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 秦淮茹：易中海，我要殺了你
易中海散播流言的方式跟以前許大茂用的招式如出一轍。
易中海先是去買一些廢舊報紙。易中海為了不暴露自己，買報紙的地方也不在一處，而且遠離四合院所在的街道，並且買報紙的時候也不是自己親自去，而是先買點糖，用糖哄小孩子買。
等報紙積累的足夠多了，易中海把桌子整理乾淨，桌子上放著剪刀、膠水、白紙等物，準備好一切後，易中海從自己的箱子夾層里翻出一本紙色發黃，破敗不堪小冊子，這本小冊子赫然便是十餘年前，許大茂為毀掉易中海和秦淮茹名聲而特意寫的寡婦秦白茹的故事。
誰也沒有想到，易中海還藏著這本小冊子呢。
易中海為了防止被人查出筆跡，自然不敢寫字，便從報紙上剪下字來，拼貼而成。易中海忙活了大半夜，才拼貼出一本來。
易中海很著急，於是繼續從報紙上剪字拼文，就這樣，在易中海白天黑夜的忙乎下，一星期的時間，易中海拼出了十本。
為了徹底毀掉秦淮茹的名聲，易中海直接把秦白茹改成了秦淮茹。
在接下來的日子，易中海每天都坐公交車去別的城區，暗中向一些年輕人聚集的地方比如什剎海溜冰場之類的地方而去，讓一些喜好拍婆子的小年輕無意間得到這本神作。
易中海也生怕這些小年輕會毀掉自己辛辛苦苦拼貼出來的傑作，在後面悄悄地跟著，待發現這些小年輕自發地抄襲之後，易中海便放寬了心。
易中海知道，這種小冊子只要傳播開來，其傳播速度絕對比許大茂寫的四大名捕系列小說還要快，畢竟，這個時期，什麼都是匱乏的。
這東西一出，就是王炸。
易中海做完這一切後，便買了只燒雞、買了瓶酒，回到家後大口吃肉，大口喝酒，喝的迷迷糊糊時便呼呼大睡。
易中海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到了該做的一切，剩下的就交給時間，只要時間一長，事情一發酵，這事就成了，秦淮茹就別想脫離自己的掌心。
易中海自認為自己做的很隱秘，只不過，這只是他自認為。
在於莉把秦淮茹的事情告知易中海後，許大茂就安排所里的專業人員緊緊地盯著易中海，把易中海的所作所為統統記錄了下來。許大茂為此還申請來一台照相機，讓所里的專業人員帶著，隨時拍下易中海的一舉一動。
這段時間，秦淮茹還沉浸在即將嫁入權貴的興奮之中，周圍同事的吹捧讓秦興茹開始飄飄然，秦淮茹仿佛又回到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中。
只不過，漸漸地，秦淮茹忽然發現不對味，周圍的同事依然吹捧，只不過眼神之中多了些嘲諷的意味。
「秦淮茹，你來我辦公室一趟！」婦聯張主任一上班便看到秦淮茹嬉皮笑臉地坐在工位上，不由得心中一怒，厲聲喝道。
其實，秦淮茹根本沒有嬉皮笑臉，只是老老實實地坐在工位上，因為，秦淮茹明顯感覺到了不對。
只不過，在這個人前途和命運全在他人一念之間的世界，一切都以他人的感官為主。
人情好了，看什麼都順眼，心情不好，看什麼都不順眼，張主任看秦淮茹不順眼，自然，老老實實的秦淮茹在她眼中成了嬉皮笑臉。
此時的秦淮茹已經確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，只不過，秦淮茹在軋鋼廠的底子太薄，消息不靈通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秦淮茹一進張主任的辦公室，便遭到張主任劈頭蓋臉地痛罵。
「秦淮茹，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！」張主任一見秦淮茹進門，便拍著桌子怒聲喝道。
「張姐，我怎麼了？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？」秦淮茹誠惶誠恐地說道。
「別！我可不敢當你的姐，誰當了你的姐，誰倒八輩子血霉。」張主任冷著臉說道。
「張姐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？我求求您告訴我，你就是讓我死，也得死個明白啊。」秦淮茹一聽張主任這話，便明白事態的嚴重性遠超自己的想像。
秦淮茹為了自己的前途也是拼了，直接跪倒在張主任的面前開始哀求道。
「你這是幹什麼？秦淮茹你也少來這一套，我本以為伱是賢妻良母，雖然有些瑕疵，但瑕不掩瑜，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不知廉恥的當婦。」張主任說完，也沒有再饒圈子，直接拿出一本散發著油墨味的小冊子甩在秦淮茹臉上。
這本小冊子自然不是易中海散播出去的原版，易中海猜想的不錯，這種東西的傳播速度要遠比許大茂寫的小說快很多。
有些人從中看到商機，便弄來一台小型的手動油墨印刷機，印成小冊子來賣。有了金錢的刺激，這些小冊子傳播的更快了，當然，質量堪憂，但是，質量再怎麼堪憂，也比易中海手剪報紙拼貼成文好的多。
秦淮茹忙不迭地撿起小冊子一看，頓時感覺到五雷轟頂。
小冊子的內容她太熟翻了，十餘年前就出現過一次。
「這是……張姐，你聽我說，這是假的，這是騙人的，這是許大茂編出來毀我名聲的，張姐，我發誓！我絕對沒幹過這樣的事，如果幹過，天打五雷轟，我秦淮茹不得好死。」秦淮茹連忙說道。
「許大茂？」婦聯張主任不禁皺緊了眉頭。
張主任自然是知道許大茂的，也知道許大茂的背景。她可以罵秦淮茹，但不敢罵許大茂，畢竟，許大茂的背景也是很硬的，在那段時間裡，許大茂是唯一一個敢明目張胆地救助那些落難老領導的人。
當年許大茂自認為自己乾的隱秘，但在有心人眼中，許大茂的行為就是明目張胆，只不過，當時許大茂上面有李懷德在頂著，而李懷德的上面有他老丈人在頂著，許大茂又是李懷德的得力乾淨，妥妥的李懷德的心腹，況且，許大茂設計的招待所又令那些人非常地滿意。
所以，那些人便看在李懷德老丈人的面子上，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「你確定？」婦聯張主任沉聲說道。
「我……」秦淮茹剛想說我確定，話未說完便被婦聯張主任打斷。
「你想好了再說，這種事情會死人的。」婦聯張主任雙眼中眼冒寒光，緊緊地盯著秦淮茹的雙眼說道。
「我……不確定！」秦淮茹趕緊說道。
張主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，如果秦淮茹硬咬許大茂，那簡直是打療養院那些老領導的臉。許大茂自己都可能不知道，他在療養院那些老領導心中的地位有多高。
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，如果不是當年許大茂伸出援手，這些人早就嘎了，還有很多老領導也挺喜歡許大茂的，畢竟，他們都有過類似的落難經歷，在落難的時候，誰不希望許大茂這樣的人出現幫他們一把？他們當然希望許大茂這樣的人越多越好。
秦淮茹現在不是以前啥也不知道的車間摸魚大王，她顯然也想到了張主任凌厲眼神的背後代表了什麼。
「張姐，我不甘心，他許大茂憑什麼可以肆無忌憚地羞辱我，我的命，怎麼這麼苦啊。」秦淮茹不由得失聲痛哭，哭的聲嘶力。
秦淮茹顯然是明白三人成虎、眾口鑠金的後果，也明白這些小冊子散播開來的後果，秦淮茹不可能再嫁入權貴之家了，那些老領導哪怕是為了面子，為了避嫌，也要遠離秦淮茹。
這時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。
「誰？」婦聯張主任皺著眉頭怒聲喝道。
「宣傳科副科長杜維，奉他師傅許大茂的委託，給秦淮茹送了封信。」門外傳來婦聯辦工人員的聲音。
「許大茂給你送信？許大茂這是要幹什麼？」張主任不解地說道。
張主任雖然不解，還是來到門口，悄悄地打開一道門縫，接過了那封信。
「還挺厚！秦淮茹，你要不要看看信里說什麼？許大茂不打電話，專門送信過來，肯定別有用意。」張主任說道。
「看！必須要看！我倒要看看許大茂那王八蛋還要怎麼害我！」秦淮茹一抹眼淚，厲聲說道。
秦淮茹當即就撕了信封，然後，一迭照片散落在地上，秦淮茹猛地一掃地上的照片，便失聲尖叫道：「易中海！是易中海那個王八蛋毀了我！」
「易中海，你這個王八蛋，你這個惡賊，我要殺了你！我要殺了你！」秦淮茹瘋狂地嘶吼道。
斷人前程如同殺人父母，這是生死大仇，不怪秦淮茹不瘋狂。
「易中海？」張主任連忙上前把照片拾了起來，擺在桌子上一一查看。照片清晰地記錄下易中海這些時日以來的所做所為，包括易中海剪報拼貼的動作又被偷拍了下來。
易中海自以為做的隱秘，那只是針對易中海來說，只是易中海以為。在許大茂的提前安排下，在專業人員的眼中，易中海的動作破綻百出。
「易中海為什麼這麼做？」張主任下意識地說道。
張主任還是聽說過易中海的名聲的，畢竟，易中海是以前軋鋼廠為數不多的八級工，只不過後來名聲臭名遠揚，便遠遁大三線去了。
「為了讓我給他養老，如果我嫁了出去，就沒有人給他養老了。」秦淮茹頹然地說道。
張主任頓時想起了許大茂寫的禽滿四合院這本小說，小說的核心不就是為了養老嗎？張主任不由得鬆了一口氣，這樣可以給上面一個交待了。
張主任也是擔心這件事情是許大茂做的，如果真是許大茂做的，許大茂的人性、品德就會出現問題，那就是在打療養院那些老領導的臉，誰讓療養院的那些老領導時不時地提起許大茂呢。
再者說，許大茂在工安系統高層也是掛了號，出了名的，單是四大名捕這一系列的小說，不但讓許大茂名聲遠揚，也給工安系統漲臉啊。
如果許大茂是德行有虧的人，這也是打工安系統的臉。
「淮茹，你再跟姐仔細說說當年的事情，當年真的是許大茂要毀你的名聲嗎？會不會是易中海擔心你脫離他的掌控，才故意這麼做的，順便嫁禍給許大茂的？」張主任循循善誘道。
許大茂雖然在現今這件事上擺脫了嫌疑，但張主任還覺得不夠，要徹底給許大茂洗白，無他，利益爾，嚴格說起來，張主任、許大茂、療養院那些老領導，都一條線上的，只不過是職位有高有低罷了。
張主任這麼做自然是為了利益，張主任給許大茂洗白了，她是年齡大了，高升不了，但她丈夫呢，子女呢？
有些事情懂的都懂，秦淮茹現在也懂了。
秦淮茹明白，這本小冊子的原著不可能是許大茂，也不能是許大茂，既然不是許大茂，那只能是易中海了。
現在證據十足，易中海的下場鐵定好不了，秦淮茹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在這種極其不利的情況下，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。
「張姐，我有三個條件。」秦淮茹說道。
「妹子，你說。」張主任笑了。
秦淮茹提條件，就代表秦淮茹妥協，這事就成了，接下來自然是談利益的時候了。
「第一個條件，易中海必須由我親自出手來收拾。」秦淮茹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此時的秦淮茹恨不得把易中海生吞活剝，敲骨吸髓，挫骨揚灰，傾三江之水也解不了秦淮茹的憤怒。
「好，我可以答應，你準備怎麼收拾易中海？」張主任問道。
「張姐，放心，我不會太過份，也不會挑戰法律，畢竟，我在所里待過，我只會在律法允許的範圍內行事。我認為正常人根本干不出這種喪心病狂、狼心狗肺的事情，干出這種事情的人肯定精神不正常。」
「我準備把易中海送進精神病院，讓楊大夫用電擊治療法，治療易中海。」秦淮茹面目猙獰、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「可以理解！也能辦到。」張主任說道。
易中海的下場還到達不了吃花生米的地步，但也好不到哪裡去，判個無期也是可以的，既然秦淮茹要求易中海進精神病院，那就成全秦淮茹。
「第二個條件，易中海的退休金全部歸我，做為我的精神補償，直至易中海死亡，還有，他那間房子也要歸我。」秦淮茹說道。
「可以。」張主任說道，這種事情對張主任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，只要把這些照片往楊廠長面前一放，楊廠長就是處理這事。
「最後一個條件，把我調回街道派出所。我的名聲已經臭了，唯有這樣，才能洗脫我的名聲，才能讓那些長舌婦不敢當著面罵我。」
「張姐，你不在底層你不知道那些長舌婦有多可惡，她們雖然不犯法，但她們卻能噁心死你，最毒婦人心，不止說的那些惡毒的人，說的還是街頭巷角，那些好嚼舌根的人。」
「我不求能官復原職，當上領導，我只求披上那身衣服，再當個小組長，小隊長之類的，這樣能夠保護我。張姐，求您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，幫幫我吧。」秦淮茹連忙打起了感情牌。
「這個我無法做主，我得請示上面。妹子，這迭照片我拿走了，我給上面一個交待，你先別動易中海，反正易中海就在那裡，根本跑不了，你先去找許大茂，多洗幾份照片。等我回來，我回來後先陪你去找楊廠長，然後再去街道和派出所報案。」張主任說道。
「那就麻煩張姐了，張姐，我以後的命運就全靠張姐你了。」秦淮茹哀求道。
張主任點了點頭，把照片裝好後就離開了，秦淮茹則是匆匆趕到派出，找到許大茂。
「許大茂，我的事情是你在幕後搞的鬼吧？」秦淮茹沉聲問道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