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觀看著傻柱離去,久久沒有關上房門,尤彩霞好奇的來到洪觀身邊「觀哥,你看什麼呢!」
「你看到剛才傻柱離開時的背影了嗎?」
「看到了,怎麼?」
「你感覺他像不像一條狗?」
尤彩霞噗呲一下笑了出來,讓空氣都明艷了幾分「哈哈,觀哥你太壞了,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呢!」
洪觀無所謂的笑笑「我沒有埋汰的他的意思,只是感覺他離開的樣子,像是一個沒有明天,找不到家的流浪狗!」
尤彩霞沉思了一下「你這麼說,確實有點像啊,你說他手藝不錯的一個廚子,怎麼混的這麼慘!」
「呵呵,你沒聽過一句話嗎?舔狗、舔狗,舔到最後一無所有!」
「你是說他舔秦淮茹嗎?」經常跟三大媽聊天,對院裡的故事,她還是知道一些的!
「那不然呢,你說他是不是傻,好好的大小伙子,就是長的老了一點,磕磣了一點,邋遢了一點,為啥非得舔寡婦,搞的自己連媳婦都找不到!」
「觀哥,你這話說的,要是我真看不上傻柱!」
「那是你,北平城裡一些過的不好的人家,還有鄉下的姑娘,如果傻柱不當舔狗,還不是隨便挑啊!」
「嗯,那倒也是!」
「行啦,咱們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,別人怎麼樣,也管不著,以後在碰到傻柱這種二逼,使勁的敲門,你就不要管他,讓他敲,就是敲到天黑,咱家的門也不會壞!
但是你給他開門了,萬一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,傷到你了,我可是會很傷心難過的,不要讓我擔心,知道不?」
我的世界的耐久功能,可不是開玩笑的,經過洪觀改造過的房子,機槍也要打個個把小時!
感覺到自家男人的關心,尤彩霞甜甜的一笑,親了洪觀一口,就去廚房做飯了!
洪觀嘿嘿一笑,也跟了進去,兩人又開始你儂我儂,還好沒有單身狗在場,否則都能撐死幾條狗了!
相比於洪觀這邊,傻柱真的是實慘,回到冰冷的家裡,爐子裡的火已經熄滅了,上午的薑湯糊塗粥也過勁了,身子又開始虛弱起來!
強撐著給自己做了一些吃的,吃完之後,就想起了洪觀說的話,他爹何大清,可能不是自願離開北平的,傻柱咬咬牙,決定去保定一趟。
洪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,他一定要弄清楚,如果是真的,沒有了聾老太太和易忠海,他爹也可以回北平了,何必在保定給白寡婦拉幫套!
迷迷糊糊的睡著了,到了早上九點左右起來了,直接去街道辦開了路條,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,一刻也等不了了!
到了火車站,正好有一趟火車發車,傻柱買票上車,綠皮車晃晃蕩盪的發車了,傻柱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,思考自己為什麼會成為現在這樣!
將近三個小時之後,傻柱下了火車,找了一個小攤,吃了口飯,白寡婦家他來過一次,已經是很久之前了,但他還清楚的記得路線。
他沒有選擇直接上門,跟白家沒什麼可說的,關係也不好,他不想吃閉門羹,找了一個角落,裹緊了身上的棉襖,看著何大清回家的必經之路!
一等就是四個多小時,天都已經黑了,煙也抽了一包,傻柱不斷的活動著凍僵的身體,都要感覺不到自己的腳了!
這時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,慢慢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,路過傻柱待著的角落的時候,傻柱弱弱的喊了一聲「爹?」
那身影猛的停下,看向角落裡的人影,面無表情的臉上,浮現出一絲的激動,但很快又壓下去了,變得有些麻木!
「你怎麼來了?我不是說過,不管你和雨水了嗎?」
傻柱看到了剛才何大清表情的波動,還有眼神中的東西,眼淚一下就下來了!
「爹,你既然不管我們了,為什麼麼還會每月寄錢回去,你知道嗎,你寄的那些錢和信,我們都沒看到,都被易忠海給扣下了!」
何大清的表情,出離的憤怒起來,眼睛都充血了,雙拳握緊,易忠海真的是不當人子,為何要趕盡殺絕。
傻柱看到了何大清的反應,能猜到一些何大清的想法,但看到他在不斷的平復呼吸,就知道確實在畏懼著什麼!
「爹,易忠海和聾老太太死了,你有什麼要說的,直接跟我說吧!」
「真的都死了?」何大清本來不大的眼睛,猛的瞪了起來,閃爍著莫名的光芒,這是傻柱在記憶里未曾見過的!
「真的死了!」傻柱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,跟何大清說了一遍,何大清直接被驚住了,他知道一下聾老太太的過往,但萬萬沒想到,聾老太太竟然是壞分子。
而那個在他眼裡狐假虎威,一直威脅自己的易忠海,竟然是個冒牌貨,還是個土匪頭子!不得不驚出一身冷汗,自己要是不同意離開北平,是不是墳頭草都三丈高了!
不過他也激動了起來,壓在頭上的兩座大山沒了,他終於可以回北平了,伸手摸摸傻柱的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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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些年委屈你了,我也是不得已啊,是易忠海用咱們的成分問題威脅我,我要是不走,你們也要受牽連啊!
這些年你在北平過的還好嗎?」
感受到父親的關懷,傻柱一下撲進了何大清的懷裡,眼淚嘩嘩的啊!
「爹,沒有你,我過的怎麼可能好呢!」把自己這些年的經歷,簡單跟何大清講了一下,給何大清整的渾身發抖,是被傻柱氣的!
自己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傻兒子,沒把何雨水照顧好,還被賈家吸血,最後進了笆籬子,這尼瑪是多腦殘的人,才能做出這樣的事!
不停的在腦海里念叨著,這是親生的,老何家這一代的獨苗,才忍住沒給傻柱一個大脖溜子!
「你這傻小子,真是被人耍的團團轉啊,那還等什麼,跟我回去,收拾一下東西,咱們趕緊回北平,這破地方,我一刻也不想呆了!」
傻柱擦乾了眼淚,露出一個傻笑,爸爸果然還是愛我的,殊不知,何大清剛才是忍的多艱難,才沒有動手揍他!
這裡離白寡婦家不遠,父子倆很快就走到了,白寡婦家是個獨門的小院,此時的白寡婦,正好在院裡打水,看到何大清進來,也沒給什麼好臉色!
她根本不喜歡何大清,是易忠海每年會給她一些錢,讓她監視何大清,不要讓他回北平,或者是見傻柱他們!
看到後面跟進來的傻柱,白寡婦的臉色變了,像是一隻看到對手的鬥雞「你怎麼把他領回來了,不是說不見他的嗎?你是不是想反悔!」十足的潑婦樣子!
何大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露出一絲陰狠,讓白寡婦有點害怕「易忠海死了,你什麼身份自己應該清楚,我忍了你十幾年,別逼我動手打你!」
這話一出,白寡婦頓時惱羞成怒「好啊,你長本事了,還想對我動手,兒子快出來,這老東西要打我!」
白寡婦的兩個兒子,聽到自己老娘的喊聲,直接拿著東西,從屋裡出來了,本來他們就看不上何大清這面癱臉,這回總算有機會動手了!
何大清笑了一下「老子的本事一直都在,今天就讓你看看,免得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!」
說完攔住了想要動手的傻柱,自己兩個箭步上前,就到了哥倆的身邊,用的是北京跤的摔法,把哥倆摔的嗷嗷叫喚,倒地不起了!
就這還沒完活兒,當著嚇傻了的白寡婦的面,何大清騎在兩人的身上,拿起他們的手臂,連續兩下,把兩人的胳膊,一人掰折了一條!
沒管兩個慘叫的人,何大清起身來到白寡婦身邊,拍了拍她的臉「把家裡的錢,拿出來一半給我,我不為難你,否則就你這麼多年吃裡扒外的,我就該弄死你!」
看著白寡婦顫顫巍巍的進屋,交給何大清一疊錢,傻柱才回過神來,原來自己的老爹這麼厲害的嗎?
何大清接過錢,回屋收拾了自己的衣服,帶著還有點懵逼的傻柱離開了,白寡婦才敢上前,扶起兩個兒子,讓他們先進屋,自己去找郎中!
何大清帶著傻柱來到一個飯館,點了四個小菜和一瓶酒,給他倒上一杯,自己也滋溜了一口!
烈酒入喉,何大清舒服的出了口氣,仿佛卸下來繁重的擔子。
「傻柱啊,是不是挺好奇,為什麼我會兩手?你別忘了,我原來去鄉下做大席,什麼人碰不到啊,要是沒點本事,早就死在劫道的手裡了!
真人不露相,露相非真人,你就是太跳了,不懂得藏拙,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,這也怪我啊,離開你太早了,沒教會你真本事!」
說完何大清也抹了一把眼睛,讓傻柱看的有點感慨,他是看出來了,這麼些年,自己的親爹,在保定過的也不舒服啊!
父子倆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互相述說著分離後的往事,何大清突然問了一句「你妹妹呢?」
傻柱吞吞吐吐的樣子,讓何大清有了不祥的預感「你妹妹不是被易忠海他們帶走了吧!」
易忠海都死了,帶走了,自然也是涼了唄!
傻柱趕緊擺擺手「沒有、沒有,雨水她失蹤了,我去派出所和街道辦問過,都沒有線索,一個街道辦的大姐告訴我,她很可能是逃港了!」
這下何大清是真的忍不住了,起身就是一個大脖溜子,給傻柱放翻在地「你怎麼當哥哥的,她才十八歲,你就把她弄丟了?」
傻柱掙扎著起身,也沒炸毛,這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不好,他無話可說!
本來的父子相聚,因為何雨水的失蹤,蒙上了一層陰影,酒菜也沒什麼滋味了,何大清起身結了帳,父子兩人直奔火車站!
這回可沒那麼幸運了,火車要等到十點多才有,父子倆只能在火車站安靜的等著,何大清問起了借給秦淮茹的錢。
傻柱一年的工資是四百四十塊左右,接濟了賈家三年,除了一些基本的開銷,零零散散的,借給秦淮茹小七百,何大清被氣的牙疼!
總算熬到了火車進站,何大清上車之後,一直就盯著北平的方向,他現在可真是歸心似箭啊,七百塊錢啊,這麼多年下來,私房錢加上白寡婦給的錢,也就不到八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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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這個傻兒子,可真是大方啊!
等兩人回到四合院兒的時候,已經凌晨兩點了,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,父子倆裹緊了棉襖,還是凍的鼻涕拉薩的!
好不容易把門敲開,無視了那個住戶詫異的眼神,父子倆回到屋裡,趕緊把爐子點上了!
電燈亮了,何大清看了一下屋裡的擺設,倒吸一口涼氣,尼瑪的,十幾年了,屋裡還是自己在的時候那些東西,你要是能找到媳婦都出鬼了!
講真的,何大清都感覺,就算沒有易忠海和秦淮茹的算計,自己這傻兒子,找媳婦都困難!
第一天見面,何大清不想再對傻柱動手了,窩了一肚子的火,把傻柱趕到何雨水的房間睡覺,他躺在床上,剛蓋上被子,就問到一股子難聞的味道!
仔細摸了一下被子,發現都尼瑪一層硬殼了,這個傻兒子,是沒有洗被子的習慣嗎?太尼瑪噁心了!
起身把被子扔給傻柱,自己拿著何雨水的被子,聞了一下,只是有淡淡的霉味,不影響自己睡覺!
相較於鬧心的何大清,傻柱很快就入睡了,他爹回來了,就感覺有了靠山和主心骨,讓他的嘴角,掛上了一個甜甜的微笑!
父子倆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來,發現秦淮茹已經去上班了,索性去市場買了一些吃的。
中午吃過飯,何大清問起了洪觀的事情,通過傻柱的講述,刨除了添油加醋和先入為主的觀念,何大清得出一個結論,這人不能惹啊!
告誡了傻柱幾句,讓他不要招惹洪觀,結果招來了傻柱委屈的小眼神,讓何大清很是無奈,同樣是三十歲,為啥傻柱這麼廢物呢!
慢慢的到了下班時間,院裡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,何大清站了起來,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,準備宣告他的歸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