,我出去看看,你把門關好,不管聽到什麼聲音,都不要開門,除非是我說話讓你開門。
這把尺你拿著,我出去之後,你躲到上鋪,如果有人強行破門,你就用尺招呼他!」
閆解娣哪經歷過這陣仗啊,小臉嚇的煞白「觀哥,要不你別出去了,就在車廂裡面待著吧,我害怕!」
拍拍她的小手,搖了搖頭「不出去不行啊,早晚要搜到咱們這裡,他們的目標就是軟臥車廂,能坐這的,都是有錢人!
到時候把咱們堵住了,就真的沒招了,我現在出去,搞不好能偷襲他們一下,把危險解決了,你就安全了!」
「好吧,那觀哥你多注意安全啊!」
「嗯,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,幾個小毛賊,小菜一碟!」
洪觀說的很輕鬆,但那也就是相對他來講,畢竟他是死不了的,其實這些人都是亡命徒,國家對於他們這種情況的,抓到就是死,所以他們做事都肆無忌憚的!
洪觀打開車廂門出來了,閆解娣立刻把門鎖好,爬上了上鋪,握著洪觀遞給她的尺,瑟瑟發抖!
向走廊兩邊看了一下,果然在一邊的車廂外面,看到兩個人,一個手裡拿刀,一個手裡拿著一隻短狗,車廂里傳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,肯定是沒幹好事!
知道不能等了,因為車廂外面兩個放哨的人,也看到了洪觀,那個拿短狗的,已經有了抬槍的架勢。
洪觀拿出兩個打磨光滑的鐵球,一起扔了出去,那人的短狗還沒抬起來,鐵球就以追星趕月的方式,打中了他的頭,嵌在他了他額頭上,像是三隻眼一樣。
那人一臉的不可置信,瞪大眼睛倒在了地上,此時的洪觀,已經兩個虎躍,來到了拿刀那人的面前,一個虎抱頭,人就飛了出去,胸骨都塌陷了,看著出氣多,進氣少了。
這時車廂里的人也發現了洪觀,猛的愣了一下,洪觀不打算給他們機會,擰身側踢,人就被踢出了窗外。
那個趴在女人身上,撕衣服的人,剛要起身動手,洪觀上前抓住他的一隻手,一拳打在了他的脖頸上,就聽咔嚓一聲,人就癱軟下去了!
看到人都解決了,洪觀看了一下包間裡的情況,這裡同樣是軟臥車廂,也只有兩個人,這年頭捨得坐軟臥車廂的,還是少數,畢竟很貴。
男人已經倒在另一個下鋪上,胸口中了一刀,洪觀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,已經涼了,轉頭向女人看去,發現這女人已經嚇傻了,衣服被撕開,露出幾許春色,都沒有遮掩!
「姑娘,你沒事吧?匪徒都已經死了,你安全了!」
這時候女人才反應過來,哇的一下就哭了,哭的撕心裂肺,周圍車廂的人也都醒了,探出頭查看什麼情況!
洪觀把衣服脫下來,給女人披上,這時注意看了一下女人的樣子,竟然比尤彩霞的分數還高一些,算是難得的美人了!
危險解除,這個車廂在中間,洪觀往另外的車廂查看,四個車廂裡面,又死了兩個男人,其他的人都被綁了起來,驚恐的看著洪觀。
對著他們解釋了一下,把人放開,乘警才姍姍來遲,把介紹信拿出來,遞給乘警,了解了一下情況,發現其他的車廂也被打劫了,有人受傷,不過沒有死人,他們也是剛處理完!
唉,風暴剛過,但有些人的心還沒收回來,想要過大魚大肉的生活,但是沒有錢,所以才挺而走險,據乘警的說法,已經好久沒看到這種亡命徒,動則殺人的了!
跟乘警去錄了口供,回來之後,發現剛才包廂的門開著,女人縮在臥鋪的角落,身上還蓋著洪觀的衣服,對面的屍體已經轉移了,但她盯著血跡,不知道在想什麼!
「姑娘,要不你去我的車廂里休息一會吧,等到了下一站,咱們都需要下車去當地的公安局,你放心,我車廂里還有我一個妹妹,你可以跟她待在一起。」
女人看看洪觀,猶豫了一下,點點頭,慢慢的起身了,衣服掉在地上,讓洪觀又看到了一些東西,覺得鼻子有點癢!
女人也發現了這一點,臉紅了一下,重新把衣服披上,拿著一個小箱子,來到了洪觀身邊。
兩人到了包廂外面,洪觀抬手敲門,閆解娣確定了是洪觀,才把門慢慢的打開,讓洪觀和女人一起進來了。
洪觀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,知道壞人都伏法了,閆解娣鬆了口氣,看向洪觀的眼神充滿了崇拜!
給女人倒了杯水,女人雙手捧著慢慢喝,總算是平靜了一些,她和父親一起上的車,本來是想去廣東那邊投親的,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,父親為了保護她,還被歹徒捅死了。
洪觀本來以為她家的條件應該是不錯的,沒想到並不是,只是父親不想女兒受苦,另外聽說軟臥車廂安全,所以才花了大錢,買的軟臥車廂,沒想到遇到匪徒了!
「姑娘,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,你的親戚在廣東什麼位置,要是在深城或者是廣州,我還能幫你找一下,要是在其他的地方,我就沒有辦法了!」
女人捧著水杯,有點茫然無措「我也不知道,我父親知道地址,只是說我們要在深城下車,好像還要倒車,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!」
「我叫閆解娣,是觀哥的鄰居,我們也要去深城,談生意,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我,我叫白潔!」
臥槽,洪觀在心裡直呼臥槽,這是什麼亂入,看了一下她的長相,還真有點小說里的意思,不過這時代不對啊,什麼情況?
「白同志,要不這樣吧,一會我們在下一站下車,先去當地的公安局處理一下案子,然後一起去深城,你親戚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?」
「嗯,知道的,叫白建國!是我爹的同族兄弟!」
「知道名字就好,到時候看能不能讓公安幫著找一下,能找到最好,如果找不到,那就再想辦法!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?」
白潔悲傷的搖搖頭「沒人了,我母親前年病死了!」
洪觀心裡知道,這年頭叫白建國的,不少,而且即使知道名字也不一定能找到,一個在北方,一個在南方,明擺著是不怎麼聯繫的,很可能是風暴的時候躲出來了,搞不好游水過海了。
最壞的結果,是已經死了都有可能,香江對於大陸的人,可是非常不友善的,看看九龍城寨里的人就知道了,活的還不如狗!
到時候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,你讓她怎麼生活,如果是這樣,還不如收為己用,這可是白潔啊,哪個那人不想擁有一個專屬的白潔呢!
「白同志,要不這樣吧,反正你家裡也沒人了,要是能找到你的親戚是最好的,要是找不到,你就跟在我身邊,跟解娣一樣,當我的幫手。
或者等回北平以後,跟在我妻子身邊,她也是要做生意的,正好你也可以幫忙,你看可以嗎?」
白潔沒想到只是萍水相逢,洪觀不但救了她的命,還願意這麼幫她,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,撲通一下就給洪觀跪下了!
「多謝您的大恩大德,白潔不找親戚了,以後就跟著恩公,報您的大恩大德!」
洪觀和閆解娣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懵逼,這是什麼神展開啊!讓閆解娣伸手把人扶了起來,三人又聊了一會兒,洪觀就離開了包廂,在車廂的連接處抽菸!
思緒放了出去,看來白潔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單純,也許他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,才會想到來深城,現在父親沒了,遇到了自己,就果斷放棄了尋親,也是個有魄力的主兒啊!
火車又開了半個小時,慢慢的停了下來,洪觀帶著白潔和閆解娣,拿著行李,跟著乘警一起出站,到了火車站附近的派出所。
經過了簡單的詢問,知道洪觀原來也是公安,對洪觀表示了感謝,就安排他們住到了車站附近的派出所。
今天已經沒有車了,只能等明天再重新坐火車,三人才能繼續出發!路上洪觀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,應該是一個小縣城,只是剛才出站的時候,沒注意名字!
第二天,三人繼續踏上南下的火車,這回車廂里多了一個白潔,閆解娣也有人一起說話了,洪觀還從箱子裡拿出了五子棋,讓兩人下棋,倒也不那麼無聊。
本來以為也就五十個小時左右的路程,沒想到整整七十個小時,快三天了,讓洪觀不得不感嘆一句,這年代的火車真的慢,要不是飛機沒機會坐,真不想坐火車啊!
三人下了火車,現在才四月份,就感覺到一股潮濕的炎熱,空氣中還有水腥味,洪觀還好一些,畢竟總是在香江待著,已經習慣了,兩女就不一樣了,即使換了夏天的衣服,還是很快就出汗了!
「觀哥,這裡也太熱了,簡直要熱死人啊!」閆解娣直接開口道,白潔這幾天也跟兩人熟悉了一些,也跟著點頭,表示深有同感!
「呵呵,這才哪到哪啊,我聽朋友說,如果趕上真熱的時候,天天都是汗流浹背,而且這邊還要喝很苦的涼茶,否則身體受不了,特別是對外地人來講!」
「啊,怎麼這樣啊,我還以為這邊四季常青,等以後掙錢了,帶爸媽過來養老呢,現在也不可能了!」
洪觀沒想到閆解娣還挺有孝心,給了她一個腦瓜崩「一天想什麼呢,三大爺和三大媽,在北平住了大半輩子了,怎麼可能來這裡,知道什麼是故土難離嗎?」
閆解娣也明白自己犯傻了,捂著額頭,吐了吐舌頭,對洪觀做了個鬼臉,熟悉了,也就不那麼拘謹了!
走出火車站,看到一輛車停在那裡,一個人吊兒郎當的靠在車上,抽著煙,旁邊放著一塊牌子,上面寫著洪觀!
那人洪觀當然認識,正是伍世豪的一個兄弟,小威!這小子機靈,這幾年已經開始介入洪觀的生意,算是走進了核心圈子,伍世豪還要負責香江的事情,就把他和啞七派來了,看著點工地!
像工地這種灰色地帶,還是要有他們這種人看著點的!
要知道,這塊地,以後可是觀潮的大本營,除了服飾和日化,還會有摩托車和自行車,是洪觀大陸計劃的最重要一環,會提供海量的現金,支持洪觀接下來的計劃的!
走到小威面前,拍了他一下「你好,我就是洪觀,你怎麼稱呼,是張三讓你來接我的吧!」
小威愣了一下,很快就反應過來「啊對,我叫小威,是三哥讓我來接你的!」又看了看洪觀身後的兩女,眼前一亮,沒想到三哥的朋友玩的也挺開的!
「看來張三在香江混的可以啊,這車子不錯,我在北平都沒見過!」洪觀故意捧了一句!
小威一仰頭,一副傲嬌的模樣「那是,三哥在香江,可是有名的大商人,廠子裡十萬員工,加上家屬,有將近四十萬人靠三哥吃飯呢!」
身後的倆女有些震驚,沒想到觀哥的朋友這麼牛逼!
「觀哥,還有兩位嫂子,你們先上車吧,我帶你們去休息的地方!」
聽到小威叫兩人嫂子,兩女的臉色通紅,也沒好意思解釋!洪觀稍微用力,拍了一下小威的肩膀「別亂說,她們可不是我媳婦,是我的,你們那邊怎麼叫的來著,對秘書,是秘書!」
小威感覺肩膀的刺痛,這不敢多說了,三哥的朋友,果然都不是一般人,這力道,真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