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聽了洪觀的話,都有點沉默,覺得不大可能,但仔細想想,又覺得有一定的可行性,到底是因為什麼,其實已經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儘快找到這個姘頭!
「洪觀,也就是說,現在的當務之急,是找到死者的姘頭到底是誰,然後進行問詢,看他有沒有作案動機是嗎?」老周出言問道
「找人是必須的,但不能只盯住死者的姘頭這一項,我們還要研究一下,死者的丈夫,到底是怎麼死的!」
「嗯?這跟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?」一個姓吳的同事問道
「本來是沒有關係的,但死者的家中,出現了金條和美金,金條還能說是原來留下來,或者很多藉口,但美金呢?這是一個正常的百姓能接觸到的?
在說死者的丈夫,說是病死的,但生的什麼病?有沒有就診記錄?為什麼草草下葬,得的是傳染病嗎?這些都需要調查,弄清楚真相,對於案子來說,可能也會有幫助!」
「那洪觀你想怎麼驗證這些事情,時間太久了,想要搞明白,可不會那麼容易!」老周說道
「不,我覺得有一條捷徑,我們可以走一下?」
「嗯?什麼捷徑?」
「開棺驗屍!」
「額,這會不會不太好,對死者不太尊重吧!」
隊裡的其他人,包括老周,都被洪觀的驚人想法給震驚了!
「我的隊友們啊,我們是公安,我們要破案,死掉的人,要給活著的人做點事兒啊,萬一兇手發現我們找不到他,作案上癮了,又有受害者,我們難道不會內疚嗎?」
小隊的所有人,包括老周,都低下頭沉思,其他們都不知道,這就是後世流行的PUA大法,他們在不知不覺之中,已經中招了。
很快大家達成了共識,由老周和洪觀,各帶兩人,輪流監視死者住所的周圍,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物出現。
另外四人,兩人去廠子裡面打聽情況,看有沒有人跟死者走的比較近,最後兩人,接下最光榮的任務,去扒墳!
一天的時間恍然而過,死者住處這邊沒有可疑的人物出現,扒墳的同事帶回了好消息,死者的亡夫,是火葬的,但因為現在的技術有限,沒有燒乾淨,找到了幾塊骨頭,是黑色的,不是那種燒黑的!
不是燒黑的,那就很有意思了,說明死者的亡夫,根本不是病死,而是中毒而死,那到底是誰下的毒呢?聯想到死者家裡發現的美金,洪觀有了一個猜測,很可能是被執行家法了!
也就是說,死者的丈夫,很有可能,是一個在北平潛伏的壞分子,可能跟死者在一起之後,想要金盆洗手,結果被執行了家法,死者是知道這個事情的。
而死者亡夫死亡的真相,很可能被那個所謂的姘頭發現了,成了他要挾死者的把柄,那到底是什麼原因,讓死者爆發了,不願意再屈從了呢?
寸頭、殺人手法精準、能跟死者有交集,但又不會交往過密,還能看出來死者亡夫的死因,範圍被很快縮小了一些。
把大家叫了回來,一起研究了一下,很快根據這個方向,推算出了一個大致的人群,大家再次分散,按照這個方向去查。
三天過後,眾人把範圍縮小到三個人的身上,一個街道辦的人員,四十五歲,上過戰場,死者的亡夫辦死亡證明,是他辦理的,現在是街道辦的副主任。
第二個是負責帶屍體去火化的人,獵戶出身,因為沒有北平戶口,什麼活都接,家庭很困難。
最後一個,醫院的大夫,跟死者的亡夫是朋友,長得文質彬彬,亡夫在家養病的時候,曾經上門送藥,跟死者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,亡夫過世,接觸就斷了。
大家輪流查看三人的檔案,分成了三波想法,老周傾向於獵戶作案,家庭條件不好,又沒有正經工作,而且殺過大型動物,殺人自然不在話下。
還有一部分人覺得是街道辦的副主任,但洪觀對於這個人有印象,感覺是很正派的,而且同樣是參加過打南棒,洪觀打心眼裡不想懷疑他。
所以,洪觀和小崔還有一個同事覺得可以查一查醫院的大夫,除了不願意懷疑街道辦的大哥,還因為洪觀前世看過的涉案劇里,斯文敗類並不少!
洪觀帶著小崔和另外一個同事,開始偵查醫生的情況,洪觀注意到,這個醫生的妻子,因為早產,導致身體虛弱,常年需要服藥,而且藥材之中,很多是不便宜的藥物。
這個時代,重要的種植還不發達,人參還不是幾塊錢一根的東西,這個醫生,雖然工作不錯,但工資負擔抓藥,還要養家,還是有壓力的!
發現了這點,讓洪觀愈發覺得醫生可疑,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亡夫的秘密,以此要挾死者,得到了她的身體,而妻子的生病,讓他想到了死者亡夫可能留下的錢財,導致兩人出現了爭執!
醫生一怒之下,做了準備,想要弄死死者之後,霸占她的錢財,但殺完人之後,沒有找到家中的暗格,導致功虧一簣!
一連監視了幾天,醫生都沒有什麼異動,讓洪觀不禁有些著急,隨著時間越來越長,兇手的心態會越來越穩,想要打開突破口就更難了!
想到死者的住所,和醫生住的大雜院不遠,洪觀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,試探一下這個看著很平靜的醫生!
一天的下班時間,洪觀穿著鄉下人的那種破棉襖,帶著破舊的狗皮帽子,走在小巷裡,跟醫生打了一個照面。
醫生的眼中出現一種嫌棄的目光,被洪觀捕捉到了,他伸出髒手,故意抓住醫生的袖子,讓醫生的眼中出現了不耐煩,嫌棄,還有一絲不可名狀的目光。
「同志,你知道王靜家裡在哪嗎?我是她的遠方親戚,聽說她住著附近,想來看看她!」王靜正是死者的名字!
聽到王靜的名字,醫生的瞳孔震動了一下,很快恢復平靜,不著痕跡的甩開洪觀的髒手,平靜的回答到。
「我不知道,你在問問別人吧!」
看著醫生遠去的背影,洪觀露出一絲微笑,剛才另一隻手裡的測謊儀瘋狂震動,說明他的王靜的關係,可不像他說的,一句不認識就完事了。
洪觀覺得,他就是殺死王靜的兇手,問題證據怎麼找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