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易中海決定遠走他鄉
易中海雖然噴出一口老血，但沒有暈過去，反而因為噴出的這口老血清醒了不少。
秦淮茹知道，現在已經沒有了回頭路，索性直接吼道：「易中海，你看什麼看？我秦淮茹雖然出生在舊世界，但也是長在紅旗下、沐浴洪恩的新世界工人。
「易中海迫害的工人，以前我不知道，現在我知道了，不與你劃清界限，難道要和你一起迫害工人嗎？」秦淮茹身體一正，義正辭嚴地說道。
秦淮茹的話把所有人都給鎮住了，許大茂在內心之中不由得輕嘆一聲：「秋風未動蟬先覺，山雨欲來風滿樓啊。」
許大茂明白，如果在平時，秦淮茹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，即使擺脫易中海，也不會是這樣的說辭，而現在，秦淮茹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，說明，風未起，但已經蠢蠢欲動了。
秦淮茹說完，一甩頭髮，大腚一扭一扭地離開了四合院。
此時的易中海根本沒有心情看秦淮茹一扭一扭的大腚，而是茫然無措，一副極其頹敗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漸漸地，易中海的雙眼失去了焦距。
這時的易中海可謂是眾叛親離，身邊只有一大媽陪伴，一大媽是沒有辦法，她和易中海已經徹底綁死，她離了易中海就活不了。
「老易，老易……」一大媽見狀頓時慌了，連忙用一隻手在易中海眼前來回晃，另一隻手給易中海錘背，生怕易中海嘎過去。
「哇~」易中海再次狂吐一口血，把一大媽嚇的不輕。
「桂香……」易中海忽然開口了，雙眼也恢復了焦距，隨即，易中海又抬頭看向許大茂，喃喃地問道：「我就是想找個人養老，有錯嗎？」
「伱找個人養老是沒錯，可惜，你錯就在錯在為了養老不擇手段，為了養老害的別人家破人亡。三位大姨，繼續啊，這種蛇蠍心腸的人不值得可憐，你可憐他就是對自己的犯罪。」許大茂冷聲說道。
像易中海這樣的人，價值觀已經成型且極其固執，根本聽不進任何意見，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，即使遇到問題，也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，而是別人的問題。
許大茂才不會相信易中海良心發現有悔過之意呢。
「許大茂！你到底想要幹什麼？你就不能放老易一馬嗎？你非要把老易逼死你才甘心嗎？」一大媽嘶吼道。
「對啊，就是合法、合情、合理地弄死你們，老人家都說了，宜將剩勇追窮寇，不可沽名學霸王。怎麼，聽你的意思，你是認為老人家是錯的，你是反對老人家？」許大茂冷笑道。
「沒有！沒有！」一大媽臉色大變，驚慌失措地喊道。
賈張氏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，一大媽怎麼可能上套？
「沒有？你說沒有就沒有啊，我怎麼認為你有那意思啊，要不然，咱們叫保衛科的人來審審？」許大茂卻不準備這麼輕易放過一大媽。
「大茂，我真的沒有這意思，雨水，求你看在小時候大媽照顧過你的份上，饒過大媽這一回吧。」一大媽驚聲說道。
一大媽是真的被嚇怕了，好在一大媽雖然被嚇怕了，但沒有失智，知道求許大茂沒有用，求何雨水或許有一線生機，連忙哀求道。
何雨水神色複雜地看向一大媽，何雨水也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，但是，何雨水小時候確實受到過一大媽的關照。
「一大媽，自此以後，我們徹底恩斷義絕。」何雨水說道。
「謝謝雨水，謝謝雨水。」一大媽連連說道，然後用盡力氣，把坐在地上的易中海連拖帶拽，拽回了家裡。
易中海和一大媽雖然躲回到屋裡，許大茂卻依然不準備放過他們，便讓四位大俠繼續罵，足足罵夠一個小時後，事情才告一段落。
許大茂把這四位大俠安排在有暖氣的北屋，如果安排在別的屋裡，許大茂怕凍著她們，她們這麼大年紀，萬一出點事就麻煩了。
許大茂讓於莉和何雨水在西廂房睡，自己則是在東廂房睡。至於大被同眠，雙宿雙飛的好事，許大茂自然是想，但是，有些事情還是要維持底線的。
秦淮茹在離開四合院後直奔派出所。秦淮茹既然準備徹底甩開易中海，那她不得不為自己的未來考慮。
秦淮茹盯上了易中海賠給傻柱的賠償費，秦淮茹認為，這筆錢是傻柱的，哪怕傻柱已經進去了，這錢也依然是傻柱的，只有這錢是傻柱的，秦淮茹才能把錢弄到自己手裡來。
哪怕這錢到了自己手裡馬上被財會拿走補償給欠錢的工友，秦淮茹也是樂意的。
秦淮茹已經算計過了，前段時間何雨水賠了傻柱八百多外加一輛二手自行車，再還上這六百多塊錢，自己身上背的債也就四五百塊錢了。
這點債咬咬牙就過去了，萬一再碰到一個像傻柱或者易中海這樣的血牛，這點債就是眨眨眼的事。
傻柱現在雖然沒被判，但在派出所內的拘留室也不好受，那裡面的人魚龍混雜，最初，傻柱也沒少挨了揍。
不得不說，傻柱的運氣就是好，有一天，派出所內做飯大師傅病了，一時之間找不到代替的人，傻柱得知此事後便自告奮通地頂上。
傻柱的廚藝確實沒得說，這一來二去，傻柱便留在了派出的後廚。傻柱雖然沒有工資，但能頓頓吃飽，並跟派出所的人混了個面熟，自然不會再受欺負。
號子裡人也巴結著傻柱，給傻柱講一些黑暗世界的事，這讓傻柱大開眼界的同時，也讓傻柱隱隱感覺到了以前四合院內的事情有問題。
傻柱隱隱有些開竅。只不過，秦淮茹正好探監，傻柱瞬間迷失在秦淮茹的哭泣和笑容中，迷迷糊糊地簽下了代理協議。即：易中海還給傻柱的錢直接交給財務，以抵消傻柱和秦淮茹欠工友的飯費。
秦淮茹隨後便去了醫院，把棒梗接了回來，至於醫藥費，秦淮茹直接掛易中海的名，當時易中海為了討好秦淮茹，直接把自己的工作證押那了。
醫院也不怕他們跑了，到時直接給軋鋼廠要錢就行。
秦淮茹接回棒梗後才鬆了一口氣，只不過，秦淮茹知道，現在還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，自己已經與易中海徹底鬧掰，以後何去何從還得細細思索。
就在秦淮茹思索以後的道路之時，易中海和一大媽也在思索以後的路，一大媽是離不開易中海，易中海死她也活不長。
「老易，要不我們走吧，離開這裡，重新開始。」一大媽忽然說道。
「走，往哪裡走？」易中海苦笑道。
易中海知道，自己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，而且還是臭名遠揚的那種，自己以後在軋鋼廠沒有任何立足之地，但是，現在不是以後，可以隨便走，沒有介紹信，根本走不了。
更何況，易中海的底也不乾淨。
「去大三線。」一大媽沉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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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去大三線？」易中海一愣，他還真未考慮過這一點。
「對，去大三線。當年，你以要照顧聾老太太為名，留在了四九城，現在，整個四九城已經沒有了咱們的立足之地，咱們還不如出去，遠離這裡的是是非非。」
「老話說的好，樹挪死，人挪活。你也看到了，許大茂扣帽子的能力多強，先有賈張氏，今天如果不是我求何雨水，鬧不好咱們也得進去。」
「那種地方咱們這個年紀根本撐不過去，現在，許大茂勢頭正強，正一門心思用各種方法活活逼死你，咱們索性離開四九城到大三線去。」
「你現在雖然是一級工的待遇，但你的水平是八級工。明天，你再去求求楊廠長，不求楊廠長以八級工的名義讓你去大三線，只求楊廠長以六級工或者七級工的名義去大三線即可。」
「楊廠長會考慮的，畢竟，你的實力擺在那裡，再者，你以高級工的名義去支援大三線，楊廠長面子上也有光。到了那裡，他們不會在意咱們的過往，只會在意你的實際水平。」一大媽把自己這幾天所想到的統統說了出來。
這也是一大媽所能想到的唯一破局的方法了，如果易中海不同意，那一大媽也只能坐視易中海被許大茂活活折騰死，而自己，恐怕也會流浪街頭，活活餓死。
一大媽的話，易中海確實是聽進去了，因為，易中海是真的眾叛親離、走投無路了。
易中海知道，如果明天自己去上班，所經受的不僅僅是背後的指指點點那麼簡單，肯定有人會下黑手，關鍵是保衛科的人還不一定管。
再者，秦淮茹的背刺也讓易中海徹底絕望，連秦淮茹這樣的人都敢背刺自己，那自己的處境是何等的悲慘。
「老太太那裡呢？」易中海忽然問道。
「咱們現在哪裡還顧得上老太太，如果老太太願意跟著咱們走，咱們就帶著老太太一起走，如果老太太不跟著咱們走，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吧。至於老太太手中的寶貝，我是不相信了。」
「再說，即使有寶貝又如何？能改變我們現在的處境嗎？咱們的名聲已經臭名遠揚了啊。現在，我只相信自己。」
「老易，咱們到了大三線，再也別像在四合院這樣了，咱們抱養上兩個孩子，好好地培養，以你的能力，還教育不好兩個孩子嗎？老易，你要對自己有信心！」一大媽用盡全力把易中海往大三線上引。
「好！等明天我跟秦淮茹辦完離婚手續後，咱倆再復婚，然後我去求楊廠長。」易中海仔細想了想後，說道。
「好！」一大媽點了點頭。
易中海和一大媽之間要說還有情份，肯定是有，但不多，兩人更多的是利益的結合，易中海離不開一大媽，離了一大媽，易中海往哪找能貼心伺候自己的人？
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例子就在眼前，易中海有錢還好，一旦沒錢或者攤上事，秦淮茹立即翻臉。
同樣，一大媽也離不開易中海。
「走，去老太太那裡，把話說明白，看聾老太太怎麼選。」易中海說道。
一大媽便扶著易中海來到聾老太太的房間，到了這種時候，也沒有必要藏著揶著了。
「老太太，明天我和桂香復完婚後，便準備離開四九城，前往大三線。別說軋鋼廠了，整個四九城已經沒有了我的立足之地，與其這樣被千夫所指，活活憋屈死，還不如跳出這裡，去往外面。」
「老太太，我們相識一場，雖然各有算計，但也相互扶持著過了這麼多年，你是準備怎麼辦？是跟我們一起走，還是留在這裡？」
「跟我們一起走，我們就給您送終；如果不跟我們一起走，那就好聚好散，各奔前程吧。」易中海嘆息了一口氣說道。
或許到了生死訣別之際，易中海的話里少了幾分算計，多了幾分真誠。
「小易，必須離開這裡嗎？」聾老太太瞪大了雙眼，嘶聲問道。
聾老太太當然不想離開四九城，但是，沒有了易中海她也得死。
「必須離開這裡，這還是桂香提醒我的，這也是破局的唯一方法了，我們待在這裡還有活路嗎？」易中海苦笑道。
「有！何雨水有把柄在我們手中，我們可以逼迫何雨水……」聾老太太連忙說道。
「沒用的，老太太，你還沒看清楚嗎？是許大茂要弄死我們。許大茂為了弄死我們，不惜和婁曉娥離婚，娶了何雨水，為的就是名正言順地收拾我們。這種人得多狠啊，有這樣的人在身邊，誰能睡安穩。」
「現在不比以前。你即使拿捏住何雨水又如何，大不了許大茂跟何雨水離婚，然後花點錢就能弄死我們，即使事後抓了許大茂又如何，我們都死了啊。」易中海搖頭說道。
易中海也不是沒想過，像逼迫何大清那樣拿捏何雨水，再間接拿捏許大茂，但是，今天秦淮茹的冷酷絕情給易中海上了一課。
秦淮茹都能這麼做，為什麼許大茂不能這麼做？
「老太太，你好好想想吧，如果要走，那就準備準備跟我們一起走；如果不想走，那就有緣再見。」易中海說完便帶著一大媽離開了。
易中海做出這個決定後心情莫名地寬鬆了不少。易中海相信，換個地方，以自己的技術可以輕鬆站住腳。
等站住腳後是在尋找合適的養老人，還是像一大媽所說，抱養兩個孤兒，到時再說。
易中海和一大媽走的輕鬆，聾老太太卻是作難了。
聾老太太是真心不想走啊，可是，不走就得死。
秦淮茹是不可能給自己養老的，哪怕自己真的有寶貝，聾老太太也不相信秦淮茹。
聾老太太相信，只要易中海夫婦倆一走，秦淮茹會逼著自己把寶貝拿出來，只要寶貝一拿，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。
如果自己不拿寶貝，自己以後的生活也會好不了，秦淮茹會用各種手段折騰自己、折磨自己。
這絕不是聾老太太想要的養老生活，關鍵是聾老太太沒有寶貝啊，她是為了讓易中海和秦淮茹給她養老編出來的。
聾老太太最相信的還是一大媽。
畢竟，一大媽照顧她這麼多年了，任勞任怨的。數十年的共同生活，兩人之間已經形成很強的羈絆。
大三線一聽就是窮山僻壤，聾老太太生怕自己在那種窮山僻壤活不了幾年。
最終，聾老太太還是做出了選擇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