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初入四合院

  1964年夏,烈日當空,一輛從東北發來的綠皮火車「哐當哐當」的進站了,隨著一聲長長的汽笛,緩緩停了下來,一身軍裝的青年,叼著菸捲,背著一個大大的美式行軍包,緩緩的走下火車。

  深吸一口氣,嘴裡的半根煙圈直接被抽完,青年總算清醒了一些,眯著的眼睛也睜開了,隱有精芒閃過,全身肌肉繃緊,像一隻要捕獵的豹子。

  很快又放鬆下來,反應過來這裡是種花家的北平,不再是北邊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,這些年如果不是自己有空間,鬼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。

  這個青年就是本書的主角洪觀,一個悲催的穿越者,十六歲參軍,去了打棒子和白頭鷹的戰場,戰爭勝利之後留在北邊幫助建設,如果不是沒忘記自己是種花家的人,在北邊老婆孩子都一大堆了。

  為啥是悲催,因為穿越過來正好是在去往朝鮮的火車上,這個只經過短期戰鬥訓練的原主,因為心臟不好在睡夢中沒了,才有了現實世界洪觀的到來。

  穿越過來,本來只想當一個普通的後勤兵,結果原主家庭是滿門忠烈,家裡只剩下他一個,他最後的願望就是保家衛國,為了讓靈魂安息,洪觀只能成了一個穿插連的新兵。

  還好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啞巴外掛,給了自己死侍的自愈能力,和一個空間,初始只有美國隊長的盾牌大小,隨著不斷投入各種物品,將物品分解之後會慢慢成長。

  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像QQ農場的地方,有十幾畝的田地,被規劃成一個個的地塊,普通土地、黑土地和紅土地,還有兩個一畝多大的牲口棚,能養一些雞鴨和牛羊。

  施施然的走出車站,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,洪觀真想長嘯一聲,還是咱自己家的空氣香甜,剛說完就看到林立的大煙囪,忘記現在種花家在發展重工業了。

  叫了一個人力車,向著南鑼鼓巷派出所出發了,自己的工作關係被落在這裡,孤家寡人一個,領導體諒,被分到了派出所,成了一個片警。

  本來是能給個科級編制的,不過被洪觀謝絕了,功勞是原主一家的,父母加上兩個哥哥,都是為了種花家丟了性命,自己占原主的功勞受之有愧啊!

  有外掛傍身,又能先知先覺,自己不愁吃穿,就讓那些功勞隨著原主一家而去吧,以後洪觀靠著自己也能過的更好。

  等落實好工作關係,已經快要天黑了,派出所的王所也是從北邊下來的,對洪觀很有親切感,盛情難卻,只能去他家喝酒。

  正好房子雖然落實了,但已經天黑了,還真不好這時候進院,容易被當成壞分子,這要是鬧出點動靜,就真是丟人現眼了。

  當然洪觀也沒有空手去,從東北回來的時候帶了很多的特產,最出名的就是大列巴和紅腸了,裝著從背包里拿出來,其實是從農場的倉庫拿出來的。

  王所家裡不缺錢,但這年頭有錢也買不著肉啊,見到洪觀的紅腸,家裡兩個孩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,一根就是一斤,洪觀直接拿出來十根,已經算是大禮了。

  王所推卻不過,只能吆喝著讓婆娘買只雞殺了,兩個小時以後終於開飯了,洪觀和王所觥籌交錯,喝了個痛快。

  提到打棒子和白頭鷹,兩人仿佛有說不完的話,說著說著就哭了,太慘了,以少打多,武器和裝備還差了不止一籌,身邊的戰友好多都是被飛機和坦克弄死的。

  王所比洪觀好得多,洪觀的連隊,後期守無名高地的時候,全連不到八十七人,打到最後就剩下洪觀一個,其實要不是有死侍的自愈能力,他也死定了。

  雖然殲敵七百多,但一個連的建制也被打沒了,後來戰爭結束了,被編入了援建的隊伍,看著戰友一波一波的回來,沒想到自己成了最後一波。

  酒足飯飽,王所的媳婦知道洪觀沒地方住,特意給安排了一個房間,他家是一個單獨的小院,三間房,讓兩個孩子睡一屋,正好能空出來一間。

  這是洪觀睡的最踏實的一晚,在北邊哪怕知道戰爭結束,還是總做噩夢,畢竟是從新社會穿越的,心理承受能力可沒現在的人強,沒得PTSD就是萬幸了。

  第二天,在王所家吃完早飯,跟著喝的頭昏腦漲的王所去派出所了,一路上都在說洪觀能喝,以後有酒局一定要去,洪觀也都答應了。

  領好配槍和手銬,王所就打發他走了,今天是周天,有兩個值班的就好,其他人都沒在,等周一再介紹。

  背著背包,一路打聽,七拐八彎的來到了南鑼鼓巷九十五號,洪觀總覺得這畫面好像在哪見過,進了門一個老頭突然出現在面前。

  「喲!同志你找誰?」

  看著熟悉的面孔,還有那個壞了一條腿的眼睛,腦海里的記憶被喚醒了,這尼瑪不是閆埠貴嘛!好嘛,還以為自己是回到過去,原來是到了四合院的世界!

  「大爺您好,我是這裡新來的住戶,住後院,您能帶我去看看不?」

  看著洪觀一身軍裝,也知道是退伍的軍人,也沒怠慢。

  「同志能客氣了,我叫閆埠貴,這個四合院的三大爺,就住前院,您怎麼稱呼?」

  「我叫洪觀,您叫我名字就好,那咱走著?我這東西有點沉。」

  也是閆埠貴也反應過來「走著走著,這四合院我門兒清,我給你領路!」

  兩人來到後院,一路上閆埠貴都在跟洪觀介紹住戶,到了後院介紹完聾老太太家,洪觀竟然發現自己的房子跟聾老太太挨著。

  到了房門口,洪觀發現了不對,門鎖竟然是開著的,而且窗戶也是開著的,從窗戶看進去,還能看到有人躺在床上。

  看了閆埠貴一眼,發現這老頭神色有點尷尬,好像分給他的煙也不香了,估計也是沒注意這情況,剛說這裡是模範四合院,就被打臉了。

  「三大爺,您摟一眼,看看認不認識裡面的人,要不認識,我這就破門了!」

  「別別別,裡面的人我認識,就是剛才跟您說的中院的賈家,我是真不知道他們家,啥時候住進來的,這真是讓您見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