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3章 槐花把秦淮茹忽悠瘸了
「可以!沒問題!咱們是什麼關係!」許大茂大包大攬道。
許大茂生怕槐花不去吃飯掛帳,槐花不掛帳,怎麼能挑起秦淮或一家人的內鬥?
許大茂騎著摩托車帶著槐花辦完了變更手續之後,正準備把槐花打發走,槐花說話了。
「大茂叔,你再把我送到學校去唄。」槐花笑嘻嘻地說道。
槐花雖然有些心計但還是太稚嫩了,許大茂一眼便看出槐花的打算,不就是人前顯聖……不,人前風光嘛。
在這個時期,騎自行車都能夠引人注目,更何況是是邊斗三輪車。
是人都有虛榮心,有虛榮心不是問題,問題是怎麼解決虛榮心。
有的人,貧賤不能移,索性直接躺平,這種人,一般是智者,他們看透了一切而無力改變世界,從而索性擺爛,但是,這樣有一個後果,那就是越清醒,越痛苦。
有的人,結合自身的實際情況,尋找自身經濟允許下的興趣愛好並投入其中,通過培養自己的興趣和愛好,可以將注意力從虛榮心上轉移到更能帶來滿足感的事物上,這種人是聰明人且多是樂天派。
有的人通過大量的腦力或者體力勞動來麻痹自己,這種人大多比較自卑且孤獨,不喜社交,不麻煩他人,逃避心理嚴重……
當然,還有的人直接沉迷其中,在虛榮之中迷失自我……
總之,虛榮心這玩意是智者見智,仁者見仁,愚者見愚,狂者見狂,無法定義,就像刺激一個人發憤圖強,不一定是畫大餅,講道理,講責任,而是帶著他就去海與天的盛宴逛一圈。
有的人就會發憤圖強,有的人就會徹底躺平,還有的人會心理扭曲……
許大茂並不清楚槐花是哪一類人,但滿足一下槐花小小的虛榮感還是許大茂喜聞樂見的事情,再者,騎摩托車又不用花自己的錢,油錢所里給報。
許大茂騎著摩托車把槐花送回學校,這一次,槐花並沒有鬧什麼么蛾子,而是老老實實地坐在車斗的座位上,乖巧的像個乖乖女一樣,絲毫不像先前那樣的狂野與大膽。
許大茂身穿警服,總是有些特殊的權力的,學校保衛科的門衛只是檢查了許大茂的工作證,便放行讓許大茂把摩托車開進校園,這也是槐花強烈要求的。
把槐花送到校門口才能引起多少人的圍觀?哪有送到宿舍門口引起的圍觀人數多?萬一再被舍友看到,槐花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嘛。
「叔叔再見。」槐花如同乖乖女一般,臉上散發著青春無極限的光芒,笑眯眯地與許大茂打了聲招呼,在無數人羨慕的目光之中進了宿舍。
許大茂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,許大茂相信,今天關於槐花的議論少不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很是平靜,秦淮茹似乎已經認命了,讓她父母經營著那家店,只不過,每天一下班,秦淮茹就急忙趕到店裡坐鎮,畢竟,當新老顧客明白這家飯店背後的老闆是派出所的後勤主任時,這些新老顧客便會相應地安心許多。
有官方的人照著,自然相對安全。
老百姓吃飯一是圖個熱鬧,二是貪圖口舌之欲,三是圖的心安等。
秦淮茹明面上是去坐鎮,實則是去監視自己的父母以及兩個嫂子。
秦淮茹並沒有僱傭服務員,她的這個店太小了,根本用不著僱傭服務員,後廚是由秦淮茹的大哥和兩徒弟兼職著。
秦淮茹打心底就不相信任何人,生怕他們在自己的帳上做手腳,所以,秦淮茹一到下班之後便來店裡,而且還能有剩菜剩飯吃,吃的比家裡好多了,秦淮茹僱傭父母和兩嫂子,為的就是圖省錢。
小當和槐花也是一到晚上,兩人便不約而同地來到飯店,小當是下班後來,槐花是放學後來,兩人的目的都是心照不宣,生怕自己不在,對方就會變著花樣討好秦淮茹。
時間一長,秦淮茹肯定會一碗水端不平,這個飯店是誰的就不一定了,還有一點,小當和槐花認為,飯店裡的飯菜比家裡的好吃多了,即使吃剩下的,偶爾也能吃到一點客人剩下的肉,還能就是湯汁涮菜、涮麵條吃,油水十足。
小當和槐花當然知道各自所想,倆人見面就如同吃了槍藥一般,相互敵視。
許大茂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稍微一挑撥,本來就各懷鬼胎的秦淮茹一家人,更是各有打算,直接在一家小小的飯店裡上演一出甄嬛傳。
秦淮茹的父母和兩個嫂子也不是省油的燈,明里暗裡地用盡各種方法往自己兜里掏錢,這些錢都是小錢,但架不住細水常流啊。
不管做任何事情,就怕內鬼,就如再堅固的堡壘,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道理一樣,偏偏,秦淮茹的父母嫂子,都不是省油的燈,都各懷鬼胎,也就秦淮茹的大哥是實在人,感恩秦淮茹把他們一家從鄉下帶到城裡,任勞任怨地下苦力。
但是,秦淮茹你多少也得表示表示啊,結果,屬貔貅的秦淮茹一分錢的工資也不給秦淮山上發,秦淮茹山的媳婦自然不樂意。
秦淮茹不發工資,秦淮茹山的媳婦,也就是秦淮茹的大嫂,自然用各種方法找補回來。
秦淮茹自然多少也知道自己家的親人多少手腳有點不乾淨,才特意每天都過來坐鎮,而且還是穿著警服來坐鎮,不但要震懾一些別有用心之徒,也是震懾自己的兩個嫂子。
秦淮茹有時還全副武裝,身著武裝帶,戴著槍套,再裝上一把假槍增加威懾力。
秦淮茹的聰明全然沒有用在正道上,秦淮茹也想著招服務員,畢竟,誰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姑娘,說著甜甜的話來端茶倒水,添肉加菜的,而不是喜歡兩個臉色蠟黃的大嬸粗聲粗氣地服務。
只不過,秦淮茹捨不得花錢,再者,秦淮茹的飯店周圍還沒有出現競爭者,生意火的不得了,秦淮茹最終還是沒有招服務員。
秦淮茹本以為日子就會這麼平靜地過下去,自己安安穩穩地掙上一年錢,把自己投入的老本掙回來,沒想到第一波打擊突然來臨。
秦淮茹突然發現他的工資少了十塊錢,財務特意告訴秦淮茹,這是許所長讓扣的。秦淮茹最在意的就是錢,尤其是開了鴨鍋店之後,更加在意錢了。
秦淮茹怒氣沖沖地闖進許大茂的辦公室,厲聲喝道:「許大茂,你什麼意思?為什麼扣我工資?」
秦淮茹很是理直氣壯,因為她從來不早退,不遲到,雖然每天都是卡著點來,卡著點走,但確實是不早退,不遲到。
許大茂樂呵呵地瞅了秦淮茹一眼,然後不緊不慢地把一張記帳單遞給秦淮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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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茹有些莫名其妙,但還是接了過來看了一眼。這一看,秦淮茹便氣的火冒三丈,記帳單上詳細地羅列著消費明細,而簽字的地方明晃晃地寫著賈槐花三個字以及一團鮮紅的手印。
「槐花在伱的火鍋店掛帳了?誰允許她這麼做的?」秦淮茹怒聲說道。
「胖子啊,胖子知道你跟我既是同事,又是街坊,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,自然允許槐花掛帳。秦淮茹,你仔細看看明細,胖子可沒有坑槐花啊,不但沒有坑槐花,反而打了八折,並送給槐花八瓶汽水。」
「秦淮茹,孩子大了,有自己的交際很正常,你不能管的太嚴,在這方面你應該支持,說不定槐花的哪個同學有什麼背景呢。如果你不放心,你可以讓槐花下次請客時,把地點定在你家的飯店裡啊。」許大茂一副語重心長地樣子說道。
「我支持你奶奶個腿!」秦淮茹心中暗罵,卻沒有任何辦法,實在是自己理虧。
秦淮茹也知道點許大茂的火鍋店的內幕,明白許大茂確實沒有坑槐花,可是,秦淮茹的心仍然疼的無法呼吸。
一頓飯,十塊錢就沒了啊。自己的鴨鍋店,一天也就十多塊錢,這一下子就把一天的大頭給吃掉了。
秦淮茹也沒有再跟許大茂理論,而是怒氣沖沖地離開了,這怒氣不知是針對許大茂還是針對槐花。
等到晚上,槐花來到飯店的時候,秦淮茹一把揪住槐花的耳朵,把槐花揪到飯店後面的胡同里,秦淮茹明白,有些事情不能當著外人說。
「槐花,你去許大茂的店裡吃飯了?還掛我的帳?你別以為你媽我掙錢容易,你知道我掙錢多難?好不容易才掙點錢,你就這麼糟蹋。」秦淮茹怒聲呵斥道。
「媽,怎麼就糟蹋了?我又不是去胡吃海塞,你可知道我請的那些同學之中有什麼人嗎?我們宿舍加上我一共八人,她們要麼是大院子弟,要麼是有關係塞進學校的,為的就是考大學。」
「我交好她們不止是為了我自己,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啊,只要我能攀上她們其中的一兩位,那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。」槐花說道。
這些天裡,槐花也在想對策,許大茂的話給了槐花很大啟發,自己的母親最希望自己嫁到權貴家庭,自己就往這方面編。
當然,槐花的話中雖然有水份,但也全不是有水份,她的室友中還是有兩位稍微有點背景的。
「真的?」秦淮茹半信半疑地問道。
「當然是真的,媽,你想想,你當時就是得知到了一些內幕消息,勸說我不要進工廠,還動用關係讓我留在學校,繼續學習然後考大學,為的就是奇貨可居,嫁個好人家。
「你能得知消息,憑什麼人家不能得知道消息?但凡能把自己的子女塞進學校的,背景再差,也得是許大茂那個級別吧?」
「如果我要是貪圖吃的,我在自己家的飯店裡吃不行嗎?幹嘛非得去許大茂的火鍋店去吃,不就是圖名嘛,那些大領導都去那裡吃,所以,我就請他們去大領導所在的雅間吃飯,這樣才能更好地融進她們的團體啊。」
「媽,不要小看同學關係,這種關係太重要了,只要跟她們成為貼心的朋友,哪怕她們以後達到一個我們無法企及的高度,那又如何?這就意味著她可能只有一次念舊情的時候了。
「這個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,我們可以讓她拉我們一把,讓我們改變命運,如果這事又恰巧在她能力範圍之內,很大機率她就會順手為之,以做為我陪伴她一段時光的回報。」
「媽,你經歷過許多事情,也明白這種機會太重要了,哪怕僅僅是一個可能,咱們也要緊緊地抓住。」
「有這麼一個可能,我會們可能就會改變命運,沒有這麼一個可能,我們就是提前豬頭也找不到廟門。」槐花一臉正色地說道,順手給秦淮茹畫了一張大餅,灌了一碗毒雞湯。
秦淮茹眉頭緊皺,不得不承認,槐花的話很有道理,而且也說到秦淮茹的心裡去了,秦淮茹也支持槐花這麼做,但是,一想到要往裡投錢,秦淮茹就捨不得。
「我當年是怎麼做的來著?」秦淮茹呢喃道,開始回想自己當年怎麼做的。
「對了,自己當年的情形太特殊了,自己是靠著軋鋼廠的資源和自身的優勢巴結上那些領導的。」秦淮茹心中暗道。
用軋鋼廠的資源,秦淮茹自然不心疼,反正不是自己的,但一用到自己的錢,秦淮茹就捨不得了。
「槐花,媽不反對你結交朋友,也支持你這麼做,下次,你能不能把你同學請到咱們飯店裡來啊?這樣還能節省點錢。」秦淮茹咬了咬牙,心中做了決斷,對著槐花說道。
秦淮茹在內心裡確實是贊同槐花說的話,因為秦淮茹自身就是例子。
秦淮茹現在也算完成了華麗的轉變,由一個鄉下土妞,蛻變成城裡人,不但是城裡人,還是街道派出所的後勤主任,多少也算個領導了。
「媽,您想什麼呢?這種錢能省嗎?用咱們的飯店來接待她們是不是太看不起她們了,她們是什麼人?她們跟咱們不一樣,說實話,如果不是許大茂招待過那些大領導,許大茂的那些火鍋店招待她們都不夠檔次。」
「最起碼得是全聚德、東來順、老莫那樣的飯店。咱家的條件能請她們去那樣的飯店嗎?只能去許大茂的火鍋店,而且必須得是大領導待過的那間雅間,楊廠長和李部長待的那間雅間都不行。」槐花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槐花見秦淮茹不再追究這件事,而且還支持自己這麼做,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。
「還有幾個月就要考試了,如果我考不上大學怎麼辦?以後還不是得指望她們。對了,媽,你抽時間找找李部長,如果我考上不大學,你能不能讓李部長給我安排個好點的工作。」槐花開始轉移話題。
「必須得考上大學!」秦淮茹咬著牙,堅定地說道。
「那如果考上不呢?」槐花說道,槐花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,自己真不是學習的那塊料,槐花是典型的不愛學習愛勞動。
「考不上明年繼續考,明年考不上再繼續考,必須得考上,媽養得起你,媽還得指望你呢。」秦淮茹厲聲說道。
「好!好!我會努力學習的,不讓媽失望。」槐花順著秦淮茹的話說道,槐花知道,這一關過了,以後只要自己不太過份,可以去許大茂的火鍋店繼續掛帳。
掛帳,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,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掛帳的。
第二天一早,小當剛上班,便從辦公室人員口中得知槐花在許大茂的火鍋店掛帳的消息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