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思考,一邊從派出所出來,秦淮茹就迎了上來「洪觀,有沒有棒梗的消息,他到底在哪啊!」
「我剛才已經跟同事問過了,他們說沒發現北平有出現過人牙子的跡象,很可能是棒梗自己走丟了,人可能不在北平了!」
「啊?走丟了,怎麼可能是走丟了,他才九歲,怎麼可能一個人離開北平!不可能啊,是不是你們的同事沒有仔細調查,他們就是在敷衍你!」
「秦淮茹,我希望你注意你的態度,我同事都在夜以繼日的查這個事情,很多人都好幾天沒怎麼休息了,做人不能沒有良心!」
「對不起啊,我只是太著急了,洪觀你幫幫我想想辦法唄,我就這麼一個兒子,不能失去他啊!」
「現在的情況,無非就是兩種,一是他被人牙子帶走了,或者跟一些佛爺、頑主的混在一起,離開了北平城,不用著急反對,棒梗什麼性格,你應該清楚。
第二,就是他發現了什麼讓他關注的人和事兒,離開了北平,如果是第二種,棒梗應該還在北平附近,我個人傾向於第二種可能!」
「洪觀,如果真的是第二種,那你覺得棒梗應該在什麼地方?」
「當然是北平附近的村莊了,這些村莊的人不多,挨個村子的查,應該還是有機會找到的,當然,前提是我想的第二種可能!」
「好,那就找,哪怕只有一絲希望,我都要找,洪觀你能不能拜託你的同事,讓他們也幫忙找一下!」
「這個是可以的,不過你有棒梗的照片嗎?可以嘗試下發到每個公社的派出所,還有幾十村子裡的村支書也可以打聽一下,這樣的效率是最高的!」
「有的,有的,不過是賈東旭活著的時候拍的,可能跟現在有些不一樣!」
「那也行,有總比沒有好,你帶著照片,去當初拍照片的照相館,看看能不能找到底片,讓他多洗幾張,我去一趟局裡,把情況跟局裡說一下,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,完事了到四合院匯和!」
「行,我現在就去找照片,然後去照相館,謝謝你洪觀,你那邊也儘快,麻煩你了!」
「你會騎自行車嗎?如果會的話,你騎我的自行車去吧,還能省一些時間,我去局裡比較快一些!」
「好的,我會騎的,在軋鋼廠學會了!」
「好,不過騎車的時候注意一點,如果你出了問題,可就沒有人找棒梗了!」
看著秦淮茹離去,洪觀有點感嘆,拋開其他的事情不談,她確實是一個好母親,就是不會教育孩子。
當然也可能不是她的問題,畢竟攤上賈東旭和賈張氏那對母子,她就是有心教育,也沒有插嘴的份,等這兩個人不在了,孩子已經定型了,想教育也沒什麼機會了!
當然,棒梗變成現在的樣子,她也脫不了干係,本身她也是個喜歡占便宜的人,如果不是她的縱容,可能也不會變化的那麼快,雪崩的時候,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!
自從超凡之後,洪觀的腳程快了很多,很快到了局裡,找人打聽了一下,發現這個案子是劉隊負責的,跟劉隊詢問了一下,確實沒什麼進展,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。
劉隊聽完都無語了,洪觀對棒梗的描述,跟秦淮茹簡直是兩碼事啊,早知道棒梗是個這樣的孩子,也不用按照傳統的方式查詢了,重點盯著佛爺和頑主多好!
跟劉隊告辭,洪觀回到四合院兒,發現秦淮茹沒在,估計是在照相館找到了底片,洗相片沒有那麼快,洪觀也就沒有著急,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身份問題,洪觀壓根就不想摻和進來。
到中午的時候,洪觀飯都吃完了,聽到院裡傳來的自行車的聲音,接著就是秦淮茹連門都不敲,就進來了!
看著她一臉的汗,洪觀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,女本柔弱,為母則剛。
「洪觀,我把照片洗了二十張,不知道夠不夠,如果不夠,等這些照片發完了,我再去洗,你看現在怎麼辦?」
洪觀抽出一張照片看了一下,發現還有點濕潤的感覺,也不知道照相館的人怎麼操作的,還沒幹透一樣!
「我跟同事溝通過了,由於你跟公安報案的時候,沒有如實的說情況,所以他們是按照一般的兒童走失查的,現在只能重新查案,按照我推斷的第一條查!
而第二種情況,只能靠我們自己了,我們先去軋鋼廠,你跟廠里請假,再借一輛廠里的自行車,咱們直接下鄉去找!」
「好,那咱們現在就走!」
其實騎一輛車也是可以的,洪觀也能馱的動她,只是秦淮茹這女人,太危險,萬一到時候想多了,再沾上自己,洪觀可不想跟她有任何的瓜葛,或者成為大血包!
讓秦淮茹騎車先走,洪觀腿著去,等洪觀到了軋鋼廠的時候,秦淮茹已經請好假了,身邊還跟著兩個女人,聽她說是婦聯的人,特意來幫忙的!
洪觀看了秦淮茹一眼,看來她在婦聯混的不錯,人緣可以啊!
就這樣,洪觀身後多了一個陌生的女人,秦淮茹和另外一個女人,輪流騎車,快速向鄉下而去!
一輛車子拿十張照片,開始在村子裡走訪,整整三天時間,發了將近四十張照片,還是一無所獲,讓秦淮茹都要崩潰了,棒梗可是她的命根子啊!
兩個女人回廠里復命了,洪觀跟著秦淮茹回到了四合院,閆埠貴還關心的問了一下,秦淮茹打起精神應付了兩句!
等兩人進到洪觀的家裡,洪觀特意沒有關門,怕秦淮茹鬧么蛾子,結果這女人一進來就跪下了!
「洪觀,你幫幫我吧,你不是北平城的神探嘛,求你幫幫我吧,我不能失去棒梗啊!」
洪觀看著秦淮茹,能感受到秦淮茹的情真意切,但他是真沒辦法啊,大海撈針,怎麼找!
「這我現在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,不過我同事那邊還在跟進頑主和佛爺的情況,也許那邊很快有線索,你可以在等等嗎?」
秦淮茹失望的走了,背影有點蕭索,讓洪觀也有點悵然,他也是當爹的人了,能明白那種刻在骨血里的東西,再壞的人,也不會斷情絕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