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許大茂:我就是拖著你
聾老太太覺得楊廠長的話有道理,在這裡等著,還不如去看看傻柱,順便往裡面塞點錢,省得傻柱在裡面受罪。
錢自然是由易中海出,易中海卻不想花錢,不是易中海沒錢,而是易中海故意讓傻柱吃點苦頭,省得傻柱在廠里和院子裡無法無天,每次都是讓他自己給傻柱擦屁股。
易中海要的是完全聽從自己命令,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願行事的傻柱,不是一個天天惹事生非的傻柱。
順便,易中海藉此機會施恩、拿捏傻柱。
易中海把聾老太太送回四合院後便去看了傻柱,塞錢自然是不可能塞錢的。既然沒有塞錢,也沒有熟人打招呼,傻柱在裡面的遭遇可想而知。
「傻柱,在裡面安心待著,我已經去找了楊廠長,楊廠長也給公社通了電話,讓許大茂趕緊回來」
「只要許大茂一回來,我就開全院大會,讓許大茂寫諒解書,到時你就能出來了。」易中海毫不客氣地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。
「謝謝一大爺。」傻柱很是感動地說道。
「都是一家人,有什麼好謝的。」易中海擺擺手說道。
「等我出來,我一定狠狠地收拾許大茂。」傻柱咬牙切齒地嘶聲低吼道。
「先出來再說。」易中海看著傻柱桀驁不馴的樣子,愈發地覺得自己不塞錢是對的,傻柱這是還沒有得到教訓啊。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你這一出來就報復許大茂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乾的啊。
易中海寬慰了傻柱幾句後便離開了。
傻柱還以為自己馬上能出去呢,非常高興,只不過,傻柱壓根不知道自己高興的太早了。
許大茂根本不聽楊廠長的命令。
楊廠長或許是高高在上習慣了,忘記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小心思,還以許大茂還會像以前那樣任意聽從自己的擺布呢。
以前是許大茂看不清時勢,現在,許大茂看的是一清二楚。
以前,廠里有小灶一般都讓許大茂坐陪,不是許大茂多重要,而是這些領導要體現自身的優越感。
許大茂的身份是婁半城的女婿,婁半城以前可謂是手眼通天的人物,這些人以前跟婁半城說話都得畢恭畢敬,現在呢,婁半城還不是夾著尾巴做人。
他們奈何不了婁半城,只能在許大茂身上找優越感。每次許大茂喝的酩酊大醉之後,這些領導都會露出極其不屑的笑容。
仿佛在說:「這就是婁半城的女婿,卑微的像條狗一樣。」
前身不自知,現在卻是知道,許大茂自然不會上趕著用自己的熱臉貼冷屁股。
許大茂就是拖,拖的越久,對自己就越有利。
再說公社的書計,好不容易等來許大茂放電影,伱楊廠長說讓人家回去人家就回去啊,這電影還放不放?說是下次再放,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。
關鍵是,書計也不好跟村裡的人交待啊。村民好不容易等來了看電影的機會,你不讓人家放,把人家攆走了,村民不干。
至於說廠里有急事把人叫回去,村民可不會信,真要有事,人家就不會來。村民可不會管別的,只知道自己沒看成電影,村民沒有怨氣才怪。
「書計,我也不讓你為難,我先把電影給你們放了,讓你跟農民兄弟們有個交待。至於廠子裡,你就在大半夜給軋鋼廠回電話,就說我這麼晚才到,壓根沒有機會提讓我要回去的機會。」
「軋鋼廠有執班的,他們再不懂人事也不會讓我夜裡回去,路上出了事算誰的?他們擔不起這責任。」
「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走,等我走後,你再給廠里回電話,就說我一大早就走了,連我的面都沒見著。這樣一來,這其中就沒書計你的事了。」許大茂說道。
「好!多謝大茂同志,來,咱們先吃飯,吃完飯咱們再放電影。」書計高興地說道。
以往,書計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給許大茂準備土特產,沒辦法,你不給,許大茂下次就不來了。當然,許大茂不會明著說不來,只是找其他理由拖,這一拖,就能拖死你。
現在,書計是心甘情願地給許大茂準備土特產。
「真是疾風知盡草,日久見人心啊,大茂同志寧可自己回去受責難,也要為我們農民兄弟盡心盡力地放電影,真是位好同志。」書計感嘆道。
許大茂見狀眼睛不由得一亮,表示以後有空就來放電影,只是需要書計寫兩封感謝信就行。
一封給自己,一封給軋鋼廠,當然,感謝信的末尾要加上「某某公社特贈送許大茂同志些許土特產」之類的小字。
這樣一來,即使有心人拿自己下鄉放電影玩吃拿卡要這一套來做文章,自己也有應對的說辭。
書計欣然同意,這又不花錢,還討好了許大茂,更能讓村民多看幾場電影,何樂而不為?
許大茂放完電影後,便拿著新鮮出爐的感謝信,帶著土特產直奔下一個公社,至於楊廠長的命令,許大茂直接裝作沒接到。
其他公社的書計為了自家村民的利益,自然也跟著配合,這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、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。
許大茂悠哉悠哉地放著電影,土特產和感謝信收到手軟,四合院眾禽獸卻是坐不住了。
最先坐不住的自然是賈家,賈家的一窩白眼狼們的胃口,早就被傻柱的飯盒養刁了。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已經習慣了隔三差五大魚大肉,每天滿是油水的伙食,再讓他們吃窩窩頭喝棒子麵粥等粗茶淡飯,他們根本受不了。
棒梗首先躺在地上撒潑打滾鬧了起來,吵著要吃肉。以往碰到這種情形,賈張氏就會讓秦淮茹去找傻柱要。
而今,傻柱被關,根本要不來肉。
「許大茂這殺千刀的,真是腳底冒濃,頭頂冒瘡,渾身都壞透了,他把傻柱弄進去幹什麼?秦淮茹,你趕緊去找易中海,讓易中海把傻柱弄出來。」賈張氏牛比轟轟、頤指氣使地說道。
秦淮茹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,心想:「你以為這隻喝涼水呢,想喝就喝,傻柱是易中海說弄出來就弄出來的?如果易中海有這本事,他尾巴早就翹天下去了,還用在這四合院窩著?」
「我吃完飯就去找一大爺問問情況。」秦淮茹無奈地說道。
「還吃什麼飯?沒看到我大孫子要吃肉嗎?你趕緊去找易中海,讓易中海把傻柱弄出來,讓傻柱給我大孫子弄肉吃。」賈張氏根本不聽秦淮茹的話,怒聲說道。
想讓賈張氏講理,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。
秦淮茹無奈,只得趕緊扒拉了兩口飯來到易中海家,把情況一說。
易中海也沒有辦法,只能帶著秦淮茹來找聾老太太。
「老太太,光這麼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,現在都三天了。我們等的了,傻柱等不了啊,每多等一天,傻柱就在裡面多遭一天的罪啊。時間一長,傻柱就得判刑啊。」易中海說道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