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眾禽獸心思各異 易中海借力教訓傻柱
易中海一見到秦淮茹急匆匆地跑來就感覺到大事不好,待聽到秦淮茹的話後,心中更是一緊。
「什麼?傻柱又被抓了,你先別急,咱們一起到聾老太太病房裡去說。」易中海說道。
易中海一聽秦淮茹的話便知道傻柱栽了,傻柱找人堵許大茂一事,易中海自然是知道的,而且還是易中海拿的錢。
要不然,就傻柱那窮光蛋,哪裡有錢去請人。請人並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,人家就來,得需要真金白銀開路。
再親近的摯愛親朋、手足兄弟,你也得事後擺一桌啊,傻柱就是找的當年他在天橋上學摔跤時結交的師兄弟。
易中海和秦淮茹到達聾老太太屋裡時,一大媽正伺候著聾老太太吃飯。
秦淮茹不等聾老太太發問,便把傻柱被抓的前後經過一說,其實事情也很簡單,傻柱聽馬華說許大茂要請客,傻柱便想陰許大茂一把,結果,被許大茂識破,反被陰了一把。
「還好,還好,傻柱是被保衛科抓的,到時找找小楊就行了,如果被公安抓,那就麻煩了。」聾老太太不禁鬆了一口氣,低聲說道。
「我當時就說馬華不可靠,傻柱非說馬華可靠,現在好了,又中了許大茂的奸計。」
「老太太,傻柱的性子得改改了,以後別這麼衝動,按照我的建議,還是等大傢伙傷勢全部好了,回到四合院後再收拾許大茂。」
「結果呢,傻柱就是不聽,小秦,以後你多勸勸傻柱,別讓他這麼衝動,省得我們每次都得給他擦屁股。」易中海惱怒地說道。
不惱怒不行啊,上次去找楊廠長辦事,易中海就敏銳地感覺到楊廠長的態度變化,聾老太太的人情越來越不值錢了,而自己在楊廠長心中的地位,也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高。
這還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,易中海的存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減少,這前前後後給傻柱墊了好幾千塊錢了,易中海工資再高,也經不起這麼折騰。
易中海現在有些懷疑,到底傻柱是給自己養老,還是自己給傻柱養老,就這麼個折騰法,過不了多久,自己半輩子存下來的錢都會被傻柱給折騰沒了。
易中海現在是真心疼了,到處都是用錢的地方,這一次傻柱說不得也得用錢,聾老太太這裡也得用錢。
聾老太太的醫藥費好說,大頭是得擺平公安那邊,問題是人家公安那邊死咬著不鬆口,看那架勢,要讓聾老太太坐牢,聾老太太這身子骨哪能經受得住這種折騰。
沒看到傻柱進去三天,都被折騰成什麼樣了嘛。
易中海正在思索的時候,聾老太太開口了。
「小易,伱明天一早找一找楊廠長,就說,這一次是最後一次幫忙,只要他把我的事情解決,再把傻柱的事情解決,我跟他之間的情份就清了。」
「還有,你現在去一趟保衛科,跟保衛科的人說說,別讓傻柱在裡面遭罪。」聾老太太惆悵地說道。
聾老太太本想著自己死前才用這人情給傻柱鋪鋪路,讓傻柱當個領導什麼的,現在倒好,人沒死,不但人情沒了,連錢都沒了。
「好吧,我現在去保衛科一趟,小秦,你也快回家吧,家裡還有孩子照顧。」易中海說道。
秦淮茹點了點頭,轉身便離開了,由於秦淮茹一路上心事重重,一直在思考這期間發生的事情,根本就沒有注意腳下。
於是,秦淮茹便在即將到達四合院胡同口的轉角處,華麗麗地摔倒了,摔的秦淮茹呲牙咧嘴,破口大罵。
秦淮茹雖然正值青壯年,但也經不起天天這麼摔啊。
「許!大!茂!」秦淮茹咬牙切齒地說道,有心想找許大茂算帳,但一想到自己勢單力薄,自己又沒有證據,還真無法從許大茂那裡討得便宜,便咬了咬牙,忍了。
秦淮茹能忍下這口氣的根本原因是,秦淮茹知道,哪怕自己鬧贏了,許大茂也會報復回來,比如說:打斷棒梗一條胳膊一條腿之類的。
秦淮茹知道許大茂能做出這種事情來,思考半天,秦淮茹不敢賭,那只能忍了。
「許大茂,你等著,等聾老太太、一大爺和傻柱回歸四合院後再找你算帳。」秦淮茹只能自我安慰道。
秦淮茹這次真的是誤會許大茂了,這水真不是許大茂潑的,許大茂根本沒有時間做這事。
水是何雨水潑的。
自從何雨水看到許大茂用潑水這老套的一招,讓四合院眾禽獸頻頻中招,何雨水就徹底愛上了這一行為,只要一有機會,何雨水就會潑水坑禽獸。
胖子進院找秦淮茹時,就把傻柱的事情傳了個遍,何雨水自然也知道了。何雨水不但沒有任何的傷心,反而歡呼雀躍,因為,何雨水的機會又來了。
何雨水知道秦淮茹得去醫院找一大爺,何雨水便在秦淮茹走後,開始潑水。
胡同口的拐角處,院門口裡外,垂花門,穿堂,秦淮茹的家門口等,都被何雨水潑上了水。
秦淮茹壓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,自然挨摔了。
挨摔後的秦淮茹小心多了,路過院門口時,先是小心觀察了一番,發現院門口裡面果然被潑了水,立即變的小心翼翼。
垂花門、前院、穿堂、自家門口都被潑了水,秦淮茹在心中大罵的同時,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行走。
否則,鬧不好又得摔一下。
「這他媽跟掃地雷似的,比上班都累。」秦淮茹心中無奈道。
醫院裡,易中海打發走了秦淮茹,便讓一大媽陪著自己去保衛科。
「中海,我們就這麼空著手去?」一大媽問道。
是個人都明白,除非你是保衛科的頂頭上司,哪怕是其他領導,你找保衛科的人辦事,再不濟也得拿上兩包煙。
而易中海就是空著手去的。
「咱們就空著手去,我是故意這麼做的。我知道,別說我現在是七級工,就是八級工,保衛科的人也不會給我面子,要想不讓傻柱遭罪,得拿錢開路。」
「但是,咱們家最近的開銷太大了,就這還不到半個月的功夫,我們就搭進去好幾千塊錢,聾老太太那還有一些寶貝下落不明。錢,一定要攥在咱們自己手裡,否則,一旦沒有了錢,誰拿咱們當回事?」
「咱們為傻柱操的心足夠多了,這次說什麼也得讓傻柱吃點虧,長長教訓,讓他乖乖地聽話。」易中海沉聲說道。
「傻柱還不夠聽話嗎?」一大媽問道。
「還不夠!就拿這次的事來說,我明明都說的很清楚了,馬華不可靠,結果呢,傻柱根本不聽,非得相信馬華;」
「我讓他等等,等大傢伙傷好了,回到四合院後,想怎麼收拾許大茂就怎麼收拾許大茂,結果呢,傻柱又是不聽,非要找許大茂的麻煩。」
「現在好了吧,被許大茂反算計了,到最後還不是我們給他擦屁股?咱們要的是一個完全聽話的傻柱,既然傻柱不聽話,那就借保衛科的手,讓傻柱長長教訓。」
「看來,在派出所里,傻柱接受的教訓還是不夠啊,希望這次能夠讓傻柱有深刻的教訓。」
「再說,這是聾老太太讓我們去說情的,那我們就說情唄,聾老太太可沒讓咱們拿錢開路。」易中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。
「傻柱這孩子是該再受點教訓。」一大媽也點了點頭說道。
易中海的掌控欲望極強且極度小心眼,只要傻柱不聽話,易中海就會出手收拾傻柱,直到把傻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,就像當年的賈東旭也是如此。
易中海就是這樣,對待自己人比對待敵人還要狠。
在四合院,對易中海來說,許大茂顯然是敵人,傻柱則是自己人。
越是自己人,易中海越不把傻柱當人。易中海欺負傻柱欺負的太狠了,這是讓他絕戶的架勢,事實證明,易中海成功了。
原著中,傻柱成功絕戶,家產全部留給了秦淮茹家。
易中海拍拍屁股,一死了之,死後有傻柱給他披麻戴孝;而傻柱死後,連副像樣的棺材都沒有,如果不是許大茂給傻柱打了口薄皮棺材,傻柱早就被野狗給分屍了。
易中海敢對傻柱這麼做,但不敢對許大茂這麼做。
這也是易中海窩裡橫的表現。
易中海和一大媽到了保衛科後,裝模作樣地說了說,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,引來保衛科人員的一致嘲笑。
「老東西,還敢對我們保衛科指手畫腳,真是不知所謂。」劉隊長豪不客氣地說道。
這個時間段的保衛科,權力很大,並且相對獨立,說白了就是駐廠公安。
受公安部、武裝部和企業三重管轄,企業只是代管。
軋鋼廠保衛科的工資雖然是由軋鋼廠來發,但是,保衛科在編人員的升遷,並不是軋鋼廠說了算,所以,軋鋼廠對保衛科的管理權力有限。
同理,保衛科也不得以任何手段和方式,參與廠子裡的生產和管理。
保衛科的人當然有權力不買易中海的帳,別說易中海是七級工,就是工程師,保衛科該不買帳還不買帳。
易中海走後,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匆匆而來,許大茂可不是空手而來,而是打包了四隻全聚德烤鴨而來。
「劉隊長,哥幾個,今天晚上麻煩幾位了,要是沒有哥幾個仗義出手,我今天晚上可就麻煩了,說不得被傻柱揍進醫院,身上的錢也沒傻柱搶光。」許大茂很熟絡地把烤鴨遞給執班人員,笑呵呵地說道。
「大茂兄弟客氣了,這是份內之事。」劉隊長同樣笑呵呵地說道。
「唉,同樣是人,又都在四合院,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這麼大的?」劉隊長一想到易中海空手而來,人家許大茂提著肥嘟嘟的烤鴨而來,兩者一對比,簡直是天壤地別。
「劉隊長,我能不能去看看傻柱?」許大茂說道。
「能!當然能!小張,帶大茂兄弟去看看傻柱。」劉隊長大手一揮說道。
許大茂一走,劉隊長便迫不及待地和手下分烤鴨。
保衛科確實牛比轟轟,但也有相對地壞處,那就是保衛科被圈死在企業里,外快少。
廠里的職工除非犯了事,才會求到保衛科,其餘的時候根本就求不到保衛科,跟保衛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,這就意味著保衛科的油水少啊。
今天晚上,許大茂提著烤鴨來,這簡直是堪比過年,劉隊長和他的手下豈能不高興,他們分完了烤鴨也不立即吃,而是準備著帶回家吃。
「你們排好隊,輪流回家,把鴨子放回家後立即回來。」劉隊長看手下的心思都不在值班上,索必他們輪流回家。
劉隊長做為隊長自然不能回家,便讓手下把鴨子送回自己家裡。
小張帶著許大茂來到關押室,隔著又窄又低的窗戶口看到了傻柱正躺在一條板凳上打瞌睡。板凳雖然又細又長,根本乘不下傻柱,但總比躺在地上強吧。
「唉呀,傻柱這可是遭老罪了,連睡覺都睡不舒坦,傻柱可是我的摯愛親朋、手足兄弟啊,看到他這樣我真的很難受啊。」
「小張啊,你看,能不能把傻柱綁在那個架子上啊。」許大茂塞給小張一包煙後,指著旁邊的刑訊樁說道。
小張一看,好傢夥,許大茂塞給自己的是帶過濾嘴的牡丹煙,不禁高興壞了。
那個時期,牡丹煙已經是了不得的好煙了,當時有句順口溜:高級幹部抽牡丹,中級幹部抽香山,工農兵兩毛三(北海牌,兩毛三一盒),農村幹部大炮卷得歡。
「大茂哥,沒問題。」小張興奮地說道。說完,小張便打開關押室的大門。
傻柱還以為易中海來救他呢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,居然是許大茂。
「許大茂,你這個王八蛋、陰險小人,你來幹什麼?有本事放爺爺出去,咱們真刀真槍地幹上一場。」傻柱看到許大茂就氣不打一處來,怒聲吼道。
「喲喲喲~傻柱,你的臉呢,明明是你帶人去堵我,還說我是陰險小人,當時你怎麼不單挑啊?你怎麼這麼不要臉?」
「要不是正好碰到劉隊長他們在巡邏,我和胖子還不知道被你們打劫成什麼樣呢。」許大茂說道,口口不離打劫二字。
「傻柱,閉嘴,給你臉了是不?」小張上前給了傻柱兩巴掌,然後拖著傻柱來到邢訊架,架起傻柱的兩條胳膊就扣上了鐵銬。
許大茂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的,沒有吊著傻柱,讓傻柱的雙腳能夠落地,鐵銬和鐵鏈也不是崩的特別緊,讓傻柱的雙臂還有活動的空間。
否則,足以把傻柱吊廢。
「小張啊,我能不能和傻柱單獨聊聊?」許大茂說道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