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洪觀拿出來的東西，許大茂迫不及待的開始吃喝，活像是個餓死鬼，洪觀在對面看著，心裡的內疚又多了一點，許大茂確實不是好人，但一下十五年，婁家是真的狠啊！
「大茂啊，你在裡面就好好的改造，你放心吧，你父母去了南方，那邊養人，等你出來，他們一定還在，到時候你們再團聚。
我這邊也會給你留意著，等你出來的時候，我給你找份工作，雖然不一定是多好的工作，但養家餬口沒問題，再找個媳婦，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。」
許大茂聽著洪觀說話，吃著吃著就哭了，太痛了，一個好好的八大員，怎麼就成了倒霉催的勞改犯，還花了那麼多錢。
「觀哥，還是你講究，你放心吧，我在裡面一定好好改造，等出去的時候，跟你混，你給我口飯吃就行。」
「放心，有我一口吃的，就不會餓著你！如果在裡面有人欺負你，不要反抗，直接告訴看守，我打過招呼了，讓他們罩著你！」
「放心吧，我住的牢房，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主，本來聽說我因為什麼進來的，還要弄我，我解釋了一下，跟他們說書里的內容，現在把我當爺供著！」
我擦，洪觀心裡驚訝了，這小子可以啊，到哪都能吃得開，合著少年阿茂好救了你唄，要不等你出來的時候，給你整個小劇場，說書、說相聲去唄！
沒多大一會兒，許大茂就喝的醉醺醺的了，本來酒量就不咋地，加上將近兩個月沒喝酒了，沒趴桌上，已經是好的了。
迷迷糊糊的跟洪觀告別，跟著看守回牢房，希望許大茂吉人天相，別成了撿肥皂小達人！
從看守所回來，發現時間還早，何雨水的學校，應該要放假了吧，還是已經放假了，但是因為想著自己的交代，所以沒有回四合院？
騎車來到紅星中學外面，跟門衛大爺亮了一下證件，證明自己不是壞人，要不老在校門口晃蕩，可是容易被誤會的！
兩人在門衛室里吞雲吐霧，很快打成一片，接過洪觀拿出來的特供煙，直接成了忘年交，就差拜把子了。
「大爺，現在學校快放寒假了吧！」
「嗯快了，以往都是一月中旬，今年風氣不太對，學校可能放寒假還要更早一些！」
這話一說，洪觀有點無奈了，上學還是前世的事情，現在還真就忘了啥時候放寒假了，這不烏龍了嘛！
看看門衛室的掛鍾，才兩點多，這就很尷尬了。
「大爺，高三的什麼時候放學？」
「高中都一樣啊，四點半放學，同志，你這是來接孩子的？來的太早了吧！」
洪觀有點莫名的尷尬，忘了這裡不是前世，不會動不動的補習留堂，也不用上補習班，洪觀在想，這要是給何雨水拿出什麼三年模擬，五年高考，估計人都會崩了吧！
「嗐，我這不來看看朋友的妹妹，我那個朋友一時失足，被抓進去了，我這不來看看他妹妹過的怎麼樣嘛！」
（傻柱：我他媽謝謝你啊，不是你把我送進去的嘛！你鐵面無私，你清高，我傻柱就該著！凸(艹皿艹 )）
「哦，你說的是何雨水吧？」
「嗯，大爺你知道她，在學校沒有人欺負她吧？」
「欺負倒不至於，何雨水這孩子要強，在學校里大家都知道，而且她哥哥不靠譜也是眾所周知的！就是不知情的人，知道家裡有人坐牢，會孤立她一下！」
「哦，那就好，那就好，要說何雨水這孩子，也是可憐人，當初我教育過他哥幾次，死不悔改，愛寡婦，還肆意妄為，我這也是公事公辦，才把人送進去了。」
大爺此時都懵逼了，看洪觀的眼神，好多種情緒混在一起，讓人一時摸不透。
「小兄弟，我老董活了這麼大歲數了，第一次見你這種奇人，你不會是故意把她哥抓進去，對何雨水這孩子圖謀不軌吧！」
老董？這姓，配上學校，高中門衛老董？還好不是大學啊！
「大爺，你這就瞧不起人了，我洪觀什麼人，你去東城分局打聽一下，我要是想追何雨水，會用這種手段？」
「哦，你就是洪觀啊，那還挺巧，我兒子就在你手下工作，你小子很厲害啊，不到半年時間，就成了隊長了，我聽兒子說，你破案很厲害啊！」
「喲，那不是巧了嘛，沒想到咱們還有這麼一層關係，啥厲不厲害的，都是別人抬舉，我也就是心細一點，運氣好了一些。」
兩人多了一層關係，老董開始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，他原來也是當兵的，還是某個旅長的警衛員，後來受傷了，年齡也大了，自己申請調到這裡，當個門衛。
讓洪觀有點肅然起敬的意思，老一輩的人啊，寧願過的差一點，也不願意占國家的便宜，這是前世很多鍵盤俠理解不了的情操。
洪觀想起了自己的爺爺，因為疾病，去北戴河療養，沒好利索，就急著出院，建設北大荒，結果舊病復發，臨死的時候，最後一句話「黨交給我的任務，沒有完成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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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孤兒寡母，那年我老姑剛出生，我爸爸才四歲，我奶奶一個人帶四個孩子，日子過得挺苦，也沒想過找國家要什麼！
不知不覺，到了四點半，學校門口，已經有一些家長，來接孩子放學，這年頭人牙子不少，有條件的，都會來接的。
當下課鈴聲響起之後，這所初高一體的中學，突然活了過來，許多的孩子，像脫了韁的野狗一樣，從教室里瘋跑出來，有了跑進父母的懷裡，有的則是三五成群的瘋跑，互相打鬧。
等人走光了，洪觀也沒有看到何雨水，估計可能是回宿舍了？跟老董打了個招呼，問清楚宿舍的位置，洪觀走進了校園。
找到何雨水的宿舍，一個六人的宿舍，只住了三個人，其中有一個何雨水，跟兩個回來的室友打聽了一下，發現何雨水一直沒有回來，下午也沒看到她上課。
草，洪觀猛的一驚，不會是出事兒了吧！
趕緊來到校長室的位置，這裡應該是有電話的，打電話到局裡，老周正準備下班，洪觀電話來的正好，帶著小隊的人就來了。
分出五人去詢問何雨水的同學，三人去問學校的職工，老周和洪觀出發，查看易忠海的情況，看看他有沒有請假。
到了軋鋼廠，工人已經下班了，洪觀和老周找到一車間的車間主任，他是新官上任，為了樹立威信，還沒有離開。
經過一番詢問，發現易忠海沒有請假，是下班之後離開的，洪觀趕緊帶著老周往四合院趕，到了四合院，易忠海還沒有回來。
洪觀心裡的不安更重，準備和老周去跟其他的同事會和，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，哪知剛從四合院出來，就看到易忠海拎著一隻剛被殺死的母雞，走進院裡。
母雞脖子處的血液已經快要凝固了，但偶爾還會滴出一兩滴血液，落在地上，跟塵土混在一起。
看到洪觀，易忠海點了點頭，算是打了招呼，但眼神卻有些玩味，有點挑釁的感覺，讓洪觀的心裡一緊。
易忠海雖然沒有說什麼，但洪觀總覺得他是在挑釁自己，那隻滴血的母雞，還有剛才玩味的眼神，怎麼看都不簡單。
沒有去管易忠海，他既然敢挑釁，就不會留下明顯的破綻，監視他是一定的，但不急於一時，不能讓自己被拖在這裡。
安排老周留下，一會再讓其他的小隊成員支援，洪觀風風火火的回局裡，小隊的其他成員已經回來了，洪觀一邊聽他們匯報情況，一邊查看問詢的口供。
半個小時過後，洪觀抬起頭，眉頭擰在一起，何雨水，多半是被綁架了，很可能是易忠海安排的人，怎麼會如此巧合。
捏著眉心思考，很快發現了破綻，何雨水是出門購買鋼筆，但根據一個同學的描述，鋼筆不是自己壞的，而是被一個男同學碰到，掉在地上，筆尖摔劈了！
安排兩人去支援老周，另外兩人去把那個同學帶回來詢問，這個人的嫌疑不小，洪觀帶著剩下的四個人，出發去能買鋼筆的地方。
到了位置，天都黑透了，店鋪早就關門了，洪觀只能去街道辦，調取商戶的資料，現在都是公私合營，資料還是比較詳盡的！
很快到了商戶的家裡，經過詳細的問詢，發現何雨水確實有來買過一隻鋼筆，不過是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，買完就走了，不過他隱約看到，確實有兩個街溜子，好像跟著何雨水。
根據商戶的描述，小隊的一個成員，畫出了他的肖像，不過能有幾分像，那就不好說了，商戶記得不是很清楚，畢竟就是簡單的掃了一眼。
不過其中一人，有個明顯的記號，一條手臂好像是不好使的。
洪觀默默的回憶，猛然睜開眼睛，草，在小巷裡跟幾個頑主搏鬥的那次，好像就廢了一個人的手臂，不會就是他吧！那這件事，易忠海到底參與沒有。
十一點的智力，讓洪觀能清晰的記起那人的樣貌，很快小隊的成員，把人勾畫出來，商戶確定就是這個人。
洪觀來到分局，把那個人的資料調了出來，按理來說不應該啊，他怎麼可能會逃出來，應該是在勞改農場服刑才對，最近也沒聽說有大案子啊！
電話詢問勞改農場那邊，很快有了答案，他的同夥幫他扛了重罪，說他是被逼參與的，傷好之後，到了勞改農場，發現有人要越獄，舉報立功。
本來判了一年，上個星期減刑出獄了，凸(艹皿艹 )，這要說沒有人運作，洪觀是不信的，太多的巧合在一起，就不是巧合了。
人應該還在北平，現在重要的是，找到案發現場，以那裡為半徑，展開搜索，以最快的速度，找到何雨水，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，萬一出了事，洪觀一輩子都不會心安！
回到局裡，那個男同學，已經被帶了回來，正在審訊室，但一直說不是故意的，而且也賠了錢給何雨水，其他的根本不知道，兩個小隊的人，也沒有辦法。
來到審訊室，洪觀坐在對面，猛地把燈打開，照亮了對面的人，那人不自覺的用手擋住眼睛，看向對面，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個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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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現在，我問什麼，你要如實回答，否則，何雨水出事，我這輩子什麼都不做，就盯著你和你的家人，如果他們有作奸犯科，我一定讓他們把牢底坐穿，讓你後悔終生！」
對面的小子咽了一下口水，他是真的怕了，他大哥是個頑主，這次也是他大哥讓他這麼做的，為此給了他十塊錢，現在看，事情好像大了。
「你問吧，我肯定說實話！」
「誰讓你弄壞何雨水的鋼筆的？」
「我大哥，他給了我十塊錢，讓我把何雨水的鋼筆弄壞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！」
洪觀跟兩個隊員打了個眼色，三人從審訊室出來。
「把這小子押在拘留室，你們在叫兩個人，去把他大哥抓回來，就按照我剛才的方式審訊，最快的速度拿到他哥哥的口供，兵貴神速！」
「是隊長，包在我們身上。」
要搜索案發現場，這個工作量是十分巨大的，但要說何雨水一定被綁架了，說服力還不夠，洪觀只能聯繫熟人，劉隊和王所，還好王所沒被調走，否則少了個助力。
三人很快跟劉隊和王所會和，洪觀簡單講了一下情況，劉隊和王所沒有遲疑，把身邊能用的人叫了過來，沿著何雨水的行走路線，打著電筒搜索。
洪觀把這段路分成幾段，他帶著兩個小隊的成員，搜索最可能動手的地方，天太黑，現在的手電又不是很亮，速度根本提不起來。
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，洪觀心裡的壓力越來越大，終於，王所那邊來了消息，洪觀飛快的趕過去，王所的人，在一個小巷附近，找到一枚扣子，讓洪觀看一下。
洪觀趕到之後，發現何雨水的一件衣服上，確實有這樣的扣子，只不過這種扣子，屬於很大眾的那種，如果以此確定是案發現場，還有點勉強。
洪觀叫來幾個人，在自己的身後，把手電筒和煤油燈點亮，給自己照亮，這個巷子不寬，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線索，鎖定案發地點。
終於，在巷子的盡頭位置，洪觀發現了線索，牆根四十厘米左右的位置，有半個沾著泥土的鞋印，大概是三十六的腳，跟何雨水吻合，在一米四左右的位置，發現了一點血跡。
很有可能，是綁匪帶走何雨水的時候，她反抗留下的痕跡，洪觀找人拿來了地圖，根據地圖的標識，對照街道辦的資料，確定了一條平時人很少的路線。
劉隊和王所也到了，三人計劃了一下，把人員分成三波，分別搜索這條路線上，無人住的空屋。
其他人離去，洪觀看著街道辦的戶籍資料，發現在這條路線上，有兩個住戶，是住在京郊的自建房，而且是軋鋼廠一車間的實習工人，收入不高。
飛快的追上王所和劉隊，跟他們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想，這兩個人，有沒有可能，被易忠海收買，提供藏身之所給綁匪，來換取金錢利益。
最重要的是，何雨水現在也是個小富婆，她可是有一千多塊錢的存款，綁匪要拿到錢，最少也要等到銀行開門，也就是說要救人，今天晚上，是最佳時間。
兩人認為洪觀說的很有可能，於是讓其他人繼續搜索，他們跟著洪觀，出發去兩個住戶的家裡，希望跟洪觀猜的一樣。
到了第一個住戶的家裡，三人吃了一個閉門羹，小院的們鎖著，洪觀翻牆進去，發現小院應該有幾天沒有住人了，開鎖進屋，果然印證了洪觀的猜測，桌子上有一層浮灰，爐子是冰冷的。
從小院裡翻出來，跟兩人會和，把自己的發現跟兩人說了一下，王所最先反應過來，這家人很可能援建去了。
南邊現在很缺人，如果他去了，應該可以直接轉正，資料是一個月之前的，有一定的滯後性，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洪觀和劉隊覺得有道理，三人一起，直奔最後一個住戶的家裡。
到了位置，三人喘了口氣，洪觀還好，主要是劉隊和王所有點遭不住了，他們都四十多歲了，體力下降的很厲害，騎車的消耗也不小。
到了小院的門口，幾人的心一沉，這個小院兒的門上，也掛著一把鐵將軍，洪觀有點不甘心，難道想錯了？
還是跟兩人打了個招呼，來都來了，肯定還要看一下，萬一有發現呢！
飛快的爬上牆頭，院裡一片黑暗，洪觀很快發現了不對的地方，這個小院兒，應該最近兩天還打掃過，收拾的很乾淨，不像沒人的樣子。
跳進院裡，發現院裡的房子沒有上鎖，破綻更多了，京郊的治安，可不是那麼好的，如果家裡沒人，怎麼會不上鎖，等別人來偷嗎？
慢慢的來到倉房的位置，輕輕的推門進去，發現這家的菜窖，也是在倉房裡面的，而且最主要的菜窖口，打開了一道縫隙，還有光源射出來。
洪觀激動起來，草，終於找對了地方了，院子門是鎖住的，屋子的門不鎖，十點多了菜窖沒有蓋好，裡面還有光，這不就說明問題了嘛！
附耳過去，能聽到裡面至少有四個人交談，不知道裡面的情況，洪觀沒有貿然動手，主要是不能確定，他們是否有槍。
輕手輕腳的退去，回到院外，把自己的發現跟兩人說了一下，體力好一些的王所去叫人，劉隊和洪觀重新返回院子，盯住這夥人。
劉隊留在院子裡，洪觀來到菜窖旁邊，聽著裡面的人說話。
「大哥，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娘子，還是個雛，我們要不要享受一下，要不也太浪費了。」
「老二，你排第二還真的沒錯啊，就知道想褲襠裡面的這點事兒，她可是有一張將近兩千塊錢的存摺，明天就要帶咱們取錢，你要是能把這兩千塊錢出了，你隨便，我不攔你。
要是不能，就管好你褲襠你的東西，否則，我讓你這輩子都用不上它！」
「嘿嘿，大哥，哪頭輕哪頭重我還是知道的，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！你怎麼還當真了呢！」
「最好是開玩笑，否則我不介意閹了你！你們把這兒守好了，我出去透口氣！」
「大哥你等我一下，我也去，這鬼地方，又冷又悶，我也受不了了！」另外一個人說道！
聽到有兩個人要上來，洪觀趕緊退出倉房，把門關好，來到劉隊身邊，輕聲說了幾句，這時候倉房的門也響了。
兩人躲在房後禁聲，看著裡面走出來的兩個人，一個人至少一米八高，留著絡腮鬍，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樣子，另外一個，不到一米七的個子，但很壯，看起來應該練過。
「大哥，等錢到手了，我們真的要去香江嗎？我看二哥和三哥並不想走！」
聽到說話的聲音，洪觀探頭一看，有點差異，那個大個竟然是老四，小個子才是老大，就很離譜，看來老大的功夫不弱，要多加提防啊！
「他們走不走我管不了，但你要知道，老二好色，老三好賭，這些年來，我給他們擦了多少次屁股了，現在什麼風聲，你不會不知道吧，再不走，跟他們一起死嗎？」
「大哥，你別誤會，我是你帶大的，你去哪裡，我肯定跟著！」
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，安心跟著我，我聽說香江很繁華，有錢就是大爺，憑咱們的本事，還愁不能吃香喝辣嗎？」
「嗯，我聽大哥的！」
這個時候，房後的洪觀，猛的一驚，倉房裡傳來了嗚嗚的聲音，還有那個二哥的淫笑，聲音不大，院裡的兩人沒有聽到。
不能等了，洪觀給老劉使了一個眼色，老劉點點頭，洪觀虎撲飛身，從房後出來，直奔那個矮小的大哥。
務必以最快的速度，把他拿下，去幫著老劉對付老四，老劉畢竟四十多歲了，算怕少壯，亂拳打死老師傅，是最好的寫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