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6章 棒梗被關禁閉 易中海跟秦淮茹攤牌
馬師傅根本沒有想到棒梗居然如此不講道理。
當然,以馬師傅正常人的思維怎麼能理解禽獸的思維。不能理解歸不能理解,但不耽誤馬師傅發揮。
棒梗上趕著送上門來,馬師傅不好好地訛他一頓才怪。
馬師傅面對棒梗的拳打腳踢並沒有反抗,而是硬生生地受著,馬師傅不反抗不代表宣傳科的人不管。
宣傳科的男人立即上前拉開了棒梗,女的則是報了保衛科。
「老丫挺的,你居然還敢告我,我打死你!」棒梗還在那裡怒火衝天地罵著,看到馬師傅不敢還手,棒梗還得意洋洋地囂張著,認為自己徹底把馬師傅打服了。
正在這時,保衛科的人來了。保衛科的人在了解了過程後立即把棒梗扣住了。
「老馬,你個老丫挺的,快讓保衛科的人放開我,否則,我把你的屎給打出來。」棒梗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,而是惡狠狠地對著馬師傅說道。
馬師傅直接就地一躺,表示要去廠醫院驗傷。
宣傳科的人在保衛科的允許下,立即把馬師傅送去廠醫院驗傷治療,給馬師傅驗傷治療的就是跟馬師傅交好的牛大夫。
這一次,馬師傅可沒有心軟,而是讓牛大夫把自己全身檢查了一個遍,並把自己的傷勢往嚴重了寫,然後便心安理得地躺在醫院裡休養。
反正馬師傅是受害人,像什麼治療費、誤工費、營養費之類的各種費用都由棒梗來負責,棒梗沒有就找秦淮茹要,如果兩人都不給,那就從工資里扣。
保衛科也是這麼判的,因為事實很明顯,就是棒梗主動打人。保衛科不但拘留了棒梗,還讓棒梗賠償杜維的十塊錢以及馬師傅的治療費、誤工費、營養費等。
即使到了保衛科,棒梗依然牛比的狠,狂妄地叫囂著:「我媽是秦淮茹,我媽救過許多領導的命,你們敢碰我一根手指頭,我一頭撞死在大院門口,我就不信,那些領導不會不管。」
還別說,棒梗這一套說辭還真唬住了不少人,大家都經過,也確實知道秦淮茹在落難的時候救過一些領導,雖然聽說現在是鬧掰了,但具體怎麼鬧掰,掰到什麼程度,大傢伙兒心裡都沒譜。
萬一把棒梗弄急眼了,棒梗真玩這麼一齣戲,責任還是得落到自己頭上。
索性,保衛科的人根本不搭理棒梗,直接把他關禁閉了,吃的喝的不缺,睡覺的地方也不缺,還有被褥,但就是沒有人跟他說話,棒梗所在的地方也沒有一絲聲響。
棒梗還以為保衛科的人被自己嚇住了,便得意洋洋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保衛科的人也不介意,心想再過上一兩天,你就知道被關禁閉的可怕了。
保衛科的人拘留了棒梗之後便找上了秦淮茹,因為,棒梗表示自己根本沒錢,不賠。秦淮茹倒是懂事的多,知道這錢該賠,只不過,秦淮茹同樣表示自己沒錢,表示可以賠款從棒梗工資里扣。
保衛科的人也沒有為難秦淮茹,就把這事上報廠里了。這種事情很正常,工人拿不出錢來便從工資里扣。
棒梗的愚蠢和自大已經讓秦淮茹失去了耐心,當秦淮茹得知保衛科針對棒梗的處罰是關禁閉時便鬆了一口氣。
棒梗不知道關禁閉的可怕,秦淮茹卻是有所耳聞,秦淮茹希望棒梗經歷過這次懲罰和教訓後,會老老實實的上班,千萬別再給自己惹麻煩了。
「這是最後一次機會,希望你能把握住。」秦淮茹心中暗暗說道。
棒梗經在第一天的時間裡還樂呵呵的,等到了第二天便笑不出來了,第三天開始狂暴,瘋狂地砸牆、砸門之類,只不過,根本沒有人搭理棒梗,甚至連一絲聲音都沒有。
棒梗終於體會到禁閉的可怕之處,開始歇斯底里地呼喊、大罵、求饒、痛哭等等,始終沒有人搭理他。
更何況,棒梗還沒有手錶,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,只能憑每天前來送飯的點來判斷時間,棒梗不止一次地想抓住送飯之人的手,讓他放自己離開。
結果,人家根本不搭理棒梗,只是遠遠地窩窩頭扔過去,至於水,保衛科的人提前在禁閉室里放了一桶水,足夠棒梗喝一星期。
關鍵是禁閉室內沒有單獨的廁所,棒梗只能在裡面吃喝拉撒,這其中的遭遇可想而知。
棒梗都快要被折磨瘋了,就在棒梗即將被折騰瘋了之際,保衛科的人把棒梗給放了出去。
這一刻,棒梗仿若重見天日,感覺自己活過來一般,逮住個人便「巴拉巴拉~」說個不停。
「賈梗,出去以後,好好做人,規規矩矩地遵守廠規,千萬別再打人了,只要一再犯錯,下次就不是禁閉七天了,而是禁閉十天。」保衛科的人笑呵呵地說道。
「不會了,不會了。」棒梗一聽這話,連連直打哆嗦,強笑著說道。
這種被關禁閉的人,保衛科的人見的多了,再強的鐵血硬漢被這麼一關,也會像棒梗這麼乖巧。
「棒梗,回來了啊?怎麼弄成這樣了,跟個瘋子似的,走,大爺帶你去搓個澡,好好洗洗,去去晦氣。」易中海見棒梗回到四合院,便笑呵呵地說道。
「好!好!」棒梗巴不得有人跟他聊天,立即同意道。
一路行來,所有人見到棒梗都躲的遠遠的,實在是棒梗身上太臭,再兼之棒梗剛被放出來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棒梗有些精神不正常,自然要躲的遠遠的。
「走,拿好換洗的衣服。」易中海說完便等著棒梗帶上衣服,去了街頭的澡堂子。
易中海帶棒梗去澡堂子當然是沒安好心,易中海雖然不能生,但是個正常男人,不像棒梗,蛋都沒了,是個太監,易中海純粹是在棒梗身上找滿足感。
好在澡堂里沒人,棒梗見易中海似乎也不關注自己,便鑽進了浴池裡,舒舒服服地泡了起來。
「易大爺,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。」棒梗十分滿足地發出一道嘆息聲。
「這才哪到哪兒啊。一會兒請大師傅給伱搓搓,保管能從身上搓下二斤泥來。」易中海買了一壺茶,拿著兩個杯子來到浴池裡,給棒梗倒了一杯茶後說道。
「呃……不了,不了,泡泡澡,喝喝茶就挺好的。」棒梗當然不想出醜,連忙說道。
「隨你,好好泡泡澡,一會兒大爺再帶你去理理髮,精神精神,然後咱們再去趟菜市場,給你買只雞,晚上燉燉,咱爺倆喝兩杯。」易中海表面笑呵呵地說道,心中卻是對棒梗充滿了無限的鄙夷。
「一個太監罷了,也就是命好,有一個長的好看的媽罷了,要不然,哪有這麼多好事輪的到你?」易中海心中暗恨道。
易中海隨即不管泡澡的棒梗,自己舒舒服服泡完澡後,叫來大師傅給自己搓搓,收拾利索後,易中海便和棒梗出了澡堂,來到一處理髮店,讓師傅給棒梗好好捯飭捯飭。
趁這功夫,易中海去了趟菜市場,買了只雞回來。名義上是慶祝棒梗出獄,實則是易中海自己饞了,易中海又懶得做,索性便以此為藉口讓棒梗來做。
易中海猜准了棒梗是個白眼狼,根本捨不得分享。果然如易中海所料,易中海回到理髮店把棒梗帶回四合院後,棒梗便忍不住地說道:「易大爺,要不咱爺倆把這隻雞吃了吧?」
棒梗用肯定的語氣說出疑問的話。
易中海在心中嗤笑,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,有了好吃的連你媽都不顧,連你媽都不捨得分享。
「還是等你媽回來讓她給你燉雞吃吧,我不會做飯,我怕糟蹋了這隻雞。」易中海搖搖頭說道。
「我會做啊,我做的叫花雞可好吃了。」棒梗眉飛色舞地說道,然後不管易中海同不同意,直接把雞從易中海手中奔了過去,熟練地一扭雞的脖子,把雞掐死,然後燒水、拔毛等一氣呵成。
其動作之熟練,宛若十餘年前,棒梗三兄妹偷吃許大茂的雞時的場景。
易中海也不以為意,就這麼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,笑呵呵地看著棒梗做叫花雞。
這個時間段仍然沒有高壓鍋,棒梗這一做,足足做了四五個小時才做好叫花雞,棒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後,立即熄滅火堆,把火堆扒拉開,從地下挖出叫花雞,扒開土塊和荷葉。
「嘶~真香。」棒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,也不管易中海,就這麼吃了起來。
「哼,果然是個白眼狼。」易中海心中暗道,表面上卻樂呵呵地說道:「棒梗,慢點吃,別燙著。」
易中海說完,把棒梗叫到屋裡來,然後給棒梗倒了杯酒後說道:「來,嘗嘗,這可是正宗的蓮花白,不是那種散酒。」
棒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然後繼續吃雞。易中海見狀也開始上手,棒梗本想自己吃完這隻雞,奈何這雞是易中海買的,而且易中海速度極快,上來就把一根雞腿撕了下來,順便再撕走了一大塊雞肉。
「易大爺,年紀大了應該少吃點肉。」棒梗說完,直接把剩下的雞端在懷裡,並且轉過身去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。
易中海眼中寒光閃過,心中雖然怒極,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,易中海喝了口酒,小口小口地吃著雞肉。
棒梗見狀,把酒也奪了過去,逕自回到自己家裡並反鎖好門,在自己家一口酒一口肉,有滋有味地喝了起來。
棒梗酒飽飯足之後,困意襲來,棒梗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,易中海冷笑地看了一眼棒梗,然後坐等秦淮茹回家。
沒多久,秦淮茹下班回到了家。
「咦,哪來的雞毛還有雞肉味?」秦淮茹問道。
「我買的雞,本來打算等你回來一起吃,結果卻被棒梗奪走,他自己吃了個精光。小秦吶,從明天開始,我們還是各過各的吧,別搭夥了,給你的那些錢你就拿著吧,我也不要了,我手裡還有一兩塊錢,足夠撐到下個月開支了。」易中海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「老易,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秦淮茹沉聲問道。
「棒梗廢了,徹底地被賈張氏養廢了,你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樣子?棒梗一回來,我就帶著他泡了泡澡,又帶他去理了理髮,好去支晦氣,我怕他這幾天過的不好,便去市場買了只雞回來,好給他補補。」
「他倒好,直接把雞給搶走了,就像當年偷許大茂的雞那樣,做成了叫花雞,我說等你回來咱們仨一起吃,他根本不等。叫花雞做好後,我就吃了一口,他呢,不但把雞給搶走了,還把酒也給搶走了。」
「十多年前,你可以說他是個孩子,現在呢,這麼大個人了,再是吃屎的孩子也該長大了吧。也就是我眼疾手快,奮力搶下根雞腿給你留著,要不然你還想吃雞腿?雞骨頭你都吃不上。」
「棒梗就是賈張氏的翻版,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?從明天開始,我們各過各的吧,我也不敢奢望你們給我養我了,我怕你們把我這把老骨頭給吞了。」易中海憤怒地說道,然後把雞腿拍在秦淮茹面前的桌子上,然後揚長而去。
秦淮茹怎麼捨得易中海這個大血包走了,易中海再賊心不死,他的退休金不少啊,而且易中海說的不錯,他每個月都有退休金,他活的越久,秦淮茹獲得的錢也就越多。
偏偏棒梗是個自私到骨子裡的人,根本看不了這麼長遠。
易中海這麼做不止是拿捏秦淮茹,而是對棒梗徹底寒心,易中海想看看秦淮茹會怎麼做,如果秦淮茹還像以前那樣,無下限地包容棒梗,那易中海寧可去找街道,讓街道把他送到養老院,也不願意讓秦淮茹養老。
「老易,你……是我不對,你給我點時間,最多一個月,我來解決棒梗的事情。」秦淮茹連忙說道。
秦淮茹本想說「你和一個孩子置什麼氣」之類的話,但秦淮茹猛地想起說這種話跟無下限包容棒梗有什麼區別,秦淮茹再看到易中海決絕的背影,便準備好好解決棒梗的事。
秦淮茹說一個月的時間,是秦淮茹想看看棒梗在拿到工資後怎麼做,如果棒梗真的自私自利,只顧自己不管別人死活,那秦淮茹將徹底放棄棒梗。
「好,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。」易中海擺擺手說道。
易中海的生活並不好過,光是午飯就是個問題,按道理來講,易中海交了錢,秦淮茹就得管易中海一日三餐,但是,秦淮茹得上班,秦淮茹只管易中海早上一頓飯和晚上一頓飯。
中午那頓飯秦淮茹在廠里吃,易中海卻是去不了廠里,只能吃早上的剩飯,早上的剩飯又能有多少?更何況是在秦淮茹有意的精心控制下。
易中海現在就處於勉強能吃飽的狀態,這與易中海的期盼不符,易中海知道自己沒有過多的選擇了,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妥協,索性借棒梗這件事攤牌。
易中海也想開了,大不了自己花上十塊錢或者十五塊錢的,雇三大媽給自己做飯。閻埠貴家雖然摳,但比秦淮茹講信用。
易中海說一個月的生活費是十五塊錢,秦淮茹做飯,最多有六七塊錢的標準,而三大媽或許也會從中算計點,但也僅僅是算計點,不會像秦淮茹那樣硬生生砍走一半,三大媽最多從中抽上幾毛,最多一塊。
這也行啊,起碼生活水平保住了,自己花錢了還吃的好。
沒到一個月,軋鋼廠開支的日子到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