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2章 張翠花遠程輸出,你們都是蛆蟲!
六月底這天下午。
由於是星期天,大伙兒都休息,加之是大夏天,天氣這個熱呦。
若非必要,大伙兒都不願意在屋裡待著,都喜歡在外面。
今年閻埠貴在前院兒也栽了幾顆葡萄樹,還搭了個葡萄架,此時綠意蔥蔥,枝繁葉茂,看著讓人心裡多少有點兒涼快。
閻埠貴、劉海中、許伍德、一大媽、丁秀等人就都坐在葡萄架下喝茶聊天扇扇子,享受這難得的清閒。
「老閻,這夏天都過去一個月了,你那電風扇咋不用啊?」劉海中問。
閻埠貴抿了一口茶,笑眯眯道:「不熱,熱了再用。」
「不熱?」
許伍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,鬱悶道:「今兒得有三十九度吧?這還不熱?我都快中暑了!」
說著話,他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自家熬的綠豆水。
劉海中道:「你真是個鐵公雞,那電風扇都買來了,還不捨得用,不用買那幹啥?你要是不用,給我用吧!」
「你想的美!」
閻埠貴撇了撇嘴,樂呵呵道:「誰說我不用?我不用也不讓你們用,你倆就別惦記了……
這電風扇啊,早已經沒你們的份兒了!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劉海中和許伍德對視一眼,皆是無言。
他們心裡卻是都有些苦澀,早知道當初就不和閻老西打什麼賭了!!
尤其是許伍德,更是覺得自己有點傻逼了。
當時明明是劉海中和閻埠貴打賭,是他們倆的事兒,自己為啥要巴巴的往前沖?
這下子好了,把自家的電風扇股份也給沖沒了。
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兒啊!!
就在兩人暗自憤懣之時,大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人。
「九十五號院是這兒嗎?」
「是啊,你誰啊?」
閻埠貴轉頭打量著來人,只見來人是一個半大孩子,估摸著不超過十五歲,眼生的很,應該不是胡同里的孩子。
「哦,給。」
那孩子丟下一個布包,然後轉身就走,絲毫不帶停留的。
這個變故讓眾人都始料未及,愣怔片刻後,劉海中搶先過去把地上那個布包給撿了起來。
撿起來的同時,他還順手開始解。
「老劉伱幹啥呢!我是一大爺,東西給我,拿來拿來,讓我先看看!」
「這又不是開會,什麼一大爺,老閻你真是可笑。」
「不是開會咋了,我是一大爺,這整個院兒都歸我管,這東西應該我處置。」
「你處置個屁!我還是二大爺呢,我也有處置的權力!」
劉海中罵了一句,已經把包裹給解開,發現裡面竟然只有一個信封。
「信?」
「誰的信啊,誰寫的?」
「看看封面啊,封面上肯定寫的有,快看看!」
「老劉你拿來給我看,就你那初小文化,能認幾個字兒?」
「放你娘的狗屁,老子是高小!高小!!」
眾人都圍了上來,看到是個信封,頓時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。
被閻埠貴又鄙視一番,
劉海中很不爽,拿著信封就是不給閻埠貴,他快速掃了眼信封前後,發現空空如何,別說字了,連個點兒都沒有。
「咦?這咋連個人名都沒有?」
「這信給誰啊這……」
閻埠貴幾人也都疑惑不已,感覺這事情很蹊蹺,送信人很奇怪,問了地址丟下信就跑,哪有這麼送信的?
這信封也是,連個字兒都沒有。
「不會是誰惡作劇,誠心想戲弄咱們吧?」許伍德說。
丁秀說道:「我看有可能,誰這麼無聊啊!」
一大媽點了點頭,也說道:「管它呢,撕開看看,裡面肯定有東西,要是裡面也是空的,那就是誰想戲弄咱們。」
「這不廢話嘛,這誰不知道?」
閻埠貴撇了撇嘴,伸手就去劉海中手裡拿信封,卻被他躲了過去。
「撕拉!」
劉海中直接撕開了信封,許伍德幾人立刻就都湊了過去。
「裡面有東西沒?」
「寫的啥?拿來我看看!」
「掏出來看看啊老劉……看看是給誰的信?」
……
幾人議論紛紛,閻埠貴看到劉海中動作有些慢,便又伸手去搶,劉海中自然不願給他,兩人爭搶之中,『撕拉』一聲,信封被撕了個大口子。
嘩啦啦……
竟然從裡面掉出來好幾張照片,灑了一地。
「這是啥?」
「照片?」
一大媽、許伍德等人紛紛彎腰去撿……
撿起來一看,隨即一個個都面色大變,瞠目結舌。
「這……這……」
「何大清???」
「這不是張翠花嗎?哎呦!她咋變成這樣兒,都快認出來她了,這頭髮好洋氣啊……」
「這是賈東旭!易忠海也在!!」
「那這個老婆子就是聾老太了,呦!這看著咋還變年輕了,好像還吃胖了?以前在咱們院兒里瘦兒吧唧的……」
「他們這是在哪兒拍的啊?」
從信封里掉下來的照片竟然是何大清、張翠花、賈東旭、易忠海、聾老太太等越獄五人組的照片。
這頓時讓眾人萬萬沒想到,一個個全都炸了鍋。
丁秀的一句話,讓眾人都反應了過來。
這五個人是在哪兒拍的?
當即,眾人紛紛睜大眼睛仔細打量著手裡的照片,試圖從中分析出來何大清等人的位置。
「咦!」
「你們看,張翠花這背後是不是水???」
一大媽指著手裡的照片讓眾人看,閻埠貴等人就都湊了過去,使勁兒的瞧啊瞧……
「好像是水啊?這水還挺多的嘞?這是哪啊?」
「啥水啊,這是海,大海知道不?沒看到遠處還有一個大船!」
「海???」
「那你說張翠花是在海邊兒拍的照片?哎呦娘啊,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大海啥樣兒呢……」
「我估計啊,他們是都跑到南邊兒去了,大海都在南邊兒,咱們北邊兒可沒有大海!」
「張翠花這頭髮是真好看,看著跟個大蘑菇似的,這種頭髮我以前在大柵欄那邊兒見過。
人家是個闊太太,沒想到張翠花也整上這種髮型了……」
「你睜大眼睛看看張翠花脖子上那是啥。」許伍德說。
一大媽又把照片拿近了一些,驚咦一聲,「嚯!!這是大金鍊子???」
「哎呀!看著還真是……這黃澄澄的,看著真喜人,老許你不說我都沒注意。」閻埠貴說道。
掉出來的這幾張照片都是彩色的,因此眾人能看清顏色。
丁秀也湊過去看了一會兒,突然說道:「也不一定是金的吧?說不定是銅的,金子那麼貴,這麼一串得多少錢啊!
張翠花她就一逃犯哪能買得起?」
銅的?
這個說法瞬間為眾人打開了思路,當下一個個就在那裡討論這項鍊到底是金的還是銅的……
過了兩分鐘。
劉海中大聲道:「都別吵吵了,這項鍊是金的!價值五千塊!」
他這一嗓子,讓眾人有些納悶,一個個都轉頭看著他。
「老劉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?」
「是啊,一個項鍊五千塊,這不是搶錢麼?我不信!」
「我看這絕對是銅的,五千塊?張翠花去哪弄這麼多錢?把她自個兒賣了也不值這麼多錢!」
……
看到眾人都不信,
劉海中揚了揚手裡的信,有些得意道:「都聽好了啊!」
「咳嗯~咳嗯~~」
他清了清嗓子,然後念道:「閻老西、老許、還有我二大爺啊……嗯,丁秀那個賤……咳咳,這不是我說的啊,這裡面就是這麼寫的。
我是張翠花,信都看到了吧?還有我們的照片!
哈哈哈哈……
一個小小的監獄會能困的住我們?簡直是笑話!
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?
我告訴你們,我們現在在國外,出國了!
哈哈哈……
九龍你們都知道吧,算了,我估計你們肯定不知道,沒關係,我給你們講講。
九龍這裡可好了,有一眼望不到的大海,這裡四季如春,不冷不熱可美了。
你們還別不信,這裡一年到頭都是這,沒有夏天,也沒有冬天。不用穿那麼臃腫難看的大棉襖,還有漂亮的沙灘……
哦對了,這裡的房子可高了,都是十幾層,馬路都是柏油路,特別平整,在上面走路特別舒服。就算是下雨天,路上都是乾乾淨淨,哪裡像國內……
一下雨到處都是泥坑,屎尿遍地,噁心死了!嘔!!
哎呀,我想想以前那場面就噁心的受不了,真不知道以前都是咋過來的……」
劉海中滔滔不絕讀了兩頁,嘴巴有些干。
他抬頭看了眼眾人,發現大家都是一臉懵,聽的好像入了神。
見他停下,
許伍德就催促道:「念啊老劉,後面沒了嗎?」
「咳咳,等會兒……我嗓子有點干……」劉海中說。
閻埠貴瞅準時機,一把搶了過來,「給我,我來念!」
「總之,這裡就是人間天堂,這裡有多麼好你們永遠也想像不到,你們只能在京城那個糞坑裡待著……」
閻埠貴嘴角抽了抽,不滿道:「這個張翠花真是過分,太猖狂了!」
「老閻,你別廢話,繼續往下念。」許伍德說。
閻埠貴又道:「看到我照片上的大金鍊子了嗎?我告訴你們啊,那可是純金的,知道多少錢嗎?五千塊!!
你們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錢吧?
哈哈哈,這只是我一個月的零花錢而已,看到我身上穿的裙子了嗎?這可是從鷹國買回來的,六百多塊!
閻老西,你兩年能掙六百塊麼?
老娘一件衣服就這麼多錢。
還有丁秀那個賤……我告訴你,你已經被我兒子給休了,九龍這裡的漂亮姑娘多的是,隨便找一個都比你漂亮一百倍。
你看你那樣兒,長的跟頭野豬似的,膈應死個人!
我回頭再給我兒子找倆媳婦。
這裡可沒有什麼婚姻法,想娶幾個娶幾個!
……」
閻埠貴一口氣讀了三頁,這才讀到最後。
「最後我有句話要送給你們,閻老西、劉海中、許伍德、丁秀你們都聽好了啊……
你們,全都是土鱉!是茅坑裡的蛆!
還有吳有德,你別看你寫了兩本破書掙了點小錢,就以為多了不起是個人物了……
我呸!!
你就是那坐井觀天的癩蛤蟆!
不知天高地厚,只會夜郎自大,可憐可悲!
其實,你也就是稍微大點兒的土鱉,稍微大點兒的茅坑裡的蛆!!
哈哈哈哈……」
靜!
落針可聞,靜寂無聲!
偌大一個院子裡,眾人面面相覷,鴉雀無聲,他們一個個全都懵了,腦瓜子裡嗡嗡亂響。
啥?
剛才信里說啥來著?
我是土鱉?
還是茅坑裡的蛆?
凸(艹皿艹)!!!
劉海中率先暴怒,氣的臉紅脖子粗,大罵道:「去他娘的!張翠花這個破鞋爛貨,我艹她姥姥!
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啥逼樣兒,還說咱們是土鱉?我看她連土鱉都不如!」
「對!她就一個賣杯的賤貨,千人騎萬人壓,還是個逃犯,高貴到哪裡去了?
咋還有臉看不起我們?」許伍德也罵了起來。
「她咋不去死呢?我要是她,早就沒臉活在這世上,直接跳茅坑淹死算了……」
「咱們能不能報警?讓警察去把這個不要臉的爛貨給抓回來,逃犯抓到是不是就直接槍斃了?」
「槍斃她一百次都不解恨,這種不要臉的爛貨就應該把她給千刀萬剮,挫骨揚灰!
氣死老娘了,我要是蛆,那她就是我拉出來的大便!」
一大媽、丁秀、許大媽也紛紛開口,痛罵張翠花。
院子裡鬧哄哄,罵聲一片,到處都是「鳥語花香」。
眾人罵了好一陣,
一臉陰沉的閻埠貴說:「大伙兒都停停,歇會兒吧,咱們在這裡罵,張翠花他們也聽不到。
走,咱們去找有德,讓他也看看這封信。」
劉海中一想,飛快點頭:「對對對,找有德找有德,讓他也看看,張翠花可是還罵他了。
罵他比罵我們還要過分!」
隨即,眾人就紛紛去敲中院的門。
……
「一大爺、二大爺,你們這是咋了?」
吳有德有些驚訝,怎麼這一個個都跟鬥雞似的,臉紅脖子粗,看著還火冒三丈?
不會是和人打群架打輸了吧?
他腦海里冒出一個荒誕的猜測。
「有德,你看看這封信吧……」閻埠貴將手裡的信遞了過去。
……
(本章完)