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章 棒梗被嚇尿了
棒梗扭頭一看是易中海來了,棒梗雖然在內心之中看不起易中海,但易中海好歹也是個傾訴的對象,棒梗便添油加醋地把今天的事情一說。
事實上,四合院裡的所有人,棒梗都看不起。說他年少輕狂也好,說他不諳世事也罷,棒梗就是瞧不起任何人,所以,棒梗說話永遠都是鼻孔朝下,從不帶正眼看人的。
易中海不是秦淮茹,秦淮茹是棒梗的母親,是真心為了棒梗好的,當然,這個所謂的真心也摻雜著些許的水份,秦淮茹就是希望棒梗能夠老老實實地上班,踏踏實實地把技術學到手,不給自己添麻煩就行了。
易中海表面笑嘻嘻,心中麻麻皮。
易中海是豬狗不如的畜生,他明白自己掌控不了棒梗,既然掌控不了,那就毀掉棒梗。
所以,易中海巴不得棒梗在廠子裡捅的簍子越大越好,得罪人得罪的越狠也好。
易中海聽到棒梗的話後,決定用捧殺的方式毀掉棒梗,自然是理所當地站在棒梗這一邊,跟棒梗同仇敵愾,在對棒梗進行吹噓的同時,也貶低他人。
反正易中海已經退休了,即使得罪了廠里的一些人也無所謂。真要有人上門來對峙,自己完全可以不認,還能順手把這些黑鍋統統扣在棒梗頭上。
棒梗聽到易中海的吹捧後更加地張狂。
隨即,棒梗去了秦淮茹的屋裡開始翻箱倒櫃,折騰了半天,棒梗也只翻出了幾張票和一些零錢。
「錢呢?」棒梗很鬱悶,本以為趁著秦淮茹上班,能在家裡找出一些錢來,結果,就找出幾塊錢,還都是零錢。
秦淮茹自從棒梗回來之後,便把錢存進了銀行,並且存了死期,本人不到無法提取出錢來的那種,並且,秦淮茹根本沒有把存摺藏在自己屋裡,而是藏在了棒梗屋裡的隱秘位置,來了個燈下黑。
棒梗自然是找不到。
棒梗很是無奈,罵罵咧咧地把錢和票拿走了,然後直奔全聚德,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烤鴨。
就在棒梗吃烤鴨的功夫,秦淮茹卻是在軋鋼廠對著杜維和馬師傅賠著笑臉,說盡好話。如果秦淮茹再適當地掏點錢,賠償杜維和馬師傅,這件事說不得就翻篇了。
但是,現在的秦淮茹是只進不出的主兒,根本捨不得掏錢。杜維和馬師傅見秦淮茹光知道厚著臉皮在那裡用嘴乾巴巴,也不拿出點實際的,就煩了,便敷衍了幾句把秦淮茹給打發走了。
「馬師傅,您放心,我絕不會讓棒梗好過。」杜維說道。
「杜科長,我明白,一切都錯在棒梗,跟科長您一點關係都沒有。」馬師傅點了點頭說道。
秦淮茹明顯地看出了杜維和馬師傅的敷衍,不過,秦淮茹並未太在意,在秦淮茹看來,讓棒梗吃吃苦頭,碰碰壁也是一件好事。
當然,秦淮茹這麼做的原因還是捨不得自己的資源,人脈是資源,錢,同樣也是資源。秦淮茹如此摳,一是因為吸血吸慣了,花別人的錢行,花她自己的錢不行;二是因為,棒梗在秦淮茹心中的地位急劇下降。
秦淮茹不認為棒梗值得自己浪費資源,還是那句話,知子莫若母,秦淮茹已經放棄了棒梗,給棒梗買份電影放映員的工位,就相當於秦淮茹把賈家的工位還給賈家了,秦淮茹已經不欠賈家任何情份了。
與其花大資源扶持棒梗,還不如招上門女婿。
一想到這,秦淮茹突然想起了易中海雖然退休了,但易中海手裡也有個工位,如果槐花考不上大學,就讓槐花頂易中海的班;如果槐花考上了,那就把易中海的工位給賣了。
棒梗還不知道秦淮茹已經放棄了自己,棒梗仍然以為自己牛比轟轟。秦淮茹下班之後也沒有搭理棒梗,只是自顧自地做飯,易中海樂呵呵地跟著吃飯。
棒梗由於吃了烤鴨,吃的很飽,晚上根本沒有吃飯。
第二天一大早,秦淮茹早上吃完飯就去上班,棒梗卻依然在睡懶覺。
「棒梗,趕緊起來吃飯,吃完飯了去上班。」易中海吃完飯後,來到棒梗屋外,笑呵呵地說道。
棒梗越是囂張,易中海就越是高興。
「大清早的吵什麼吵?我們電影放映員是八大員之一,跟你們在車間裡打螺絲的工人不一樣,沒有必要按時點卯。」棒梗語氣極沖地吼道,話語中不乏嘚瑟,然後翻過身來繼續睡。
易中海也不惱,然後笑呵呵地轉身離開,易中海是真的開心,棒梗這麼作,離被開除不遠了。
棒梗足足睡到十點多,才洗洗臉,刷刷牙,然後懶洋洋地去了軋鋼廠。棒梗到了宣傳科後,連門都不敲,牛比轟轟地闖進杜維的辦公室,然後往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一坐,囂張地翹著二郎腿,腿尖直指杜維。
「杜副科長,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?還不去教我技術。」棒梗牛比轟轟地說道。
「滾!」杜維毫不客氣地冷聲喝道。
「你說什麼?你讓我滾?」棒梗聞言憤然起身,怒聲喝道。
「對!給我滾!」杜維冷聲喝道。
「你就不怕我去中北海的大門前用頭撞石獅子?」棒梗瞪大了雙眼,滿含威脅地看向杜維。
「不怕!你愛去不去!」杜維冷聲說道。
「好!你好的很!我這就去中北海大門前撞石獅子去,希望你不要後悔!」棒梗說完,便怒氣沖沖地離開杜維的辦公室。
棒梗離開杜維的辦公室時,還故意把門摔的震天響,嚇宣傳科其他人一大跳。
馬師傅也看到了怒氣沖沖的棒梗,在棒梗離開後便敲門進了杜維的辦公室。
「杜主任,我給您添麻煩了。」馬師傅說道。
「跟伱無關,像賈梗這樣的刺頭,誰當他師父都一樣,他就不是奔著學技術來的,而是奔著當大爺來的,咱們得上趕著供著他,姥姥!」杜維毫不客氣地說道。
「杜主任,年輕人氣盛,如果賈梗小王八蛋真的去了中北海大門前,玩用腦袋撞石獅子那一招怎麼辦?」馬師傅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「沒事。多大點事?你們之間只是理念不合,口角之爭,現在又不是上綱上線的時代了,他去了管蛋用?再說,上面的人都很忙,哪有時間和功夫管你們之間這點破事,還不是交廠保衛科或者街道派出所處理。」
「昨天咱們是被他嚇著了。對了,馬師傅,你先去一趟咱們廠的醫院,讓大夫給你檢查檢查。」杜維說道。
「不用,一點小傷,塗點紅花油就沒事了。」馬師傅以為杜維是關心他,連忙說道。
「馬師傅,我的意思是,你去廠院檢查一番後,讓廠院的大夫給你開一張受傷證明,能開重點就開重點,然後拿著受傷證明去保衛科。如果不是在辦公室里我不能揍他,我早就揍他了。」
「既然咱們受制於規矩揍不了他,那就讓保衛科出面收拾他。記住,到了保衛科,你別說抽了棒梗一記耳光,你就說是要拍拍他的肩膀以表示看重棒梗,明白嗎?」杜維說道。
「明白!我這就去!」馬師傅立即向著廠院跑去。為此,馬師傅還特意買了兩包好煙,找相熟的大夫給自己驗傷。
在軋鋼廠基層混的最開的無非就是採購員、放映員、駕駛員之流,蛇有蛇道,鼠有鼠道,馬師傅也有自己的道。
馬師傅畢竟不是禽獸,還是有底線的,只是讓大夫把傷開的重一點罷了,如果這件事換成四合院眾禽獸來干,他們准敢把自己弄成絕戶,然後盡最大的努力來訛人。
馬師傅隨後來到保衛科,把事情一說。保衛科的人立即立案,然後派人分別去找棒梗和杜維。
杜維好找,就在自己的辦公室內,棒梗卻不好找。保衛科的人找了半天,才得知棒梗從另外的門離開了。
棒梗在盛怒之下摔門離開後,並沒有像表現的那樣,快速地離開宣傳科所在的辦公樓。棒梗是故意作出這種姿態,然後等杜維來追上自己求饒,然後,自己便能順勢拿捏杜維,提更多過份的要求。
奈何棒梗已經走的很慢了,身後根本沒有人影。棒梗等了許久,也不見杜維追上來,便知道杜維根本不會來了。
這個時候,棒梗發麻了。棒梗明白,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之勢,如果回去,勢必得向杜維低頭,哪怕自己沒有表達出這個意思,在別人的眼中,自己就是向杜維低頭了。
只要低了頭,就要任人拿捏。棒梗豈是讓人拿捏的主?
他拿捏別人行,別人拿捏他不行。
這個時候的棒梗還是太嫩了,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素質都太嫩了。如果換成賈張氏,賈張氏絕對會死皮賴臉地回去,然後再撒潑耍賴、胡攪蠻纏一番,把這件事胡攪過去。
秦淮茹碰以這種情況,也會厚著臉皮伏低做小,甚至還會靠身體來把這件事翻篇。
棒梗不會!
棒梗牛比!
棒梗威武!
「大丈夫生於天地間,豈能久居人下?我棒梗一生行事,不弱於人!」棒梗本就固執,直接一咬牙,一跺腳,便奔廠外而去。
棒梗生怕自己被攔下,便從其他的門離開了軋鋼廠,直奔中北海。
想像是一回事,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在中北海的大門前用腦袋撞石獅子,說起來很簡單,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做到,但真要做起來就難了,真以為在門口站崗的戰士是瞎的嗎?
何況,又是這種場所,除非是本就絕望了,然後孤注一擲、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那種,或許會完成這一壯舉。
一般人別說去撞石獅子了,就是靠近大門,都會被站崗的戰士警告,如果三次警告無效,對方可就直接開槍了。
棒梗本身就是典型的窩裡橫,在四合院橫的無法無天,在軋鋼廠棒梗也自覺有橫的底氣,但是到了這裡,棒梗根本不敢橫。
棒梗還未靠近中北海的大門,便腿肚子發軟。棒梗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又往前走了兩步,被站崗的戰士眼光一掃,棒梗直感覺眼前的戰士雙眼中有一道雷電閃過,嚇的棒梗一哆嗦,直接摔倒在地。
棒梗的異狀立即引起了戰士的警覺,戰士們的雙眼不由得緊緊地盯向棒梗。
棒梗直感覺腦袋一片空白,接下來,棒梗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。
在戰士的眼中,棒梗的行為只是腿一軟,摔倒在地,然後,棒梗爬了起來,像被狗攆了一樣狼狽地跑開了。
像棒梗這種人,站崗的戰士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,在這種地方,普通人都被會這種莊嚴的氣場壓的喘不過氣來,時間一長,自然也沒有人往前湊。
而今,居然有人敢往前湊,而且棒梗的眼神多少有些怪異,在別的地方也就罷了,在這種地方出現了一個眼神怪異的人,戰士立即警覺起來,立即打電話讓專業的調查人員出來調查棒梗。
棒梗的身影自然落入調查員的眼中。不過,調查員並沒有上前抓捕棒梗,而是放長線,釣大魚,在棒梗身後盯著棒梗。
棒梗回過神之後才發現,自己已經離開了中北海,來到中北海西邊的光明胡同府右街,棒梗被嚇壞了,一個踉蹌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棒梗差一點被嚇死,恢復神智的棒梗呼哧呼哧地大口喘著氣,心臟「砰砰砰~」地跳的厲害,仿佛經歷過生死輪迴一般。
片刻後,棒梗才發現自己整個後背都濕透了,濕漉漉的,仿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,而下三路同樣濕漉漉的,棒梗一看,才明白自己被嚇尿了,不但把褲子尿透了,還流了下來。
這時,冷風一吹,渾身涼颼颼的。
「不好,要感冒了。」棒梗心中一驚,顧不得其他,立即往家裡跑去。
在跑回家的過程中,棒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。回到家後,棒梗先是擦了擦身上的冷汗,然後從裡到外,把衣服統統換了個遍後,棒梗忽然感覺自己疲憊的很,直接倒在床上就睡。
這一睡,棒梗就開始發燒,並開始說胡話。
這都是被嚇的。
調查人員見棒梗進了四合院,便去了街道派出所許大茂這裡。許大茂一聽上面來人來自己配合辦案,許大茂自然是全力配合。
調查員直接手繪出棒梗的樣子,許大茂臉色很是古怪。
「這個是賈梗,小名棒梗,秦淮茹的兒子……」許大茂一邊說著,一邊把棒梗的資料遞了過去,在徵得調查員的同意後,又打電話給街道,讓街道的人把棒梗的資料也送了過來。
不過兩小時的功夫,調查員便把棒梗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,包括棒梗偷雞事件也查了出來,當然,這是許大茂告訴調查員的。
調查員一查棒梗自然也會查到秦淮茹,一查秦淮茹的生平就會查到那些老領導,再往下,就沒有查的必要了,總不能因為人家去了一趟中北海的大門,就大搞牽連吧,而且,這也無法大搞牽連,上面那些老領導也不是吃素的。
「麻煩你了許同志,看來這個棒梗沒什麼問題,今天他只是單純地路過中北海。對了,許同志,你寫的四大名捕系列的小說,我們都非常喜歡看。」調查員笑著說道。
「不!棒梗不是單純地路過中北海,而是故意去中北海的。」許大茂面色古怪地說道。
「什麼?」調查員不由得一驚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